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月》左边的橘子猫

3、三个月亮

　　没多久的一个夜里，红月便撞到了温南城和小如痴缠的场面。倒不是她有意留心，是这二人交好的时候偏把地方选在了红月的房里。
　　白日里她去阮慈那儿学着写字，听阮慈说起小如姑娘最近心野的很，三天两头逮不到人影。
　　现下想来，怕是他们刚刚相好，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难舍难离。
　　红月放在门上的手又收了回来，正准备走，却不巧听到了屋里人的谈话。
　　先是小如姑娘娇俏的声音，她说道：“也不知那病恹恹的母老虎什么时候才死。”
　　“小丫头嘴巴真坏，怎么也是你伺候了这么多年的主子。”
　　“谁让她非要嫁给你的，明知道你又不喜欢她，还给你娶了个表子做姨娘。”说道此处小如姑娘话锋一转接口道：“那小贱人最近狗腿的很，天天往阮慈跟前凑，实在太不要脸了，你说，你是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自然最喜欢你了，心肝儿，尤其喜欢你……”
　　屋子里的一室旖旎红月并不感兴趣。
　　红月在门外站了一刻钟，今晚这房里怕是回不去了，她索性就在屋外的石阶上坐了下来，身上披着阮慈送她的斗篷，看看夜空里的月亮，竟然也不觉得很冷。
　　第二日早晨鸡刚叫的时候，这对痴男怨女才从房里做贼一般的出来。
　　那时红月在风地里吹了一夜，鼻尖冻的通红，可怜兮兮的竟是更添了几分俏丽。
　　看的温南城心生几分怜爱，随即问道：“怎么在这儿冻着！还不快进屋去。”
　　小如姑娘在温南城的腰上掐了一下，随后一记冷哼。
　　刚刚欢爱过，最是温存的时候，温南城在小如姑娘面上轻轻摸了一把，随后便要走。
　　不想此时红月却攥住了温南城一片衣角，她抬着头，只看着温南城弱弱的喊了一声：“爷……”
　　柔弱无骨，我见尤怜。
　　温南城再记不得什么小如不小如了。
　　他将红月打横抱起，抱回了屋中，徒留小如姑娘一人在原地跺脚生气。
　　小如姑娘没注意到，红月窝在温南城怀里的时候，曾极为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分毫没有方才楚楚可怜的模样。
　　红月其实挺愿意和小如姑娘换换身份的，去当阮慈的近身丫鬟，比现在这个劳什子的姨娘有趣的多。
　　温南城劳累了一夜，本该是疲惫不堪了，偏让红月生的这样诱人，竟是拼死也要再试一次温柔乡。
　　红月看着身上这个男人，面上虽还是笑着的，心里却着实觉得他着实配不上那么好的阮慈。
　　事毕后红月伏在温南城的胸前，温声问道：“爷，你是怎么认识夫人的。”
　　“她？她小时候就是个药罐子，别人都不爱搭理她，只有我心地善良，偶尔会招呼她一下，没想到竟然就赖上我了。”提及阮慈，温南城像是忽然打开了话匣子，多年来积攒了不少委屈，如今只一股脑儿的全倒了出来，他接着说道：“自小便常往我家里跑，后来我爹病重，这女人竟逼着我娶她，我爹还欢天喜地的应承了下来，真是不怕我温家绝后。”
　　“爷不喜欢夫人吗？”
　　“谁会喜欢她这样的女人，又凶，又无趣，不懂风情还不解温柔，夫字天出头，你看她哪里有把我这块天放在眼里的意思。”
　　红月并不说话，只柔顺的像只奶兔，不管温南城说什么，她都只管点头就是。
　　心下只觉得温南城白长了一对招子。
　　阮慈是红月心头的白月光，心间的朱砂痣。
　　便只是偶尔想起来她的名字来，心头也只觉得无尽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