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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The Loser in Underfell(三) ...

  •   帕派瑞斯有时会自己煮意大利面。

      倒不是喜欢吃,是因为他喜欢烹调它的感觉。

      这是个小秘密,谁都不知道。

      而今天,他和以往一样在等待意面煮熟到正好的阶段的空隙熬制自己秘制酱汁,却在这时从洗手台对着的窗户外传来了窸窣的响动。

      “谁在那!!”召出尖锐的骨刺推开窗的骷髅怪物在看见蹲在窗外的棕发怪物女孩时,脸黑了一大半。

      “哦,嗨,帕派瑞斯。”对方看起来也有点尴尬,“我……呃……闻到了很香的意大利面的味道,所以不知不觉就……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滚。”知道这家伙杀不死,懒得浪费自己魔法的帕派瑞斯冷冷地说。

      “噢,关于这个。我能在这坐一会儿吗?放心,我会很安静的!只是因为你做的意大利面味道太香了,我想多闻闻。”

      “不能。滚。”

      不再多说,关上窗户的帕派瑞斯深吸了口气,重新捡起了之前放下的步骤。

      ……

      “真他妈操蛋!!!”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没法恢复以往做意面时的平静的帕派瑞斯怒吼着往正煮着意面的大锅里多加了一人份的面条。

      ……

      “……”张大嘴巴的Frisk看着被摆在自己面前的意面,不确定地向把它扔到自己面前的帕派瑞斯确认道,“这是给我的吗?”

      “只不过是厨余罢了!配你这种垃圾真是再好不过!”抱胸的帕派瑞斯不耐烦地说。

      “但它装在盘子里哎。”

      “令人胆寒而且伟大的帕派瑞斯做的意大利面就算是厨余也得装在盘子里!!现在废话少说!!快给我吃!!!”

      不再多说的Frisk对怒冲冲地别过头的帕派瑞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用盘里的叉子挑起了一口还冒着热气的面条塞进嘴里——

      久久得不到对方回馈的瘦高骷髅终究还是忍不住悄悄睁开眼眶瞥向坐在地上的怪物女孩,却发现对方已经垂下头没了呼吸。

      “操老子做的意面有那么难吃吗?!”

      难以置信的意面大厨也在地上跪下,抢过僵硬的女孩手中的叉子叉了一口意面送进嘴里,还是原来的味道,但却让他莫名充满了不自信。

      是不是自己的味觉其实很奇怪?等等,这味道仔细一尝似乎确实很一般……或许自己应该多加点七里香的?

      就在头冒冷汗的帕派瑞斯脑中一片混乱之际,死得透彻的怪物女孩恢复到了半死不活的状态,扬着16颗牙齿的大笑对蹲在自己面前的大厨竖起了拇指:“天呐!!这个意面的味道真是太棒了!!简直好吃‘死了’!!我超喜欢的!!谢谢你,帕派瑞斯!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厨师!!”

      “……”

      在对方带着双关的褒扬中愣了一下,从没得到如此赞誉的帕派瑞斯抢在对方看见自己颧骨上浮现出的红晕前抓着她的脸往树上狠狠一撞,然后恼羞成怒地返回了自己的房子。

      ……

      第二天,当早起的帕派瑞斯打开大门,门口的台阶上放着已经被洗的干干净净的碟子。碟子上还用雪堆了一个摆出秀肌肉姿势扛着叉子的小雪人。这个以他为原型的雪人在奇怪的细节上意外的精细,比如围巾部位的雪是红色的,以及那夸张的肱二头肌……

      这个雪人实在是太难看了。难看得帕派瑞斯都笑了。

      ——————————————————

      在Frisk不知多少次恳求烤尔比吧老板加入自己的抗敌大业之后,对方终于松了口,勉强表示自己可以帮忙。

      前提是FRISK能给他足够动心的报酬。

      在吧内众人窃笑的目光中,怪物女孩掏出了她身上所有的钱堆在吧台上。然而只换来火焰怪物不屑的一个喷烟。

      “——但我可以接受分期付款。你把钱带给我,日积月累,说不定哪天就达到我的标准,让我改变心意了。”然而黑心的老板对看起来非常失落的女孩如此安慰道,并将台面上的钱都扫进了自己柜子里。

      这话傻子都听得出来是个空头支票,还是毫无成本的那种。可让人怀疑是不是没有脑子的棕发怪物还是一脸激动地应答下来,在其他客人的哄笑和冷嘲热讽中跳下椅子,骄傲地用手抵胸表示伟大的Frisk绝对会努力工作赚更多的钱早日让烤尔比改变心意。

      虽然她唯一能赚到钱的方法就是和皇家军犬团们玩抛接游戏和摸摸头——他们爱死这个了。以至于会象征性的给她一点钱作为报酬。

      ……

      在Frisk离开酒吧后,军犬夫妇单独找到了搬运新的改进谜题的道具的她。告诉她烤尔比只是在耍她,根本没打算真正答应她的要求。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看到我们给你的钱打水漂而已!”

      (“才不是关心你!”)

      可劲摇着黑斗篷下的尾巴的狗狗“汪汪”地说。

      但给他们一人一个爽到家的摸摸头的怪物女孩之后每天还是把身上剩下的钱都扔进了烤尔比的口袋。

      ————————————

      几乎每个饭点都会出现的Frisk那疯狂愚蠢的故事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怪物,有不少不是雪镇的怪物在听过传闻后也被吸引过来。甚至衫斯那不甚喜欢油腻的兄弟帕派瑞斯有时也会来点一杯烈酒,就为了听这个奇葩的疯话。

      从中得益的烤尔比倒是乐呵得不得了。他甚至不再收这个总是孜孜不倦地和他调情的女孩双倍小费了。

      “……这就是另一个世界里,伟大的帕派瑞斯如何和最后一个掉下的人类——整个地底的‘希望之星’,成为朋友的故事!”在吧里其他人的哄笑和瘦高的皇家守卫几欲先杀之而后快的瞪视里,Frisk莫名其妙地偏了偏脑袋,“怎么了?为什么你们要笑?这确实是个感人的快乐故事,但我……”

      “哦,man,”在酒精的作用下,鸭子模样的怪物无视了一边剐着他的帕派瑞斯的视线,摇摇晃晃地起身对站在酒吧中央的说书人说,“你倒是说说,那个,嗝,帕派瑞斯怎么伟大了?他居然把一个人类就这么放了过去!最后一个人类灵魂啊!”

      “他当然伟大!”叉起腰的怪物女孩高声说,“因为他甚至愿意为了对方给予他的友情和仁慈放弃已经到手的人类灵魂!他本可以直接把她杀了夺取灵魂的,但他没有,他一次都没这么做过!他坚持自己的本心!哪怕会让自己无法成为皇家守卫,哪怕并不知道这个人类是否会杀了他,他也坚持自己的原则,不杀死任何人!你能做到吗?做不到吧!因为伟大的帕派瑞斯实在是太伟大了!嘿嘿嘿!”

      “哦豁~”注意到了一边皇家守卫队小队长的脸已经完全埋入阴影之中,唯恐天下不乱的烤尔比笑着撑在吧台上,对给他带来一大笔额外收入的说书人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事的呢?你和那个世界的帕派瑞斯是什么关系?”

      “因为那个世界的帕派瑞斯什么都会跟我说!”没注意到或者压根不在乎骨头兄弟射来的怒视,在其他客人幸灾乐祸的憋笑中叉腰而立的Frisk自豪地挺着胸,“我住在他和他兄弟的家,每天晚上他们都会给我讲故事!我和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最喜欢他们啦!”

      “那这个世界的帕派瑞斯呢?”烤尔比继续追问道,“你和他也是朋友吗?”

      读空气能力仿佛为0的怪物女孩依旧朗爽地笑着:“哦,我喜欢他!虽然现在他还不承认我们是朋友,但我,伟大的Frisk!总能够和任何人成为朋友!所以只是时间问题啦。听到我说的了吗,帕派瑞斯?我们总有一天会成为朋友的!我不会放弃的!嘿嘿嘿!”

      “咔擦”一声捏碎手中的玻璃杯,浑身洋溢着低气压的瘦高骷髅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穿过因他的杀气噤声的人群来到不知发生了什么、还在奇怪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了的怪物女孩身边,然后如其他看戏的怪物所愿地揪着她的头发向门口拖去。

      冷笑着看着嚷嚷着“怎么了帕派瑞斯我自己会走”的女孩和他的兄弟消失在烤尔比吧的门后,衫斯正打算在喝完自己这瓶的芥末酱后加入周围的怪物,一块讨论这个奇葩这回会被帕派瑞斯收拾得多惨,却发现在自己解决完它之前,其他怪物的话题就已经从那个奇葩的下场转到了“最后一个掉下的人类”身上。

      “嘿,就只是好奇,如果真的和那个奇葩说的一样,最后一个掉下来的人类是我们的‘希望之星’……”

      “或许我们可以在地表上做些其他的事……”

      “或许……”

      “闭嘴!!你们是蠢货吗?!”实在受不了其他怪物的脑残言论和他们眼底闪烁的奇异火花的衫斯忍不住拍案而起,“都只是那个半死不活的奇葩说的疯言疯语罢了,你们他妈还真当真了?!”

      “干嘛火气那么大,衫斯?只是说说想想而已,怎么你了?你的脑子终于被芥末酱填满了吗?”擦着玻璃杯的烤尔比毫不留情地把衫斯怼了回去,他眼里也闪着与平时不同奇异的火光,“反正只要国王阿斯戈尔不下令,怪物对人类的政策是不会变的,你紧张什么?”

      是啊,他没必要这么生气,但……

      但每一个在这个酒吧里的怪物似乎都充满了希望和梦想。

      除了衫斯。

      ……

      “嘿!你可以放手了!我还可以看清你!我会跟着你的!”被沉默不语的帕派瑞斯一路揪着头发扯到他的家门口的Frisk在他突然的松手中松了口气,揉着那一片都快被生生扯下的头皮,仰望着面对自家大门陷入沉思的瘦高骷髅,“所以你把我带过来是要做什么?”

      “……做你想要的事。”

      “什么事?”

      “别装了,你不就想要这个吗?”不耐烦地瞥了一脸迷茫的怪物女孩一眼,看看四下无人,立即打开门把她推进去的皇家守卫军小队长咂舌道,

      “你一直在跟我调情,不就是想跟我约会吗?”

      ————————————

      “嘿,boss,我回来了。”因为那些怪物眼里奇怪的火花,衫斯比以往要更早一点回到了他的房子。客厅的灯都是打开的,这意味着他的兄弟教训那个混球怪物的过程比他预期得要更短一……

      “哦,嘿,衫斯!欢迎回来!”从二楼属于帕派瑞斯的房门中开门而出的棕发怪物右边脸露出的牙床随着她夸张的声音上下咬合着,“我和帕派瑞斯刚好结束,你想和我们一块看MTT的节目吗?”

      “……”目光呆滞地看着从她身后房间里走出瘦高骷髅顶着他熟悉的凶脸与叽叽喳喳的棕发怪物一块走下楼梯,坐在沙发上,衫斯嘴巴张了又闭,最终用支离破碎的音阶勉强组成了一个问句:“结、结束、束?什、什么‘结束’?”

      “呃啊!别摆出那一副蠢得不行的脸,衫斯!”手骨闲适地搭在笑嘻嘻的怪物女孩头边的沙发靠背上,似乎并不介意他被入侵的私人空间的骷髅怪物对他的兄弟抛去一个不耐烦的眼神,“你早就不是骷髅宝宝了,这情况谁都可以一眼看出来——我和她刚结束了一场约会!现在,停止那愚蠢的神情,把你那身懒骨头从门口移进来或者滚出去!总之别傻愣在门口让雪飘进来你个蠢货!”

      “……”

      得到回答的衫斯脸上的惊愕非但没减少,反而更多了。但他还是僵硬地把整个身子挪进来,关上门,站在玄关看着他令人胆寒而且伟大的兄弟被坐在他身边的女孩训斥什么“不应该对自己兄弟那么粗暴”,而前者虽然一脸看白痴的表情,但也没还嘴——等会他居然没有打爆她的头?!

      衫斯觉得自己脑瓜发疼,好奇是不是烤尔比又他妈给他的芥末酱里掺劣质酒了。他捂着隐隐发疼的颅骨,阖上眼眶在原地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再次对沙发上的两人投去视线。

      “你真的听进去了吗,帕派瑞斯?”发出质问的怪物女孩的眼睛依旧是那永远副睁不开的模样。

      眼睛就没从MTT的深夜娱乐秀上移开一下的帕派瑞斯满脸都写着“我没听”,随便地敷衍道:“YEAH、YEAH,随便怎样了。”

      “你压根没听我说!——哦,那是啥?……那是真的吗?”

      然而,当怪物女孩因为电视机里传出的惨叫从眼眶上有着三条狰狞的豁口的皇家守卫身上转开视线时,衫斯注意到他的兄弟也从电视机上转开了视线,瞥着被血腥的画面激得直摇头的脑残怪物。

      他以往总是充满着暴虐和愤怒的眼眶深处而今正闪烁着一些奇怪的火花。

      就像酒吧里其他的怪物一样。

      这让衫斯觉得恶心。

      “嘿,boss?”

      “怎么?!”

      在自己兄弟凶巴巴的回应中,衫斯用大拇指比了比二楼的房间:“没啥,只是……你们刚才是在你的房间约会的吗?今早我见着一只神烦的白狗钻进去了,你们有看到吗?”

      “呃啊!!衫斯!!为什么你没有抓住它?!”

      “我不能进你的房间,这是你定的规则——你忘了吗?”

      “不敢相信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你这个懒骨头!等我把它抓住,我想我会让它在受死之前把你用不到的脑袋咬掉一半!!”骂骂咧咧地从沙发上起身的帕派瑞斯恶狠狠地说。

      “yeah,抱歉,boss。”可这个懒骨头看起来毫无悔意。

      “需要我帮忙吗?”棕发女孩积极地问。

      “不!!你给我在这坐好!!你是客人!而且你不把血吐得我满房间都是我就该感谢阿斯戈尔的三叉戟了!!”大步冲进自己房间的帕派瑞斯抛下这么一句话便把门锁上了。但即便他对整个房间进行了一番地毯式的搜狗,他也没能找到衫斯口中所说的那条神烦狗。

      而当这位觉得自己被耍了的皇家守卫怒冲冲地开门想对衫斯兴师问罪时,他发现别说神烦狗,就连他的客人和兄弟都没了踪影。

      ————————————

      “WOWIE,衫斯,你的时空小把戏无论多少次都让人着迷!”被穿着黑色毛领外套的胖骷髅揪住脖子传送到平时就没多少怪物知道的森林里的FRISK看上去并没有特别害怕,半烧焦的脸上的傻逼笑容仍在,“但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

      松开手退开一步的怪物低声笑了笑,尖锐的金牙在雪地的反光中闪着不甚友好的闪光:“哦,真的吗?那让我给你个提示:你对雪镇其他怪物和我兄弟做的那些‘好事’,加上,这个没人能找得到的森林。你应该知道我要干什么了吧?”

      “……”FRISK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了经典到可笑的思索表情,然后恍然大悟地说,“——你也想和我约会?”

      “不!!!”

      召出尖锐的骨刺把措手不及的怪物女孩钉在树上,大口喘息的衫斯阖上眼眶,平复了一下心情,尽可能耐心地等垂着脑袋的FRISK从死亡中回来——他喜欢看那些怪物因为后悔和疼痛痛哭流涕的样子,尽管这或许很难在这个奇葩身上发生,但值得一试。

      在对方的轻轻的抱怨中知道她已经活过来的衫斯将双手插进口袋,走到了对方面前,仰头看着她苦恼的表情:“听好了,贱人,我不在乎你对其他怪物怎么说、怎么做。你用那些脑残傻逼、什么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故事对他们洗脑?没关系。反正等他们变得足够蠢,自然会被别的怪物杀掉。但是,你不该对帕派瑞斯下手——这是你犯的最大的错误。”

      “虽然他混账到了极点,但他毕竟是我的兄弟。我不会让别人像糊弄傻逼一样糊弄他!!”

      像一个十字架一样被牢牢钉在树上的怪物微张着嘴,沉默了一会,然后——

      “WOWIEE!这真是太好了!”

      “……啥子?”

      她开心地笑道:“你知道,我原来还在担心你们之间的关系——毕竟你们看起来似乎总是……呃,不太像一对友好的兄弟?但知道原来你们原来在心里还是互相关心彼此,这真是令人高兴!我知道你对我有点意见,但我相信,只要我们进行一场心对心、深入灵魂的感情交流,你就会明白我……”

      “哈,‘心对心’、‘灵魂上的交流’?伙计、哥们、兄弟,你这是想跟我做朋友啊!”粗暴地打断对方的话,衫斯嘲讽地狞笑着,“但我想你能看出,不像帕派瑞斯,我早就过了没有灵魂的小布娃娃做朋友的年龄了。”

      “……我不确定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衫斯。”

      “别他妈装了,你个被扔出来的垃圾实验品!!告诉我,当那些傻逼对你的笑话大笑的时候你感觉如何?当那个软蛋怪物孩子故意耍你的时候你感觉到了什么?当你勾搭帕派瑞斯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高兴’?‘生气’?‘着迷’?——你他娘的根本不可能感觉到这些!因为你根本没有可以感觉到它们的灵魂!!所以别他妈妄想用你的扮家家酒的演戏忽悠我和我的兄弟!!否则我会……”

      暴怒的骷髅怪物的威胁在对方睁开的眼睛里消失。

      那是一双鲜红的双眼。

      倒不是说它原本的眸色就是这样的,而是因为在眼球后面充积的大量内出血把整个眼球都染成了这个颜色,衫斯甚至看不到眼球上眼瞳和眼白的分界线。它就像一个劣质的纯色塑料珠子一样嵌在了她的眼眶里,都不知道这是否还能像正常的眼球一样运作。

      “噢……”她用这双鲜红的眼球注视着愕然倒退拉开距离的衫斯,脸上那夸张的笑容弧度慢慢平淡下来,最后变成了一条横线。

      “噢——衫斯,”她说,声音比艾尔菲调整镁塔顿的发声装置时用的测试机械音还要平静淡漠,

      “你是怎么发现的?”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章 The Loser in Underfell(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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