4、第四章 ...
-
林雨晨和喜儿面面相觑，又同时将视线落在我身上。
“你不是被大少爷给调戏了，不堪忍受才悄悄出去想要自杀明志的吗？”喜儿怪异地问。
“啊？”我被大少爷调戏？还不堪忍受悄悄出去自杀明志？人家大少爷也就是酒醉之后说了句“今晚就你来侍候本少爷”，其他可什么也没做，这也算得是调戏？而且，就算我被调戏了吧，那也没必要去自杀明志啊，如果个个女性都这样，那现代女子应该死了大半了。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林雨晨和喜儿愣愣地看着我，莫名其妙。
“小颖不会是受太大的打击了吧？”喜儿询问林雨晨。
林雨晨眨巴着晶莹的眸子，似乎对我很是不解。
我说道：“不是啦，我只见过大少爷一面而已，什么都没发生啊，谁说我被大少爷调戏了？没有的事。”
林雨晨眼睛瞬间一亮：“真的吗？那，那你怎么会去自杀？”
“唉，真的不是自杀！我……”我只是，很想念很想念奶奶，还有二十一世纪的一切……
喜儿总算是松了口气：“唉！我还以为你真的是要自杀呢，那样我就不能听到你哼曲儿了，晚上可怎么睡得着啊……不过，为什么大少爷看到你之后，说要对你负责，要娶你进门呢？”
“什么？！”我惊呼着坐了起来，不是开玩笑的吧，娶我进门？！
林雨晨笑了笑：“既然事情不是这个样子，那么你也就不用嫁给我大哥了。我大哥就是这样，看上眼的都想娶进门，你别管他。”
大少爷看上我了？我头脑一阵眩晕，这事不会就这样完结，这是我的预感，以后的麻烦必定接踵而来。我苦着脸，说：“话是这样说没错……小姐，大少爷会就此了结吗？”话刚说出口，我马上就后悔了，人家林雨晨是那个大少爷的妹妹，大少爷真想娶我，那林雨晨必定会帮他而非帮我。奇怪，为什么不自觉地问出这么一个白痴问题……
林雨晨的欣喜一扫而光，反而忧虑起来，抚摸着我的手，轻轻叹息：“是啊，大哥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上一次他看上残菊筑的一个姑娘，虽然爹娘都很反对，却还是硬娶进门了。只要是他想得到的，会千方百计弄到手呢……”
她眼底隐隐透着忧伤，我忍不住反手握住她的柔荑，认真地说：“没关系，他是大少爷，总不能明摆着抢人吧？”
“你可有法子？”林雨晨似乎并无意帮助她那个大哥，反而偏向了我，这让我小有感动。
“这……小姐，我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么能跟大少爷斗呢？地位悬殊太大了……”
“地位悬殊？”林雨晨颦起秀眉。
“是啊，如果是像小姐这般身份，大少爷必定不敢惹吧？”我慢慢引导着她，希望她能明白我的意思。
林雨晨是个聪明的人，她马上领悟：“对了对了，上次我不是让你做我的伴读吗？只要你做了我的伴读，天天在我身边，那大哥就没有机会靠近你了！小颖，你这回可千万要答应哦……”
我轻轻点头，感到释然。
身体好了之后，我做了林雨晨的伴读，当然，没少遭到翠儿的白眼，那家伙很记仇，只怕是恨不得将我一口吞了！还好我承受能力不错，而且作为林雨晨的伴读，她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再次接触到书本，有种难以言喻的归属感，果然，我还是适合泡在书堆里，即使被人取外号叫“书呆子”我也认了，毕竟书本陪伴我走过了十多年的时光，不知不觉中，已成为我的良师益友，融进了我的生命。
坐在花园的石桌边陪伴林雨晨读书，这时候我和她的角色往往会反过来。我默默地翻阅着一本本繁体字的书籍，大多是教礼仪，偶尔会看到与几本与《论语》差不多的书，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和我的那个世界其实相差不多，而且，在文学方面各有千秋，是很值得研习的。我细细地揣摩着字词义，偶然间看到一段文字，大意是：“瀚海三年间，一代女皇龙颜之纳天下第一美女闵素姬为‘觅’，风调雨顺，四海升平……”我徒然瞪大了双眼，又看了一遍，确定自己不是眼花，抬头想问林雨晨，却发现林雨晨双手托腮，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我脸“唰”的一下红透了。
“那……那个……”奇怪，我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在心里狠狠地批自己一顿，再没出息也不该被人家看就说不出话来。
林雨晨笑意盈盈地说：“小颖你读书的时候好认真哦，可不比我二哥差！”林家二公子，听说也是个书呆子，整日与书为伴，这点，倒和我相似。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忽略了正主，自顾自地在一边看书，林雨晨反倒成了我的伴读！我慌忙放下书本，站了起来：“小姐恕罪！”
林雨晨见状，不高兴了：“怎么又变得这么生疏了？”
“小、小、小姐……”舌头打结，真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有我这么伺候人的吗？
“好了，以后就咱们俩个的时候别叫我‘小姐’，叫我雨晨就好！我觉得我们很投缘哦！对了，小颖今年多大了？家乡在哪？”她饶有兴趣地起身拉住我的手，让我坐下。
“呃，今年十七了，家乡……家乡离这里很远……”家乡，这个词只怕会越来越陌生吧……心中顿时感慨万千，古代游子诗人作了许多思念家乡的诗词，却也不及我现在的十分之一，他们即便再想念，也可以远远地观望着家乡的方向，而我，却连家的方向在哪都不知道，甚至，能不能回去，也是未知数。想及此，不免惆怅，只得幽幽叹气……
林雨晨加大了手的力量，紧紧地握着，暖流直奔我的心田。
“以后林府就是你的家！”
我震撼地抬起头，对上她剔透的瞳仁，干净如同清泉的眼睛，正如她纯澈的心灵，不得不承认那一刻我被她感动了。
“小……雨晨，谢谢你。”她和喜儿都是我的好朋友，即使，可能有一些区别，说不上是哪里不一样，总之……她们对我来说，很重要。
“你在看《瀚海史书》吗？”林雨晨笑容灿烂，拿起我方才阅读的书卷，“这是上册，下册还在撰写呢！新帝登基的时候就该出来了，每一个帝王都会有史书记载哦！”
“对了，说起这个……”我指着那段文字，提出疑问，“女皇娶妻？女的也可以娶女的吗？”中国的文化虽然博大精深，可是现代人们的思想依旧很封建，同性之间被视为禁忌，所以，当我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感到非常震撼，同时……有点高兴。曾经听同学八卦过一些同性的禁忌之恋，无论是男男还是女女，结局不甚理想，真心相爱的话，性别又何必在乎？如果中国像这个世界一样如此豁达，该是多好，那么那些被禁忌、被压迫的爱侣们就不必受那么多苦了。
“当然啦！”林雨晨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觅’的意思呢，就是找，寻求，不同于指婚的男女，‘觅’完全是自己主动去找的，这就要看缘分了！”
我点点头，她这么一说，倒是懂了不少，同性之间是没有那般禁锢的……等等，既然没有禁锢，那，林雨晨干吗老是拉我的手？我面上一热，急忙抽出手来，又往后退了几步，将头压得低低的，不让她看到我窘迫的样子：“那、那个，我我去倒茶水！”飞速端起石桌上的盘子，就往厨房冲去，也没注意看林雨晨的表情，我想她一定很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