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Chapter 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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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的眼神
平直地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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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月，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直截了当地话语在真田弦一郎用责怪地眼神看着屋内坐在钢琴前的少女时，半依着未关的门说了出来。
静静抚琴的少女像是没听到一般，微微地侧了侧头，用平淡地语气问着一直和真田在一起的手冢：“呐，手冢君，你也这么认为吗？”平淡的语气下是深深地自责，但卯月并不后悔这么做。
就在冰渊将冰轮丸轻松搞定之后，卯月用众人都熟悉的冷笑轻蔑地看着那立于天空之上的小小身影。在看到那千岁绿的瞳所溢出的哀伤后，尽管心痛的要命，但是……
“破道之七十三，双莲苍火坠！”
白皙的手直指天空那呆楞住的人，一上来就是一个高级的鬼道！
“卯月到底想做什么？！”恋次不解地看着正冷眼旁观的一角，好似他一点都不急似的。
靠着窗前看着院子中卯月所发出的鬼道直直地向日番谷飞去，摇曳的羽织划出一道茫然的弧线，瞬步逼开那道攻击的日番谷在定了定心神后，眼眸随即锐利了起来！
“不担心吗？”天空之上，银发的少女和银发的男子看着已经转为地面战的两人，银发的男子不由地一问。
抬手抚平了被风吹乱的长发，冰渊那冰蓝的眸中所显现的只不过是那一点一点的责怪……
“冰轮丸，你认为你的主人强吗？”答非所问地抛出一句后，就看到卯月欺身而上利用灵活的身姿，双手支地，头朝下，利用双腿的力量瓦解了后方突然瞬步出现准备用白打的日番谷冬狮郎。
抿嘴轻笑出声：“冬狮郎那小子还有得锻炼呢！”一点都不像是严谨的冰轮丸所说的话，冰渊只是了解地点了点头，顺便调侃了冰轮丸几句：“还好你现在说的话小狮子不会听到，要不，他可是会很失望的。”
“当！”地一声，被一块具像化的石头砸上脑袋的冰轮丸擦着那并未出现的汗，嘘声不已：“根据主人的灵力幻化出的刀，老大，我可是被你调教成这样的！至少在主人面前我还是和他一样呢！”刚说完，就被冰渊一拳击中龙肚！
阴笑着的某人扬起可爱的拳看着冰轮丸：“这么说，都怪我咯？”
可怜的冰轮丸连连摆着手：“怎么会呢……啊，卯月叫你了！”幸好幸好……
好？好什么好？
冰冷的刀刃抵在了被束缚住的日番谷冬狮郎喉前，卯月至高往下用那棕色的眸直直地对上那哀伤的千岁绿瞳。
“为什么？”皱着的眉更深了，暗哑的语调让用刀指着他的人轻微地颤抖了下。
“你太弱了！”没有再说什么，卯月强迫自己将这番话说出口，然后将冰渊直直地向后抛去，有着白柄紫缨的冰渊就这样消失在了夜幕之中。而冰轮丸，也在此时，出现在了日番谷的身旁。
并没有解开束缚在他身上的鬼道，卯月径直走向了屋内，来到了钢琴旁……
“解……”低落的语气，让这个曾被冠为“天才”之名的少年失神地看着那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的少女，看了一眼身旁的冰轮丸，头也不回地跳上屋顶。
屋内·看戏一行人
“哎～笨蛋师傅还是只会用这样的方式啊。”看着那两名人类少年斥责着卯月，一角一点都不担心地看着那正闷着头的银发少女，反倒是无良地问起了一旁早已解开束缚的三人。
“我说松本，你不去看看日番谷队长吗？”正想说着什么的乱菊等人就被屋内那三人的对话所吸引了。
手冢看着被淡淡地忧伤多笼罩的少女：“啊。”一向少言的他就是这样回答了。
一手挡住了自己的双眸，卯月只是抬着头，用极淡的嗓音说着：“是吗，我果然是太差劲了。”
一手拦住就要上前发问的恋次等人，乱菊明知道自家队长就在屋顶上，但是，还是忍不住拨通了那个号码。
“卯月！你这样做……”一角看着突然伸手阻止的卯月，把余下的话给咽了回去。
为什么要阻止一角呢？就在众人不解的时候。
轻柔的琴音和着那清丽的嗓音慢慢地说着……
“一百八十多年前的南流魂街78区「戌吊」那曾经生活着两个相依为命的孩子。她们都姓枫舞，稍大的孩子叫做森叶。而稍小的孩子叫做秋歌……”没有人阻止，只是静静地听着。
静静地听着卯月从未对在场人说起过的那一段往事……
一百八十多年前，南流魂街78区「戌吊」。
“森叶，等等我啊！”黑发的小女孩叫着前面穿着深蓝浴衣的黑发小女孩。
怀抱着一罐水的小女孩在听到身后的叫唤后，快速地回过头，看着那上气不接下气的丫头，没好气地说着：“看吧，早叫你别跟来了！秋歌，下次去找食物我去就行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吧！”
大步来到秋歌的身前，森叶腾出一只手，将秋歌扶了起来。细心地将秋歌头上的汗珠儿给抹了去，然后牵着秋歌的手，森叶笑着说了一句：“笨笨秋歌，要牢牢地抓好我喔。”
孩子明媚的笑颜洒在了被阳光照耀的大街上，一高一矮的身形并肩走着……
河堤旁，绿油油的小草上。
沐浴着星光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快乐地说着悄悄话：“呐呐，森叶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去真央呢？”小小的秋歌那好奇的眸中尽是不解。
轻柔地敲了小小的秋歌一记，森叶用那柔和地紫眸看着天上的星星：“因为啊，森叶我有想要陪伴的人啊。难道是秋歌你不喜欢姐姐陪着你了吗？”
故意嘟起双唇的森叶在看到秋歌那急得快要哭起来的时候，坏心眼地一掐秋歌那嫩嫩地小脸：“笨笨秋歌，森叶和你约好了要永远在一起的。”
“拉勾！”不依的小秋歌拉着那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手叫嚷着。
无奈地摸了摸和自己一样有着柔顺黑发的秋歌，森叶伸出尾指：“这是属于我们之间的约定。”
两个相依为命的孩子，两个有着同样发色的姐妹。
小小的秋歌在被森叶发现时，森叶将自己的姓氏给予了无名无姓的秋歌。
从此，枫舞不再寂寞。
大大的弦月之下，星星见证着两位孩子的誓言。
“本以为，我和秋歌会这样无忧无滤地在流魂街生活着……”银发的少女将视线投向了窗外那一轮明晃晃的圆月。开始那幸福的语气在这一刻化为了怨恨：“没想到，命运之神和我开了这么一个玩笑……”
踩着木屐，轻快地小跑着。森叶提着手中的小鱼快速地跑向那属于她和秋歌的家中时，就发现……
路人看她的眼神是怜悯，是幸灾乐祸！
直觉是不是秋歌出了什么事的森叶狂奔着跑到属于她和她的屋外时，就看到门外那残存的血迹以及隔壁邻居们的尸首……
甩下手中的鱼，抱着一丝侥幸的森叶猛地推开那被血迹染红的木门时：“秋歌！”一声惊叫，一股怨恨！
凌乱的黑发披散着，那一对温柔地看着森叶的双眸已经永久地闭上了。
趔趄地一步来到秋歌的身旁，森叶颤抖地双手捧起那早已失去温度的头颅，临死时的恐惧还残留在秋歌的脸上：“为什么……为什么……”一滴滴透明的液体打在了秋歌那惊恐的脸上，森叶将头颅抱在怀里：“为什么！”
颤声地问着，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会这样！
“咦？这还有个小鬼！啧啧，看这小鬼的样貌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吧！”森叶的身后传来猥琐的嗓音，眼看一只手就要摸上森叶的肩膀时。
“是你们杀了秋歌？”平静无波的声音从抱着秋歌头颅的森叶那传来，入室的男人们大笑着说：“你是说被你躺在那里的小鬼吗？本来看她长的不错，准备卖掉的。真可惜，那小鬼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我手下才一不小心地给了那小鬼一刀。啧，我说你那一刀也太用力了吧！”
说着，踢了旁边一人的腿：“老大，一刀了结她算是便宜那小鬼了！呐，老大，这个应该不错……不如……嘿嘿！”□□的笑声传来，那被叫做老大的人只是拍了拍身旁的手下。
“猴急什么？！不如先养着她，等过个几年……哈哈！”一语惹得众强盗们大笑不已。
轻柔地放下手中的头颅，就如同以往轻柔地捏着秋歌的脸。森叶平息心中的恐惧，站直了身体，对门口的众强盗们展开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想养我？试问你们这群人杂有资格吗？”
同时在心中打定主意的森叶以从抢东西中锻炼出来的身手，朝强盗们冲去！
一脚飞起，踢中某强盗的下身要害，飞速抢过他手中的刀，一刀劈下：“啊！”第一次杀人的森叶难免不胆怯，但是！
在怨恨自己无法保护好秋歌的同时，森叶必须将心中的胆怯抛弃！
“这一刀，是为了附近的邻居们！”华丽地一转身，刀由左至右划过身后偷袭人的脖子，留下一道暗红的血痕以及抽搐的尸体！
看到此景强盗头子只是拍了拍手：“不错不错！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身手，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呢？”
一抹脸上的血迹，森叶回以的只是一刀！
“是吗？还真可惜！小的们，活捉她！弄残了也无所谓！只要别伤到她的脸就行！”一道命令的下达，一段艰难的撕杀！
鲜红的血液落下，是又一个生命的消逝。脑海中回荡着属于两姐妹之间的过往，生活在这，即使早有了觉悟。
但是，亲眼看到至亲的妹妹死在自己的眼前，这一刻，森叶怨恨着！
怨恨着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流魂街，怨恨着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尸魂界！从有记忆开始，就生活在这的森叶从小就能听到一个声音，眼看双手已经无力提起那比自己还要大的刀时，强盗头子——动了！
“切！还是要亲自出手啊！”一个健步来到森叶所在地，伸手夺下那早已沾满鲜血的刀，而后一掌将森叶打飞！
强盗头子就这样抓着森叶将她提起来：“哟，不是很能打吗？怎么了？来砍我啊！就像我砍了那小鬼一样啊！”一语激怒森叶，然，小小的她已没有了反抗之力。
刀被夺走了不说，就以一个十岁的小孩之姿，能将几个大人斩杀已经算是不错了！
森叶那被鲜血染红的双眸，在看到强盗头子的手伸向她的衣服时：“不要！”一口咬上那丑陋的手。
“该死！”将森叶甩到地上后，强盗头子怒骂了一句便吩咐道：“随你们怎么了。快点结束，等下还要集合！”便走出了被鲜血染红的小屋。
无神地紫眸看着那围过来的丑陋的脸，森叶想吐……
在感到自己的衣服被拉扯时，内心涌现的是自责、是绝望……
“想要变强吗？”朦胧中，听到一把好听的声音这样地问着。
“你……是谁？”微弱的声音回应着，森叶睁开眼并没有看到那些丑陋的人，而是满眼的白！
“想要变强吗？”那个声音不温不火地再一次重复着。
森叶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在想到秋歌那惊恐的脸，坚定不移地回答着：“想！不论你是谁，只要能让我变强！不管是我的生命还是灵魂！我都可以给你！”
而声音的主人只是轻轻地笑着：“小鬼，你从哪听说要那些东西的？好了，呼唤我吧，天地间只有你知道我的名字。”
猛地一睁被鲜血染红的紫眸，森叶在看到那群丑陋的家伙离自己又近的一步的时候，吐出了让强盗们后悔莫及的几个字：“凝结吧，冰渊！”
淡淡地语气牵扯着众人的心，真田等人不自觉地握紧了拳，而另一人在自责时，是更多的疼惜。
“就这样，我拥有了冰渊。就这样，我杀了他们。也正是那时候，我被山本老师收留。一角，你现在知道我那时候训练你为什么会这么地严厉了吗？”抬头，看着那清澈棕眸中的点点泪光，真田将卯月抱在了怀里。
“卯月，别让我们担心好吗？”
轻轻地推开弦一郎，卯月站直身体：“怎么会呢？我可是标准的乖宝宝喔。好了，既然你们都听到了就早点去休息吧。”
“那你呢？”躬亲那华丽的脸也出现了丝丝担忧。
俏皮地一指自己：“我？出去看看星星而已。”
今夜的苍穹缀满了群星，宛如碎了满天的钻石，璀璨而夺目，从这一端，一直延伸到更遥远的彼端。一轮硕月当空，清凌凌的大片华辉，落在她白皙的脸颊，牵连出一种夺目的明朗。
“秋歌，如果你现在还活着，会是什么样的呢？”清澈的泪一滴一滴地打在草地上，言语之间的怀念及自责是这么的刻骨。
摇曳的枫叶，从什么时候开始，落下的时候是一片一片的呢？
乱菊心疼地看着卯月走出屋子：“队长，你听到了吗？”通过手机的对接，清晰地将话传递给了另一方。
“啊……”屋顶的人又是怎样的一番心情？
不想看到，不想再看到至亲的好友——永恒地闭上双眸……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Chapter 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