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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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女士事先看过高胥文的商业计划书，平心而论，确实出色，可以跟荣生企划部的东西媲美了。
他一个人能顶上一个部门，实力不容小觑，用什么方式来制他，有待考究。
高胥文收获颇丰，在场专家无一例外都想留下联系方式。
他最敬重的廉捷廉老要求看到详细版本的计划书，以表示高胥文的诚意。
“廉总，这样我实在为难。按行规来说，商业计划书只能给参股的人看。”高胥文不卑不亢，面露微笑：“我也知道有很多不足，才疏学浅，自己又发现不了，也想让您帮我看看哪里有问题。只是这样一来，破坏了行规不是？”
廉捷不怒反笑，拍了拍高胥文的肩：“其实严格来讲，你该叫我学长，我也是A大经管专业毕业的。我从来不夸人的，但是你吧，比我当年强多了。”
高胥文在进A大之前就听说过廉捷，白手起家，24岁就成功操作一家公司上市，经常被老师当作授课案例。
“听说你没有专职在做这个？而是在做些‘琐碎’的事？”高胥文的商业思维很难得，这样的人应该不缺有高薪公司聘请，廉捷想不通他为什么把时间都花在各类“兼职”上，挣些卖力气的“血汗钱”。
为什么做那些没多少技术含量的工作，高胥文也有自己的考量：“做商业计划书，最关键的是要知道市场背景。可以说，每个行业的底层我都去了解过，也设身处地去工作过。这样一方面积累市场经验，一方面帮助找出行业破绽，有了破绽才能有新的赚钱方式和商业模式。”
他毫不遮掩把自己的想法和学习方法说出来，是笃定别人不会有他那样的商业嗅觉，廉捷对高胥文越发赞赏。
“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帮忙？朱总之前跟我举荐你，说你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好苗子，我那时候还不信。只是这明摆着是挣钱的项目，为什么她不自己做，让我们这群人来做，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荣生集团和廉捷的公司都是以地产起家，只是专注类别不同，为了维持市场生态平衡。
荣生做商业地产，客户群为企业；廉捷的不同，是做高档个人住宅。
两家公司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商业合作开展的很多，面上两家亲如一家，实则暗地较量。
这话高胥文没法回答，自从父亲出事，他笃定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再好的关系在利益面前也会崩盘。
他有预感，在不久后的将来，这些对他友好的人都会以他为敌。
为了能让未锦笙成为项目的一员，高胥文特地在商业生态链中加入了健康这个板块。
做完这场小规模的商业路演，高胥文抽出时间，给未锦笙搬家。收拾完，大半天过去。
“以后在家里，你可以摘下口罩了。”
高胥文把自己找来的信息资料翻了出来，边说边跟未锦笙列证：“我们会研发最新的空气净化器和净化技术，那些会让你咳嗽的烟尘在吸入之前就会被净化器处理掉……看看，在新产品没有研发成功之前，可以用这个。”
高胥文勾唇一笑，拿出了他准备好的礼物。
“拜托人给我带回来的，他研发的，还没投入商用。”造价成本太高，投入市场还需要一些时间。
东西小小的，有点像个手持小电扇，未锦笙打开，小电扇是吸风的。
“这里有按键，可以选择过滤空气中的杂质。只是功能有限，暂时只能覆盖几平米范围内的。”
未锦笙眼前一亮，她之前还没想过可以这样随身过滤。
她有些兴奋地问：“可以过滤花粉吗？可以种花吗？”她对花粉有些过敏。
“可以。”
“养猫呢？”
把飘在空气中的猫毛“吸掉”，是这样的原理？未锦笙跃跃欲试，却又失落：“可是没有猫。”
未锦笙从小就喜欢毛茸茸的动物，小时候父母不在家，那时未锦笙的哮喘不算严重，但是被关在家里养病。没有朋友，她可以跟保姆阿姨养的小花猫说话，度过那些孤单的时光。
后来病情加重，朱女士不许她跟猫一起玩了，她难过了好久。
高胥文说她可以养猫了，她心中泛酸，差一点大哭一场。
“我妈以前把我的小花扔了……”
未锦笙亲眼看到那只猫由奶猫长到大猫，虽然它真正的主人是保姆阿姨，但是饲养的人是她。
“它长什么模样？我去找一只一样的？”高胥文不知如何劝解，他能做的好像只有这个。
未锦笙摇摇头，找不到了。
在她成长中，岂止是猫被扔了可以概括的；她的好朋友，她的童年都被扔掉了，回不来。
“喵呜～”
门外有猫叫声，未锦笙看了过去。
“喜欢这只吗？”高胥文把装猫的盒子搬进来，用那只“小电扇”吸了吸，猫毛顿时向一个方向顺了过去。
“看见你手机壁纸上面有猫，我就照着那样子给你找了……”
未锦笙惊奇，小心翼翼地抱过小猫，一不留神打了个喷嚏。
“别急，是你的，谁也抢不走。”高胥文无奈地笑：“这个过滤机功能有限，你还是离猫远一点比较靠谱。”
他想把小猫抱回来，无奈未锦笙护得紧紧的，不撒手。
小猫也乖乖地躺在未锦笙的臂弯里，见高胥文要逮他，它还伸出爪子要跟他打架。
未锦笙用脸蹭了蹭小猫的脑袋，以示表扬。高胥文总算是知道朱女士为什么要扔猫了，未锦笙看到猫了就像小孩一样，也不顾自己身体，只想跟它玩。
高胥文叹了一口气：“你戴口罩吧，猫还是给你了，我不带走。”
那个吸猫毛的机器目前来看，是个鸡肋。
“我会随时抽查，要是看到你没戴口罩——”
说完，他想了想：“还是我养比较靠谱，你如果想它就来找它，钥匙给你，随时都行。”
哪有送了人的“礼物”又要回的道理，未锦笙愤愤：“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喜欢吊人胃口。”
“我这不是跟你学的？你怎么不说你吊着我胃口？”
在他工作得好好地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又不打声招呼，做事情也没办法集中注意力，高胥文无奈摇头。
天气越来越冷，学校有些学院已经放假，未锦笙约好跟高姐去看画展。
“你最近气色挺好啊。”高姐欣慰点头，未锦笙从前骨瘦如柴病怏怏的样子让人担心，最近好像过好了些。
“新的地方住的还习惯吗？”最近她有些忙，还没去看过。
看未锦笙的样子，应该的住的挺好，至少人长好了，脸上也有血色了。
未锦笙含糊其词：“还……好吧。”
“什么时候方便我去看看？”
“别……”
高姐挑眉：“怎么了？”未锦笙之前还说让她去家里……而且这样藏着掖着？
“谈男朋友了？”她的第六感感应到了这个。未锦笙有点失常，一般能让女人失常的只有男人了。
“没有没有。”未锦笙矢口否认：“只是普通认识的朋友……”
高姐显然不信，没有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他提的还是你提的？”
谁提的？按道理来讲只有高胥文那种喜欢占便宜的人做得出来，但是这次很难让人信服，提出同居的，是……
“我……”
她为了一只猫，顺便引进来一批“狼”。未锦笙开始几天都在观察高胥文，看他会有什么危险的行为。
她租的房一套有两间，另外一间本来打算用做画室，高胥文来了，便让给他住了。他只在画室里活动，最多的是用厨房。
未锦笙想了想，跟高胥文合租，好像她得益的比较多。高胥文不忙的时候会做饭，忙的时候会提前给她做好放冰箱冷藏，有时候在外面忙的很晚回来，还会给她带酸奶蛋糕，每次都是不同的口味……
“我给你说啊，现在的男孩子吧，太多不靠谱的了。就比如我儿子，我教育他专一，但是他谈了超多女朋友。”
高姐说完翻了一个白眼，彰显对儿子的嫌弃。既然未锦笙都跟人一起了，她也不好说太过分的丧气话：“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帮你考察一下？”
“真的是普通朋友……”未锦笙还没答应高胥文，高胥文也没有说让她做他女朋友的事，两个人就这样处着，名不正言不顺，却有某种诡异的平衡。
她好像渐渐习惯了，这样相处下去似乎也不错。
这是这种“不错”还没持续多长时间，就被打破。
高胥文推掉了剩余的散活兼职，让陈强那行人接盘，他全身心投入他自己策划的新项目中，一个人工作分身乏术。
饶莉也面临毕业，在找工作，被高胥文拉了进来。
在高胥文看来，饶莉在工作上面，严谨细心脑子活泛，懂的东西也不少，做他的助理太合适。
只是人的样子打扮，看着不是很“正经”。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09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