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Chapter 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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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是一种怎样的景象？
感受着视觉冲击所带来的震撼，心中浮现无数疑问，尽管在两军即将开战的关键时刻。内心真正的想法却不得不跟着那最需要解答的疑问——悬挂在湛蓝的天空上那巨大的黑影是什么：吞噬着柔顺的和风，喷发着猩红的火焰，巍峨的山头是棱角分明的银灰巨石。
然而，眼前流露出怀念神色的少女只是面露狡诈地告诉在场疑惑的众人：“诚如所见，空中漂浮的巨大物体只不过是一座有着蓬勃生机的活火山罢了！”说完，也不顾众人那呆滞的神情，神情欢悦的少女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似乎在等着什么到来似的。
摆出警戒的动作，冰渊这样一个在自己的范围内尚属于正常的举动牵扯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蓝染不再温和的棕眸闪过一丝冷光，在没有任何指令下达的同时，前三十刃各自呈包围状围住没有任何举动静静地屹立在天空之上的卯月。
众死神队长们在看到这样的情况后，本是不明所以地注视着那露出孩子般纯真笑容的卯月，突地美好的画面被十刃破坏，山本总队长不满地微眯着双眸，佯装地咳了一声。队长们心领神会地慢了一步，无奈之下正想拔刀切磋一番……
“啾～～”如短笛般清脆的嘹亮鸟鸣声响彻整个碧蓝如洗的天空，雄伟的银灰火山倒影在澄澈湛蓝的有着微微涟漪的海面上。不远处，繁茂幽静广阔的苍天树林中惊起一阵骚乱……
不可置信地睁开久未露面的猩红瑰丽眼眸，银在晃神之时，被突然靠近之人唤醒了神志。眼眸中没有任何的凝聚点，嘴角苦涩的弯起，以往慵懒如游戏人间的语调在注意到那熟悉无比的灵压时：“很久不见了……”
妖冶的银灰色迷蒙的眸，波浪般飞舞的金发随着主人那随意地一撩，风情无限的乱菊紧盯着思念到心疼的身影，千言万语涌入心头，到头来却只说出：“你还好吗？银……”
比起这边情到浓时方恨少的氛围，那边王子们却在少了队里那几个活宝似的八卦队员们后，堂堂冷漠如冰霜的手冢、严肃认真的真田、温柔却不失霸道的幸村以及在不华丽地埋怨自己误会卯月的迹部竟然会说出如下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她是灵王？”
“不知道！”
“看他们的表情不就知道了吗？”
“……本大爷……竟然会这么不华丽地误会她？”还在纠结的某只……（对话顺序以上排名，四句一轮）
“是吗？”
“不是吗？”
“是啊。”
“那不华丽的家伙绝对不是本大爷……”
“啊！”不知道在感慨什么的手冢……
“不亏是爷爷认同的人，连这个属于她的世界也是不一样的！”突然做奋发向上装的真田……
“被隐瞒的滋味可不好呢。”半边脸属于阴影状的幸村“温和”地笑着，那笑容真的很——美丽冻人！
“迹部景吾！你真是个混蛋！”已经彻底陷入疯狂的迹部……
“……”王子们无语地看着难得不华丽的迹部沉默不语。
早在数小时之前，他们也曾怀疑过、也曾怨恨过……直到那迷雾般的话语吹散心头的怀疑，吹散了属于埋怨的负面情绪。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那最后的决战……
九尾的金色翎尾，上下有序地舞动着，浑身金黄映衬着阳光而透露着五彩的光晕，使其全身上下都洋溢着温暖的光辉。
好笑地看着隆重出场的灵兽，露出宠溺笑容的卯月旁若无人地举起右手，调侃着：“凤王，别来无恙？”
高兴起仰首鸣叫着，轻盈的声音传入在场众人心中：“呀！真的是陛下啊～～您都不知道，我们有多么地想念陛下您呢～～”
这样的说话，这样的语调……
冬狮郎斜眼戏谑地注视乱菊，眼里的意味分明就是：这种性格的还包括这样的生物啊，真可惜你的斩魄刀是灰猫了！
娇嗔着怒瞪自家队长一眼，乱菊看到……
“咦？”凤王轻声地疑问提醒了卯月，冰冷如霜的长刃已经透过了长太郎那温暖的胸膛，这一次不像上次那般——冰渊毫不留情结束了那年轻的生命！
突然的转变让在场的死神众一下适应不过来，转瞬间——假面军团已和十刃短兵相接！
伸出的手却在接到自己队友那冰冷的身躯而僵硬住，不是不知道生命的弱小。只是没想到，在这氛围轻松的状态下，那个冷若冰霜的女子出手竟是如此的狠毒！
“真麻烦！”史塔克抓抓头，满脸嫌恶地看着周围打得不亦乐乎的敌我双方，再看看自己的对手——那个穿着粉红羽织戴着斗笠的男人，慵懒地说着：“不打不行吗？”
不打？可惜哦……
春水抬眸示意史塔克注意天空中那幽暗的身影，煞气围绕着因失去至亲却优雅扬着唇浅笑的少女。无风的天空诡异地安静着，银到透明的长发诡异地舞动着，白皙的双手也因怒火的蔓延紧紧地握着！
心疼看到这样的卯月，即使知道那永远闭上双眸的少年对卯月来说是何其的重要。但，冬狮郎依照内心的想法，将自己的背后交给了乱菊。就要瞬步抓住那迷蒙到要堕入黑暗的身影……
“你的对手——是我！” 宽厚的刀刃横挡在心急如焚的冬狮郎面前。
沉下冷酷的面容，冬狮郎厉声喝道：“滚开！”冰轮丸反手斜刺，冰冷的雪花随即绽放在这碧蓝的天空，缓缓下落。
幽静的绿眸平静无波地注视那小小的队长怒极的攻击，轻易地将其化解，赫利贝尔低沉的嗓音没有任何的讽刺意味：“你以为始解就能打败我吗？”看着翱翔的冰龙带着雷霆一击般的气势呼啸而来，赫利贝尔更多的心思却放在了天空中那晦暗的身影上。
随意地扬手间，一道幽蓝地光芒将还想说什么的迹部等人牢牢罩住。卯月冰冷的嗓音没有顾及迹部等人的心情，无情地说着：“好好呆着，我没有多余的功夫来照顾你们！”
不服气的迹部正想反驳什么的时候，忍足一句轻飘飘地话语瞬间熄灭了大少爷愤怒的火焰：“最伤心的莫过于卯月了……”
“迹部，我们还是好好地看着吧。”一手安慰似的地拍在迹部的肩上，比起愤怒的迹部、寒着一张脸的忍足，幸村、手冢和真田不知道该说幸还是不幸……
如果，是他们的队友，自己还能冷静吗？
“为什么？”紫眸中是一丝不舍、紫眸中是一丝侥幸、紫眸中——是一抹决绝！
这——是同一天第二次相同的问话。
也是——最后一次，卯月与冰渊的对话！
面对沉默不语的冰渊，卯月眼中的决绝更显光芒：“凤王！没有我的吩咐不得插手！”转头间看着那至始至终都温和笑着的蓝染，卯月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冰渊，你知道的。”一旦背叛的下场！
冰蓝的眸中没有任何的影像，冰渊沉默了半晌后，冰冷的光芒已经袭上了卯月：“我一直都知道！”
剧烈的碰撞声后，无数美丽的冰凌破空而出，打在了卯月幽蓝的光盾上。
不明所以的凤王看着两个昔日依偎的身影如今兵戎相见，不由急得大声喝阻着：“你们！难道想毁了这里吗？”
诧异地停顿间，打斗的众人看向头顶那超乎想象的对决，不由相互望了一眼：“毁了这里？可能吗？”
“切！那就是你们的灵王？不怎么样啊。”史塔克身边的席官不以为意地拿着轻蔑地眼光看着浮竹嘲讽着。
老好人浮竹回以温和的笑容，说实话，他并不清楚身为灵王的卯月到底有着怎样的实力。就眼前那惊天动地的场面来说……
“陛下！”不远处惊呼传来，山本总队长连同四枫院夜一在看到来人时，并未露出太多惊讶的表情。而浦原喜助则在摇着宝贝扇子打量这个异世界，避开战斗的空挡为迷惑的众死神介绍道：“哟，灵王直属番队——零番队的各位，你们也来了？”
为首一人无视浦原喜助那暗讽一般的话语，孤身就要冲入两位大人的对决：“退下！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踏入！”
灵王的气势在一瞬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让人不得不臣服！
队长级的死神还好说，除了前三十刃以及蓝染，无不在这巨大的压迫面前心悦诚服。
虚晃一招，卯月揪准时机，单手一个只有王族才能学的：“禁锢！”鲜艳般的玫瑰红质地轻柔的红绳轻柔地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的圆，慢慢地将冰渊束缚……
“以灵王之名……”暗觉不对的蓝染没有顾及被束缚的要和银等人，孤身一人握着镜花水月来到了卯月身前！
没有什么比正面打败敌人更让人热血沸腾了！
王键既是由灵王所创，亦能由灵王所毁！
以灵王之名，正当卯月决定出发冰渊时。
诧异地看着突然放大在眼前的面孔，卯月疑惑着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挡在自己的身前为她挨下蓝染的这一刀。
“涅……”
这是那个曾经说要研究她的涅吗？
漫天的樱花飞舞着，扬起了卯月久违的怀念。
初入护廷十三队时，偶然的闲逛误入二番队的禁区，见到了当时还不是队长的涅。从初见时，就扬言要研究她的涅如今戴着诡异的面具声嘶力竭地说着最后一番话：“别忘了……你……始终是我……最好的研究材料……”
垂下的眼帘伴随音梦的痛呼，失神的代价就是如此吗？
“狗狗队长……”没有对上前三十刃的队长们，曾经的好友们，一个个奋不顾身地拦在身前……
紫眸幽暗地将视线凝结在一处，一直以来的困惑在注意到冰渊始终追随的身影上时。卯月不自觉地紧锁着眉。
蓝染的实力……原来如此！
相较于创造王键时所消耗的灵力，剥夺冰渊身为王键所有的情感，令其重归冰冷的王键——这是卯月对那个有了人类感情后冰渊所作所为的惩罚！
而禁锢，在一定程度上亦消耗了卯月初恢复灵王之姿，灵压尚不及全胜时期的十分之一。
“凤王，化为吾王手中的利刃。”低声呢喃，金色的斩魄刀随着高亢地凤鸣乖巧地握在卯月的手中。看到这样的情形后，沉默的冰渊一反常态诧异地阻止着：“陛下！您不能……”
“呵！”极尽嘲讽的低笑打断了冰渊的话语，卯月不带有一丝感情地说着：“你还知道我是陛下？冰渊，对于你将自身灵力过渡给蓝染一事，以及……残害普通人类。本王宣布——剥夺王键所有的一切！包括……”
“你因而爱上蓝染的人类感情！从今以后……王键只是一枚精美的钥匙……零番队队长！看好王键！”
千年的相伴，就因为王族中曾出现那名为惣右介的男子。
当时为了满足渐有灵性的王键一个愿望，灵王选择了送给她人类的情感……
摇摇头，将不属于现在的一切强迫性地忘掉，卯月凝视着依然和煦的男子。如千年前一般，名为惣右介的男子——不需要爱情！
笑容温和地蓝染嘴角讽刺地勾勒着，望着为他付出所有的女子，蓝染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笑着：“冰渊，真的很谢谢你。让我拥有了……”瞬步一闪：“当！”
冰冷的刀刃，金色蕴含怒火的刀刃，在主人的挥舞下，描述着……
“可恶！”冬狮郎暗谇一口，明知道上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可是……
同样懊恼地情况在王子之间也上演着，然而，他们都相信着——现在的卯月绝对不会输！
解决了小喽啰的假面军团注意到那由远而近的灵压，快速组成了监视与保护两组！
越来越压抑的感觉，越来越无力的感觉。卯月知道，现在的她——不可能手刃蓝染！
然而，不甘心地感觉充斥心间，在即将失望的瞬间卯月想到了……
“凤王？如果要你和我一起消失，你害怕吗？”温暖的话语是卯月问着属于她的凤王。
“哎呀，怎么会呢？如果没有陛下，凤王如今不知身在何方呢。”娇俏的嗓音没有丝毫的害怕。
“谢谢你……”
“卯月！”齐声惊呼，众人只见卯月拿着属于她的斩魄刀刺入身体之中。
随之而来的是卯月那无比威严的嗓音：“谨以灵王之名，束缚怒火所及之人；谨以灵王之名，摧毁被裁决之人；谨以灵王之名，让在这场没有意义的斗争中丧生之人——复活！”
“陛下！”耀眼的华光闪过，冰渊在不舍的最后一眼望向蓝染那僵硬的神情后变成了一枚精美的钥匙……
而冰渊明知自己的下场，最后的最后，她求着：“陛下……”
借由千年前将大部分力量转移至凤王的体内，这一次，卯月知道以现在的人类之躯运用那样的力量，无疑不是在自取灭亡！可是，亲人的离去，同伴的奋战，背叛的悲伤本想让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承受她怒火的毁灭！
为什么？在最后的最后，你想的仍然不是你自己呢？
空中浮现的俏丽身影在斩魄刀的支撑下，狼狈地注视着好不到哪去的蓝染，紫眸中是一片清冷的光辉：“蓝染，你不是想立于顶端吗？我成全你！”魅惑地俏笑着，看在冬狮郎眼中是心惊肉跳！
“陛下！”山本总队长，零番队成员惊疑地叫着。
而四枫院夜一，早从四枫院家历代守护王族的记录中知道，关于凤王的一切。伸手阻止着一护莽撞的身形，夜一像是对着身后众人解释一般：“看着就好。”她不知道，卯月到底想做什么！
夜一只知道：灵王，一个享誉尸魂界神话一般神圣的名字其实——是一道枷锁；一道没有自由没有感情的枷锁。
“吾以灵王之名，将王位传予你；吾以灵王之名，束缚你不得做出有害于尸魂界一切的事情；吾以灵王之名，剥夺你所有的情感！蓝染惣右介，你的余生只能理智地对待尸魂界的一切！包括，你曾经的王族！任何有害于尸魂界的事或人，你只能一一地清除！没有欢笑、没有泪水！”
看着手中凤王化身的斩魄刀淡淡地隐去，再看看蓝染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以及逐渐化为紫眸的瞳。卯月勾勒的嘴角慢慢地隐去，一丝只有她知道的疼痛在心中蔓延……
她知道，最后的剥夺，不过是帮冰渊报复一下罢了！
回眸着同伴们担心的眼神，明知道动用了凤王就等于……咬紧牙，卯月宁可一人承担那无尽的轮回，也不愿众人还记住这个伤心的事实！
咬牙撑住那撕心裂肺的悲伤，卯月看着敌我双方不发一言地将她包围，叹息般地感受着身后之人所带来的依靠，轻声低语着：“原谅我，冬狮郎……”
伸手挥开冬狮郎的搀扶，卯月忽略冬狮郎脸上的不悦，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众人，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记不住般，卯月死命地记着。在众人面露怪异神情时，卯月这才将凝视众人的眼神调转，最后一次地吩咐道：“零番队，将你们的新王带入灵王宫吧。”
待零番队领命而去后，卯月笑了，只是那悲哀的笑容看在众人心中是如此地不详……
“以卯月之名，让时间属于凤卯月的一切归于尘土，永远地湮灭……凤卯月的一切将不复存在。时空中，过去、现在、未来都不将会有枫舞森叶以及凤卯月！”
“你……”来不及说什么的众人只觉眼前一片模糊，而后——深沉的睡意袭来……
望着被送走的敌人以及朋友，卯月凝望着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天空之座，看着逐渐透明的身体。一行清泪划过：“哥哥，原谅妹妹不能一直陪着你；爸爸妈妈，原谅卯月自私地选择这样的方式；卯月的朋友，希望你们今后的生活……”
风过不留痕，早在冰渊看到卯月动用凤王的时候，就知道卯月会像现在这般——逐渐化为守护冬狮郎等人的清风，淡入轮回……
明明是至高无上的灵王，早已看破世间生死，奈何一切的一切终不是灵王所能预料到的……
碧蓝的天空，只留下了最后这顽皮的一句：“小白，真可惜我们还是不能相携白首。”
瀞灵庭
“队长，你觉不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吗？”歪着头看着月亮的乱菊靠着银的肩膀疑惑地问着沉思的日番谷。
微微地颔首，没有过多的言语，冬狮郎只是看着天空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有一股失落。
到底失落什么呢？却又说不上来。
夜风吹拂而过，瀞灵庭在蓝染同志的领导下，迈进了新的繁荣……
<完>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Chapter 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