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一条蛇的扭曲爱情论》那迦*修

58、第58章

　　比起和那些没有大脑的人说话，我更愿意和聪明人吵架——因为至少他们理解你在说些什么，而不需要你徒劳而又费力地尝试着将自己的语言转换为一种自己永远也无法理解的低级语言。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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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成为Narcissa的第三任室友之后，一晃眼，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我不仅没有如大多数人所预计的那样哭闹着逃离Black小姐的身边，更是和她成为了好朋友——这不禁让那些在就我和Narciss能够共处多久的赌局里买分的学生损失了一大把。
　　女生之间总是不会缺乏八卦的话题的，所以我对于现在斯莱特林女生间流传的最新小道是Trelawney家的那个丫头是个如何如何趋炎附势的小人这点完全不感到意外；更加坐实了这个流言的是我的祖父的猫头鹰来信，在信中，他大大地褒奖了我的这一举动，并隐晦地暗示我邀请Black小姐到家里坐坐……不过比起这些反应，我更加期待看到的，是另一个人的反应。

　　不过，太过专注于这一计划的后果，就是忽略了我身边的一些人。直到小Snape先生在某天下课之后在走道上拦住了我，我这才惊觉自己已经有很有没有和他一起吃饭和自习了。
　　“Gene，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被他用那双幽深的黑眸注视着，我顿时产生了一种抛弃心爱宠物的负罪感。（=口=你那是什么鬼错觉啊啊！？）
　　“哦……Sev，我很抱歉我冷落了你，我最近……嗯……有点忙。”
　　在我充满了歉意的深情凝视下，小Snape先生的脸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他微微侧过头避开了与我的视线交错，而后板着一张脸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对于你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只是，Lily要我问一下你最近在干什么。她已经有很久没有看到你和我们一起自习了。”
　　闻言，我顿时以一种充满了怨念的目光看向他：
　　“……你真冷酷，我亲爱的Sev。”
　　早已在我的怨念攻击中锻炼得铁石心肠的小Snape先生酷酷地回答道：“谢谢，你的恭维我收下了，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了么？跟那个Black走得那么近……噢，也许Trelawney小姐终于意识到她那狭隘的交际圈需要一些水仙花来作为点缀？”
　　我注意到，他在提到Black这个姓氏的时候脸上掠过了一丝厌恶。
　　“Sev，你不该因为Narcissa的堂兄而迁怒到她身上。而且你也不该因为他而对所有的Black都带有偏见，毕竟，不是所有的Black都像那个Black一样是个没有脑子的格兰芬多的。……再说了，Narcissa人挺不错的，虽然看上去有些骄傲，可是我都能跟你和平相处这些年了，难道还不能忍受一个小女孩偶尔的冲撞么？”
　　对于我的调笑，小Snape先生的眉更加紧皱，嘴唇也紧抿成M型。
　　“Genevieve Trelawney，别试图用那些花言巧语来转移我的注意……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连名带姓地呼唤我的名字——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我耸耸肩，做出投降的表情。
　　“那好吧，我说实话。”收敛起嬉笑的表情，我神情凝重地对他说道：
　　“Sev，你知道么？我一直想要离开Trelawney家族。”

　　“我喜欢你，也喜欢Eileen妈妈，对我来说，那里才是我真正的家。而在Trelawney家族，我只是一个流淌着纯净的Trelawney血脉的工具，在成年以后，祖父他们势必会为我找一个纯血的男巫，好让我为Trelawney家族诞下下一代的继承人。……可是我为什么要为他们牺牲我的一切？是，他们养育了我近十一年……我可以用将来的我的地位、财富、能力去报答他们，可是这其中并不包括我的自由和爱情！那个我要与之共渡一生的人，只能由我自己来决定。”
　　是的，这是我的坚持——我可以把我的能力、社会地位与财富献给Trelawney家族，但是并不包括我的感情与人身自由。
　　我本身的一切是属于我自己的。

　　“为此，我需要为自己寻找一位可靠的盟友。这位盟友不仅要有足够的地位与权势，更重要的是，他能够理解并认识到我们的合作能够带来什么样的好处。……此外，适当的野心也是必要的。我必须要在未来的七年内为自己打下坚实的基础——只有这样，在我离开Trelawney家族的时候才不会受到他们的过多阻挠。”
　　听完我的话，小Snape先生沉默了，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良久，这才低声说道：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没有任何意见……Lily那边我会去说的。”
　　他的脸上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态度郑重地向我点了点头。（直到很久以后我和他再次谈到这件事的时候，他才告诉我，他当时想的是：如果我到最后没有能够找到那样的盟友，等他成为一个伟大的巫师以后，他就会替我实现我的这个愿望。）

　　我微微一愣，而后笑着摇了摇头，在他微有些诧异的目光中说道：
　　“那倒不用了，我以后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忙碌了，还是会经常去当你和Lily的电灯泡的。”
　　说完，我冲他暧昧地眨了眨眼。
　　小Snape先生先是一愣，随即迅速地反应过来，小脸顿时涨得通红，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而后恨恨地跺了跺脚走人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微微一笑，而后转过头对着一旁两人粗的大树说道：
　　“看了这么久的戏，不知道你觉得还行么？”
　　忙碌了两个多月，除了打入那些贵族小巫师的交际圈，我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眼前的这个人。

　　“我的感觉果然没有出错，你刚才的那番话实际上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从树后转出一个人来，那头铂金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淡淡地微笑，早在他躲到那棵树后面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他的魔力波动了——事实上，想要在一点都不惊动我的情况下接近到我身边十米之内几乎是不可能的。就连伟大的邓布利多校长也没办法办到这件事，因为越是强大的巫师就越是拥有强大的魔力——我甚至隔着几十米就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白金的Malfoy走到我面前站住，定定地看了许久，表情高傲凝重仿佛是在评估某件商品的价值。我任由他用那种近乎无理的目光打量着，对于他和Narcissa的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我表示理解：毕竟他们的成长环境决定了他们身为贵族的优越感以及某些特质已经深深地浸入了他们的骨髓之中，就算他们想改也改不掉，更别提他们自己本身毫无自觉了。所以，我并不想去计较这种表面上的骄傲。

　　“Sibyl Trelawney， Trelawney家族现任族长的孙女，如果不出意外，也应该是下一任的族长继承人。从小就展现了在占卜方面的惊人天赋，目前在霍格伍兹就读，成绩位列一年级新生第二，擅长魔咒、魔药和天文学，相比起其他课程，飞行课则是差得可怕……也许是霍格伍兹第一位有恐高症的纯血巫师……嗯哼？我说得对么？……Trelawney小姐，你觉得还有什么地方需要补充的么？”
　　Lucius Malfoy以一种低沉的声音缓缓陈述道，他的英语口音纯正而动听，勾起人们倾听的欲望——即使，他的语气是那样的傲慢。最后，他以一个挑衅的微笑作为结束的句号。
　　“没有，相当的详细……事实上，我对于Malfoy先生你的神通广大表示惊奇。”我挑了挑眉，对于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查清楚我的一切感到有些意外，同时，这也再度提高了这位盟友人选在我心目中的评分。
　　听到我的恭维，一丝坏笑从他脸上一闪而逝，而后，他再度恢复了那副傲慢的表情。
　　“我刚才听你说……你正在寻找一位盟友，综合我所听到的一切，我能否认为……你所指的这位盟友人选，正是我本人呢？”他慢吞吞地说道，语气谨慎且充满了审视的味道。见到我轻轻地点头，他忽然短促地轻笑了一声。
　　“是的，我是一个Malfoy，在巫师界拥有高高在上的权势，同样，Malfoy家族的财富也是人尽皆知的，我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结盟对象……但是，你又怎么能证明你拥有同样的价值呢？”
　　他又靠前了一点，伸出手去，手指轻轻地滑过我衣领上的校徽——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一个才刚进入霍格伍兹的菜鸟新生……”他微微皱起眉，语气平淡地一一列举着我的劣势：
　　“成绩排在年级第二，然而现在才仅仅是第一学期的开始；背后有强大的家族？哦……似乎某位小姐和她的家族相处得并不怎么愉快……噢，也许，我可以期待她所拥有的占卜天赋？……那么，你是希望向我贩卖你的占卜才能么？……未来的确是一件价值珍贵的商品。”

　　面对他的指摘，我平静而又有礼地倾听着。我知道，能否达成我期望中的那个同盟就看我接下来的表现了。于是，我淡然一笑，做出了我的回答：
　　“在我看来，占卜实际上就是对看到的一些支离破碎的信息进行整理、分析，然后归纳出一个清晰完整的结论。所以，一个好的占卜者，一定也是一个优秀的分析家……所以，与其说他们是在做出预言，不如说他们是以自己的眼光提前洞察了某些倾向或趋势……我想，Malfoy先生你或许会对这样的一种眼光感兴趣。毕竟，霍格伍兹是一个充满了机遇的地方，好的宝物越早发掘就越有价值。”
　　Malfoy先生看了看我，这次的目光中多了一份兴味。
　　“我必须承认，你的说辞打动了我。”他头一次冲我露出了可以称之为善意的微笑。“虽然还有些幼稚，不过算上你的年龄，这称得上是一次相当成功的演说。”
　　“我会考虑你的同盟提议，不过我想在此期间我们或许可以先尝试进行一些小小的合作……当然，假如我发现你并不如你自己所说的那样美妙，我一样会毫不留情地结束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的。”
　　对于他这种失礼而又直白的宣告，我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他挑了挑眉，忽然退后了一步，然后，优雅地行了一个贵族式的见面礼——
　　“那么……Lucius Malfoy正式地向你问候，我可爱的合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