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apitolo 05 变化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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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Google的搜索，东京到罗马的距离大概有9900公里那么远。
根据Google的搜索，飞机从东京到罗马的飞行时间大概有15个小时那么长。
背景成立。
求解，一个初中生如何从日本并盛町到意大利西西里岛？
答案是——
※※※
“九代首领的指示，你晋升为干部，北西西里两个赌场和八十号人都划到你手下，狱寺。”
迪诺右手托着脸，左手摸出一张类似指示令一样的东西缓缓推至对面狱寺隼人的面前。
“真的？可为什么是你来传达，你不是加百罗涅那边的人？”
狱寺瞪着指示令，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沉默了许久，还是问出声来。
“加百罗涅是同盟家族，我又从小认识九代——”
“很抱歉打搅两位，请问需要些什么？弊店今天的特供是意大利点心师制作原汁原味的提拉米苏。”
“啊——！”
“诶？！”
泽田莫身着黑白女仆装，左手夹着一个托盘，仿佛无声无息地站到两人身旁，面无表情地说出惯例台词，然后若无其事地看着两个人骤然被她吓到的脸。
“什么嘛原来是你啊，想吓死人吗混蛋！”
“阿莫你在这里打工？女仆装挺适合你的。”
截然不同的反应出现在两个同为意大利人的身上，泽田莫耸耸肩，抬手示意了一下手中的菜单。
“谢谢你的夸奖迪诺。”她决定无视狱寺隼人的无礼言辞，对一边的迪诺露出笑容，“本店人均消费是2000日元，主人您需要些什么？”
嘴角甜美地上扬，音调异常甜腻，尾音上升一度带着颤音，称呼使用“主人”。
——女仆的标准说话方式。
迪诺明显愣了一下，但金发的意大利男人随即便十分了然地带着灿烂地笑容接过泽田莫递过来的菜单，点了几个店内的特别推荐。
“虽然挺受用，不过你不介意？”金发青年递回菜单，温柔地问道。
“谢谢惠顾。”泽田莫迅速在本子上写了几笔，头也不抬，“好妹子一定要卖得了萌。”
她这么回答着，在迪诺目送的眼神下迈着淡定的步伐走向厨房报单。
“真意外……呃……狱寺你为什么一副纠结的表情？”
迪诺挠着头发转过头来准备将话题回到之前被泽田莫打断的地方，眼一抬就看见对面狱寺看着泽田莫的背影满是“世界观崩溃”的眼神。
“……我发现那女人原来不是面瘫。”
人体轰炸机一脸认真。
迪诺呆了半响，最后轻咳一声，“……回到原来的话题吧，九代目给你的晋升是需要你……”
※※※
“欢迎回来，主人。”她微笑地对着刚进来的客人说道，真诚地鞠躬90度。
距离那个“迟来一年的穿越注意事宜交代日”已经过了两个星期，泽田莫虽然仍咬牙切齿着那个到来与离开同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蠢猫，但安妮娜“热心”地要求她完成的任务却毫无进展。
她虽然有任务道具，可她离最终Boss相差50级。
而最大的问题是，她应该怎么到意大利并找到Xanxus冰冻的地方。
——这Boss坑爹没金手指无法打啊混蛋！
——任务解说里特意显示【任务攻略：无】完全是恶趣味吧！
泽田莫在这两星期里痛苦不堪。
她无法完成这个任务，但她必须完成。
她跟一个十四岁小鬼根本无法谈恋爱，于是她被迫接受安妮娜所说“表面为促进你们之间羁绊，实际是我想看戏”的任务，虽然她认为解救Xanxus与促进与泽田纲吉之间的羁绊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思前想后，又逃了数天课多找了几分工作，曾经是小市民，现在还是小市民的她决定买张飞机票直飞西西里。
至于那之后……之后再讲。
“主人，一路走好，记得下次早点回来。”语调带着不舍与期盼，嘴角依然是女仆的职业化上扬弧度。
一年以来，虽然泽田奈奈并不需要，但泽田莫打工的钱基本都给泽田奈奈贴补家用。
而等到泽田莫拿出留给自己所有的钱再对比一下机票的价位表，一种深深的绝望开始不断蔓延。
国际航班的价位完全抵得上泽田莫与最终Boss相差的15级，就算是找旅行社，各种费用也够受了，再加上未成年人出境需要监护人陪同，到达意大利本土之后又会有各种麻烦事。
从这个任务的起步来讲就已经是天堑了。
“罗马里奥桑，迪诺桑，你们有什么事吗？”
从狱寺隼人走后，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的罗马里奥与迪诺便一直在店里坐着，看似没有焦点的视线却好像一直在看她，若不是他们隔上十几分钟会叫她来点一次单，泽田莫一定会觉得这两人是来找茬。
等到店内的忙碌期告一段落，看到那两人还如几十分钟前那样，泽田莫想了想，还是走过去问道。
“啊，我再要一杯卡布奇诺。”
“Boss！”
迪诺看着她笑着再次点单，然后被一旁的罗马里奥毫不犹豫地打断。
“恩？卡布奇诺不需要吗？”
泽田莫十分认真地低头写着点单。
“啊……点上吧。”罗马里奥有些懊恼地瞪着一边笑得事不关己的迪诺，深深吸了口气，忽然问道，“前面Boss跟狱寺君的谈话，莫小姐你有听到吗？”
“诶？没有哟……”有些奇怪地抬起头。
因为这个回答而看到罗马里奥似乎是放心地放松下来的肩膀，泽田莫笑了，“……虽然很想这么说。”
“什么？！”
“很抱歉听到你们关于黑手党人员升调问题的讨论，不过，你们为什么要特意打探‘我’是否听到了呢？”
※※※
要说经历了那个午后而没有任何变化是骗人的。
当天晚上泽田莫就躲在自己房间里一直没有出去，期间泽田奈奈与泽田纲吉轮番敲了几次门，得到“想要自己静一下”的回应后便善解人意地没再打搅。
第二天虽然泽田莫一切如常，但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女孩在什么地方有了变化。
细微的，却是十分引人注目的变化。
瞳眸里涌现出色彩与感情，一颦一笑都变得真实。
就像是把对待别人的态度从对待画中虚无之人变成了对待具有实体的存在。
不再是置之事外宛如看戏一般让人莫名不爽的眼神，不再是事不关己好似银屏之外让人火大的表情。
突然认清了现实。
——都是一样的存在了。
※※※
“我赢了，迪诺。”
随着声音而来的是reborn标志性的飞踢吻上迪诺的侧脸，身着女仆装不知是要cos什么的reborn在桌子上迅速站定后看着泽田莫，对迪诺的哀嚎充耳不闻，“来杯蓝山。”
“好的，主人。”条件反射的回答。
“因为一不小心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黑手党内部问题被reborn发现才打赌我有没有听到啊……”舀着迪诺请的冰淇淋巴菲，结束了兼职坐在迪诺一行的桌子旁的泽田莫了然地点头。
“好歹当初也是我的学生，忘记规矩简直无法原谅，不过为逃避惩罚而不择手段地想办法这一点倒是比较认可。”彩虹之子抿了口咖啡，带着十足的大师风范点评道。
“嘛……阿莫你耳朵也太尖了。”迪诺抱怨道。
“蠢货，公共场所讨论这种问题你是还没被调教够吗？”拿枪。
“既然这样，为表歉意我也跟迪诺先生打个赌吧。”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泽田莫抬起头来看着迪诺，满眼都是闪耀着的光芒。
看着三人都转过头并得到迪诺的默许之后，泽田莫有些开心地眯起眼，“就赌狱寺隼人会不会接受晋升，如果他不接受的话迪诺先生就请我到意大利免费旅游，接受的话迪诺先生以后来这家女仆咖啡都让我请客。”
似乎是刚刚想到的好主意，泽田莫舀了勺冰激凌放入嘴里，“怎么样？”
与以往最为不同的变化是一种融入的态度。
会因为蓝波的恶作剧而跟随泽田纲吉一行头疼，会与三浦春、笹川京子讨论时下热播的电视剧……
渐渐地不再逃避，认真地，带着坚定的目光直视现实的残酷。
泽田莫这个人，有什么地方变了。
“恩，好啊。”
※※※
从三万英尺的高空看下去，世界是漆黑一片。
泽田莫放下遮光板，裹紧毛毯，向空姐讨要了一杯热奶茶，迪诺与山本武坐在她前面的位置上聊着天，一直精神熠熠又十分愉快。
飞机向着意大利的西西里迅速接近。
赌局是泽田莫赢了，狱寺隼人因为泽田纲吉的挽留而放弃了晋升的机会，而晋升实际上是彭格列对其的考验，迪诺接到的命令就是一旦狱寺隼人准备飞往意大利就任就将其射杀。
山本武则纯粹是代替狱寺隼人去意大利，他并不需要晋升，同彭格列的关系也尚未到达需要考验的地步，败狱寺隼人所赐，他同泽田莫一样获得了免费旅游的机会。
在飞机上连续坐了几个小时，微微有些乏力的泽田莫靠着座位蹭了蹭，复制的整套彭格列指环正在她带着的小包里安静地躺着，其主人因为尚未调整好的姿势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脑袋。
还有几个小时这班飞机就要着陆，座位后背的小电视向每位乘客滚动着预告的到达时间。
在被泽田莫放下的遮光板外，甚至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外，太阳的光芒渐渐出现，在飞机前行的地方染红了大片大片的云彩。
初升的朝阳仿佛暗喻了一个成功的开始，但泽田莫并没有在意这些，长达十几个小时的国际航班让她沉沉睡去，连一个梦都没有，直到空姐在到达前用温柔的嗓音将她叫醒。
走下飞机后凭着加百罗涅家族的势力没有经历太多繁杂的海关手续，山本武已经充分显示了初入外国的兴奋感而开始四处张望，泽田莫则保持着飞机上昏昏沉沉的状态跟在迪诺后面，装有彭格列指环的包握在手上倒是下意识紧了紧。
加百罗涅派出接Boss的车就停在机场外，山本武吹了声口哨就钻进车里，平易近人的加百罗涅boss迪诺跟在后面对部下打了声招呼，扭过头准备把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泽田莫拉过来。
转过身才发现自己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早已空无一人。
“泽田莫？”
他下意识用日语呼唤了一声，轮廓分明的意大利人在周围毫无反应，让人意外的没有应答让他下意识握紧了藏在西装里的长鞭。
同乘一个航班的部下出现后挨个询问，没人发现那个黑发少女。
山本武从车里出来奇怪地问泽田莫去了哪里，迪诺眼神暗了暗，转头却露出与平常一致的笑容示意没事。
了解Boss暗示的罗马里奥迅速下达了搜查的命令，随即握住山本的肩膀将他推回车里，吩咐司机开到已经定好的宾馆。
“Boss等下会带她过来的，放心吧。”
罗马里奥笑着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担心。
离他不远处的迪诺却一直沉默着什么也没说。
“罗马里奥，谁能在加百罗涅Boss身边将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泽田莫又怎么会惹到这种人？”
“说不定是敌家抓错了人，毕竟莫小姐站在boss身后，敌家认为是boss你新交的女友之类的，我们再等等看有没有电话。”
“我有那么滥情吗罗马里奥？！”
“啊……哈哈……”
“真是这样就好办了……”
※※※
此时的泽田莫正被人捂着嘴一路拖到停靠在机场偏僻角落的车里。
拖她的人力气大得让她感觉自己脸颊会被捏碎，速度也快得吓人，没等她抱怨一句，被狠狠摔入车里之后，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嗓音紧接着扑面而来。
“是你吧，那个大言不惭侵入巴利安网络说要解冻混蛋Boss的人？啊？”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apitolo 05 变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