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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 ...

  •   柳文清身子细瘦纤长,眉目清秀得不像话,他总喜欢温和地笑着,给人谦和有礼之感,他见着朝凤,颇为吃惊地看着他:“朝公子,你竟也在这儿。”

      魏楚瞟了眼无计可施的贺兰循,虽不明白这二人怎么了,但也立马帮忙打圆场:“朝公子,我三哥一会儿就到,不如先坐坐,等一等?”

      朝凤:“只剩魏珊没到么?”

      魏楚如实告知:“还有相府千金唐漪姑娘。”

      听到唐漪来,朝凤面色才好了些,冷冷地转过身挑了个离贺兰循远些的位置坐下,抱臂蹙眉,看起来冷漠得不想理睬任何人。

      魏楚自然发觉不对劲,安排好柳文清坐下后,立即飘到贺兰循身边去,稍稍问他:“你和朝公子咋啦?结仇了?”

      贺兰循低低一笑,似是无奈:“没有,小事而已,你等会儿帮我多给他灌点酒。”

      直觉告诉魏楚不简单,便抱了一颗看戏的心勾起嘴角:“收到!”

      随即,魏楚去寻唐漪,在门口遇到魏珊,说了两句话让魏珊自己上去后便匆匆离去。

      唐漪本是觉着时间还早,正在知闻院吩咐嫣夏和如桂一些事,直到魏楚来了,才简单说了几句结束。

      很快,人都来齐了,由于大家基本都不认识柳文清,便互相介绍了一下,魏楚还特地坐他身旁去,生怕他尴尬。

      唐漪看了眼魏楚与柳文清,默然皱了眉,明明看穿了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

      酒桌上唐漪和柳文清都不沾酒,魏珊只喝一点儿,剩下的全都被贺兰循,朝凤,魏楚三人给喝了,唐漪的酒是朝凤替她挡,柳文清的是魏楚挡,结果到头来,魏楚与朝凤都最先喝醉了。

      大家吃得也都差不多,唐漪因知闻院还有事便先行离去了,魏楚直说自己没醉,却猛地凑近柳文清,伸手将人一搂,笑嘻嘻道:“三哥,阿循,你看我媳妇好不好看?”

      贺兰循也有两分醉意,十分配合地说:“好看。”

      魏珊笑而不语。

      朝凤喝醉了也是一副冷漠的模样,他只斜斜看着二人,皱眉说道:“没有结果的都是胡话。”

      若不是他脸上的酡红,贺兰循还以为他清醒了。

      柳文清伸手揉了揉魏楚的头,低头看着她傻傻的笑容,附耳温柔说了一句:“你真是喝醉了。”

      声音并不大,如同低喃,其他人都未听到。

      随之,魏珊浅浅笑着起身扶过了魏楚,只笑了笑对柳文清道:“阿楚酒后胡言,柳公子,着实抱歉。”

      柳文清温声笑道:“无妨。”

      魏珊笑道:“如此,我带阿楚先离开了。”

      言罢,将醉酒的魏楚一把横抱了起来,出了厢房。

      贺兰循哈哈哈地笑:“三哥倒是很宠大壮啊。”

      魏楚离开了,柳文清也随即告辞了,朝凤看了眼贺兰循,扶桌起身要离开,贺兰循一把将人拉住,朝凤气鼓鼓看着他:“干什么?”

      贺兰循笑呵呵地挠了挠头:“那天晚上,我一时冲动,对不起。”

      朝凤看着他,许久才从怀里拿出那块玉来,说道:“这是你送我的。”

      贺兰循看了一眼,点头,朝凤忽然把玉捏紧在拳中,顺势伸手将人一把抱住,头搁在贺兰循肩上,说道:“我好困嘛,你抱我回去睡觉好不好?”

      贺兰循在错愕中还未回过神,立即“嗯”了,低身将人抱起,奈何贺兰循细胳膊细腿压根没力,醉酒的人又分外重,顿时两人倒在了地上。

      贺兰循:“……我扶你回去睡吧?”

      朝凤倒在贺兰循身上,并不理睬他,贺兰循只好轻轻推了推他,又问了一遍,才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最后,贺兰循又拖又拽找了店小二帮忙才将人送回房,累得一并倒在他床上睡了过去。

      ……

      “消息确实,纤墨去了和王府。”

      一点烛火将知闻院三楼的黑暗撕破,昏黄灯左右站着两个身姿纤长的女子,唐漪站在一旁皱着眉若有所思地微微垂眸,方才开口的是嫣夏,她忧心忡忡看着唐漪等着她开口说句话。

      唐漪沉默了许久,才道:“看来,和王爷是想和咱们知闻院过不去了。”

      嫣夏道:“依照目前情况来看,姑娘的身份…和王爷应该已经知道了。”

      唐漪微微叹一口气:“嗯,果真后患无穷,你让野客找个机会,杀了纤墨。”

      “好”嫣夏颇有疑虑,“不过,和王府的人不好对付。“

      和王傅暄,便是京城里最不能惹的人,他的人太不好对付,因而一直以来,暗流任何一项任务都会刻意避开和王府势力范围。

      唐漪自然也有担忧,然而傅暄收了纤墨,就相当于对她们下了挑战书:“事发太突然,底下的人都调动一下,我们随时准备好和他们一战。”

      嫣夏想也只能如此,说起来,她们也不过盘踞一方的江湖势力,打不过的话还不能跑么,傅暄还能追她们到天涯海角不成。

      唐漪望了眼窗外浓郁的夜色,将心底的思绪压了下来,末了,说了一句话:“太安静了。”

      此前太过安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切看似有条不紊,实则都在压抑着,等待着时机爆发出来,时年云文十四年二月初一。

      二月二龙抬头这日,唐漪方从梦中醒来,就听着外头热闹成一片,随即,留欢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见唐漪已经醒了坐起了身,莫名松了口气,但还是皱着眉头,说不出的忧虑。

      唐漪揉了揉微微发疼的太阳穴,这两日已经被暗流的事操碎了心,往日二月二也没见府里这么热闹,何况是她闺房前。

      唐漪心事重重地掀开锦衾下床,一边看似漫不经心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留欢服了身回话:“和王爷,来提亲了。”

      唐漪蓦地抬头看向留欢,有些虽意料之中但意料之外愕然,旋即把长发往后一撩,面上恢复平静,穿鞋站起了身走向梳妆台:“拿那件星蓝的衣裳,边说一下情况。”

      留欢立即去取衣服了,并边把事情说了一遍:

      真是天一亮,大门就被拍得咚咚响,府里小厮还未清醒,打着呵欠去开门,本想着会是谁这么一大早敢敲相府大门,就见着一张浓妆艳抹的媒婆脸。

      媒婆笑呵呵地说明来意,并侧身让小厮看后头长列的彩礼队,生怕他不相信。

      而此时,丞相早朝还没有回来,小厮心下无主,寻了管家,管家让他们在大厅候着,并叫了留欢留春几个丫鬟去通知唐漪。

      毕竟是和王爷,何等有权势的人,几个丫鬟便觉得这次提亲定然会成,便欢欢喜喜地来了这儿,说话的音调也就高了点,安静的院子乍然就显得热闹起来,只有留欢不同。

      唐漪梳洗过后便往大堂而去,留欢几个丫鬟都乖巧地跟在她身后,唐漪面无波澜地走过檐廊到大堂,大堂内的聘礼占了大半位置,抬聘礼的小厮都候在门外,坐在里头的就以为媒婆。

      那媒婆见唐漪来了,笑呵呵地起身相迎:“姑娘可算是来了,让老婆子我好等,这些呀可都是和王爷拿来的聘礼,这聘礼可比寻常的多好几倍呢,可见王爷对姑娘有多上心,姑娘也正是出阁的年纪,若是耽搁了可不好,不说聘礼,就是遇到个对姑娘这般上心的也难。”

      唐漪对她的一番说教漠不关心,看了眼聘礼,等媒婆说完,她才道:“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我父亲未出面应下,小女也无法做主这婚姻大事。”

      媒婆仍旧是笑着:“那便左相大人回来说也不迟,姑娘可要知道,和王爷可是皇上的亲弟弟,你嫁过去就是和王妃,和王爷如今风华正茂,京城里哪个男人能比得过?”

      唐漪礼貌笑了笑,心下并不以为然,随即撇开其他话题绕了回来:“张婶所说确实,看辰时将至,早朝也该下了有段时间,不知父亲何时能回来。”

      媒婆笑呵呵看着唐漪,又要开始夸赞和王爷傅暄,却被唐漪的话堵住:“我险些忘了今日二月二祭祀神农一事,父亲祭祀后定然得处理政务,怕是今日得回不来了,不如张婶将聘礼先拿回去,与和王爷商量好时间再来,可好?”

      媒婆:“这下了的聘礼哪有拿回去的道理,姑娘若是答应了,聘礼就留下。”

      唐漪道:“张婶莫要说笑,聘礼若是留下了,这婚事岂不是铁板钉钉了,婚姻大事岂是儿戏,我是自然不能答应,我且还有事,恕不能奉陪,若这些聘礼不拿走,我会让管家亲自送回和王府。”

      张媒婆的脸顿时红一阵白一阵,端着那皮笑肉不笑的脸说道:“姑娘这是哪里话,王爷送出的聘礼收回了岂不是折损天家颜面,令天家颜面扫地。”

      唐漪似笑非笑:“张婶真会说话,婚姻之间不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得是两情相悦才能长久,就如此了,还请回。”

      说完,唐漪转身看向管家:“顾叔,送客。”

      唐漪下了逐客令,媒婆也不好再留下来,只心里恨恨地看了眼唐漪,随即让人将聘礼拿走回去,只消一会儿,人便走了干净。

      留欢这才走了进来,心有余悸问唐漪:“姑娘,这样会不会就此得罪张媒婆与和王爷?”

      唐漪一脸无所谓,转身就出了大堂,往闺房走去:“我不需要成亲,至于和王爷,他已经得罪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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