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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公主反击第四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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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多福按您说的安排好了。”
祁瑶单手托腮,黑眸流转间,光华璀璨。
“大街上说书的找好了?”
“找好了,乾城大街小巷日日时时都有人猜测表姑娘孩子生父。”凤眼一扫,多福补充,“还有乾城妇人姑娘们爱逛的胭脂铺也安排了人。”
“这就好。”
祁瑶放心了,杜若仪本就是乾城人,后得了陈杜氏喜欢,才寄居陪伴,如今毁了名声,她退无可退便只能铤而走险。
涂满蔻丹的手指在下巴上点点,祁瑶正想着新主意,忽然听有人禀告驸马来了。
“终于来了。”
祁瑶嗤之以鼻。
陈阶为了权势富贵,连亲生子嗣都能说不要就不要。她总算知道,为何梦境中,他会对她不理不顾,任由杜若仪折辱她了。
这人心中怕是只有自己的。
谁能给他带来好处,他便更亲近谁。
心中盘算一番,祁瑶朗声:“让驸马等等,本公主换身衣裳便出来。”
杜若仪闷了几日才出街,她特意换了一身新作的衣裳,薄纱覆面。
她本想去逛逛胭脂店,可走至门外便听有夫人小姐们在谈论自己未婚先孕一事,言语间极尽鄙夷,她面上燥的慌,索性决定去喝喝茶,可在茶馆刚入座,又听得说书人将她编的活色生香,供宾客欺辱。
杜若仪这一路羞恼,正准备打道回府,却不料遇见了一个熟人。
“公主,你想吃什么?”
陈阶十分殷勤的为祁瑶跑前跑后,祁瑶性懒,走了几步便觉累,索性坐在茶馆听人唱小曲,听了这话歪头瞧他,水眸含情。
“我也不常出来,也不知该点些什么。”
陈阶笑道:“不如阶给公主介绍?”
“嗯。”
软糯的鼻音让陈阶的心化为一滩春水,他看着祁瑶,只觉她的乖巧让自己无限满足。
“公主喜食甜,不如尝尝这儿的红豆糕和桂花糕……”
他语气温柔且慢,除了糕点名称外,还格外说了些典故,祁瑶听得有趣,不时搭上几句,室内欢声笑语,一派融洽。
“咦?”
祁瑶往外头瞧了一眼,放下了茶盏,“驸马,你看那是不是表姑娘?”
陈阶正与祁瑶说得开心,闻言也不过随意一瞧,只是这一瞧目光却忽然凝住了。
他与杜若仪多次耳鬓厮磨,对于她身形相貌自是最清楚不过,楼下那面戴薄纱与一男子纠缠不清的可不就是杜若仪?
身旁祁瑶发出了感叹:“这就是表姑娘孩子的父亲吧,看上去倒是有些清贫,难怪表姑娘迟迟不肯说了。”
陈阶只觉脑袋嗡嗡作响,全身血脉逆流。
他与杜若仪的事本就是后者先主动,这也一度让饱读诗书多年的他觉得后者轻浮,可心中想是心中事,这亲眼所见却是不一样了。
见二人纠缠着入了客栈,陈阶只觉自己头上青青大草原。
“驸马,要不我们跟上去看看吧。”祁瑶寻借口,“表姑娘怕是和他说婚事的,这身子重了,就怕个万一。”
杜若仪一入屋就被男人丢去了床上,她惊了一惊,反应过来,立马挣扎尖叫。
“王虎!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若仪你应该知道。”
粗糙的大手摸了摸杜若仪的脸,男人兴奋的咽了口唾沫。
“多年不见,若仪你越长越漂亮了!”
果然是京城的水土养人,那个又黑又瘦的疯丫头居然也能成大美人!
想起那人交待的,男人特意往门口望了眼,开始解自己腰带。
“若仪,你放心,我轻点,不伤着咱们孩子。”
“不要!”
杜若仪双目欲裂,眼瞧着那张臭烘烘的大嘴凑了过来。
“砰!”
屋门猛然被人踢开,杜若仪含泪望去,只看陈阶站在门外,恍若天神。
“表哥,救我!”
“不要脸!”
陈阶上前对着男人就是一脚,杜若仪吓得缩进被子里,却被一股大力硬生生拽着头发拖了出来。
“杜若仪,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捏紧她下巴让她正视自己,陈阶双目赤红,几乎溅出火星。
“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你给我戴了多久的绿帽?”
他和公主成亲三年,公主都未有身孕,不过才碰她,她居然就有了!
“表哥,是、是你的!”
杜若仪狼狈不堪,忙证清白,“我和他就是幼年的玩伴,没什么的,表哥,你信我!”
“幼年的玩伴会做这样的事?杜若仪,你当我是傻子吗!”
那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迸出,陈阶提紧她头发,再次坠问:“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你有几个奸夫!”
难怪与他一起后,她总是以各种名目问自己要钱,原来都是为了这个奸夫!
陈阶的男性尊严受到了巨大挑战,他狠狠瞪着杜若仪,英俊的面容狰狞的有些吓人。
“表哥,这孩子是你的,真的是你的……”
杜若仪何曾见过这样的陈阶,她的头皮似乎都要被掀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为自己辩白。
可陈阶哪里相信,开门时瞧见的景象鲜活的如同在他脑海里一遍遍重演,他一把丢开杜若仪,似找到救命稻草般奔去抱住祁瑶。
祁瑶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抚。
“驸马,也许真是误会,你好好听表姑娘说。你……你要是真心喜欢表姑娘,等回了京城,我便做主给你纳进门。”
“我不要她!公主,我只要你,只要你!”
陈阶收紧了手,像是要将祁瑶揉进他身体里。
他一切都想明白了,杜若仪与他一处就是为了他陈家富贵,什么温柔小意,她分明就是浪荡狠毒之人!
往日里因杜若仪对公主产生的误解瞬间化为无尽的愧疚涌入心底,陈阶暗恨自己鱼目当成珍珠。
“驸马。”祁瑶声音幽幽,似从很远之地传来。“我也只要你呀。”
要他赎罪,偿还她所受过的全部苦楚。
此处动静闹得大,不消片刻便有衙役而来,祁瑶交给了陈阶处理,独自一人去见杜若仪。
杜若仪披头散发,神色恍惚。
她甚至都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被暴怒的陈阶一通质问。
她明明是想算计公主,明明是想让陈阶对公主死心,从而扶正自己……
“捉奸在床的滋味好吗?”
祁瑶居高临下看着她,眸中冷意凝聚成冰,似在嘲弄她的不自量力。
“公主,我是无辜的,你帮帮我,我是无辜的……”
杜若仪跪爬着去抓祁瑶衣摆,她眸中迸出光亮,想从这个一向纯善温和的公主嘴里听到对自己的原谅。
她毕竟是陈家的表小姐,若是出什么事,皇家面上也无光吧?
这份侥幸在被对方狠狠推开后,化为了漫天的不甘。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什么都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可是自己呢,什么都要去争取,什么都要去抢,她就不能可怜可怜自己吗?
“你怎么会是无辜的呢?”
祁瑶盯着她,摇了摇头。
“施计将我迷倒,又让你幼年同伴赤身与我躺一处,你想让陈阶以为我红杏出墙,从而彻底放弃我。这样你就能让陈杜氏趁机将我软禁起来,取代我的身份,成为陈家的少夫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