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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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扣上搅家精头衔的陆竺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看着陆老夫人，眼神仿佛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周老夫人被陆竺詈盯得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连嗝都不打了，但想到对方是小辈，还是隔了一辈的小辈，她居然被一个笑吓到，老夫人便觉得憋气，“你……”
“闭嘴！”周家老爷这会儿也觉得周老夫人聒噪。
周老夫人脸色发郁，被噎的撇了下嘴，瞪了陆竺詈数眼。陆竺詈并不在意，和周凛扶着周夫人坐下，给周夫人倒了杯茶，让又拿了空茶杯，“娘，漱口，去去嘴里的血腥味。”此时，他是站在周夫人这边，不管周夫人以前怎样，脾气如何，总归是弱势的一方，而且此事，周老爷着实做错了，却还一脸的强硬，陆竺詈好奇周老爷何来的底气？谁给他的勇气。
周夫人眼里没有泪水，也不是木然的，就着儿子的手喝茶漱口，看着周老爷，眼里全是恨，嘴角泛着冷笑，凉凉的吐出两个字“分家。”
周老爷不是傻的，这么精于算计的人，此时便是恼怒，也不会应下夫人提出来的要求，“不可能，你不用想了，有我在周家便不可能分。”
“是吗？”周夫人死死的盯着周老爷。
周老爷皱起眉，脑子飞速的盘算着夫人敢道此言的何底气，夫人知妻妹现下不得宠，便是得宠，也不会为了丁点小事劳皇上费心。夫人娘家的其他人，周老爷真就没太放在心上，这些人官职不高，全都是闲职，虽说有官位比他高一等，但他是举人，可以见官不跪拜，他们倒是可以去知府那边状告，也只能是让他们夫妇和离，并不能管分家一事。除去娘家，在周家，夫人的依仗便只有他与儿子。儿子哪里有什么能耐。
望向儿子，便看到站在儿子身边的陆竺詈，从开始这位刚进门的儿媳妇似乎一直站在夫人那边，想到陆竺詈，周老爷皱起眉，便想起那份字据，现在他反而是不记得字据里都写了些什么，不承认？当时王大人就是怕他们事后不认账，他和儿子两人都按了血手印和签了名。周老爷后悔吗？此时多少有一些，不是利弊的问题，而是他没算好陆竺詈的性格。
之前周老爷并没有接触过陆竺詈，多是以听说为主，而陆老爷说他儿性格沉静，很是乖巧，而外面谣传的是陆家少爷因胖丑而不爱多言，有些发愚，都不愿与陆家结亲。周老爷愿和陆家结亲，是为陆家背后的关系，当时陆老爷也言，若两家结为秦晋，陆家便会让他儿仕途之路顺利。若是这话别人说，周老爷是不会信的，但说话的是陆老爷，周老爷便信了，原因无他，从府城走出的官员，都与陆老爷有关，而名士更是不用提。
周老爷为了儿子的仕途，还有周家日后的发展，便就认了此事。不想两家还没结亲，陆老爷便因病故去，周老爷还想观望一下，就被陆老爷丧事时一众官员砸晕了头，三品官员道是被派来主持，被派来，单单这三字，便让周老爷认定了亲事，说什么也要让快些把人迎娶进门，以免错过时机。
然而，周老爷发现，谣传的愚人，并非真愚。周老爷也是抱着陆竺詈进了门，背后的撑腰之人全在京城，到时拿捏愚人并不是难事。现实却是给周老爷一个巴掌，告诉他谣言不可信，愚人并不愚，相反还是很聪明，只是不想表露出来，仔细想想，陆老爷教导的小孩，哪里可能会真愚，他是被陆老爷算计了。
短短的时间里，周老爷想了很多，却有些骑虎难下，一边是他许诺要接回周家的母子三人，一边是要分家的发妻，还有一位不嫌事大的刚进门媳妇，利与弊很明显，按着周老爷精于算计的性格，都不用细想，可是此时，他却没有立刻做出反应。
“娘，为什么要分家。”在众人的沉默中，周凒开了口，他有些不懂了，不就是接个女人和两孩子进门，没有必要闹着分家，“不过是个女人，进门后是妾还是丫头，还不是母亲说的算。”
“对，对，对，嫂子，是这个理，全是嫂子说得算的事。”两小叔子立刻应着声，现在他们全都依靠大房，怎能同意分家，嫂子若是和离，就损失了一大块的利益，若是大侄子再分了家，他们依靠什么？周老大会算计，两个弟弟也没差太多，若不然也不会一直不分家。
陆竺詈扫了一眼周凛的胞弟，再看向周凛，周凛一直没有说话，他此时特别想要知道周凛是什么想法，若是他也和周凒一样的，那么他不介意动用字据。
“儿子以为，还是分家的好，母亲与内子的身份不便与下贱之留同住一处。”周凛的嘴够毒，若细想，还真是没说错。
陆竺詈挑了下眉，有道是文人嘴毒，今天从周凛这体会了一次。
“你，你，你……”周老爷也是被儿子的嘴毒噎住了，说儿子说的不对？勾栏出身的外室，便是认定的下九流之列，说是下贱之流倒也没错，当真要把母子三人接回来，周家的颜面可就是损失大了。
“父亲便是不把人接回来，分家之事，也不会改。”周凛的声音冰冷。
“这……”二叔和三叔互相看了一眼，今天的事怕是不好善了，“大哥，送些银钱，把那三人打发了吧！”此时兄弟两人只能劝大哥。
周老夫人此时闭嘴，若论出身，她虽不是大家小姐，却也是出身干净，想想大儿子要迎回的妾，此时觉得很是不喜，但到底无法说出同意分家的话，她还要依靠老大一家生活，“我还没死，分什么家，我不同意。”周老夫人把视线转到陆竺詈的身上，都是这个人，自从周家开始谈结亲的事开始，就没有消停过，“你个丧门星，你父亲就是被你克死，进了周家的门，还带着煞气，闹得周家鸡犬不宁。”
“道歉！”陆竺詈凉凉的看着周老夫人，“立刻，马上向我道歉！”此时陆竺詈看着周夫人的眼神，犹如看死人，“你信不信，今天我便是做出杀人放火之事，我依然可以安稳的活着，而你……就不一定了。”
周老夫人被陆竺詈盯得寒毛都竖了起来，却嘴硬着开口，“你敢……丧门星，搅家精。”
“够了！祖母！”周凛站在陆竺詈身前，“看来周家当真是容不下我等。”
“你闭嘴！敬你一分，唤你一声娘，真当是我们的亲娘不成。”周老二气极，“家父过世，没将你轰出门去，是周家仁义，你若还想安慰做周家老夫人，就闭嘴装傻，不然便滚出去！”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爷啊！你咋去得这么早，丢下我一人，这可让我怎么活啊！”周老夫人直坐到地上，本以为哭两声，却不想被人掐住了下巴。
“道歉！”陆竺詈凉凉的开口，“不然，我便坐实了刻星的名，就先从你开始。”
“孽畜。”周老爷伸手便打向陆竺詈。周凛的动作更快，将陆竺詈挡在身后，挨了周老爷这一下。
“周元思！你竟打我儿，就为了这么个东西，竟敢打我儿！”刚刚还平静的周夫人现在恨不得撕了周老爷。
“嫂子，别冲动。”两弟媳忙拦着周夫人，心下也奇怪，她们听着老夫人进门时，大伯已经大了，也没听说老夫人待周家兄弟有何特殊的事，怎么大伯对老夫人非同一般的维护。大嫂也是知礼的人，现在用“这么个东西”称呼老夫人，必是有什么她们不知道的内情。之前她们就知大嫂和老夫人不对付，只道是婆媳之间的，这么一看，怕是不简单。
两兄弟也觉得奇怪，他们当真这位续弦的母亲没什么亲近之情，当初父亲离世时，他们便要分一些银钱，送她回乡下孤老，却不想被大哥拒绝了，道周家做不出这样的失了名声的事，那会他们当真觉得大哥是为了名声考虑，如今看，似乎并不只是为了名声，大哥和这位续弦之间有什么？
“周凛，就冲你父亲的行为，我便可拿出字据。”陆竺詈觉得周家真真是可笑至极。
“你不用威胁我儿，你给我滚出周家，周家不认陆家这门亲！”周老爷这会儿当真是气急了，开始口不遮档，他的话落，其他人全都惊住了。
“大哥（大伯）”
“爹，竺詈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且还是登记在祖谱内，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不过，我们确实会离开周家。”周凛站在陆竺詈的身前，“刚刚的一巴掌，就当是打断了多年的父子情，我自请祖谱，勾去我和陆竺詈的名字，你且宽心，纵是有一日，我需讨饭过活，也不会求到周家门前。”周凛说完便看向坐在地上傻了眼的周老夫人，“希望你护好周家老夫人的名头。”
“放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24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