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十章 看谁谁掉马 ...
-
忽地笑抚摸着怀中人偶的秀发，“甘琅怎么这么大方？费了那么大工夫得到的法则说送就送。能看破一切的‘真实’，青木还是个小孩子，恐怕并没有触碰到这个法则的核心。”
“只能发挥零星功效的法则也是法则，她看到了我的真面目，却没有联想到甘琅吗？”
是青木雪没有见到过伪魔法师的真面目还是她忘记了？
“你还是那么敏锐，仅凭一点信息就能推算出大致情况。”傀儡师用她的小手推开赖在她头发上的魔爪，柔软的手不费力就被拿开，嘴里发出的声音又变回魔法师甘琅的声线。用着甘琅声音的小人偶说魔法师每隔一月将会以傀儡师为中转站和忽地笑交流感情，话语中暗示甘琅会透过傀儡师的眼睛密切关注忽地笑，提醒她做事注意分寸。
忽地笑对此持怀疑态度，小人偶并非有着通常意义的生命，甘琅制作她时灌输了自己的记忆来增加她对世界的认知，维持人偶运转的“灵魂核心”不明，甘琅也可能教给了她伪声的魔法，每月一约很有可能只是傀儡师的自导自演。
如果换她拥有“真实”的法则，事情就简单多了。忽地笑漫不经心地想。
“有魔法的原因也有时间的原因。”能感知忽地笑内心想法的傀儡师并未对她的怀疑回应什么，小小的人偶只有在这个特殊时刻才显出了几分活着的气息，平常的小人偶很少会动，虽然会时不时针对忽地笑，行事也有逻辑，却仍掩不了骨子里的僵硬。
“怎么？你会有那么好心告诉她答案？”
忽地笑举起人偶，将她放回自己的肩上扶稳，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站起身来，她看到了下方操场上即将碰上的两人。“当然不会，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雄英教师，魔法是什么？我只认识一个巫师。”
***
青木雪在走廊上拿着画板画速写，工作日英雄科的课程比普通科要多上一节课，她在等叶隐透。
她曾经承诺过充当叶隐透的眼睛，代替她看清楚叶隐透的模样。从宝石的世界回来后，她并没有忘记这个诺言，叶隐透和磷叶石同样重要，青木雪在练习空手道之外的时间报了绘画班，现在已经能画一些简单的速写。
青木雪藏在各种地方观察叶隐透，成品也画了不少，但是她一张也没有让叶隐透看。青木雪不满意她画出来的叶隐透，第一张画像充满意义，透一定会记得很深刻，她想画得更完美再给叶隐透。
忽地笑老师建议她多想一些她认为不可能做到的事，青木雪的“个性”与她的想象力密切相关，只要她能运用好想象力，很多事情都可以做到。
青木雪收起画板，今天的速写依旧存在很多问题，她撕下那张画，折了几下将它藏在了随身带的一个盒子里，那里面装的全都是失败的速写。
她决定下一次尝试在“个性”状态具现化出叶隐透的照片。
离英雄科多出的第七节课下课还很早，青木雪离开了走廊，去校园里转一转。雄英是她的梦想，青木雪对这里充满好奇。
欧鲁迈特走出了办公室，学校里基本上只剩下英雄科的学生，现在都在教室里上课。他来雄英任教暂时是个秘密，对现在那群即将被他教导的学生来说是个惊喜，趁现在校园里没人，欧鲁迈特想四处走走，这里是他的母校，到处都充满着回忆。
然后……怀着相同心思的两人相遇了。
青木雪：“……”
欧鲁·漏气版·迈特：“……”
不远处教学楼的某间教师办公室，忽地笑端着茶杯站在窗前光明正大地看戏，还塞给肩上的小人偶一个迷你茶杯。
小人偶没有拒绝，捧着迷你茶杯端坐在那里。
青木雪还在和这个过分瘦弱的金发男人对峙。
青木雪：“……”
欧鲁·漏气版·不明状况·迈特：“？？？”
忽地笑轻缀着红茶感叹：“‘真实之眼’，谁用谁知道，谁碰谁掉马。”
小人偶依旧沉默地端着迷你茶杯。
忽地笑继续感叹：“上帝视角简直完美。”
小人偶的目光已经从楼下转移到手中的杯子里面的液体。
欧鲁迈特现在的心情很茫然，同时战斗多年的直觉又提醒他有情况。可是……面前只有一个盯着他不放的少女，只是表情有点空，也不是那种看到偶像的激动到说不出话的状态，再说他现在还是没有发动“个性”的体型，任谁都想不出这样一个风刮一下说不定都站不稳的金发男人会是那个拥有美漫画风的NO.1hero欧鲁迈特。
青木雪……青木雪听到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得益于刻印在身体里的“真实之眼”，青木雪在看到欧鲁迈特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然而，眼睛认了出来，内心还处于不敢相信的状态。
青木雪失声中：“……”
“这位同学……你需要什么帮助吗？”青木雪看的时间太长了，欧鲁迈特在这片诡异的寂静中率先开口，身为职业英雄的第一反应是青木雪可能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确实遇到了困难，但是不说出来可能更好。青木雪摇摇头，说话都慎重了许多，“没什么，谢谢你。你也是雄英的老师吗？”
［拥有着能看到真实的能力非常宝贵，行事要变得谨慎，因为你不能第一时间发现对方正在伪装。］
［伪装的原因有很多，如果对方是villain，骤然说出真相可能会让对方变得恼羞成怒。］
［hero也会有很多伪装的原因，他们可能正在工作。］
［不要轻易揭穿对方，无法看出对方正在伪装的你反而会因为这一点陷入不利之地。］
回想着小憩室内忽地笑老师所说过的话，青木雪轻轻舒出一口气。
她不知道欧鲁迈特为什么会变成这副骨瘦如柴的模样，说是骷髅都不足为过。两颊凹陷，衣袖空荡，只有双眼还和之前一模一样，坚定的幽蓝火焰在他眼中燃烧。
“没错！我将会在……”欧鲁迈特刹住了嘴，他是在A班教学没错，可是现在这个形象并不会在A班出现。一时敷衍过去没问题，时间长了肯定要穿帮。
他的额头上多出几滴冷汗。
八卦小报上从没有过类似的传言，身为“和平的象征”，欧鲁迈特就意味着胜利，他本人就是hero的最佳写照。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看破这一切的青木雪都会保守这个秘密。
——因为他是欧鲁迈特。
青木雪没料到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略一想她也明白了，展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为欧鲁迈特解围，“抱歉，是英雄科那边的保密项目吧。我是一年级普通科的青木雪，不太了解英雄科的情况，让你困扰了。”
青木雪说得太快，欧鲁迈特还没有找好理由，她这么一说，欧鲁迈特便想到一个折中的说法。
“我确实在雄英工作，不过我并不是老师，有一些幕后的工作要忙。青木同学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叫我八木老师就好。”
青木雪没有说，欧鲁迈特只好当她是不方便说，现在这个形态持续地比较久，以普通老师行事也更方便。
八木俊典这个真名鲜有人知，只提姓的话也不会因为这么少的线索想到他是欧鲁迈特本人，只会以为他和欧鲁迈特有什么关系。
青木雪谢别了欧鲁迈特。
楼下的两人只交谈了几句就分开了，从动作上来看也不像是讨论了什么令人激动的话题。忽地笑放下茶杯，状似失落的叹了一口气。
肩上的小人偶视线从手中红茶挪开，瞥了她一眼，迷你茶杯中的液体一滴未少。
“偏偏是我赶在了前面，不然掉马的就是他了。”忽地笑长吁短叹，“早知道就不教她那么多了。”
她注意到小人偶手中没有喝过的红茶，讶然：“你不喜欢这个口味吗？不应该啊，甘琅很喜欢喝这个。”
“……”小人偶周身的气温低了几度，看着茶杯的眼神晦暗不明，魔法师甘琅早已断开链接，她的声音恢复为轻飘的本音，“……我吃不了东西。”
迷你茶杯被递向傀儡师身后的“哥哥”，后者帮她将茶杯放在桌上，雪幽魂启动，小人偶二话不说就冻了忽地笑，在冰块的肩上洒冷气，“我就不信你这么久都不知道。”
三秒后，冰冻效果解除的忽地笑哼着小曲收起了那一套迷你茶具，雪幽魂的冰冻特效不影响温度，只限制了她的行动。忽地笑一点不生气，还蠢蠢欲动，想在小人偶生气的边缘再次试探。
“今天晚上，出去溜个风吧。”
傀儡师摄取食物作为源动力。错误。
傀儡师无法摄取食物。正确。
***
欧鲁迈特已掉马，ONE FOR ALL的掉马还会远吗？
尚不知掉马危机的绿谷出久：“？”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第十章 看谁谁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