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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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一个头上插着稻草的女孩正被两个男人抓着，他们脚边丢着块写着卖身葬父的木牌。耳边不断涌入女孩的呼救声，周子敬在旁边站定，没有行动。卫子枫和楚子瑜来到周子敬身侧，心中纳闷。心里想上前，却又不知子敬有什么打算。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着对方朝子敬开口。
“子敬？”
“看那边。”
打断子瑜的提问，手指向一旁。只见一位肥头大耳的男人正用折扇呼啦呼啦的扇着，头上如开了水龙头的汗顺着肥肉褶子里流下，看了就让人觉得油腻。浓厚的呼吸声配上猥/琐笑脸，卫子枫和楚子瑜都不忍直视，僵硬的转开脖子，不想再在那人脸上多停留一秒。
女孩用力挣脱出一男子束缚，踉跄几步，用力上前，抱住周子敬大腿，泪眼婆娑的抬头看向她，希望得以救助。
眉头紧蹙，周子敬纯粹是个凑热闹打酱油的主。目的是看看有什么地方有利可图，殊不知自己变成了剧中人……一脸无奈对上朝自己涌来的肥头大耳和那俩男人，嘴角抽了抽，一脚踢开抓住自己的女子，转身便走。
肩膀被人抓住，猛的被人强硬扳回身。厌恶的动了动肩膀，脱开他人钳制的不悦道：“我不认识她，也没兴趣参与。抱歉，告辞！”
“公子、公子，求您救救我。”
“没钱。”
“公子……”
“别烦我。”
“……”
无视身后此起彼伏的哭泣声，周子敬抬脚强甩开女子的身子，大步流星的离开。周子敬很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个社会，在自身难保前提下，不该有过多的怜悯心。
若无自保之力，切莫自不量力。
不明所以的子枫和子瑜赶忙跟上，心中似有不满，但却无能为力。
鄙夷声愈来愈多的传来，卫子枫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看了眼并未减缓速度的周子敬，一咬牙，拉上子瑜赶忙跟上。她们内心纠结啊，子敬不是冷血之人，也不是同情心泛滥之人。今晚的状况，让人摸不着头脑。
好不容易跟上子敬步伐，谁知她一转身，进了蓟州另一间与梦仙楼不相上下的青楼——摘星楼。
与子敬在大厅一角落座，唤了酒菜上来，两人小心伺候。生怕子敬一个不开心，做出什么不对劲的事出来。
“各位公子哥，今天是我们花魁如玉姑娘开/苞之日。不知哪位大爷有心亦有情，能在七夕之日，给予我们如玉姑娘难忘今宵。”
伴随老鸨声音落下，现场雄性声起伏。不屑的动了动眉角，周子敬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酒。好奇古时候的花魁初次，是否真如小说里一样，千金换春宵一夜。身上也没剩多少钱，就看能不能让那个拨得头筹的大爷，顺带送她醉一夜。
“各位大爷，我们如玉姑娘刚刚说了。在这男女相互倾心的晚上，能否得大家才华所显，而非价高者得。不过各位大爷也不用太过在意，我们如玉姑娘自我赎身的本事还是有的，所以今夜一别，摘星楼再无如玉。”
此话一出，四周响起嘘声。众人来此不过为了寻求风流解决某些需求，如玉这一出，明摆着要人将她娶回家。这等强买强卖的生意，几位能搞定家里的河东妻和娶青楼女子而掉落的名声？片刻的安静后，争议声四起。
“呵呵，妈妈，如玉姑娘似乎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就是，不要真以为自己是大家闺秀，想入室做正房吧？”
“做/婊/子还想立牌坊？”
……
朝旁边小厮要来了古筝，周子敬突然有了想法。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卫子枫和楚子瑜睁大双目，不敢相信子敬竟会跑来夺花魁的……不敢作声，低头，尽量掩饰被众人盯着的心虚。不说她们是女子，就是那贵的出奇的叫价，她们也是囊中羞涩，付不出多少……借着饮酒遮住脸面，楚子瑜不断朝卫子枫使眼色，询问她是否要逃跑比较明智？
“这位公子，如玉姑娘有请。”
无视另外两位兄弟，周子敬踏步上楼，不屑的瞟了眼在场的所有人。折扇一甩，潇洒的推开了如玉姑娘的房门。
屏风后，一名女子坐在古筝前。她身后还站了两名女子，周子敬轻哼一声，落座后给自己倒了杯茶笑道：“如玉姑娘，可否……”
“好。”
只见她偏头跟身后的两名女子耳语几句，两人退出房带上了门。房间瞬间只剩下她俩，只是谁都没开口。一个人默默的喝着茶，一个随意的抚着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壶茶见底。心累的叹了口气，周子敬开口。
“姑娘，若要真心人，何必执拗情？风流倜傥郎，怎会流连此？已有自保力，出楼更名试，如遇有情郎，携手共白头。”
“公子有此才情，也逃不过俗套。即已展露才华，进了闺房落座，又何必多说理？若不是为了所谓的春宵，怎会博得头彩？小女子如玉，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周子敬，上来只不过是想为如玉姑娘一解难题和讨杯酒水罢了。实不相瞒，在下身无分文，无力支付酒钱才除此下策。”
“你……”
“嘿嘿，如玉姑娘先不要气愤，且听在下一言。”
“嗯？”
“如玉姑娘，我在楼下，听闻你与梦仙楼花魁老板一般，几乎一曲千金一舞万金。加上赏赐，想必早已比摘星楼老板还富裕。与其将人生交予别人手里，不如拿到自己手中。不赎身，以你之财力，让我为你盘下此楼，之后你想要的还怕不得？”
“我凭何信你？”
“凭我无钱付酒钱。”
“哈哈哈哈……周公子好凭无酒钱。好！你今日能以一万两买下此楼，我便信你。”
“一言为定。”
语毕，周子敬出门，叫来子枫和子瑜，一同前往老鸨那。以三万两作为最终交易价格，并以五千两作为定金签了协议，七日内交付所有尾款。以免夜长梦多，周子敬将她往日的忽悠加一脸正气，生生忽悠的妈妈把所有字据签了。末了，还不忘抛了个媚眼给鸨妈妈，夸她风韵犹存，自己看了都还小鹿乱撞。
要来了如玉的卖身契，当面撕毁后再予她签了私下的转让协议。遂拿了她的一万两给鸨妈妈，说是为表诚意，先付一万两，后续两万辆七日之内一定奉上。一切办妥，与如玉告辞，拿了从鸨妈妈那弄来的地契房契，周子敬承诺明日再来。
路上，卫子枫疑惑的看向满脸严肃的周子敬，希望她给予答案。生意的事情她不太懂，之前开公司也就是出一份力收一分钱，没什么道道。今晚之事，在她眼里，感觉是在给人铺路搭桥不说，还可能一不小心就下不来台。
似乎看出两位兄弟的疑问，子瑜没表示并不代表心里了然。知道大家跟自己走的路不太同，周子敬不得不开口解释：“不用担心，我在做空手套白狼的事。一旦事成，说不定我们在这个时代的事业有了一个点着落。借鸡生蛋，先看看我明天是否能把鸡借来。”
次日，得到对方允诺，周子敬让摘星楼开出了充值办会员活动。
一次性缴纳白银五百两，荣升普通会员。每次消费打九八折。缴纳白银一千两，直接升为铜级会员，金额相当于一千一百两白银。每次来，所有费用打九五折，外加赠送上好竹叶青一壶；缴纳白银三千两，升为银级会员，金额相当于三千五百两白银，每次消费打九折，外加赠送十年汾酒一壶；缴纳白银八千两，金额相当九千六百两，每次消费打八折，外加赠送三十年曲酒一坛。各会员级别有人数限制，先到先得。前一百名，赠送楼里姑娘春宵一夜。
此消息一出，摘星楼的门险些被达官贵人挤破。望着一个个争先恐后办会员的送钱郎，周子敬嘴角一勾，当天就把尾款付清后，开始秘密去以此收购周边几家青楼。想着不管周围哪一家有客入，钱都入自己口袋，周子敬加紧了自己步伐。
一连数日，终于在自我导演下的竞争中，周子敬将摘星楼周边左右两间及对面三间青楼一举拿下。除了支付定金外，其余皆拿了青楼地契房契找当铺借的钱。感觉六家已经差不多之后，周子敬再次来到了如玉房内，也是第一次见到了如玉真颜。
望着正笑吟吟依靠在贵妃榻的女子，二八芳华的女子满身缟素衣裳，双目似有一泓清泉般干净清明，眉目间藏有一丝调皮与倔强。气若幽兰里透着说不尽的温柔，长发披于身后，若隐若现的脖颈带着说不尽的诱惑。容色绝丽，让周子敬品出不同于幻月、迷渊、雪凝的美。
收起打量的眼神作揖，准备进入正题。
惊诧于眼前之人的态度，如玉还是第一次在一个男子眼中，看到的是那般。仅仅只是打量，未带任何/欲/望。毫无失态的模样，反倒让她心中湖水荡起一丝涟漪。
“子敬……”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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