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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清算 ...


  •   明央领着她进入剑宗当中,还未及领到招待外来修者的殿中,就有人迎面来迎接,似乎就预料了她的到来。

      白发紫色衣袍的男子,看着却是年轻俊美的模样,他面色不豫,身后还有几名剑宗的白袍弟子跟在周边接待,得到如此厚遇,想来他在仙界当中的地位不低。

      “越儿,等很久了吧。”只听女子就这么唤那白发修者道,展颜笑着十分熟稔的快步走到他身侧,牵起他衣袍衣角,带有些讨好意味的轻轻拽了两下。

      听得她这么唤了句,那紫衣修者本来冷凝的面色才稍稍和缓了,随着眉宇舒展开来,身上疏离的清冷气消散几分,轻轻点头。

      “何故拖延到这个时候?”他问。

      “这回儿刚好撞上了有些难缠,便也花了些功夫。”

      剑宗那白袍弟子也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此时见着这位大人物此时心情稍好,便寻着这机会开口道:“胥掌门,既然已经子渡长老她已经过来了,二位不妨跟我一同到太雍殿先见见我们掌门大人?”

      “劳烦引路。”男子如此说着。

      倒是那女子仍然回头看了明央一眼,只听她这样说了句:“这回谢谢小道长了,我们很快还会见着的。”

      明央不以为意,看着七星殿中的白袍弟子将两人领走,元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来的,最近剑宗事物冗杂,他的事情随即便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看着小七你这样是不知道那两位是谁?”元一饶有兴致开口道。

      “是谁?”明央只知道地位不俗。

      “浮游台的掌门胥越和门中长老胥子渡,这两人名为师徒。”

      方才两人之间的亲昵举止已经远远逾越了师徒之间的范畴了,更像是一对亲近的情人,元一这话里有话的更是确证了这两人关系非比寻常。

      明央本就不是什么拘泥于凡俗规矩的人,对此也没有多少意外。

      “说到底,规矩还是立给无力改变反抗的普通人遵守的,若是世间真正强者到底是拘束不了。”

      元一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明央倒是打心底的认同,仙门向来讲究规矩伦常,真正这些大人物任性起来,谁也拦不住。到底规矩还是跟魔界的是一样的,有本事就是大爷。

      试剑会真正能摆上台面也不过最后十位弟子,前边的分组比试全在剑舞坪中进行,明央一天少则对上两三场,多着十余场。剑舞坪上放置着一座石屏,屏上每日挂上进阶弟子的名字牌子。

      “小师弟今日进阶,明日有七场。”三清站在旁边替明央看。

      “往年我们太虚殿凭着元一师兄独占鳌头已经十分风光有面子,今年小师弟也十分出彩。”看着对阵情况,六和高兴的拍拍她肩头。

      “也别光顾着高兴,七场对阵就是白袍弟子。“两仪提醒道。

      这一句引起了师兄们对于明日对阵的担忧,而当事人明央只不放在心上淡淡说了一句:“无妨。”

      看过结果与赛程,几人便打算从人群当中退出去,明央身量个头在门中一众男弟子当中还数瘦小,几个白袍显然故意撞她。

      “喂喂,不看路的吗?”两仪扶着被撞者的明央也不客气。

      明央如今不过一个冷泉崖底的灰袍如此锋芒毕露,崭露头角,高阶白袍当中不服气的大有人在,他们这类挑衅的举动随着试剑赛事的推进愈发的肆无忌惮。

      面对几人挑衅之后的嘲讽的笑意,明央当时只是回以冷眼并不多言。第二日明央对战的有七名白袍高阶弟子,其中三名在对战之中重创内府,半年之内都难以运气。

      试剑大会的重头戏在冷泉崖上的对决,门中掌门七位长老皆是列席观战,更有别的门派仙长前来观礼。台前最后剩余的十人除明央一个灰袍弟子之外,其余皆是金丹以上的各殿中白袍高阶弟子。

      赛事的各派仙长观望着在一溜儿白袍见着一个瘦弱的灰袍小弟子在意外的同时,皆是摇摇头不大看好。之前的崖下剑坪上的比试,皆是对拼剑招,而崖上则更是考究修为,无疑对于修为低的弟子十分艰难。

      崖顶终年风雪,难得一日雪晴,玄冰筑起的高台在阳光的映照之下,折射出炫目的冷光,仙长们列席高台东西两侧。

      明央立于台前,胥子渡她今日仍是一身红裙,在其他修者的黑白二色居多的衣袍之中格外出挑,她性格使然,即使坐在座上也不会如其他人一般正襟危坐,一手支在扶手一边,红袖翻起,露出雪白的腕子,红绳上的金铃铛折射着光芒。

      此时她正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台前等候的明央。

      两人目光对上,只觉胥子渡坐在座上微微开合几次嘴唇对她无声的说了句话,明央辨认了一下话语,她说的是,我就知道会在这儿见着你,等你一会儿出场。

      明央没有张嘴,却也不怎么反感这人,只是微微点头作为回应。

      “小七,这位浮游台上的仙长似乎颇为青睐你?”

      元一开口道,两人皆为剩下的十名能上崖顶的弟子,没到出场的时候皆是百无聊赖的站在台前。

      “不知道,就见过一次。”明央道。

      “有时候因缘际会的东西颇为说不清,以为是素不相识的陌路人,却没想是旧日故人,对面不相识罢了。”

      元一有时候说话玄乎其玄,颇多感慨。此时台上的战况,有一边眼看着马上就要落败下来了,这场落定,元一便准备着要上场了。

      “小七,我这场胜下来之后,对上的便是你了。”

      说这话时候,元一笑吟吟,胜出赛事于他而言似乎不过再理所当然的事情了,不过他是属于有资格理所当然的人。

      元一赢下来十分利落,丝毫不带一点儿拖泥带水,甚至过招的对手落败下来还没有半分怨怼不满,对他这位大师兄的不吝赐教甚至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只能说元一平日里头在剑宗当中的装模作样并非毫无效果。

      等人退下来,明央便持剑飞至台上。雪晴雾散,但这玄冰高台上罡风凛冽,吹得袍发乱舞,元一见明央上来,展颜一笑。

      见元一翻转手腕,明央以为他要动手了,却见这人蓦地收起兵器。

      只见他转向观礼台对着所有在列的仙长一礼。“病体初愈,刚刚一站已然力竭,还请掌门各长老谅解我从此次赛事当中退出。”

      得了掌门太雍点头应允,元一此时正要退下台子去,两人就此擦身而过,明央蹙起眉头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小七说了要帮我出头,我自然下去好生养着病体就是了。”元一话语极轻,只有两人错身之际能听清,嘴角蕴着无限笑意和自得。

      说罢,元一已经从高台之上退了下去,独留明央一人,她来不及作出任何回应,回神过来时,也只能心底暗骂这人十分无耻,自己找太清算账是为了之前的算计,这人都当成了为他出台。

      剑宗众人对于明央的印象停留在她破筑基境,此时台上对敌时候剑气凝光,一剑惊鸿,才惊觉这不显眼的灰袍小弟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破入到灵寂境当中,且剑招狠辣,裹挟着疾风迅雷之势。

      面对着周围或是惊艳或是惊愕,甚至悚然,一片桥舌不下的众人,明央只是一言不发冷冷的将高台另一边的对手击落下去。

      元一自请退出,其他白袍弟子虽有修为能与之匹敌的,但不是败落于剑招,就是败落于对敌的熟稔与迅猛攻势。

      这一年的试剑胜负落定之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几乎没有任何存在争议的地方,掌门太雍清清嗓子,咳了几声示意众人回神,开口道:“既然如此便宣布本次试剑的胜者吧。”

      “掌门且慢。”立在剑台的明央出言打断。

      “玄七,你还有什么要说?”

      “掌门您说过,试剑意在门中切磋,凡在门中者皆可互相切磋,此言可能当真?”明央目光直直对上掌门太雍的。

      太雍此时似乎想起什么笑了起来,点点头。“此话不假。”

      “那弟子战胜了其他门中师兄,可否请太清长老赐教。”明央将目光转向也列席在座中的太清。

      太清此时观下全场已然知道这小弟子深藏不露,突然出言挑战必然来者不善,并不欲与其正面对上,望向旁边的掌门希望其出言阻止。

      “掌门,往年试剑大会皆是弟子辈之间的切磋比试,这样越级的挑战怕是会坏了剑宗当中的规矩吧?”

      “我既然说了总不能食言吧,师弟你当周全周全我的面子,下去与这小娃娃过几招,想来也不是太过麻烦的事情吧。”掌门太雍作出为难的神情,可嘴角的的笑意暴露了几分看戏的愉悦。

      “太清长老请。”明央挽剑请对手上场。

      太清在元婴境,明央越境两级挑战,修为术法压制是最为明显的。太清显然也是瞅准了这一点,一上来便灌注真气,拈起术法,剑意之中缠夹着的雷电在其中,稍不留意就容易被当场麻痹钉住。

      明央腾身避过最为迅疾的数道剑光之后,剑修之大成者,在于剑破万法,在势,在力,在意,当太清选着全数倚仗术法,剑招不过徐晃一式,便已经是落了剑修的最下成,失了剑修的真意。

      瞅准时机,明央运剑,剑气暴涨直击腹,剑势剑意凝结,元婴修士最忌讳其丹田处初凝法相受损,这一击撞得太清当即吐出血来。

      面前自己的不放在眼中的灰袍弟子此时却不急不缓持剑过来,似乎并不急着赶尽杀绝,只见那玄七扬起一剑刺在左肩,太清此时已然强弩之末护得及要害已然万幸。

      “一...三....十七...”

      太清恍然的躲避着刺过来的长剑,面前人却游刃有余如同猫儿耍弄老鼠一般,没刺下来一剑便数出一个数字。

      “三十六..”数到了这个数字,明央眼中眸光顿时冷下来,三十七鞭子便还以三十七剑,她睚眦必报,不能少也不多讨要。

      她手中剑凝气在一处,将面前的太清击落台下,之后好不好得了,能恢复成什么程度,便皆在那人的命数了。

      太清落下高台,许多殿中的弟子皆去搀扶,明央只是蓦然的收回手中的长剑,想要朝着台上一礼便退下。

      此时高台上的人面面相觑,神色并不好看,他们并不知背后太清的算计陷害,只知道此时明央身为后辈出手过重,这做法在仙门当中如何论都是过于毒辣。

      “同门比试意在切磋,剑宗这小弟子的出手过于狠辣了些,有失仙门修者的敦厚仁善呀。”座中一个白发修者摇着头责备道。

      “到底是门中长辈,如此好狠斗勇岂能纵容?”

      “如此还不好好整治,这么长此以往岂不养虎为患。”

      正当座上人纷纷义愤填膺的指责之时,一把清灵的女声插入其中,打断了众人的议论。“仙长们都是来这剑宗是观赛的,插手门派内务又是个什么道理?”

      明央看到座上的胥子渡难得坐正了身子,看着十分不着调的人,此时正经起来还是十分有威慑力的。

      “莫说仙门,凡界人也既然上了擂台,便是生死由命的道理,岂能比试当中出了事情赖到对手头上。若是自知不足,或是惜命怕死,当初不应战或是不上擂台便是。”

      胥子渡说的这道理倒也是道理,到底剑宗的事情,太雍都没有开口,此时众人心里虽仍有些不认同,也悻悻然的闭了嘴。

      明央本想回去落枯潭小院就能休息,没想到元一倒是比她更先了一步来了,负手立在院中的梨花下,见她来微微弯起嘴角一笑。

      “见完掌门了?”

      明央嗯了一声,太雍当着众人的面只说她年幼不知轻重,回去好好教导一番便是。为了让别人知道他这掌门确实好好教导了,大会结束就把明央叫了过去自己殿中下了几局棋,才把人放回去。

      “陪着掌门他下棋十分辛苦吧,他那人明明不大精于此道,偏生乐此不疲,不赢了不罢休的,难得今天这么早放你回来。”

      明央自然不会说,自己棋艺比之太雍更糟糕,下得太雍连连皱眉,只道与她对弈仿佛欺负小娃娃。

      “你来做什么?”明央问元一。

      “来接你去太虚殿。”元一笑道:“师傅其实很早就在殿中准备了给你的房间,他老人家说迟早有一天你会来殿中的。”

      剑宗确实有这样的规矩,试剑中优秀者可入崖顶殿中。

      明央孑然一身来的,房中其实没有什么紧要的物件,唯有一柄舜华剑和一柄惊天弓是最为贵重的,皆常带在身上的。便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了,只需跟几位师兄正经道别才是最为紧要的。

      三清稳重都是语重心长的提点,六和好不容易重掌庖厨之地此时却是怅然若是,两仪拍两人肩头:“伤春悲秋做什么,师弟都上殿中了,作为师兄合该加紧修炼。”

      两仪倒是一贯的实话伤人,元一笑道:“到底还是同门当中的师兄弟,无须如此,我便先带着小七上去了。”

      殿中太虚看见随着元一上来明央仍旧是那副皱眉的模样:“到底是让你个臭小子混上来了,这么徒弟当中就属你最不让人省心。你怎么想到跑去挑战太清那阴损老东西?这些人里头他最记仇。”

      “那弟子下回儿向师父您讨教?”明央故意道。

      “你..你这臭小子,想气死为师是不是?”

      七星殿中太虚长老平时看着脾气最为暴躁,实则是对底下弟子最没有规矩的一个,不然怎么惯出落枯潭那些不务正业的师兄们。

      他此时朝着明央摆摆手,也懒得与她多说:“滚吧滚吧,少在为师跟前待着,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德行迟早被你气死。”

      元一在前引路,殿中弟子们的住所离着正殿有一段距离,崖顶这儿终年飞雪,院中还有不少弟子在廊下扫雪,小院中栽种着红梅,映着皓雪青灰黛瓦白墙,是唯一的鲜亮颜色。

      “小七,你住我那院。”

      大弟子待遇显然跟别的弟子不大一样,元一居住的独立的小院,只有一条长廊连通,此处比之其他处更加幽静。

      上回来时并没细看,此时才惊觉这一方小院却是难得术法罩出的晴空,风雪被隔绝在顶上,半亩晴朗之地种着赤红色六瓣花植,只觉冶艳的花开如锦缎,连绵一片。

      明央初见只觉得眼熟,后惊觉原是在梦境中见过,梦中的自己甚至与那鬼王化身的红衣少年在其中缠绵几番,想起那前世镜中映照出来缠绵悱恻的红帐春宵,她忽然有些脸热。

      “这是什么花?”明央立在廊下问道。

      “红苑。”元一答道:“北方原上生有许多,有些游牧民族打仗的时候,女人看着这花开落,等着家里儿郎丈夫回来。”

      他们说话间有微风过境,此间的风不像是崖顶别处的凛然,温温细细,有红色花田被吹得起伏,细碎的的花瓣被扬起来,廊下的铁片风铃定定作响。

      “你一直就这么一个人住这院?”

      元一微笑:“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殿中事情大多无需我操心,这处离得远些也没什么不好,不过此时小七你在这儿作伴便更好了。”

      “我累了,回房了。”

      明央不大喜欢和元一独处太长时间,因为犹是她,对着这么个伪装得滴水不漏的家伙,有时也辨不清真假,能见着他温文底下隐藏着的疯狂与偏执,只能是这人自己想显露出来的

      隐而不发不代表无事,明央到底是越级挑战,身上毫厘无损是不可能的,高台上头旁人看着十分威风,伤处只有自己知道。

      晚上她回到自己房中,才挑了灯,预备拿些伤药敷上去。此时有叩门声,院中统共就他们二人,不是元一还有谁?

      “有事?”明央衣襟刚刚解开。

      “想看看你的身上的伤如何?”元一隔着门应答道。

      “不用。”明央拒绝道。

      显然明央的拒绝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元一其实说是询问,不如只是告知她自己要进来了,他内里偏执不容她的拒绝。

      那人面上仍是笑意,却不是人前那般无懈可击的温文和善,入夜无人的时候隐藏的尖锐侵占的气质暴露无遗,他好整以暇的抱手看着明央气恼的模样。

      明央咬咬牙只觉如今要是就此停下仿佛输了一筹,只得强自镇定,当做旁若无人,继续把中衣脱下,将身上的伤痕显露出来,拿着药有些别扭的撒在背后的伤口上。

      “你看够了没,看够了就可以出去了。”

      “我来吧。”

      元一想从她的手上拿过装着药粉的小扁瓷瓶,却被她挥开了,连着伤药也撒了大半在地上,明央率性直接将手中伤药所剩无几的瓷瓶扔在桌面。

      她伸手揪着面前男人的衣襟,发簪拔下来,朝他脖颈处刺过去。好一个病体初愈,无力应战,元一反应极快的避开了,伸手时候有意避开她的伤处,揽着她腰侧。

      几番缠斗,滚在地面时候,元一特意让了劲儿,让她居上不至于有伤的肩背落在地上,明央顺势跨坐起身,手中发簪尖锐处紧紧贴着脖颈血管处,他也是轻笑着,手仍然扶着她的腰。

      “你把我随便当做了什么人?”明央冷下眸光道。

      “你给我听清楚,我甚至不是你原来那位玄七小师妹,你也别把我当成什么其他人的影子了。”

      “魔君大人,我知道您是谁。”尖头处刺破了皮,有细小的血珠渗出来,元一仍然淡然的笑着,十分流的是其他人的血。

      “难道非得这么称呼,你才肯相信我没有弄混吗?”

      “记住我是谁。”说罢明央想要从元一的身上下来,却发觉那双紧紧的按住她的腰侧,使得她动弹不得。

      元一此时注视着明央眸色渐渐转深,她只觉得扶着自己腰侧的那双手的温度有些烫人,他声音转沉。

      “魔君大人可知男女欢好之事?”

      “自然知晓。”明央仰头傲然道,虽然自己不大记得那时候的事情是怎么发生了,但好歹也是经历过的人。

      “那您可知如今您这行状是何等暗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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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预收】《渣的就是天道之子》(快穿) (窃取气运狐仙太奶x疯狂重修情劫偏科仙君) 给天道之子历劫路填点堵,让他们尝尝爱情的苦。 姜眠:狠狠渣完,让他愧疚错在自身,意难平,求不得,窃取的气运不是更多? 司命:我的姑奶奶奶,求你做个人吧。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