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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人生只爱扬州住,夹岸垂杨春气薰。自摘园花闲打扮,池边绿映水红裙。如果把苏杭称做大家闺秀,那么扬州就是小家碧玉。小家碧玉虽不似大家闺秀,但却是“秀而不媚,寒而不清”。
      游过廋西湖,去过有江南第一灵山之称的蜀岗山......吃过扬州的名食富春包子,千层油糕,翡翠烧卖……满儿仍是觉得不过隐,打算在扬州多住几天再离开.
      “娘子,等会我们去哪呀?”金禄怀里抱着大包小包的各色小吃,全都是那些满儿吃了还想吃的扬州特色小吃.原本这些活儿都该是塔布他们做的,但满儿今个儿放他们假让他们自由活动。 “去哪了?去哪了?”满儿一个劲的猛骚脑袋思考,被金禄牵着的那只手,也因为他有别的任务被暂时松开.“我也没……”突然她眼前一亮,看见有家高朋满座的大酒楼,立马推着金禄往酒楼里走去。“走……走……咱们去吃扬州炒饭去.”
      “啊!!!!!娘子,你刚吃了,怎么又要吃啊?”金禄看着自己怀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欲哭无泪的说道.
      “走啦,走啦。”满儿催他快些进去,她可早已闻到扬州炒饭的香气,嘴馋得不得了。“快点,不然没有座位了。”
      “娘子,你真会说笑耶。”金禄抱着大包小包,任由她在后面推着。“吃个扬州炒饭至于没位置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店的扬州炒饭可是招牌来的,十里八街的人都闻声跑来这酒楼,也常常这间酒楼里一个站的地方都没有。”
      “那好办嘛。”金禄昂首自豪的说道“为夫赶他们走就是。”
      “不许赶人。”满儿摆脸给他看。
      “娘子”金禄那又大又圆的大眼儿,顿时委屈的瞅着满儿。“娘子,我又做错了吗?”
      “夫君你真可爱耶。”满儿调皮的捏捏他那滑嫩的脸颊。“好啦,我想我们回去吧。”
      “啊……”金禄那如龙眼般的可爱眼睛睁得是更加的又圆又大,变得不可置信的望着满儿“娘子,你怎么就不吃了。”
      “谁说我不吃了,我想回家自己做着吃,这样的扬州炒饭才更加的香醇可口。”满儿边说边转身打道回府,金禄自是老老实实的跟在老婆后头。
      “哎,女人真是善变啊。“
      “你说什么?”满儿听到金禄在后头似乎嘀咕着什么。
      “哦。我说娘子你的身材真是好啊。”
      “真的?”满儿逼近他,威胁道。“没骗我?”
      “为夫可曾骗过娘子?娘子的身材,为夫不仅看过,而且还亲身体会过,哪能说不是真的?娘子的身材就是好嘛。”这人编话真是不用打草稿啊。
      “少贫嘴。”满儿听得是脸红透了。“大马路上你说这么大声干嘛,人家都往我们这边看了。”满儿没好气的掐了他一下。周遭的人们都向他们投来怪异的目光,有的还忍不住窃笑,搞得满儿好不好意思。
      “哎哟,我说的是实话啦。娘子的身材……”
      “你还说,快回去啦。”满儿赶紧捂住他的嘴,如果再让他说下去,她真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了。
      两人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斗嘴中,回到了在扬州暂住的宅子。当他们进入院落时,发现家里冷冷清清的。
      “佟桂,玉桂,塔布……”满儿一个个的喊了个遍。“怎么一个个连人影都没瞧见。”
      “夫人。”只有新来的翠儿从远处跑来应声。她两袖子上卷,双手湿答答的,想必是在为大伙洗衣服。
      “翠儿,怎么只有你?”
      “回爷和夫人,您俩今早放我们一天的假。所以塔布叔和佟桂姨去游瘦西湖;乌尔泰叔和玉桂姨去爬山;婉容和玉容姨她俩则上街去逛逛,买些个扬州特产做纪念品。”翠儿一五一实的回答道。
      “嘿,塔布他们过得还蛮滋润嘛。“金禄说道
      “翠儿,你怎么不去玩啊?”满儿问着她
      “翠儿先前也和玉容姨和婉容姨她俩出去来着,逛着逛着翠儿就想回来干活了,翠儿一天不干活骨头就像散了架一样。夫人,翠儿还有一些衣裳没有洗,先下去把那些衣赏给洗干净。”
      “好吧。你先去忙吧。”满儿望着这个惹人喜爱的小丫头应允道“洗好这些,你就去休息,被累着了。”
      “谢。爷和夫人。”翠儿退下。
      金禄也跟着转身离开,打算回书房看书去。满儿却快一步的把他给拽住“不许走,跟我一起去做扬州炒饭去。”
      “啊,娘子。为夫只会吃,不会做啊。”金禄听到满儿让他和她一起去做扬州炒饭,这不是要他命吗?他杀人刀是拿过,至于菜刀,炒菜勺啊……别说拿了可能连长得什么样都不是很清楚。
      “好夫君。我想和你一起做扬州炒饭嘛。你只要帮我搅几个鸡蛋就行了,难道……”满儿双眼斜睨着他,眼神里充满着怀疑“你连搅鸡蛋都不会?”
      “谁说的。这点小事怎么难得了为夫。”大男人怎能让人说无用,不会也得说会。
      “那就走吧。”满儿心喜的拉着金禄向后头的厨房进发。
      扬州炒饭正式开始,满儿是厨房高手,洗,切,炒,全都她一个人包下来了。金禄嘛,他就帮忙打下手搅几个鸡蛋。
      “娘子,鸡蛋在哪里。”金禄先四处找鸡蛋。
      “在壁橱的最下一格。”
      “娘子,要用几个鸡蛋?”
      “两个吧。”满儿洗葱之余还要腾出空来回答他的问题。
      鸡蛋找到了,然后……
      “哼,不就是搅个鸡蛋吗?有什么难的。”金禄心里自信满满的说道。
      金禄开始笨拙的打鸡蛋,这工作对人家来说超简单,可是对他来说就是高难度,他不是把蛋捏碎,就是把蛋壳连同蛋液一起打进碗里。
      “臭鸡蛋,看我不把你给解决了?”金禄气愤的握着蛋向碗口扎去,搞笑的是还未触到碗口鸡蛋就被他过于用力给捏碎了。
      再在壁橱里拿出两鸡蛋
      “臭鸡蛋。”他小声的骂道,怕惊动身后切菜的妻子,让她知道最伟大的夫君连打鸡蛋壳都不会,那就惨了。“看我今天不把你们给制伏了。”一个鸡蛋由于采用投掷的方式破壳,被打飞了出去。
      总之这反反复复下来,他不是蛋液在手上,就是蛋液飞了出去。经过一番练习,蛋液喷得全身都是,他总算勉强学会了打蛋壳。虽然蛋液里还有些细小的蛋壳碎片,但他有这样的成绩很不错了。
      “哼,没有什么事难得到我嘛。”金禄再胡乱的搅几下。“好了,大功告成。”
      “娘子,鸡蛋搅好了。”
      “你先放在一边的灶台上吧。“满儿正专心的思考着,再加些什么菜料能让扬州炒饭更好吃。
      “好”
      “哈……”满儿转身拿东西,不经意发现金禄全身的滑稽模样,抱着肚子大笑起来。“哈……”
      “娘子,你怎么了?”金禄见她这幅模样,简直摸不着头脑。
      “哈……”满儿终于在笑累后,大气嘘嘘的说道“你……被人丢鸡蛋了?”
      他的全身可真滑稽,脸上沾着干掉的蛋液,双手上也是,头发上也沾了些,整个人狼狈的如遭蛋洗一般,可笑极了.
      “娘子.”金禄顺着满儿的视线,查觉到了自己的可笑样.”真这么好笑吗?”
      “哈……就是好笑啦.”满儿越来越觉得好笑,可惜啊,要是让那些个孩子们也能看见他们“生病阿玛”的这副模样,那多有趣啊.“哈……”
      “娘子,你再笑。为夫不理你了。”金禄使性子了
      “好啦。我不笑了。”满儿忍住不笑,可脸部表情却很怪,整张脸僵硬得像戴著面具,只有嘴部的肌肉在不断的抽动。“我们一起做扬州炒饭啦。”满儿拽着他不许他走。
      “不笑了?”
      “不笑了。”某人脸抽得有些变形。
      “那好吧。”
      在谢讽的《食经》就有“越国食碎金饭”,即是扬州蛋炒饭的前身。相传隋炀帝巡游扬州时将“碎金饭”传入扬州,也就成了有关扬州炒饭最早的记载。扬州炒饭品种繁多,风格各异。有清炒蛋炒饭,桂花蛋炒饭,火腿蛋炒饭……碎金闪烁,光润油亮,鲜美爽口.而满儿这位厨艺高手,给扬州炒饭增添了一些新的原料,让味道更加的鲜美可口。
      “娘子,做的扬州炒饭真是好吃。”金禄忍不住赞口
      “真的?”满儿听得喜滋滋的。“那夫君你多吃一碗。”
      “好。为夫我一定要多吃一碗。”那是当然的,娘子做的美食哪有不多吃的道理,更重要的是有自己一份劳动成果的扬州炒饭竟是这么的香。

      享用完香醇可口的扬州炒饭,恩爱夫妻携手漫步于夜晚寂静的宅院。没有吵吵闹闹的小鬼,也没有皇帝三天两头的招人进宫,更没有密折,没有公事……今后他们夫妻多的是这慵懒快活的时光。
      温和的春风拂过,垂柳下一对恩爱夫妻,相依相偎的诉说着夫妻间情意深浓的话语。
      “夫君。”满儿从他怀里探出头来,深情地凝视着他,像是准备向他求证什么。
      “娘子,你有话要问?”知妻莫若夫
      “恩”满儿点头,再一次偎入他的怀里。“夫君,皇上真的同意你请辞了吗?”
      今后他们的这种闲暇时光,她期盼多年才得以实现。可是她心里总有那么一些淡淡的不塌实感,具体为何她也说不清楚。
      “娘子,你真是多虑。”金禄轻抚她的后背,安抚道。“皇上怎能不同意。谁让他和你无所不能的夫君打赌打输了呢!”
      “哈,无所不能?”满儿在他怀里发出低笑声,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搅鸡蛋都给搅得无所不能啊。”
      “娘子啊,为夫可要生气了哦。”金禄假装出生气的口吻。
      “好啦,好啦。”满儿仰首望向他,开始安抚他那受伤的男子汉大丈夫心。“不笑你了。”
      “娘子,你真的不像我了?”金禄低首凝视着她,虽是在向她求证,但双眸里真正透出的是对她深深不倦的爱意。“也不当故事说给那帮小鬼听?”
      “恩。我保证。”满儿望着他,真诚的说道。然后再一次偎入他的怀里。“我一定不把这事当故事说给小鬼们听。”不过她在心里却加上了一句“我不说,但我写。这么有趣的故事,小鬼们怎么能错过。要是他们知道自己“生病的阿玛”是这么的可爱,他们定会惊讶不已,哈……”
      “娘子,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满儿允诺,转而转移话题。“夫君,那皇上不会反悔吧?“
      “哪会。他可是皇上,皇上金口玉牙,哪有反悔的道理。“
      “恩”满儿这回总算安心了。不过,她也猜想得到京城里那皇上,定到现在都在为打赌输了的事懊悔加跳脚。
      “娘子,这回总算放心了吧?”
      “恩。走,我们再在这院里散步一圈。”满儿牵起金禄的一只手,与他一起再次漫步这片夜晚寂静的宅院。
      过后,满儿兴致突起的在卧室里,借着艳红的烛光绣花。金禄则征得满儿的同意,到书房里独自看书。
      “塔布,这信是谁送来的?”当他进到书房看到案桌前,有一封给他的信。
      “不知道。傍晚奴才刚到门口时,一个小孩递给奴才的,说是这信是给爷您的,还嘱咐奴才这信得让爷您亲启,而且这信的内容还不可让其它任何人知道。”
      “他没说信是谁寄的?”
      “没有。”塔布如实告知。
      “好了。你下去吧。”
      “是”塔布退出去的同时,金禄不慌不忙的拆开那封神秘的信件。
      信件打开了,金禄开始仔细阅读信上的内容。这恐怕是一封不怎么好的信,只见金禄的脸似乎越拉越长,眼慢慢的眯成一道缝,全身散发出一道想把对方撕得粉碎的恐怖气息。这时他又成了允禄。突然,他气愤的把这封信伸入烛火中烧个一干二净。然后,他奋笔疾书写下一封密信。
      “塔布。”
      “爷,什么事?”塔布听到主子在里头叫他,赶紧跑了进去。
      “你让个可信的人把这封信寄出去。”说着,他把信递给塔布。
      “是,爷。”塔布看到收信人的名讳惊讶道。“要让夫人知道吗?”
      “不用。她好不容易盼来这样的日子,我不想让她为这些事烦心。”
      “是,爷。”塔布领命离去。
      他翻了会李太多诗集,再合上放在案桌右上角,转身走出书房向卧房步去。同时他又从冷漠无情的允禄,变成了可爱讨喜的金禄。
      卧房里,满儿边绣花,边和佟桂她们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
      “夫人,这是您要的茶水。”翠儿把沏好的茶水递上。
      “谢谢。翠儿,辛苦你了。你下去早些歇着吧。”满儿接过茶碗。“佟桂,你们也去歇着吧。”
      “是夫人。”众婢女退下。
      满儿放下手中的针线和绣篓等,轻轻地揉揉有些酸胀的双眼,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上几口解渴。这时,有人轻轻地推门进来。
      “娘子,我回房了。”
      “夫君”满儿顺手把茶碗搁在桌上。
      “娘子,我们去歇息吧。”金禄拦腰抱起满儿。
      满儿娇羞不已,任由金禄抱着她往床塌走去。窗幔下,一片春光无限。一对恩爱夫妻正在这无限的春光下,相互诉说着浓情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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