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一条蛇的扭曲爱情论》那迦*修

49、第49章

　　所谓的孽缘，就是Merlin的一个恶作剧，一旦遇上，从此一路霉运至活活被玩死。
　　——G. T.

　　那是在我九岁时候的事情——
　　那一天，和往常一样，我指使着Anna又一次随机地幻影移形到了某个地点。不过，在沿着街道走了一刻钟以后，我开始考虑是否要提前结束今天的散步或者换一个地点——因为这个地方的环境可真是糟糕。
　　我为Anna订下的选择散步地点的标准很简单：有草坪、有河道，只要符合这两个条件就可以。因为伦敦这地方整一个就是乡下，而我又对于那狭小拥挤又充满了汽车尾气的市区没有任何兴趣，之所以要求有河道，是因为水汽通常能够吸收净化四周的环境。
　　但我想我显然对于House Elf与人类的审美标准之间的差异过于乐观：看看那条黑绿色泛着腥味的小河，再看看它两旁茂密得甚至都遮住了河道的灌木以及肮脏的垃圾箱……噢，也许我可以欣赏一下那高耸在废弃的磨坊旁边的巨大烟囱——前提是，它没有冒出滚滚黑烟。
　　“……Anna，我想，也许我们以后的散步标准应该再增加一条——不要选择那些靠近贫民窟的地方？……噢！我想这里的鹅卵石和我的皮鞋犯冲……简直步步惊心。”再一次地被脚底凸起的鹅卵石绊到，我向前跌跌撞撞地冲了两步，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可怜的House Elf虽然不是很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但显然还是从我的脸色上读懂了我不快的情绪，于是在一声尖叫之后，它抱着头恶狠狠地往一旁的一棵大树上撞去。
　　“噢——Anna真笨，居然没能明白小主人的意思……Anna让小主人生气了，Anna是坏Elf！”说着，它开始连续不断地用头撞击树干。
　　微微皱起眉，为了解救可怜而又无辜的大树，同时也为了避免惊动周围居住的人，我不得不出面制止Anna的自残行为。
　　“Anna，你可以回去以后再惩罚自己……如果你不想让周围的Muggle发现你，然后让我们一起倒霉……现在，停下！”一听到我的命令，虽然还在抽噎，不过Anna至少停下了它的自虐行为。
　　“呜呜……仁慈的小主人……Anna有罪……”听到Anna哭哭啼啼的嘀咕，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对于House Elf这种生物的思考模式，我想我是至死也无法理解的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善良单蠢”的生物？

　　轻轻叹了一口气，正当我打算结束今天的散步之际，一种怪异的感觉浮上了心头——
　　那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描述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地在心头拂过……又好像某种无声的呼唤在耳边呼唤……总之，那是一种相当玄妙的感觉。仿佛被召唤着，我恍恍惚惚地顺应着自己的感觉朝着街道的深处走去，穿过一条条荒废的小路，经过一排排破旧的砖瓦房，沿着鹅卵石的小路，我急速地、快步地向前走着……
　　最后，当我走过一个拐角，远远地看见前方的空地时，我终于知道了是什么在呼唤我：
　　那是一个只有房间大小的空地，上面竖了两座孤零零的秋千，看上去显得很是空旷。此刻，有两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正在荡秋千。其中的一个女孩——我想，她显然就是召唤我的原因，因为她荡得远远超过了地心引力所能够支持的高度，却并没有掉下来。
　　很显然，这个女孩是一个巫师，而她不自觉地散发出的魔力吸引了本就对魔力波动极为敏感的我的注意。

　　……哦，我想我大概忘记说了，我祖父所说的占卜天赋，在我看来其实就是魔力感知能力。
　　大概是东西方的观念差异，我对于魔法的理解更着重在魔力波动的变化上——毕竟，在中国的武功和法术中，占第一位的总是内功，而咒语和手势不过是辅助的手段。出于这样的理解，我在第一次接触魔法的时候就努力地去体会施法人的魔力波动。这点我很容易就做到了，这也许得归功于Trelawney家的血脉拥有比常人更高的魔力感知能力，也因此，更容易从四周的细微魔力波动中感知出一些东西——而这，我猜大概就是预言的由来。

　　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按我的感知来说，魔力在同龄人中也算少见的强大的了（当然，我见过的小巫师并不多，可是这并不妨碍我做出正确的判断不是么？）。
　　而另一个小女孩，则是一个Muggle。她看向另一个小女孩的目光中含着恐惧，又隐隐夹杂着意思羡慕——Well，很有趣的一幕不是么？
　　算算时间，离散步结束还有很充裕的一段时间，于是，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留下看戏。并且，为了占据最佳视角，在Anna的帮助下，我飞上了附近的一棵大树。当我低下头的时候，顿时饶有兴致地挑起了眉——
　　原来，除了我之外，还有另一个小小的偷窥者。

　　那是一个穿着过气的大人衬衫的男孩，年纪也和我差不多大，一头半长的黑发油腻腻地结成一簇一簇，在那肥大的衬衫的衬托下，他的小身板显得格外的瘦骨嶙峋——这让我不禁暗自鄙夷他的亲人：就连我这样不被人疼爱的小丫头都比他长得结实点，他父母到底是怎么照顾他的？
　　嗯……我的占卜直觉告诉我，这出戏越来越精彩了。
　　为了确保能够看清底下那群人的一举一动，我给自己施加了一个锐视术（嗯？你说未成年人不许在校外施放魔法？——拜托，我还没到上霍格伍兹的年纪呢！……再说了，考虑到实际需要，大多数巫师家庭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法子来避过魔法部的监视——而作为古老的Trelawney家的继承人的我，怎么可能会没有办法来躲过检查呢？），而后，在威胁了Anna绝对不许惊动底下人之后，津津有味地开始偷窥起来——
　　那个Muggle女孩似乎是姐姐，看到自己的妹妹荡得那么高，她显得有些慌张。
　　“Lily，别那样！”
　　但小女孩显然并不愿意就此停下，她荡得越来越高，直到秋千冲过最高点，她才像一只蝴蝶那样飞了起来，然后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很好，这个女孩以后显然会进格兰芬多。——我很肯定地猜测着。
　　“妈妈告诉过你别那样！”她的姐姐显然被吓坏了，尖着嗓子大声喊道。
　　“但是我没出事啊。Petunia，看，看我能做这个！”那个叫Lily的女孩笑着，向她的姐姐展示自己的天赋。
　　与此同时，我能够感觉到，躲在一旁的那个男孩身上的魔力波动变得越来越杂乱……兴奋……
　　Well，两个巫师一个Muggle，会演出怎么样的一台戏来呢？
　　——我很没有良心地在心底为他们当起了旁白。

　　当那个Muggle女孩带着一脸羡慕与畏惧混合的表情好奇地询问巫师女孩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时候，那个男孩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
　　“很明显，不是吗？”
　　这个看上去营养很不良的男孩全身细微地颤抖着，托锐视术的福，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耳朵尖的一抹红色——看来他很可能并不擅于与人交际，而他之后的表现也证实了这一点。
　　“你是……你是一个女巫。”——听到他这样说，我简直都要为他感到难过了。
　　哦，可怜的男孩啊！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对一个Muggle来说，巫师、女巫这类词都是邪恶的代名词么？……Merlin在上，你这么说绝对会被人家讨厌的！
　　果然，那个小女孩涨红了脸，显示出气愤的模样跑到了她姐姐的身边——留下那个男孩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我坐在树枝上，看着他磕磕绊绊地向那对姐妹解释着，而后，是越解释越乱……基本上，这出戏到此也就接近尾声了——凭我的经验，以这个小男生的拙劣口才，想要成功地挽回小女巫的欢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除非Merlin从天上扔一个馅饼下来。
　　当然，Merlin是不会从天上扔馅饼的，不过，他扔了另一样东西。

　　就在我起身打算离开的时候，那个Muggle女孩尖利的喊叫传入我的耳中——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那个Snape家的孩子！他们住在河边的蜘蛛尾巷子头上！”
　　……我刚才听到了什么？……Snape！？……噢，Merlin，千万不要告诉我是那个Snape……
　　虽然内心不停地否认着，不过我的理智在将所有的一切串联起来之后明确的告诉我底下那个结结巴巴瘦弱邋遢的小男孩显然就是日后那个毒冠霍格伍兹的斯莱特林蛇王。
　　这个意料之外的消息带给我的冲击是如此之大，以至于我在心神失守之下脚底一滑，就这么从树上掉了下去！

　　在Anna的尖叫声中，我只来得及给自己下了一个漂浮咒。而后，在一干人等诧异的目光中，晃晃悠悠地落到了地上。

　　……Well，Merlin确实没有从天上扔馅饼——不过他把我给扔下来了。
　　——看着眼前三个因为震惊与激动而涨得脸色通红的小孩，我有些头疼地想道。

作者有话说

　　很抱歉，因为上周的偷懒，这周工作量大增。而且我的大姨妈来拜访了= =……为了表示敬意，我得保证充足的休息，所以，这一周的更新……可能会慢一点，还有上次的竟答活动，我还来不及替大家评分……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