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水仙第一坑》钰钥

52、[璧雪]当傅红雪魂穿沈璧君17

　　17 我想娶你
　　碧天，草原。
　　这里是通往关东的必经之路。傅红雪已经在这条路上等了十天。
　　一个人枯坐在同一个地方十天，身上的味道一定不好闻。但傅红雪的身上却没有奇怪的味道。因为他每天都有好好洗澡，好好换衣服。
　　叶开却不同，叶开四十几天没洗澡了。只要走近他周围五米远，就能闻到令人欲吐的腐烂皮革和死尸一般的味道。
　　叶开拎着一只兔子，在傅红雪的眼前晃了晃，对着兔子说道：“兔子啊兔子，你说有的人怎么那么铁石心肠啊。你可是小李飞刀打中的兔子，他竟然看都不看你一眼。”
　　傅红雪没有理他。他苍白着脸，手里紧紧地握着他的黑刀，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南边的方向。
　　叶开无聊地往他身边一坐，问道：“我说，就算你要在这里守着，用最笨的方法不让马空群出了关东，不让他有机会诬陷你，你也不用一直盯着南边吧？”
　　傅红雪没有回答。
　　叶开又说道：“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等心上人呢。”
　　傅红雪忽然握紧了刀，一直冷漠的眼睛少见地变得有点激动，有点热切。
　　远处传来密如擂鼓般的马蹄声。叶开顺着傅红雪的视线看过去，道：“不会吧，真是等到心上人了？”
　　碧天的尽头扬起了尘土。即使在草原上也扬起了尘土，可见来的人不少。
　　尘土近了，叶开看见风尘仆仆的二十几号人。
　　“喂，谁是你等的人？”叶开撞了一下傅红雪的胳膊，八卦地问道。
　　傅红雪拒绝回答。他坐在一块平滑的页岩上，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手一如既往地紧紧地握着他的刀。他的眸光微动，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这群人。
　　叶开与他相处十几天，已经能从他的眼神变幻中觉察出他的心情变化。
　　叶开好奇了。傅红雪就是一个看什么都冷漠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可以令傅红雪出现这种期待的神情。
　　叶开一好奇，就拎着兔子，飞身到路的中间，拦住了那群武林人士的去路。
　　马嘶鸣着停了下来。尘土不可避免地弄了叶开一身。叶开也不在意，笑呵呵地说道：“各位英雄去万马堂？”
　　“是的，你是何人？”
　　叶开笑道：“我是何人不重要，我若说请你们喝酒，你们喝不喝？”
　　“请我们喝酒，一只兔子可不够。”
　　叶开道：“前面二十里就有一家客栈。不过我的规矩要说在前头。”
　　“什么规矩？”
　　“我请人喝酒的时候，别人不喝不行，不喝醉也不行。”
　　“哈哈哈，少侠有意思。我杨开泰第一个去，不醉不归。”
　　厉刚拉住杨开泰，沉着脸说道：“我们还有正事，不能耽搁了。”
　　叶开又笑道：“那可不行，他已经答应喝我请的酒了。”
　　“你还能强迫别人喝酒不成？”厉刚觉得此人又臭又古怪，出现的时机更古怪，不防不行。
　　“我从不强迫人。但是我朋友可能脾气不好。”傅红雪还能让心上人走了？可是这里面也没有女人，傅红雪到底在等谁？
　　“你朋友？”
　　“就是他。”叶开笑嘻嘻地看着傅红雪。
　　傅红雪的刀杵在地上。他握着刀柄，双腿岔开，坐得端端正正。
　　厉刚沉声道：“没人能强迫六君子做任何事。”
　　“哦？”叶开眼睛一亮，“原来是江南武林六君子。那么不知道连庄主……”叶开不说话了。因为他看到一个白衣翩翩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傅红雪身边。
　　傅红雪知道连城璧来了，眼睛都不敢抬，只一个劲儿地盯着地上的青草，好像他的全世界就是地上的青草。
　　连城璧蹲下身去，故意矮他一截，扬起头，嘴角含笑地问道：“这位小少侠，连某一见如故，可否与连某一叙？”
　　傅红雪的心一抖，握着刀的手凸起了几条青筋。他很紧张，连城璧说了和以前一模一样的话，是不是认出他来了？
　　“少侠不说话，是同意了吗？”连城璧笑得格外温柔，一如当日傅红雪因错误的认知躲到树上，连城璧在树下望着他笑。
　　傅红雪微微抬眼，对上连城璧的眸子，故作镇定又陌生地问道：“你是谁？”
　　“在下连城璧，无垢山庄的主人，现暂代江南武林盟主之职。”
　　“我不认识你。”能够再见一面就知足，不奢求更多。
　　“我们刚才认识了。”连城璧的视线一直没有移开傅红雪的脸。
　　这个男人是一个刀客，生得俊俏，若他是个女人，武林第一美女的名头就一定不会落到沈璧君的头上。可是，他为什么这么瘦？脸色为什么这么苍白？他的坐姿与夫人一样，红了眼圈的眼睛也像极了夫人苦大仇深时的神韵。可他说不认识他。是他连城璧认错人了吗？
　　傅红雪面无表情，鼻子却有点酸。他控制不住眼睛的酸胀。于是，他站起身来，说了句“无聊”，便用怪异的走路姿势走了。
　　原来是个跛子！
　　连城璧和同行的人都觉得惊讶。
　　叶开遗憾地说：“连庄主好像惹我这位朋友不快了。看来这酒喝不成了。”
　　连城璧看着傅红雪的背影，故意动了动肩膀，做出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冲着杨开泰一行喊道：“骑了那么久的马，我觉得累了。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说完，连城璧也不牵马，三两步就追上了本就走得很慢的傅红雪。
　　傅红雪刚刚让眼睛氤氲出的水雾消失，就看到了连城璧放大的脸。连城璧笑着说：“还不知少侠大名。少侠可介意告知连某？”
　　“介意。”
　　连城璧笑得更欢乐了。单看坐姿和神情，他还不能确定这人的身份。可夫人的聊天技能是一绝，世上少有。再有，一个脾气不好的刀客，被人这样骚扰都不出手，原因太耐人寻味了。他有一大半的把握，这就是他的夫人。
　　“你笑什么？”傅红雪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被人冷言冷语，连城璧怎么还笑得这么高兴？
　　“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刀。”
　　“想看我的刀，和你想笑有什么关系？”
　　“想知道吗？和我切磋切磋，我就告诉你？”
　　傅红雪忽然停住，眼神有些纠结地说道：“我不想和你说话。”
　　“可我很想和你说话。”
　　“为什么？”
　　“因为我见你生得好看，想娶你回家，做我的夫人。”
　　傅红雪震惊脸。
　　叶开：……
　　杨开泰：……
　　厉刚：……
　　江南武林人士：……
　　没想到六君子之首的连盟主是这样的人！人渣啊！家有娇妻，还对一个跛足的男人纠缠不已。丢尽江南武林人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