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看戏养包子》水墨清薇

46、第46章

　　书铺恢复开张，因有墨香斋出品的画册，开张时受到了不少文人的追棒，后来有人发现二楼小憩的桌椅，以至书铺每天都有不少文人在此停留。说起来，最初有人发现贴在门口那张墨香斋出的画册单子，还有些不相信，特意跑到府城的墨香斋去问了一下，才确定百味书铺卖的画册确实是墨香斋出的。

　　百味书铺就是书铺的名字，当时陆竺詈还问过掌柜的书铺名是谁起的，若是周家那位躺着的老爷起的，他便想把名字改了。掌柜回答让陆竺詈有些意外，书铺名是周凛起的，说是从书时品人间百味。陆竺詈听时只觉得天雷滚滚，就周凛周清毅知五谷却不通农事的人，还品人间百味，想想便觉得诡异。

　　自从百味书铺恢复开张后，周凛只是在前三天没有去，老实的呆在家里写自省书，第一天是反思了自己的不做为，并对未来进行了规划，从第二天开始，周凛开始改变了方向，写了从小到大的经历，非常的乏味，每天除了读书就是读书，并没有特殊的之处。让陆竺詈觉得很无趣，不过他很奇怪，周凛好多年前就考过童生，却一直没下场参加院试，不知什么原因。陆竺詈没问，毕竟事关隐私，他没那么多的想要挖掘的好奇心，除非周凛主动说。

　　开张后的第四天开始，周凛就像上班似的，吃了早饭就会到书铺，开始的时候，中午还会回来吃个午饭，后来干脆就不回来吃了。因为有一次回来吃午饭，回去便没位置了，自那以后，周凛中午便不再回来吃午饭。若不是知道，周凛着实没有到外面“觅食”的想法，陆竺詈都快怀疑书铺里是不是有什么“夫人”等着临幸。

　　差点派出来福和挑云去看看书铺的情况，以免头顶飘绿云，若不是想到书铺还有掌柜看着，而且还是人多之处，想做什么都不太可行，他怕是真坐不住了，他可不想还没怎样，就被染了头，让他看看绿地，绿树叶都行，但不想欣赏自己头顶带绿。

　　趁着周凛不在，陆竺詈把四把扇面都画完了，一把洞房花烛夜的扇子，放到了书铺展架上，和掌柜的交待，这把扇子是不卖的，只在书铺展三天，三天之后他会自己收藏。今天让人把其他三把扇子送进京城，然后便带着第四把扇子到了书铺。

　　书铺掌柜不知东家是何用意，却仍是点头应下。“周公子在二楼靠南边的窗户旁看书，一同的还有三人，看的是荀子。”掌柜的把扇子收好，然后便把周凛的行踪说的明了。

　　陆竺詈挑了下眉，“这些日子，楼上可有闹事的。”便是上去看书的都是文人，却也架不住为了辩证而吵起来，记得以前学历史时，听历史讲过，要某个朝代，上早朝，文官大朝有可能会互相掐起来，动手是家常便饭。陆竺詈不太敢幻想四五十岁的大臣在朝堂互殴是什么样的景像。

　　隼朝不能说重武，但凭文员都能习武，隼朝的朝堂上若是意见不合时，两方或是多方互殴，那场面……陆竺詈挠了挠额头，他脑海里出现的画面，大概只能会出现在动漫里。

　　“没有争吵，都是文人，还是要颜面的。”掌柜的懂了东家的意思，笑着开口，他在有人发现二楼可以休憩看书时，便声明看书可以，不能喧哗，不然便把人赶出去，且不会再让进书铺。

　　“这些日子的收益比之以前是多，还是少？去了画册的。”画册收益很高，之前周凛回去时便提过，说是很多文人都会买上一册，因画册内容浅显易懂，深受后宅的喜欢，只是文人倒不是在意，但买的却还都是文人。

　　“除去画册收益最高的是茶水钱，次之是纸，再之后是……”掌柜的汇报着这些时日的收益，茶水着实赚钱，一壶茶不贵才10文，只给补一次热水，再补便是5文添一次水，几次之后没了茶味，便会再继茶，才几日，单卖茶水，除去各种本钱，赚的银钱，可与以前一个月的收益相平。

　　陆竺詈认真的听着掌柜的讲收益，点了点头，茶水赚钱是预料之中，但他没想到茶水成了书铺的主要收益来源，这就有些不对了，书铺主旨是书，而非茶。“还要再想想如何在‘书’中动动脑，不能让茶水占了主要收入。”

　　掌柜的点头，他们书铺现在的样子是占了先头，若是其他书铺都照此改修，分散一些文人离开，茶水也就不再会是主要的收益。“东家为何不将画册计入收益之中。”

　　“画册只是短时内收益很高，大家对画册是抱着新鲜的念头，且现在只有这么一种画册，短期内肯定是赚钱的，也会卖的很好，等到大家都熟悉了这样的画风，也有画手开始画类似画，并出了画册，那到时如何选购画册，安排位置，就要看掌柜的眼神。”陆竺詈笑了笑，书铺哪那么好做。

　　掌柜的还是没明白，“东家的意思是，怕墨香斋出其他的画册，到时我们的架子不够摆？”

　　……掌柜的是从哪里听出，他讲的是不够摆，他的意思是“到时就看你，能不能从各种画册里，挑选出能够热卖的画册，并摆放在最明显的地方。”

　　掌柜晃然，忙说自己对画册了解甚少，到时还需请东家忙掌掌眼，待熟悉后，再由他独自筛选。

　　陆竺詈点了点头，然后又讲了一下，过几天，他会让来福送一些书签放到书铺卖。掌柜的忙应下，明白要摆放的地方，掌柜的以免会摆在桌上，但陆竺詈却是摇了摇头，到时我会让来福过来摆好的。

　　第一批要做的书签是以手编加绘图为主，图也是各种各样，没有重复的，书签他不准备独做，而是把样版给墨香斋的东家送去，先看看做出来卖的如何，雕版的坏处就是成本高。

　　交代完掌柜的，陆竺詈想了想还是没上二楼，他们都在看书，他若上去，少不了一番交流，打扰大家学习总归是不对的。

　　京城，“卷柏”这个名字在风卷而来，在京城各个角落肆虐而过，不论是前堂还是后宅，便是挂着“赌”字旗的院子里，看场子的管事，手里也会捧着一本画册看，“啧啧啧，书生还真是好命，夜里出门都能遇到美艳鬼。”

　　画册带的影响并不只是新出的书画方式，还有画中的衣服样式，书生的倒还好些，美艳女鬼的衣服，可是深受后宅妇人的喜欢，香艳时的场面，更是被烟花柳巷里翻做出同款，这个时代可没有版权概念，再说，那些都是衣服里的样子，如何向他们追讨版权。

　　画册在京城加印了两次，之后便没再加印，他们正在为第二册在面世做准备。墨香斋借着第一册很火的劲，对第二册进行了各种宣传，还发起了戏说第一本画册的活动，以文带画，会筛选出最贴近的文章进行制书。这个活动一出来，立刻在京城的文人圈炸了。

　　嘴上说着此举有辱文人，手中笔却是很老实的握着，出“笔”成章，主是为了能够得到免费出书机会。这个活动，自然不单单在京城，因画作者在府城，府城也捎带了，过来送信的人表示，“卷柏先生，我们东家问，第三册的画稿什么时候能够送进京。”

　　陆竺詈看着送信的人，他突然有种被小编催更的错觉。“这几日有在画，你呆到何时离开？”之前陆竺詈是想看第一册的销量如何再决定要不要继续画，现在看，之前担忧无人会看的想法是错估了，这几日他有画了一些，但仍未达到预想的进程。

　　“会呆上几日，小的住在府城墨香斋，先生若要寻小的，直接派人去墨香斋便可。”

　　陆竺詈点了点头，让来福去百味书铺和管家讲是征稿的事，然后便回了书房，书房现在只有他一人用，不会因为有人排忧而耽误画画。陆竺詈却不想，征稿的事在书铺里传开后，周凛便回来了。

　　“夫人，画册要出同样内容的话本？”周凛急匆匆的赶了回来，进了书房见陆竺詈在画画，便压低了声音。

　　“嗯，今天京城过来人说的，谁写的最好，符合画册内容的，会出话本。”陆竺詈放下笔，见周凛一脸急切的样子，“你要写话本？”

　　“非也，明年科举了，为夫哪里有时间写话本，只是想问问，如何评判好与不好。”周凛是帮着同窗问的，他有一位同窗平日里也会写些话本，就无人给他出，他看过，只能说写的还算过得去，有的也很乏味，现在是看画写话本，应该不难。

　　“想知道内幕？”陆竺詈放在手中笔，然后去往一边的水盆处净了手，“恐怕不能暗箱操作，评选好不好，请了很多人，二品诰命夫人一位，三品诰命夫人两人，还有翰林四人，采用的还是不见名的评判，文采若是不好，还是别下笔。”

作者有话说

　　差点又忘记更新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