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3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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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Grindelwald的死讯出现在《预言家日报》的头版的时候，Dumbledore很难说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
那个名字早已在半个多世纪前就伴随着他那鲜血淋漓的过去一同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可是，直到今天看到报纸头版那满满的Grindelwald的照片……他才发现自己的目光是那样贪婪地将那些形象刻入脑中：年轻的骄傲的Gellert、煽动巫师的野心勃勃的Gellert、被打败的失意的Gellert以及……噢，躺在床上失去生机的Gellert……
“Dumbledore教授。”怯生生的少年特有的嗓音将Dumbledore自恍神中惊醒，他抬起头，看到黑发碧眼的小男巫带着一脸不安的神情站在了他的身边。
“噢，Harry，亲爱的孩子，有什么事情么？”面对着不安的孩子，他下意识地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Dumbledore教授……我昨天晚上又梦到了……”小巫师有些迟疑地说道，Dumbledore注意到，在偷眼瞄了瞄自己的报纸之后少年的神色显得有些不自然，难道……？
一个可能迅速地划过他的心头，Dumbledore用上了他最为柔和的语调。
“Harry，你梦到了什么？”他专注地盯着那个孩子的眼睛，同时悄无声息地施展出摄神取念——他注意到一旁的Snape眼中闪过一丝不赞同，不过他现在没有闲暇去顾及这个，他只想知道一件事：伏地魔到底对Grindelwald做了什么？为什么他最后的表情会那样平静？……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即使拥有雄辩的口才，Dumbledore依旧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在意这个，所以不同于以往的冷静，近乎急切地，他在小巫师的脑海里穿梭、翻搅着……很快地，他就发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看到伏地魔向Gellert逼问长老魔杖的下落；看到那个男人冷静地说谎隐瞒……他看到他大笑着要求伏地魔杀死自己……那笑容，让他几乎错以为十六岁的Gindelwald回来了……
他为什么要对伏地魔说谎？为什么要隐瞒事情的真相？……他是为了隐瞒长老魔杖的去向么？还是为了不让伏地魔知道死亡圣器的事情？……是为了弥补他过去犯下的过错？抑或是……为了掩护他？……噢，不不，那个该死的骄傲的骗子从来就不是这么高尚的人……他甚至不敢面对他一手造成的悲剧，只留下他一个人收拾那副烂摊子……他如果真那么勇敢，就不会在他们当年的对决中无法面对自己使出全力……
“……教授？”Harry的呼唤打断了Dumbledore内心的激烈交战，他看了一眼小巫师，发现对方正以一脸忧虑与疑惑的表情看着自己。他扯起一个安抚的微笑，轻轻地拍了拍小巫师的肩膀。
“Well……我很好，Harry，我想……”
一心二用对于Dumbledore来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因此，当他将忧郁的救世主男孩安抚完毕的时候，他已经把所有关于Grindelwald的思绪全部打包扔进了内心深处。现在的他，又是那个一心为了巫师界抵抗伏地魔的公正无私的Dumbledore了。
只是，当他摩挲着那根伴随了他近半个世纪的强大魔杖的时候，他还是会时时看到那个金发的虚影——不过，这一切不会太久了。
Gellert……我想我不用再去烦恼那个答案了，也不用再去想着该如何见到爸爸、妈妈和Arina了……属于Dumbledore的时代就快要结束了。
他也好，Voldemort也好，在不久的将来都将化为尘埃落定。而后，新的时代即将来临。
——他们所期盼的、为之付出了全部的那个崇高伟大的新时代，即将来临。
……Gellert，你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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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Please……”
看着虚弱地站在那里的老巫师，Snape板着一张脸木无表情地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他的手很沉稳，没有一丝一毫地颤动，笔直地指向了老巫师。他深沉的眼睛里映照不出半分的光辉，仿佛所有的光都被吸入了那对黑玛瑙之中。他微微抿了抿唇，准备开始念那个咒语——
他知道，只要念出那几个单词，眼前的老巫师就会彻底完蛋……是的，就好像他早就知道的那样，死去——死在他Severus Snape的手上。
“Avada……”/[统统石化！]
一阵强烈的魔力波动之后，房间里所有的人都仿佛被按了暂停键那样静止在那里。
一个黑影晃悠悠地从早已因为两次撞击而半毁坏的大门中飘了进来——那是一个披着墨绿色镶银边丝绸斗篷的黑影，它蒙着脸，让人看不清它的样子。不过，当它伸出自己那微微发光的腐白色的手臂时，所有人都明白了它的身份。
那是一只……摄魂怪。
“哦……不好意思了。”看着一室僵硬的表情各异的人，它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表达自己的歉意——然而，你能想象一个摄魂怪做出耸肩的动作么？所以，它的这个道歉理所当然地被众人给无视了。
望着这只另类的摄魂怪，四个食死徒僵硬的脸上隐约流露出了恐惧的神情——早在出发之前，伏地魔就告诉过他们这次行动的领头是这只摄魂怪，然而他们却对此颇不以为然：一个摄魂怪能干什么？所以他们仅仅将它看成是Dark Lord派在身边用来监视他们这次行动的一个眼线……现在他们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可是，从来没听说过摄魂怪也可以使用魔法的啊！
而那只摄魂怪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到这四个人身上，而是略显好奇地打量着僵直在那里的魔药教授，似乎对这个阴沉的男人显得极感兴趣。
另一方面，Snape同样看着眼前的这只衣着出奇华丽的摄魂怪阴沉地瞪眼：任谁在准备施放咒语的时候被人偷袭心情都不会愉快……尤其是当这个偷袭者还并非巫师，而是一只……一只摄魂怪！
好吧……这只摄魂怪是伏地魔的宠物，所以很有可能与众不同了点……可就算再怎么特殊，它也总还是一只摄魂怪吧？如果Dark Lord真的已经掌握了将摄魂怪变成巫师（还是如此强大的巫师！）的技术，那么这场战争早该结束而食死徒们也该早就在那里享受着胜利的果实而他也不用这么辛苦地爬过这么曲折的旋转楼梯只为了解决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子了！
仿佛能够听到他心底的激烈诋毁，那只摄魂怪莫名地轻微颤抖起来，这不禁让众人又是一阵迷惑：……这只摄魂怪，难道刚才是在……笑？
然而让他们震惊的事还没完，紧接着，又一个不速之客从大门闯了进来——
那是一条有人腿那么粗，长约二十多米的大蛇，它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冷光，那不停地吞吐着的猩红细舌让看惯了它进食场面的食死徒们一阵战栗。
Merlin啊！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主人为什么把它们都放出来了！？
摄魂怪似乎有些不高兴，于是一阵阴冷的寒意从各人心底冒起——Snape这才注意到：似乎，这只摄魂怪可以自由地控制自身对周遭环境所产生的影响？要知道，摄魂怪可是会将经过的地方的所有快乐全部吸走的。
那只摄魂怪转向了Dumbledore，它微微弯下腰，似乎是在行礼，而后，众人纷纷感觉到脑子“嗡——”的一震，一种奇特的声音在他们的脑海里响起——
“很高兴见到你，Albus Percival Wulfric Brian Dumbledore。”
它彬彬有礼地说道，那举止、那语调，简直不像一只摄魂怪。
如果不是无法动弹，Snape相信他一定会重重地对此嗤笑三声——一只比人类还像人类的摄魂怪……哈！
似乎是他强烈的愤霾再度引起了摄魂怪的注意，那个蒙面的家伙突然转过头来，看上去很有靠近他的欲望。
“噢……我想你应该听得懂我的话，别过去，你要找的只有我。”
老巫师声色俱厉地说道，即使已经无法动弹，但老巫师身上的强势依然让人无法小窥。
摄魂怪重新把头转了过去，这一次，它似乎单独对老巫师说了些什么。Snape只看到它那轻飘飘的斗篷一晃一晃地颤动着，而老巫师也眯起了蔚蓝色的眼睛，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之后，老校长似乎和那只摄魂怪交流了什么……虽然老校长的声音无法传递过来，可是摄魂怪直接通过大脑传达的那些影像显然并没有受到静默咒的阻拦。
一瞬间，众人只感觉眼前一暗。而后，各种不同的画面在眼前交织穿插着……这些影像中出现了各个时期的老校长的身影，他们不停地变幻着，渐渐拉成了一道绚烂的幻影，让人不禁觉得有些晕眩。
其中的一个场景引起了Snape的注意——那是老校长在上个学期末在禁林时的画面。当时在场的，除了老校长和他，就只有……
那是Sibyll Trelawney的记忆。
——这个认知不禁让他内心一阵紧缩。虽然知道那个前占卜学教授早已命丧摄魂怪之口，可亲眼见到作为凶手的那只摄魂怪依旧让他产生了一种仇恨的情绪。
或许其他人普遍认为斯莱特林是没有感情的，可要让Snape来说，任何有点头脑的人都可以看出得出这个结论的一定是个格兰芬多。在银青色的骄傲背后，斯莱特林所受到的排挤让他们只可能彼此团结。这也是为什么斯莱特林的人总可以成就功名的原因——如果你从学生时代起就比其他学院的学生受到更多的欺负与苛责，那么你也会习惯于高标准地要求自己。更何况Trelawney的情况与他可有点相像，都是站错了边的黑蛇……所以她的悲惨下场让他无可避免地联想起自己的结局来……
Snape忽然很想问问那只摄魂怪——
究竟，Trelawney是怀着何样一种心情面对死亡的呢？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期间，那只摄魂怪开始进行它的又一次猎食——它缓缓地飘至半空中，而后俯身凑向老巫师。
老校长可能做了最后的一次努力，他推开了摄魂怪的碰触——虽然这让他本身摇摇晃晃地斜靠在了一边的墙上。
见状，一旁的蛇怪嘶嘶吐着信直立起身体试图攻击老校长，然而摄魂怪却拦在它面前试图阻止它。它撤去了那个静默咒，于是他们听到从它口中吐出了一种他们谁都听不明白的陌生语言，奇怪的是，蛇怪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另一个相似的场景从Snape的记忆里跳了出来——哦……这种语言对Snape的确并不算陌生：伟大的救世主男孩曾经在二年级的时候使用过这种语言，斯莱特林的天赋语言——爬蛇语。
“Well……我以为那最后的一片碎片应该在那条大蛇身上。”老巫师意有所指地说道，Snape不确定他是在说给谁听……也许是自己，也许是希望通过自己传达给另一个人……
……直到此刻，老巫师还在镇定地算计着……
Snape突然有些痛恨起来：……为什么在死亡面前能够如此无畏呢？这该死的格兰芬多式的粗鲁的、可笑的……无畏！他痛恨它！
那只摄魂怪似乎也对此感到恼怒，它冲Dumbledore又咆哮了些什么，那斗篷猎猎作响地在半空飞扬着，似乎是在宣泄它的恼怒。而老巫师在听了它的话之后安静下来，仿佛已经接受了死亡的结局，怔怔地看着它那越伸越近的手臂。
而后，Snape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摄魂怪之吻——
那只摄魂怪并没有真的吻上Dumbledore，它只是靠近了他，撩起了面纱，而后，有一团银白色的光团从老巫师的嘴里冒了出来。那光团看上去是那么的温暖，它甚至照亮了摄魂怪黑洞一般的脸。
老巫师的脸上忽然现出了激动的神情。
“Merlin……是你……Si……”他没有能够说下去，因为摄魂怪用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嘴唇，于是他就好像被冻住了那般再也讲不出话来。
这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半分钟，而后摄魂怪轻轻地将老巫师软倒的身体扶住放到了一旁的座椅上。
Snape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老巫师，觉得他以前所听说过的关于摄魂怪之吻的说法并不怎么正确。传说，被摄魂怪亲吻的人会在灵魂遭受百般折磨之后才会死去，可是老巫师的表情却显得十分安详，显然并没有遭到什么可怕的折磨。
他不禁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那只摄魂怪，只见对方正用蛇语在和那只蛇怪争执着什么。片刻之后，蛇怪似乎不情不愿地屈服了，它跟在摄魂怪的身后，缓缓地爬出了房间。
又过了片刻，房间里的其他人身上的石化咒才开始渐渐消退。Snape是头一个从那魔咒中挣脱出来的人，他看了老校长的尸体一眼，又看了一眼一旁仍处于僵硬状态中的小Malfoy，皱起了眉沉思着什么。而后，从破开的门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嘈杂声让他作出了决定。他一把抓起还不能动弹的小Malfoy的衣领，而后对着房里的众人施了一个咒立消，就带着小Malfoy匆匆地离去了。
今晚的一切都乱了！……一切都不在计划之内……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不该……
Snape的心中一片杂乱，然而虽然心乱如麻，他却依旧一脸木然地带着Draco不紧不慢地走下阶梯、穿过走廊、越过草坪、经过Hagrid的小木屋……最后来到了大门前。
看着宏伟的霍格伍兹的大门，Snape心中涌起一阵奇异的感情。再一次地，Sibyll Trelawney的预言浮现在他心头——
古老的学校落入黑暗魔王之手……
是的，黑暗的时代即将来临了。
****** ****** ****** ****** 文末附注 ****** ****** ****** ******
1．关于Gene为什么能够坦然杀人的问题：
首先要声明的一点是——这并不是Gene第一次杀人。
事实上，在多年以前，Gene就已经吸收过他人的灵魂了。而那一次，正是导致Gene的阿尼玛格斯心态转变成摄魂怪的关键。
第二，在摄魂怪形态时Gene是可以吸收人类的灵魂的，而在人类形态时她只可以吸收伏地魔的灵魂。
……综上所述，我家Gene虽然称不上好孩子，但也绝对不是像V殿那样疯狂的冷血分子。
2．那些被Gene吸收的灵魂怎么样了？
虽然摄魂怪具有吸收、消化人类灵魂的能力，Gene在理论上也确实能够消化他人的灵魂。
但一来她不是真正的摄魂怪，需要依靠他人的情感来补充自己的能量；二来她毕竟是人，在心理上是无法接受这种行为的。所以她顶多也就从别人的灵魂里读取一点记忆，至于把灵魂给消化了那是绝对不敢的。所以Grindelwald的灵魂并没有被她吃掉，只是暂时被保存在她身上，等到D老爷爷挂了以后一起release——当然这点是绝对违背了V殿的希望的，但V殿并不清楚Gene怎么处置灵魂不是么？
3．关于Gene与V殿灵魂同化的问题：
打个比方，Gene就好像一个容器，而V殿的灵魂碎片（包括主魂）可以自由地进出她的灵魂（为什么会这样后文会有解释的），由于容器和物品是同一种材质，长期放置在一起会产生同化作用（就好像化学中的不同物质放在一起会产生的半氧化反应）。本来Gene对此是有作防护的，但她忘记每多收纳一个魂片就会使得魂片的力量呈几何倍增的事实了。再加上V殿又刻意地对魂片下达了影响她的指令，因此累加的效果就超出了她的防御，开始对她的心性产生影响。而在上一章中，两人已经在Grindelwald死后就这个进行了交谈，目前保持在一种相对和平时期。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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