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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零一 ...

  •   1994年4月,美国得克萨斯州达拉斯。

      四月的天气对人来说十分舒适,至少对行走在街头的艾玛来说是这样的。

      昨天她刚结束一场在达拉斯剧场中心举行的探戈表演,今天就选择了一个人出来望风。

      本来哥哥是准备出来陪她的,只是他被母亲拉去挨训了。没办法,谁让他昨晚上没跳好呢?母亲作为一个十分严厉的探戈舞者,是最不能容忍这种舞台出错了,更何况,昨晚的表演,母亲和父亲还是压轴出场的。

      她,玛利亚·艾玛·莫伦特斯·加西亚,一个出生在阿根廷探戈世家的女孩子,明明才十七岁,然而年纪轻轻就已经背负了振兴家族的重任,她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好不容易出一趟国,当然要玩一玩才过瘾啊。就是可惜了她弟弟,听说过两天是达拉斯足球邀请赛的决赛了,然而他应该还在博卡的青训营里训练?没关系,作为一个好姐姐,她会在回去之后好好和他转述一样比赛情况的。可惜今年的博卡没有被邀请过来,反而来的是他们的死对头河床,不然她也许还能看到那些熟悉的人。

      一个人逛街着实没什么意思,艾玛的英语不太好,毕竟从小她就是个十分叛逆的女孩子,只会说一口浓重的南美味道的西班牙语,虽然说美国也是一个说西班牙语的国家,但是她遇到的人只会说英语!上帝啊,这可真是太为难人了。

      艾玛满腔热情地从酒店出去,又满是失望地回了酒店。

      “怎么了我的小恶魔,你这不高兴的样子仿佛是你挨了一上午的骂?”艾玛的哥哥费尔南多看到妹妹宛若哭丧着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十分控制不住自己想到逗逗她。

      艾玛叹气:“运气不好,出门走错地方了。说起来,过几天的决赛门票你准备好了吗?”说完她看见爸妈突然走了过来,拽了拽费尔南多的衣服下摆,示意他别现在说。

      费尔南多:“……不如下午我们再去逛逛?”他们兄妹两也太可怜了,为什么有一种像是地下党接头的感觉。

      主要还是他们的父母,特别是母亲,不喜欢他们在做正事的期间去找乐子,因为五天后还有场表演,他们这个时候要是出去看个足球比赛,可能要被打断腿的。

      “费尔南多,你不要总是想着出去玩。要是下一场再有问题,你就给我等着吧。”母亲那充满了威严的声音在兄妹两身后响起,让他们不由得都打了个哆嗦,然后转身看着母亲连忙认错。

      看着母亲又挽着父亲走远了,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你饿了吗?”费尔南多问艾玛。

      艾玛:“有点,走吧吃饭去,母亲他们也是去餐厅的样子。不如我们出去吃?”

      这个决定立马得到了支持,两个人回房间拿了钱包又开始往外跑,出酒店时,费尔南多还机智地去酒店前台那要了一份当地的旅游地图。

      ***

      他们现在站在了主干道旁边的人行道上,费尔南多看着他手里的地图,试图找到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艾玛,你想吃点什么?”

      艾玛从自己包里翻出一根棒棒糖,“我?想吃炸鸡,但是感觉这会被老妈发现,可是我真的不想吃沙拉。”

      “炸鸡……我看看,这里有家披萨店,吃披萨吧。”

      “好吧,披萨也不错。你带路。”艾玛跟在费尔南多后面,她走路也不老实,总是四处观望着,再配上她今天的打扮,感觉就像是一个坏女孩,而在她前面带路的费尔南多就像是个被压榨的好学生。

      “我们这样出来教练不会说什么吗?”迎面走过来一群穿着统一服装的男孩子,他们身上的衣服像是训练服,被围在中间的那个男孩有些瘦弱,感觉小小的,他一开口就知道肯定也是个好孩子。

      “劳尔你别怕!教练说了今天放我们休息的,我们只是出来逛逛,差不多时候就回去了,不会出事的。”被称作劳尔的少年被同伴勾住了肩膀,和他身边发育良好的少年比起来,他就像个豆芽菜……

      原谅艾玛这个不太礼貌的比喻,因为她学习成绩不太好,甚至还有点粗俗,这已经是她能想到,可能最准确也是最相似的了。哥哥费尔南多转头看到了妹妹突然笑出来的样子,摸不着头脑。

      看出来哥哥的疑惑,艾玛上前勾住费尔南多的胳膊:“我在笑刚才走过的那群男孩子。他们让我想到了我之前去青训营看蒂亚戈,他和队友也是这样相处的,不过和中间那个乖乖少年相比,蒂亚戈可真是个混小子。”

      “那你有没有看见他们穿的服装?”

      “嗯,像是训练服嘛,有什么问题?”艾玛疑惑,怎么的,统一训练服也有问题吗?

      费尔南多:“那个好像是……皇家马德里的。”

      “你不会在骗我吧???”

      他耸肩:“也许是我看错了。”

      在这样插科打诨下,他们终于看到了地图上显示的那家披萨店,开始自己愉快的午餐时刻。

      “你票准备好了吗?”

      “当然,位置还不错。要知道为了这两张票我可是花了我大半年的积蓄,这顿饭你得请客。”

      艾玛:“你忍心吗?我明明也没什么积蓄的!不如咱平分吧……不行,你吃的比我多,你得多付点。”呵,她才不要请客,本来就不富裕的小金库不想再雪上加霜。

      费尔南多:“……”

      “对了,那天我们是不是得想办法躲着爸妈?我总觉得不太放心,要是出门的时候被抓个正着得多难受。”虽然艾玛做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在国外这还是头一回,心慌。

      “可以看老爸的,你要相信他。”

      比赛的时间是晚上,从他们下榻的酒店到比赛场地得有一个小时,再加上需要提前入场的缘故,那他们得下午就出门,那个时间段真的特别容易被抓住。现在只能祈祷父亲能拖住母亲了,毕竟他们能这么浪也是因为背后有父亲的支持罢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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