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5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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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什么？
我想，问一千个人会得到一千个说法。有人说，家是一种文化；有人说，家是一段时光；有人说，家是一种情怀，还有人说……
但无论如何，一个家必须要有成员才能称之为家。失去了温馨和亲情的冷冰冰的房子，再怎么华美也不是家，给不了人温暖。
——所以，我从来不认为Trelawney大宅是我的家。
我所承认的家，永远只是那个高傲严厉的女人和总是笑得一脸宠溺的男人所在的地方。
所以，Severus Snape永远也无法明白为什么我会在刚认识的人面前哭得肝肠寸断——概因他不能理解我心中的痛。他不知道，当我面对Snape夫人的时候，我所看到的，是一个梦的破碎。
是的，对于我来说，家是一个梦，一个掏心掏肝也再也找不回来的梦，一个轻轻一触就会碎裂的幻梦。
——是我心中最深沉的伤痛。
****** ****** ****** 让我们将时间倒回一刻钟之前—— ****** ****** ******
House Elf有时候真的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生物——就好比此时此刻我站在那老旧的房子前，嗅着空气里那一阵阵的河道的腥臭，无比纠结地看着那门牌上标注的Snape字样，怎么也无法理解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就在几分钟之前，因为昨天所受到的那场惊吓，我对于散步的兴致不是很高，正蹶蹶不乐的时候，我那精神得过了头的House Elf跑来问我今天去哪里散步。于是我很顺口地回了它一句“随便”，然后……然后……
然后它就露出了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紧接着，我们就出现在了Snape家的门前！！
“……Anna，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了不惊动房子的主人，我低声地咆哮着，而我家的小精灵却是以一副邀功的表情热切地看着我。
“噢……小主人不开心……Anna知道让小主人高兴的方法……”Anna摇头晃脑着尖声说道，“Anna听老主人提过，不开心的时候要找朋友诉苦……Anna带小主人去找朋友……小主人会高兴起来的……”说着，它骄傲地挺起了胸膛，露出百年难得一见的得意神情。
换了平常，看在它这难得的滑稽表情份上，我也许会原谅它的过失，可是这次的状况让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原谅它啊啊！！
“那么……你从哪里得出结论我和这里的主人是朋友了？”勉强压制下心头的愤怒，我想，在爆发之前，最好还是弄清楚这只秀逗的House Elf到底是怎么会犯下这个可怕的错误的。
“噢……Anna当然知道！”House Elf欢快地回答道，黄色的眼睛闪闪发光，“小主人昨天说了——‘不要在我的新朋友面前丢Trelawney家的脸’，Anna不会忘记的……”
我那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再次负责地提醒我：Anna说得没错。当时我好像是为了阻止它再自虐，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没想到它居然给记住了……
囧……很好很强大——不过为什么平时我跟你说正事的时候再三关照也不见你有这么好的记性啊啊！？
看着依旧搞不清状况的House Elf，我想我此刻的脑后一定布满了卡通的黑线。
“是谁……又是你！？”
就在我和Anna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青涩的少年嗓音响起，而后，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陡然拔高了八度。
我和Anna同时仓惶地抬起头，而后，看到阴沉的小Snape正站在门口一脸惊愕地看着我们——好吧，那表情与其说是惊喜不如说是惊吓。
他还是穿着和昨天一样的样式老旧肥大的衬衫，可能是在家的关系，他并没有穿那件黑色的罩衫——这让他看上去比昨天稍稍正常了些，不过，依然难以改变我对于他穿着的糟糕品味的印象。
他皱着眉，以一种嫌恶的表情看着我们，就好像是在看一堆垃圾似的。
恶狠狠地瞪了Anna一眼，我决定回去以后再找它算账，眼下最重要的是该如何应付小Snape——我相信，任何人在看到一个昨天才遇见的陌生人忽然出现在自家门前的时候都会产生不怎么愉快的感觉。
“请不要误会，我不是跟踪你。”——几乎是在话一出口的同时，我就后悔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Gene你个白痴，昨天还在嘲笑他不会说话，怎么今天自个儿就犯了？
我想我的懊恼可能表现在了脸上，因为小Snape的嘴角微微向上扭曲，形成了一个嘲讽的微笑——我装作没有看到。
“嗯哼？没有跟踪？……看来，除了脑筋之外，你的眼睛似乎也很有问题。”他近乎愉悦地说道——我惊奇地发现，只要Lily不在身边，他的口才立刻就以搭乘火箭的速度直线提升。
“我很抱歉，不过我想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我并非出于自愿前来打扰你，只是我家的House Elf……呃……不管怎么说，请你原谅我的过失。”放弃向他解释关于我的House Elf那令人不可思议的理解能力，我忍气吞声地向他道歉着——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有部分责任在我，而且我打扰到了他的生活也是不争的事实。
不过，我的妥协并没有换来小Snape的原谅，相反地，他眯起眼睛，借着地理上的优势，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从上而下的俯视我——这种不怎么友善的做派让我也有些生气，不过我还是保持了平静——至少是表面上的平静。
这似乎让他有些惊讶，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就此发表什么观点，从他身后传来的另一个声音就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
“Sev，你在看什么？”
那个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暗哑，并且似乎隐隐带着几分疲惫。过了片刻，一个纤瘦的身影出现在小Snape的背后。
“Mum……”小Snape回过头去准备向他的母亲解释什么，却发现有一个人比他还要快地冲在了前面，并一把将他推开。
“嘿——！”往一旁退开几步之后小Snape皱起眉，正当他打算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鲁莽的冒犯者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那个奇怪的女孩正抱着他母亲的腰泪流满面，嘴里喃喃地念着“Mummy”。
他应该很生气的，却不知为何并没有立即推开她——因为，那个女孩哭得很伤心。
他能够感觉到——那哭声底下真真切切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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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Snape夫人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黑色微微卷曲的头发，薄而小巧的唇紧紧地抿拢着，并习惯性的下垂，她的黑色眼睛深邃而又沉静，那微皱的眉峰让她看上去显得有些高傲乖戾……
不过，当这一切组合到一起的时候，是那么地熟悉——那是……我曾经看了二十年的，熟悉到闭着眼睛也能够描画出来的面孔……
那是……妈妈的面容。
“……Mum……妈咪——”失神地向着那个人走去，推开了站在我和她之间的Snape，我一把扑到了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忍受了九年的那些孤独寂寞与委屈突然之间就全部冒上了心头，我在她怀里放声大哭——
“妈……我想你……我想你，也想爸爸……我讨厌那个Trelawney家……我讨厌那个老头子……他们都欺负我……只有我一个人……”
一种迟来的悲伤横堵在我的胸口——那是我忍了九年的眼泪与思念。
事实上我是一个很软弱的人，在前辈子没少哭过鼻子。但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因为Trelawney家人待我的刻薄而流过一滴眼泪；也从来没有为那枯燥的、没有尽头的所谓继承人训练喊过一声累；在其他人以为我受尽宠爱的时候，也并没有感受到一丝的真正的快乐……
——因为我知道，那里并不是我真正的家；
因为妈妈一直教导我：要坚强，绝对不可以在外人面前掉眼泪。
所以，当我再次见到妈妈的时候，我把那九年份的寂寞与委屈在一瞬间全部哭了出来；那些悲伤与思念，伴随着泪水，真真切切地，融化消解在Snape夫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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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e夫人是一个好人——像我妈妈那样的好人，对于我失礼而又奇怪的行为，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让我靠着；等到我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一些之后，她也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让小Snape去取了冷毛巾来让我敷敷眼睛——当她略显冰凉的手轻轻地贴上我的额头的时候，我近乎享受地闭上了眼。为此，我甚至头一次用近乎凶暴的表情吓退了试图阻止我继续与Snape夫人接触的Anna——可怜的House Elf用一副受到了严重惊吓的表情退缩到角落里，一边用头撞墙一边喃喃自语着它对不起老主人，因为它无法阻止小主人做出有失Trelawney家身份的举动。对此我也感到很抱歉，因为这毕竟是我第一次在它面前展露出如此强烈的否定意愿。不过眼下，顾不上安慰可怜的Anna，我只想尽可能地与“妈妈”多待一会儿。
“你觉得好些了么？”Snape夫人轻声问道，她黑色的眼睛让我内心一阵平静。
“嗯……对不起，我失态了……”红着脸忸怩地说道，与此同时，我装作没有看到小Snape的瞪眼，死皮赖脸地抱住Snape夫人的腰不肯撒手。
“……我可以叫你妈妈么？……你长得真像我的母亲。”我仰起头渴望地看着她，竭力表现出我最最诚挚可怜的表情，试图能够打动Snape夫人的心。
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脑袋，就好像安抚一只小动物……却并没有给出任何明确的表态来。
……真可惜。
——我暗自咬牙哀怨着，随即又安慰自己：不急，这事得慢慢来。
“你可以放开我妈妈了。”小Snape终于沉不住气跳了出来，他咬紧了唇看着我，与他母亲有七分相似的脸蛋上带着被冒犯的不愉快。
“Sev，”Snape夫人不赞同地轻声喝止了他的行为。
“可是她……”小Snape咬着唇不甘心地辩解着。
“我平日教给你的那些礼貌上哪里去了？……好了，我的小绅士，去倒杯水来，我们总不能让客人面前连杯茶都没有。”Snape夫人有些严厉地说道，在一阵短暂的对视之后，小Snape败下阵来，不甘不愿地跑去倒水了。
我有些羡慕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酸得直冒泡泡：不可否认地，Snape夫人是一个好母亲。这些看似严厉的行为背后掩藏着的是深深的爱意与关怀——就好像妈妈曾经说的那样“如果你不是我的孩子，我才懒得来管你呢！”
——所以，Snape夫人真是一个好母亲。
……可惜，她毕竟不是我的母亲。
是的。
当真是……好可惜。(Such a pity.)
事实上，在冷静下来之后，我就已经知道自己认错人了。
或许是第一眼的印象过于强烈，其实仔细看看，Snape夫人与我妈妈之间还是有着很明显的区别的：
首先是长相，我妈妈的五官要更为精致一些、特别是眼睛部分 ：我妈妈的眼睛有种魅惑人心的风情，尤其是上挑的眼角，就连她生气时的白眼都给人勾引的味道；而相形之下Snape夫人的眼睛就显得有些失色了，尤其是眼尾那细碎的皱纹——生活的沉重在她的身上刻下了太多的印记。
只是，她们脸上那忧郁与高傲混合的神情是那么的相像，以至于每当我看到Snape夫人的时候，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将她错看成自己的母亲。
如果非要找出一个在我总计将近三十年的生命里留下最深重痕迹的人——那么非我妈妈莫属。她教导我、抚育我……我是不知道其他那些保有前世记忆或者穿越的人怎么想啦，对于我来说，在如此陌生的地方，再度见到了熟悉的亲人——这简直就是Merlin给予我的指引！
所以，从看到Snape夫人的第一眼，我就下定了决心——
无论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把“妈妈”拐到手！
****** ****** ****** 随文附赠——小Snape日记（二）****** ****** ******
Severus Snape的日记记于1969年7月X+1日——
今天我又见到那个奇怪的女孩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我家的，我只知道：当我听到门外的喧哗跑去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她一脸傻气地站在我家门口和她那只奇怪的House Elf争论着什么——这让我有点吃惊，同时也让我有些生气。要知道，当初我再怎么对Lily感兴趣，可也没追到人家家里去！（我敢用Merlin的胡子来打赌，如果不是没本事知道她家在哪里，你绝对会跟过去的！）
于是我很不客气地问她来干什么，她这次倒是没有逃跑，反而老老实实地向我道歉了——而且态度看上去还挺诚恳的。我想她大概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于是正打算大人有大量地原谅她的跟踪行为……却不曾想，这个不知感恩的家伙居然在看到我妈妈的时候把我推开了！！（此处日记再度被戳出了一个大洞，可想当时的小Sev是多么的气愤了）
可是，她好狡猾——还没等我指责她，就先哭了起来……居然还抱着我妈哭！……我长这么大都还没跟我妈这么亲近过呢！（教授，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
……女孩子都是这么脆弱的吗？我看她哭了足足有大半个小时，期间她那奇怪的House Elf曾经几次试图把她拉开，却被她用尖叫和魔力给推了出去——原来所谓的魔力暴走是那么可怕的事情，难怪大人们总是告诫我们要小心控制自己的魔力（教授，你又被Gene误导了……）。
……不过说真的，她红着眼睛努力地想要对那只小精灵做出凶狠表情的样子实际上一点都不凶……看上去还蛮可爱的。（教授，你想要表达什么？）
等她回去了以后，妈妈才告诉我，她的父母在她刚出生没多久就全都死了，她是被祖父带大的。不过听她刚才断断续续的哭诉，似乎她祖父对她很不好……不知道她祖父是不是也会像我爸爸待我那样揍她？会不会骂她？……总之，妈妈说，她也挺可怜的，而且人家是个女孩子，作为一个绅士是不应该和女士计较的。
……好吧，看在她比我更惨的份上，下次看到她的时候我会试着和她和平相处的。
Severus Snape的日记记于1969年7月X+4日——
我真是瞎了眼了，居然会被她那几滴蛇怪的眼泪给迷惑住！那个该死的邪恶的家伙简直就是恶魔的化身！……Genevieve Trelawney，我和你势不两立！（想必小Snape当时的心情一定非常气愤，因为日记本被戳出了一个大大的窟窿，力道之大甚至穿透了三张纸。）
这几天她天天都跑我家来，一开始，她还只是安分守己地和我拉拉家常……好吧，我承认她看过的书非常多，和她聊天也很有意思……而且她带来的那几本书也都很好看（教授，你就承认你被贿赂了吧！）……可是只要我妈一出现，她立马就蹿到了她面前去——比地精溜得还快！
她在我妈面前装得比House Elf还乖巧……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奉承拍马——最不可思议的是我妈居然被她给逗笑了！？……这简直就是……简直就是欺诈！（教授，你就承认你嫉妒Gene霸占你妈妈好了）
总之——我算是看透了！丫就是一来抢妈妈的！
——以Merlin的胡子起誓，我，Severus Snape，在有生之年是绝对不会让她的奸计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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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ileen阿姨~~~”我甜甜地叫着，只见Snape夫人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接过我递过去的擦干净的盘子，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而后，就继续做剩下的家务去了。我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远的背影，身后的尾巴兴奋地甩啊甩——她刚才摸我的头了耶！
“哼，快点收起你那副白痴的嘴脸吧！……蠢死了，巨怪的脸都要比你强一些。”一旁的小Snape冷哼一声嘀咕道。
“Severus，你就承认吧！——你这是赤果果的嫉妒。”对于他那小小的讥讽我才不放在心上呢——这小子只是看到我霸占他的母亲心怀不满而已。要是换作我自己，我也会和他有同样的反应的。
——再说了，他言语中的那点毒性和我妈比起来算什么？我妈可是在我十八岁的时候照样能把我骂哭的呢！——想要刺激到我？……再去练个十年吧！
不过，我也不能和他把关系搞得太僵——毕竟，他总是Eileen的亲生儿子，和他打好关系就等于是和Eileen打好关系。
于是我无视他的白眼蹭到他身边——这家伙正在看我带来的一本《在这个世界上你所不知道的神奇生物》，看到我挨过去，冷冷地瞥了一眼之后继续低头看他的书去了——这些天，他已经被我锻炼得对此习以为常了。
“呐，Severus，你认我做姐姐好不好？”——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管Eileen叫妈妈了！
“……哼！你死都别想——”小Snape吐着毒液嘶嘶威胁道。
“……那你认我做妹妹好不好？”……那我退一步，让你占我点便宜好了。
“……做梦。”他不屑地断然拒绝。
“那……大不了——”我皱起眉，沉思半晌之后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就义表情，痛苦地做出了最后的让步——
“你娶我做媳妇儿吧？我很能干的……绝对能够帮Eileen阿姨做很多事情的……”虽然抢了Lily的位子很不好意思，可是，为了能够叫Eileen一声妈妈，就算嫁给一条毒蛇也是能够忍受的。
这一次，小Snape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诡异的目光上上下下地将我打量了一番，最后作出了评语：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是神经错乱……我不合你计较。”
说完，他还用一种忒怜悯的目光看着我，让我恨得牙痒痒：若不是Eileen妈妈（这厮已经很无耻地开始称别人做妈妈了）还在一旁看着，我一定给他一个“清泉如水”。
多年以后回想起来，这应该算是我的第一次告白——只是在当时，我俩谁也没有把它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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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你们都应该明白了吧？
没错，Gene一见钟情的对象并不是教授，而是教授他妈！（其实我很想说，有教授他妈才有教授——世上妈妈最伟大！）
你们大概会觉得天雷，也有可能觉得Gene的表现很奇怪。
但是，请仔细想一下：如果你一个人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什么亲人都不在身边。然后某一天，你忽然看到自己的母亲/父亲出现在自己面前，你的表现又会如何？
至于Gene之后有点近乎小白的行为……好吧，我承认我是在EG，不过你们不觉得很有爱么？Gene对教授的第一次告白啊！而且还是直接求婚了耶！……我家Gene多有勇气！
(Gene：我只想说，你把我的形象彻底地破坏殆尽了……摄魂怪之吻。)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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