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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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来人正是雪姬，忙放下筷子：“什么事？请说。”
雪姬盈盈地冲我作了个福：“公子方才所吹奏的曲子，风格独特，具有新意，且委婉动听，可否请教一下……曲名是什么？”
“哦——发如雪。”我照实答道。
“发如雪？”雪姬重复了一遍，“这名，可有来源？”
“嗯，我还记得一些歌词，不如我就唱给你听吧，它名字和歌词是相连的。”我微笑着说。雪姬果然是个热爱歌舞的女子，我也希望她能开心一点，这样清高的青楼女子是令人钦佩的。
雪姬惊喜地问：“真的吗？谢谢！”
我清清嗓子，缓缓唱了起来：
“狼牙月伊人憔悴
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
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
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
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好像后面还有一点什么，不过我已经忘了，所以直接跳掉。等我唱完，发现大家都张着嘴，一副震撼的模样，更有甚者，泪流满面。我唱得太好听，她们感动得都哭了？
林雨晨也十分感动：“小颖……这歌的词儿真感人……”
原来不是因为我唱得太好听，而是因为歌词感人……我伸出食指，尴尬的刮了刮脸颊，怎么我越来越自恋了？拿着那边的歌在这边炫耀，好像没什么值得骄傲的。抬头迎上雪姬近乎失神的样子，好像是陷入了深思，短暂的失神过后，她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道：“好文采！可否斗胆问一下，这歌儿是谁人所作？”
“这个……”说曲是周杰伦作的、词是方文山填的，她认识吗？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不知道。”
雪姬有些失望地垂下眼帘：“是吗……那么谢谢公子相告。”她再次冲我作福，然后在丫鬟的陪伴下离去。青楼女子，总是背负着让人心疼的命运，人前，强颜欢笑，人后，独自吞泪。不知道雪姬这样一个女子的以后又当如何……
想着想着，忽然，腰上一痛，我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扭头便看到林雨晨正愠怒地在我腰上掐了一把，我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为什么掐我，好痛……
林雨晨拿开手，冷哼一声，酸溜溜地说：“怎么样，那个雪姬很美吧？”
我疑惑地歪着头，雪姬的美和她掐我有关系吗？
喜儿好心地凑到我耳边小声提醒：“小姐吃醋了。”
吃醋？我恍然大悟，不禁舒心一笑，讨好地向林雨晨那边挪了挪，柔声唤道：“雨晨……”
林雨晨眉心一动，却仍然倔强地别过头去，表示自己的不屑。
“不要生气嘛，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青楼女子，雪姬真的很坚强，我——也很佩服她，并不是对她……对她有那种意思。”我见林雨晨动摇，马上握住她的手，“你要相信我。”
林雨晨轻叹一口气，道：“唉，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
终于不生气了！我开心地点点头，她会一直相信着我，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们一直玩到很晚，其实是因为陆果不想离席，所以一直喝酒聊天到很晚。可能是喝了酒，我觉得这几个青楼男女似乎也不是那么讨人厌了，她们很善言谈，虽然有时候话都说得太过撩人，可以让我一下子脸红到脖子根。这些酒要比那晚易书萱给我的酒烈得多，因为我才喝两小杯就觉得浑身热乎乎的，头也渐渐昏沉起来。
翠花楼的大厅已经只剩我们这一桌了，醉了的直接趴桌子上，还有没醉的也正打着盹。
这或许是我过得最特别的一个大年夜了，在青楼度过。不过这一份特别还没结束。
我是被林雨晨给扶回房间的，我不知道喝醉酒之后，原来连路都走不稳，脚底跟踩棉花似的。她直接把我扔床上，长长地松了口气：“呼——真是的，就你喝得最少了，居然是醉得最深的一个！”呃，其实我还是保持了一点清醒，没醉得那么吓人，可是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而且，难受……我哼哼几声，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吧。
“唉，我也困了……”说着，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倒在我旁边。
半梦半醒间，林雨晨忽然贴过来，伸手环住我的腰身，我感觉到她在用脸颊蹭我的肩，在撒娇么？我转身抱住她，制止了她蹭脸的动作，继续安心睡去……没一会儿，我又感觉林雨晨用手指轻轻描着我脸的轮廓，痒酥酥的，我本能地回避着，不适地皱起眉头，我讨厌痒的感觉。林雨晨却不依不饶地继续描边，似乎逗我很好玩。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出手将她的手给拉回被子里，闭着眼睛低声说道：“睡觉，一大早就要出城呢。”
林雨晨重重地咬了我唇一口，瞌睡顿时去掉大半，我吃痛地睁开眼：“雨……”刚开口，林雨晨灵巧的小舌便趁机钻了进来，我尝到了血的味道。
好一会儿，直到我快断气，她才松开我，嘴角还挂着心满意足的笑。我憋红了充血的脸，想生气却又气不起来，干巴巴地瞪着一双眼睛，特别无辜地看着她。咬得我好痛诶，她牙齿怎么这么尖利啊！
“别这样看我，是你故意装睡不理我先，这只是略施惩罚。”她得意洋洋地挑着眉，“哼，谁叫你……”
话还没说完，我就迎上她的唇——咬！
“啊——！！”她痛呼一声，捂着被我咬破的唇，“你你你……”
我学着林雨晨得意洋洋的样子，挑着眉：“会咬人的可不止你一个。”呵，我怎么会这么孩子气？或者，我本来就是个孩子气的人吧，只是此刻在林雨晨面前已无需掩饰。
林雨晨顿时哭笑不得：“我，我哪有咬…唉！我只是想找借口吻你罢了！你、你还真咬啊……”
“呃……”
我尴尬地看着她，她也尴尬地看着我，磨磨叽叽了一会儿，她指了指自己的唇：“喂……还、还要不要……？”
我的脸“唰”地一下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可最终还是贴上去，轻轻吮吸她还带着酒香的唇，软软的，甜甜的，好喜欢……这样的感觉……
清晨，新年的第一天，今天天气似乎不错。
我们换了身很奇怪的服装，看起来像是昨夜过年表演怪异舞蹈的道具服，许是想混进戏团，随他们一起出城。陆果查过他们出城的时间，我们只须跟着戏团后面就好。看到陆果信心十足的样子，好像百分之百会安全出镇，可是我却无法放松心情，她这样毫无细节的安排总是不能令人心安的。
陆果和喜儿瞅着我与林雨晨，连笑也变得奸诈起来。我大惑不解，我穿这身衣服应该不会很怪吧？再看看林雨晨，也不怪啊，还挺好看。忽地瞧见林雨晨唇瓣上的伤，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果然，那两个人原来是为这个而笑，我窘迫地别过头去，不再看她们。谁知那两人居然笑得更加放肆，连林雨晨也羞得跺脚，绑在脚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她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
戏团出发的时间快到了，陆果又雇来一辆马车。马车内，陆果正儿八经地盯着我和林雨晨，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盯了许久之后，她又轻声问林雨晨：“痛不痛？”
林雨晨奇怪地看着她，老实回答：“痛。”
陆果笑了：“第一次都会痛的，以后就不会痛了。”
“咦？”林雨晨有点摸不着头脑，我也跟着奇怪。
“别装傻了嘛，昨晚叫得那么大声，一定很痛吧？”陆果用手肘撞了撞林雨晨，一副了然的神情，又转过头来责备道，“你这人也真是的，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一点！”
“啊？”我莫名其妙地说，“是她先……先弄疼我我才弄疼她的。”实在不好意思说她先咬我，我才咬她的，只是不想让别人误会太深罢了，可是我似乎想错了，因为她们的表情变得更加暧昧。
陆果偷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呵呵呵呵……”
林雨晨好像想到了什么，脸羞得通红：“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只、只是咬了对方的唇，其他什么也没做！”
马车里不断传出笑声，洒了一路。我们快乐得忘记了危险，以致于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丝毫没有防备……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