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二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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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嘲（警）笑（告）了一番的洛山四人组自觉地不再偷听，赤司征十郎也终于可以和鬼泽凛川聊正事了。
他们之间所能聊的正事也只有那件事。
“全部解决了吗？”
“勉强算吧……现在只剩下几个如果不出意外是不会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的人，还有俊希。”
“……他？”
“啊啊，我知道，但是没办法啊……”
鬼泽凛川摇了摇头。
之前奈良鹿丸进到咒之名中的时宫里化名时宫时雨搜集杀人鬼和匈宫出梦的消息，正好不久之后暴力世界不知道出了什么势力变迁之类的原因，总之几个组织联合组成【背叛同盟】要消灭零崎一贼，奈良鹿丸正好混在里面。
当时本来是去对付零崎一贼的大哥零崎双识的，然而事实是那个人不是零崎双识而是零崎人识。
然后——
鬼泽凛川再露出微笑时，神情已经天衣无缝。
“没办法呢，”鬼泽凛川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宛如告白般地柔声道：“鹿丸实在是太心软了。”
赤司征十郎脚步微顿，“对汀目俊希心软？”
思索了片刻，赤司征十郎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还是有些无法接受，探寻的视线在鬼泽凛川脸上游移，似是想要看到少女不满或者愤怒的神情。
然而并没有。
别说不满了，鬼泽凛川简直满意到心动的地步。
这不可能。
赤司征十郎几乎是斩钉截铁地做出了判断。
随之而来的判断是因为汀目俊希还没有被解决所以鬼泽凛川才会留在奈良鹿丸身边，或者说把奈良鹿丸留在身边。
“你想怎么做？”
赤司征十郎想自己只是有些好奇鬼泽凛川的做法，这个问题里并没有别的含义。
也不知道鬼泽凛川有没有理解赤司征十郎的意思，总之她扬了扬唇角，意味不明道：“嘛……没办法呢，他下不了手的话，就一辈子也摆脱不了我了，毕竟我们心软的鹿丸没办法眼睁睁看我被杀死呀。”
赤司征十郎沉默了片刻。
“这也是你希望的？”
“嗯……为什么不呢？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很喜欢鹿丸呀，现在他不得不留在我身边，我没道理不满意呀。”
这和预想的不符。
赤司征十郎没有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转而提起曾经的奇迹的时代，把他们现在都在哪儿所学校之类的事说了一遍。
提及黑子哲也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自助餐厅里，找到位置坐下了。
两个人一起去拿饮料，鬼泽凛川刚好也听完了赤司征十郎的讲述。
面色不变的少女把盘子里的饮料分给众人，然后才回头看了赤司征十郎一眼，正好撞上少年看向她的视线。
鬼泽凛川歪了歪头，用空着手别了别耳边的碎发，笑着道：“那我可不去看他们了。”
“我说过要你去的吧。”
“没办法呢，比起赤司君的命令，鹿丸的要求才是第一位的。”
四个强行尬聊的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一瞬，然后又冒着冷汗继续尬聊起来。
“你要违抗我吗？”
“没有哦，是不考虑我的感受的赤司君的错。”
“果然还是想听我的道歉吗？”
“现在不想，我想吃那个，要赤司君给我拿。”
“……”
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很多时候都很不讨人喜欢，比方说现在赤司征十郎的心情就因为鬼泽凛川的话变得很不愉快。
然而鬼泽凛川已经坐下，把注意力放在之前挺上道的实渕玲央身上了。
怎么说呢……等赤司征十郎把鬼泽凛川说自己想吃的东西拿回来后，实渕玲央对鬼泽凛川的称呼已经变成“凛酱”了。
赤司征十郎听不懂他们在聊的“枫叶红”和“奶茶色”到底指的是什么，但是这不妨碍他不打扰他们的谈话并且做出一副有在认真聆听的模样。
从黛千寻的视角来看的话就是——如果赤司小少爷不是在故意和那个女朋友生气了都不去哄的死鱼眼少年做比较的话他就把垫牛肉的生菜给吃了。
所以说这种剧情在轻小说里会是什么发展啊……
银灰色头发的三年级前辈默默地移开视线，继续扮演着自己完全不引人注目的角色。
如果他可以选择的话。
“啊，对了，鬼泽，这边这位是黛千寻前辈，你刚才有注意到他吗？”
喂喂喂不要把我当作讨好女孩子的工具啊……
黛千寻的内心有些绝望。
倒是实渕玲央察觉到了赤司征十郎话中的真意，优雅地抬起手掩了掩唇，“对哦，刚才小征说了凛酱是国中时候篮球部的经理对吧？那个幻之第六人……”
鬼泽凛川的注意力被“小征”吸引了，不过面上她倒完全没有表现出来，仿佛没有听到似地点了点头，“嗯，黑子君的存在感的确很弱，每次比赛结束后的采访大家总是会把黑子君忽略过去呢。不过……”
因为是和恋人出来旅游约会所以打扮得格外娇美可爱的少女眼睛弯弯对着气质沉静仿佛提不起精神的少年。
“虽然只是第一印象，但是黛前辈和黑子君不一样呢。”
“嗯？”黛千寻下意识发出疑惑的语气词。
鬼泽凛川唇角的笑意缓缓加深了，“直觉……好吧小征的选择告诉我，黛前辈肯定比黑子君要更厉害，有各位在的话，唔，洛山高中？一定会百战百胜的！”
赤司征十郎拿着筷子翻着桌上的东西，神态沉着语气平静，“那就借你吉言了，这次IH和全国大赛一样，赢的会是我。”
“当然了，毕竟小征手下有一看就很了不起的队员嘛，冠军一定会是你们学校的。”
赤司征十郎终于看了鬼泽凛川一眼，果不其然，少女眼中盛满了狡黠的笑意。
赤司征十郎动作微顿，最后只好在少女的注视下收回手，拿起饮料啜饮了一口。
“还是老样子呢，害怕我变成暴君吗？凛酱。”
鬼泽凛川脸红了。
赤司征十郎几乎是诧异地看着鬼泽凛川脸上的红晕。
“赤司君和玲央姐说话的语气不一样啦，不准这么叫我。”
“你刚才不是笑我笑得很开心吗？”
“当然是我可以笑你但是你不能笑我啦，赤司君真是不会读空气，是吧，玲央姐。”
实渕玲央对于这场由自己的称呼引发的……鬼知道这是什么……表示非常后悔，然后默默地把性命抛在一边毫无原则地站在了女孩子的立场上。
“就是就是……对臭烘烘的男人就算了，对待凛酱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的话当然要温柔一点啦！”
嗯，很好，“暴君”的目光依旧没有从鬼泽凛川身上移开，虽然很险但好像活下来了！
所以说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鬼泽学妹和赤司的关系很好的样子啊。”叶山小太郎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吸引了包括正在狂吃海塞的根武谷永吉在内的所有人的注意力。
鬼泽凛川以一副这还用说的态度道：“当然了，当了那么久的同学还有社团同伴呢，嘛，不过叶山君不用吃醋啦，现在拥有赤司君的是你们，我们这些人不过是过去的回忆罢了。”
“不……我不是……”叶山小太郎直觉不妙。
“过去的回忆吗？”
“现在和敦君他们是对手关系吧？总不可能还抱着大家依旧是同伴的想法吧？”鬼泽凛川轻描淡写地避重就轻。
实渕玲央觉得自己有义务救救鬼泽凛川，“啊对了，凛酱你是哪所学校的？到时候会在IH大赛上看到你们吗？”
“哎？我吗？我们现在在一所社团活动完全不出名的小学校啦，大概就是那种抱着梦想但是连怎么实现梦想都不知道的人的聚合地吧，也没有擅长打篮球的人。”
实渕玲央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忽略掉“我们”这个词，道：“真是遗憾呢，我还希望让凛酱看到我……我们在篮球场上的样子呢。”
“我很期待呢！有空的话我一定会去的。”
鬼都不会相信吧……
呜哇看上去很温柔但总感觉被涮了是什么鬼？
女人的第六感再次让实渕玲央察觉到了一点异常的地方，然而还没等他仔细分辨，自己身前的盘子里就多了几块花青菜。
“多吃菜对皮肤好哦，我每天都吃蔬菜沙拉呢。”
“嗯？有配方吗？还是说随便什么都行？”
“当然不是！要认真搭配才行呢，先不说颜色和形状……”
好的，在场的一个半女生又在说让人没兴趣的话了。
黛千寻旁观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子一边兴致勃勃地和实渕玲央聊闺蜜专属话题，一边手下动作不停地烤着肉，一开始她烤好了发现没人动后自然而然地用公筷往所有人盘子里都夹了一筷子——他注意到给根武谷永吉盘子里的是最多的。
啊啊——这种一看就贤妻良母标配的可爱女性居然可以和那个小少爷谈笑风生吗？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可怕。
因为赤司征十郎和黛千寻坐在最外侧的关系，所以拿菜的任务一般都由他们两个来负责，于是黛千寻就又注意到了一个更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的真相。
这两个人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连对方喜欢吃什么都了解得这么清楚？！
不过敢当面问赤司征十郎这个问题的人还没有出生，所以黛千寻只能默默憋着，期盼着时间可以走快一点让这场聚餐早点结束。
那边厢，实渕玲央和鬼泽凛川的话题已经偏到这个季度的流行服饰上了。
“对啊！巴洛克风格明明就很好看嘛，结果我家那位刚才硬要跟我吵说不好看？！不好看哎，当着我的面这么说了哦！我也知道不适合我但是我也没说自己穿啊！”
实渕玲央附和的话都说了两句才发现鬼泽凛川的用词——我家那位。
黑发少年再次不受控制地看向坐在少女身侧的红发少年。
他家小队长好像完全不在意——不对本来就不该在意吧——的样子，抬头和对面的黛千寻说起了IH比赛的时候应该用什么阵营和初期的战略选择。
“……啊对了，鬼泽，之前的全国大赛你有关注吗？”
这样子是不在意个球啊！
“全国大赛的时候我在国外……反正冠军肯定是你们吧。”
“嗯，全国大赛的时候奇迹的时代都没有出场，哲也在的诚凛更是没有走到最后。”
不知道为什么，实渕玲央觉得赤司征十郎提到诚凛高校时候的语气有一些微妙。
鬼泽凛川没有立刻回应。
“对方手里好像还有一个杀手锏呢，你很了解吧。”
好像闲谈一样的口吻。
鬼泽凛川放下了筷子，端起汽水，低头啜饮一口避开赤司征十郎的视线。
现在在场的人都知道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了解是了解，赤司君希望我提供情报吗？”
“为了胜利，知己知彼是必须的，我可不想因为大意经历糟糕的局面。”
“我想好道歉的话要怎么说了哦，要现在听吗？”
“拒绝吗？”
“命令吗？”
“只是随便问问，看你好像很在意的样子。”
够了啊你们两个！不要再把氛围搞得这么奇怪了！
“赤司君今天很奇怪呢，就算我一直没联系好了，但是手机坏掉了，赤司君要因为这个责怪我吗？”
“手机坏掉了？”
“对啊，一次意外事故的时候丢了。”
“这个理由你和汀目俊希也说过吧，连他都不相信。”
“哎呀，和他比？”
“不是比较，只是举个例子。”
“举例举到俊希身上？真是的，太久没见了我已经分不清赤司君话中的真意了。”
“我的真意就是回答我的问题，那个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鬼泽凛川看向身侧的赤司征十郎。
“没有必要知道哦。”
“什么意思？”
“如果他出手的话，你肯定会失败啊，知道和不知道都没有区别。”
明明是人声鼎沸的餐厅，在此刻的洛山众人感觉里却寂静得连水滴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清。
“你说什么？”
“我说啊，”鬼泽凛川慢悠悠地放下水杯，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说：“如果对手是他的话，百战百胜的赤司君一定会失败。就算有四个队友拖后腿也没有区别，再来四个拖后腿的胜利的也一定会是他。”
“这是你的判断吗？”
“不哦，这是客观事实，不过从私心来说的话，我肯定很希望赤司君赢的嘛。”
“即使想要我赢，理智却告诉你我赢不过那个人吗？”
短暂的沉默。
鬼泽凛川半垂下眼帘，压低了声音，“你留下我就是和我吵架的？”
“是你想和我吵吧？”
“是你先抬杠的吧？”
“难道是什么不能提起的人吗？”
“想知道他的本事的话你去问黑子哲也不就行了，他不是去了诚凛吗？！”
“哎？迁怒到都喊全名了啊。”
“赤司君！”
赤司征十郎笑了，就像小学生终于惹恼了在意的女孩子那样，得意地笑了。
黛千寻表示自己简直没眼看。
赤司征十郎眼含笑意地回视着瞪着他不眨眼的鬼泽凛川，直到鬼泽凛川包里传来了响声才猛地冷了脸色。
已经低下头去翻包找手机的鬼泽凛川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屏幕亮着，是奈良鹿丸的来电。
鬼泽凛川的手刚抬起来就被赤司征十郎按住了，面色有些冷淡的少年目不斜视，仿佛完全没有看到来电显示，紧盯着少女的眼睛。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鬼泽凛川无奈地笑了笑，那是一种带着纵容和宠爱的笑，黛千寻完全无法相信会有人对赤司征十郎这么笑。
“好啦好啦，我待会儿会说的好不好？”
赤司征十郎又盯着鬼泽凛川看了片刻，然后才松开了她的手。
然而家教良好的红发少年并没有起身让开位置让少女出去接电话。
鬼泽凛川只好微微侧过身，低头按下了接听键。
作者有话说第28章 二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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