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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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的二奶奶笑着，“这就是娇儿姐了吧，我去年瞧见她的时候，身量还小的很，今年看上去长高了不少，看着样子就知道是个有福气的人呢。”
“这福气我可是不敢有的。”沈玉娇阴郁着脸，“我昨天刚养的兔子，今天就遭了别人的毒手，现在还气息奄奄地躺在我院子里呢。”
“怎么回事，是不是院子里的下人没有照管好。”林氏关切地说着：“我早前的时候就同你说过了，要是挑选下人的话，一定要挑那些调教过的，她们知道规矩，才不会看着你年纪小就失了分寸。”
她半侧过身来，摆足了一个长辈该有的姿态，“你若是没有个主意，只管将人送到我这里来学学规矩。”
一旁的林家大奶奶喝自己的茶，一副什么都不理会的态度。
倒是林家二奶奶将目光落在了沈玉娇的身上，附和着：“我看林侧妃说得对，若是没有了个规矩的话，别说你的院子了，就是这个王府都是要乱套的。”
她顿了顿，笑了出来，颇有些韵味，“不是我偏帮着林侧妃说话，她管着你们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也没有出过乱子，可见是有些能力的。她又是你的长辈，若是受了你的嘱托，自然室友尽心尽力的份。依我看啊，你就让那些不守规矩的下人送过去学学规矩，也让她们的皮子紧实些。”
沈玉娇饶是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她一个主子都管不好自己的下人，送出去让别人调教，以后送回来的人能有几个人会听她的？她的威信有该往哪里放？
真当她是那三岁的孩子不成？
她冷笑一声，嗓音带着孩子特有的清亮，“这可不是我院子里的下人做错了事情，她们还没有这样的胆子。”
林氏的表情有些凝滞，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些心慌，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来。
她看着沈玉娇一脸笃定的表情，嘴角慢慢地垂了下去，说话也谨慎了些，“娇儿姐的意思是？”
屋子外面有了些动静，沈玉娇往门口看去，看着一群丫鬟围着几个姑娘进来的时候，她笑了笑，“看，对我兔子下手的人来了。”
来的人正是林家的两个姑娘和沈长惜。
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们身上去，三个姑娘的脸上皆是一片疑惑。
稍微年长一些的林娉婷站了出来。
她穿了件玫红色的绣花襦裙，虽说只有刚及笄的年纪，可身段不差，该有的曲线都是有的。她又生得了一张鹅蛋脸，眼角的下方有一颗朱砂痣，美得让人心悸。
“母亲，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了。”
这又是一个老熟人了，沈玉娇凭着她眼角的朱砂痣，一眼就瞧出了她就是日后被林氏硬塞到大哥房里的林家嫡长女。平心而论，林娉婷的模样不差，既有着林氏那般的温婉，有带着一点别样的异域风情，刚及笄提亲的人就已经踏破了林家的大门。
可是品性吗？沈玉娇抬手拨了拨茶盖，掩饰住了眼底的那些赤裸裸地嘲讽。
一直旁观着的林家大奶奶开了口，拉住女儿的手，声音就像是在粗糙的石头上磨砺过，难听地古怪，“恭亲王府的小郡主，说你们将她的兔子差点弄死了，现在正领着人过来找茬呢。”
她神色无悲无喜，点明了沈玉娇的身份，却讽刺至极，“我们林氏一族是没有王府风光，也是世代的书香门第，还有几分傲骨。现在连个证据都没有，小郡主就要咬定了是我们的娉婷做的吗？娉婷，你告诉小郡主，今天中午你们姐妹几个做了什么。”
林娉婷笑了笑，“说的是我们今天见到的那只兔子吗？”
林氏的心被狠狠地一揪，抬眼朝着林娉婷看了过去。见人稳定沉着的样子，才慢慢地放下心来，自在地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
果然林氏就听见她说，“午时的时候我、二妹和长惜确实见到了那只兔子。不过我也听人说了，小郡主不喜欢别人碰你的东西，走近看了几眼就是走了，可是连毛皮都没有碰到，小郡主怕是误会了什么。”
“小郡主，这个解释你可还满意？”林家大奶奶抬起眼皮子，“我们娉婷怎么说也是我林府的嫡长女，琴棋书画不敢说有多出众，品行是大家都能看的见的。怎么单单到了你们王府，就要被人泼了脏水？”
“名声对女孩子最为重要，小郡主，也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的吧。”
“她说没做就是没做吗？那改天她若是在我们王府顺走了什么，她只需要说一句没拿就可以了？”沈玉娇的声音低了几度。
“小郡主慎言！”林家大奶奶出声喝止，“就算是看不上我们林府，也无需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们！”
“我不知中间有着怎样的误会，但没有做过的事情，小郡主莫要红口白牙地诬陷我。”林娉婷走上前来，对着林氏行了一个礼，“姑母，你可问问二妹和长惜，当时她们都是在场的，都可以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
林家的二姑娘年方十二，已经是知事的年纪，瞧着还没有比她小很多的沈长惜镇定。等沈长惜早早就回答了，她沉默了很长的时间，才半吞着话说：“我们没有碰过兔子。”
林氏将茶杯放了下来，擦了擦嘴角，“娇儿姐，我也姑且能算是你的一个长辈。今天这事确实是你误会了，你向林表姐道个歉吧。”
“道歉？她受得起吗？”沈玉娇嗤笑一声。
“先王妃在世，我有幸曾和人有过交往，很是敬重王妃的知书达理，明晓是非，万万没有想到小郡主会这般需口喷人。”林家大奶奶起身，“你们且同我一起回去吧。”
林氏急忙拦住她，“大嫂，你这是做什么？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王府。”
“林氏一族虽是位低，可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冤枉！”
沈玉娇在她提到了母亲早就黑了脸，现在见人一红一白直指她胡搅蛮缠，脸上没了任何的笑意。
她的手一松，杯盖直直地砸落在杯盏上，刺耳的声音让室内的瞬间安静下来。
林家的大奶奶半眯着眼睛看向她。
沈玉娇没有任何的畏惧，“我说自然是有依据的，外院的陈婆子可是亲眼瞧见了府上的大姑娘和二姑娘同我那好妹妹一起，碰过了我的小白。”
林娉婷浑身一震，万万没有想到中午的事情居然被人看见了。
她中午确实见到了这只兔子，虽然是知道沈玉娇的脾气，但是仗着附近没人，她的姑母又是现在王府的女主人，就给了丫头一点好处，半强迫着人将兔子交了出来。
可是她确实没有做过什么手脚啊，怎么好端端就出了事情。
她的手腕突然一疼，对上了母亲沉静的眸子，稍稍镇定了些。
对，她本来就是没有做什么事情，一定是沈玉娇在冤枉她！
林家的大奶奶看了林氏一眼，枯哑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就将那陈婆子叫上来问问清楚！”
“秦嬷嬷，你去将人叫过来。”林氏拉着林家大奶奶的手，“你放心，今天的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是！”
所有的人重新坐了下来，等着人被带上来。
事情太过顺利，沈玉娇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瞧见她们每一个人淡定的神色，她的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陈婆子会被收买！
她死死地握住了雕花的扶手，指尖都泛着白色。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019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