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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金玉良缘荒唐言 ...

  •   “现在这里没人,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了吧?”龙泽宇始终保持着笑咪咪的姿态。

      “我没听错吧!王爷是怀疑我不是龙瀛见?”我诧异地问。

      “不是怀疑,是确定!”

      不会吧!连看着龙瀛见长大的丁管家都没有丝毫怀疑,他和龙瀛见又不熟,为什么就那么确定呢?我狐疑地看着他。

      龙泽宇走近我,用手挑起我的下巴,整张脸挨得我很近,说:“不要再瞪了。我知道你不是龙瀛见,是因为我知道你是谁。花溅泪?花千树?还是绿妖?”

      什么?我头脑一片空白。他怎么知道的?

      “回答啊!”他看着我,眼里柔情似水。

      我甩开他的手,把脸别到一边,坚决否认:“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是花妖啊!可以变成各种各样的模样。你也说过,人长成什么样子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我算是明白了。现在,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可以认出来的!”他说着抓住了我的双手,紧紧地握着。

      这是我听过的最震撼的情话,说不感动是骗人的。我低着头算是默认了。可……我怎么也想不通他是怎么认出我的!(青阳在暗中偷笑:“是我出卖了你!你想破头也不会知道。”)

      “做为奖励,你能不能跟我坦白呢?为什么你对我说你喜欢端木寒,而现在他却要娶别人为妻?”

      “我……”我停顿了很久,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我不想再编织谎言,因为不想骗他,所以我沉默着。面对他真挚的脸,我无法像以前一样毫无顾忌地说出谎话。

      “为什么你会变成龙瀛见?你一个月前出现在京城,现在又来到南奇王府,是为了什么?”

      “泽宇!别逼我。我无话好说!”我挣扎着,想挣脱他的双手。

      “好,不说就不说!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他抱紧我,用力地说。“我很开心,你这回没有拿话敷衍我。”

      你一直都知道我说的话有几句真几句假吧!你是如此,端木寒也是如此,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该拿你们怎么办呢?“泽宇。我有比我生命还重要的人,像我这么复杂的人根本不适合你。”

      “我知道,你最在乎的人是你的兄弟姐妹。可我我坚信,我们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我们的相遇已经注定了纠缠不清,爱上你是理所当然的事,如果你敢离开我,那就是大错特错。”说到煽情处,他忽然吻我,无限温柔的吻住我的唇,轻轻的吮吸、柔柔的啃噬,小心地用舌尖撬开我的贝齿,和我的舌头缠绵在一起。他第一次吻我时粗鲁无比,这回温柔而缠绵。

      我回应了他的吻,主动攀住他的脖子。我的回应让他更深入了这个吻。良久,我们两个气喘吁吁地抱在一起。我靠在他的肩头,听他对我说:“让我抱一辈子,好吗?你不说话,我可就当你是默认了。”

      这就是爱情吗?心中觉得甜蜜。我一直以为爱情是一种悲伤的感觉,现在终于明白了,爱的确是一种感受,它很矛盾,即使痛苦也会觉得幸福,它也很简单,爱了就是爱了。最奇怪的是,它很复杂,为什么一个人的心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龙泽宇和端木寒都在我的心里占据了很大的分量。我真是自找的,当初要为了孩子气的报仇,也不会跟他们搅在一起。

      自从龙泽宇认出我后,他就常往我的阁楼跑。我终于得知了他和龙瀛见被皇帝赐婚的事。王府中人对他的平凡出入并没有意见,都一片欢喜的打算着给我们筹备婚礼。

      原本龙瀛见被揭露是女儿身,将剥夺王位的继承权,南奇王位理应由龙瀛威继承。就因为这道赐婚,七王爷将入赘南奇王府,在成婚后就继任南奇王。龙彦亮似乎对龙泽宇这个准女婿很满意,两人老是在书房里对弈闲聊。

      龙泽宇又被南奇王叫去了,我一人坐在花园里发呆。这里真是太闷了!虽然风景宜人,可是没有一点余兴节目,快把我给憋死了。我对着一个盆景摘叶子,碎叶子掉了满地。刚一转身,看到花丛中有人在看着我,忙叫道:“谁?谁在那?”

      花丛中走出来个人,是龙瀛威。他现在不是应该侍奉在南奇王身边的吗?他看着我,语气冰冷地说:“好好的树叶可没有得罪你,平白无故的遭你蹂躏。”

      婢女彩衣小声提醒我:“郡主,奴婢早就想告诉你了,这盆万年青是大公子种下的。”

      “呃?”怎么不早说!难怪他看我的眼神越发冰冷了,还带点厌恶。我讪笑道:“呵呵,我不知道是你种下的。但是,你不觉得这个包子的形状很别致吗?”盆景被我摧残成蒙古包状了。

      “你若是无聊可以叫管家带你出去逛逛。”他的意思是:只要别再摧残他的盆景就好。他不过是放盆栽在花园里晒太阳,才一会儿功夫,就被人给摧残了。

      “是。受教了!”我冲他鞠躬。

      龙瀛威完全不搭理我,抱起他的盆栽就离开了。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拱门外,我立刻跑回房去。我吩咐彩衣:“去帮我把管家请来,我要出门。”他刚才叫我出门的提议的确很好。我突然想起在杭州还有个故人没有去拜访过。大家还记得云降子吗?他当初害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头,我正好拉丁管家给我去报仇。

      谁料我兴冲冲的赶到道观,却得知妖道已经挪窝了,带着他的得利弟子云游去了。我失望而回。日近正午,我和丁管家在最繁华的酒楼要了个位子,准备大吃一顿化悲愤为食欲。顺道再打听一下云降子的下落,但听得最多的却是关于端木寒的事。我都逃避了这些日子,现在却被人勾起思念。

      这是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范家开了一间酒庄,小本生意,从没得罪过人。而范老爷有个美貌的女儿,不知为什么被辣手摧花的采花贼给盯上了,趁小姐上庙里祈福的时候想行凶。此时,惊鸿侠客端木寒路经此地,拔刀相助,为小姐解围。于是,范家大小姐以身相许。从此美人配英雄,早就一段人间佳话!

      我暗笑,好老套的情节,不过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我也在场。

      “如果救人的是个你们所谓的邪道,又或则范家大小姐并非美女,那事情又会如何呢?”一阵狂妄的轻笑从门口传来,进来的翩翩公子,摇着折扇,神态傲慢,不是龙泽宇是谁!

      “这位兄台何出此言?”一些人感到不满,立刻站出来说话。

      “实话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龙泽宇摇着折扇,走到我身边坐下。对小二说:“加副碗筷!”

      我苦笑,他来凑什么热闹!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那个站去来说话的人见龙泽宇没再搭理他的意思,愤愤地坐下,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重重地把茶杯放在了桌上。那怨气浓得连我都感觉得到。

      “丁管家,你们出来爬山郊游,怎么不叫上我啊?”龙泽宇是冲管家说的话,却一直看着我。看来,我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至于我上山的目的,他应该很清楚。

      “呵呵,是郡主突然兴起的。既然有王爷在,老朽就先行回府了。郡主就拜托王爷了。”

      “你不跟我们用餐吗?”我问。

      “嗳,你们俩慢用。”丁管家在离开之前,很鸡婆地冲我眨了下眼睛,使眼色。

      龙泽宇给我夹着菜说:“你心情不好就多吃点。”

      “你又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那妖道跑没影了,我正愁着呢。

      “我看出来的!如果吃也解决不了问题,我就去把他打一顿,怎么样?”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打他一顿也太便宜他了吧,起码把他给从头到脚狠狠地修理一遍,让他痛不欲生,求死无门!”我咬牙切齿的说。

      “不会吧!你即使因爱成很也不用这么狠毒吧!”

      “啊?你在说谁啊?”我跟妖道哪来的情爱啊?

      “木头啊!”龙泽宇突然指了指外面,说,“他就在那。”

      “在哪?”我回头一看,街上人来人往,哪有端木寒的影子?“好啊,你耍我!”我瞪他。

      龙泽宇的手指划过我的耳际,托住我的后脑勺,看着我说:“你这么关心他,我可吃醋喽!”

      我把菜桌上的醋碟摆到他面前,说:“你一个人喝个够吧!”

      “不行,从现在起我要把你牢牢的绑在我身边。你的眼里只能容下我一人。”他说着也不顾大庭广众了,把我拉进怀里。

      “你啊,想的美。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吃饭啊!”

      “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嗯?”他凝重的表情感染了我。

      “端木寒的婚礼定在三天后!请帖已经送到我手里了!”

      在秦淮街边的鞋匠铺,顾客把鞋子穿在脚上踩了踩,说:“我订做的这双鞋子太紧了。”

      周鞋匠说:“别担心,这双鞋子穿久了自然会变松的。”

      顾客无话可说地走了,接着又有个顾客来倒帐,说:“这双鞋子太大了,怎么办?”

      周鞋匠气定神闲地说:“放心啦,这双鞋子沾上水后,自然会收缩。”

      终于有个顾客是满意的了,说:“这双鞋子的尺寸大小刚好适合我,太棒了。”

      周鞋匠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说:“您过奖了,我做的鞋子从未让顾客失望过。”

      “老头子!儿子要去抢亲,你怎么还坐在这儿?走!不帮忙,去凑个人头也好。”鞋匠老婆匆匆从外边赶来,拽着鞋匠就走。

      周鞋匠拎着酒葫芦说:“今天成亲的是范家大小姐,又不是二女儿卿尘,抢什么亲啊,抢谁啊?”

      “你个老头,怎就不知道为儿子着想!范老爷那么势利眼,早想跟咱们家悔婚了。他之前一直拿大女儿的婚事当借口,现在已经要出嫁了,咱们也得赶紧去把卿尘抢回家啊!”

      “小妇人,不可理喻!一定又是子越那两个损友出的鬼主意!你怎么也跟着疯!等过两天我亲自去下聘,你别再胡来!”

      “这可是你说的!今年春天我若喝不上媳妇茶,准没你好日子过!”

      在范府,入目的全是代表喜庆的大红,大厅里站着接受祝福的一对新人,和四散的来客,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好的让我觉得刺眼。这样没什么不好,我对自己说。

      “南奇郡主贺礼!暖玉麒麟一对,南海夜明珠一盒,丝绸、锦缎各八匹……”

      礼师的声音让大多数人的眼光集中到了我身上,的确,范家和南奇王府向来没什么关系,更何况是南奇王府鼎鼎大名的郡主龙瀛见。只怪我唐突了,硬要来的。

      端木寒看了看我,眼里闪出一丝惊慌,便立刻将视线移开。我立在大厅中间无人搭理,一阵沉默。龙泽宇去办事了,要稍后才到。

      “花花,你能来太好了。婚礼结束后我们就要回去了。我还怕见不到你呢?”会这么粗俗的跟我说话的人不用看都知道是刀狼。

      “傻大哥,你忘了身份啊?人家根本不叫那名字!应该尊称人家为郡主千岁。”跟在刀狼身边的永远是那个鬼斩。

      “不用这么生疏,和以前一样吧!”我说。

      鬼斩抬头看向我的时候眼里全是戏谑的目光:“那我就不客气了!别怪我有话直说,我们家小雷啊,自从被你那拜罢兄弟‘强’了之后,就放着好好的三当家不做,跑去魁元镖局当跑腿的。你是不是该有个交代?”

      他这话让我心底发寒,我已经认出我是当初上山寨要新娘的家伙了。还有,白魁什么时候彪悍道“强”人家山寨三当家,我怎么不知道?

      刀狼说:“不是小雷心甘情愿倒贴的吗?不过,话说回来,你是该付些赔偿金给我们的。咱们小雷可能干了,以一抵十不成问题。所以没个三五八万的,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我无奈地笑了笑,原本以为刀狼大当家为人憨直,没想到最狡诈的就是他,竟开口要我大放血。我只能应道:“好,我应承你们,你们可以拿着我签字的白条去管白魁要银子。他一定会付的。”

      “这敢情好。坐吧!”鬼斩把我们引到他那一桌。此时龙泽宇算是来了,也跟着坐到我身旁。鬼斩打量着龙泽宇问:“这位是……?”

      “一个朋友。”我回答。龙泽宇的身份不易说明,因为他之前还去剿过他们的土匪窝。我也就这样含糊过去。

      鬼斩也没多问。大家坐下,等着上菜。端木寒的眼光始终都没有看过我。我扪心自问,我到底想怎么样?推开他的人是我,但是又想让他留在我身边。怎么会这样?看得出范家也算富裕,上来的菜都很不错。可惜我没什么胃口,尝了两口就没动筷子了!

      “怎么了?你都没吃什么东西?”龙泽宇夹了一块鱼肉放进我碗里。

      我看了看,知道他在为我担心。叹了一口气:“我不喜欢这里的氛围,而且感觉这菜怪怪的!”

      “嗯?不会吧!是不是你这妖孽神经过敏。”龙泽宇皱皱眉看着桌上的东西。

      “真的!”

      “算了吧,回去后,我叫人给你做夜宵!”

      我径直和龙泽宇说着,没注意到旁边的鬼斩表情变了变然后离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刀狼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问:“花花,你看到鬼斩没,他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端木老弟也不见了!”

      “不知道!”我回答,看看四周,真的没有看见端木寒的身影。

      龙泽宇握住我的手,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有点不对劲!来参加婚礼的女眷未免太少了!这婚宴很诡异。”

      “我们去看看!”我说道。

      我和龙泽宇偷偷地离开了婚礼,他带着我在长廊里兜兜转转,终于来到后院,远远的看见端木寒和鬼斩的身影。我正欲上前,却听见端木寒饱含怒气的一声吼叫:“我没有叫你多管闲事,你为什么要叫他来!”

      记忆中,端木寒总是一副温和的样子,没想到他会发怒,而且发怒的原因应该是我。

      “我觉得以他的身份能帮上忙。”鬼斩看着端木寒冷冷地说,“就为了这个原因而发火,我很难理解。”他顿了顿,惊道,“难道说你和龙瀛见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我没有!”端木寒的急于解释反而更说明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真是——不可理喻!”鬼斩也被激起了脾气,一回头就看见了我和龙泽宇。“龙瀛见!”

      端木寒也看见了我,一阵尴尬!

      “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一阵沉默后,我讨好地说。

      “我的事不用你管!”端木寒说着负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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