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No.8 力量•誓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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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与[战车]所相反的是，它所强调的是以柔克刚的精神。以狮子象征内在的兽性与狂暴的力量，而柔弱的少女却奇迹似地是狮子驯服温顺。所以力量这张牌，代表着勇气、信心以及以柔克刚的力量，它代表着对困难的克服。
——《塔罗小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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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约——通过对自己的念定下约束条件来达到强化念力的效果。一个在短时间内使念力飞速提升却又包含着致命弊病的方法。
“……念是很复杂的东西。欢喜、疯狂、悲哀、恐怖、憎恶、粗心、忠义、激昂、猜疑、愉悦、羞耻、觉悟，这些多少都会增加或减少念。有时甚至能衍生出超越100%的力量……不过这种‘不安定’的力量不见得是好事，战斗中要常保胜利需要的是‘稳定的力量’。而就我所知，唯一一种能够突破此限的方法是誓约——也就是制约与发誓。
制约指制定好规则与条件，随后在心中发誓一定会遵守这个条件。制约越严格……所能爆发的威力就越强大。如果说一般念能力的增强是加减法，那加了誓约的念就是相乘效果！不过誓约是把双面刃，一旦破坏誓约，念会随反作用力而消失。有些严格的，甚至会因此丧命。”说罢，酷拉皮卡伸出右手，用左手捏起了小指上悬挂着的那把小短剑示意给迦蓝观看。
“我的小指上的锁链名为‘誓约之小指链’，它的作用就是对人誓约。被下了制约的人在心脏上会缠绕上我的锁链，一旦违反了誓言，锁链就会将他的心脏绞碎。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替你下誓约。”说着，他看向了脸色有些发青的迦蓝。
盯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小剑，迦蓝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飞速地摇着头拒绝了。
“谢谢，我想还是不用了……师傅，能够让我仔细想一下吗？我觉得誓约的条件我需要慎重考虑一下。”
开玩笑！她想要订立誓约的目的就是为了活命……在心脏里插一条锁链还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
脸上微微浮现了笑意，酷拉皮卡含笑看着迦蓝低下头一边摆弄着她那副奇怪的牌一边喃喃自语着。
尼翁并没有下定死亡的决心，在他看来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能够不要整日地活在死亡的阴影中是再好不过的了。他是为了复仇而不得不选择了这条不归路……而尼翁还有美好的将来与无限的可能，他并不希望这个少女心中出现那样黑暗的东西。
下地狱的……有我一个就够了呢！
“……呐，师傅。”沉思了半晌的迦蓝抬起头，看向了酷拉皮卡问道，“如果我想要把平时不用的念能力储存起来，通过誓约能不能做到呢？”
“嗯……理论上，应该是能够做到的吧？”酷拉皮卡沉吟着点点头，随后有些奇怪地看向迦蓝。“不过尼翁，你要把念能力存起来干什么？一次性爆发么？”如果是，倒是一个颇为有创意的想法。
“不，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主意。”迦蓝冲酷拉皮卡扬了扬手中的牌解释道，“我刚才忽然想到，我可以将牌作为道具来储存念力，这样一来，占卜的时候能够发挥的效果也会更好一些。此外——”
她的眼神变得亮晶晶的，充满了兴奋与喜悦。
“我觉得能够对每一张牌设定一个相对应的力量。”
说罢，她抽出一张写有[力量]二字的卡片。
“比如说这张[力量]，我就想让它具有加强人的爆发力、体能和速度之类的身体素质的能力。”
“你的这个想法很好，不过……”酷拉皮卡点点头，话锋一转。“那样的能力，主要应用到的是强化系的能力吧？强化系是离特质系最远的能力，你即使将强化系练到顶点……也顶多不过能发挥那能力的40%而已！”
面对酷拉皮卡的诘问，迦蓝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嗯，这个问题我也有想到。所以我打算用誓约来补齐。比如，设定卡片的发动念力量，只有达到了设定的量，我才能够发动那张卡片。而且使用的效果有时间和次数的限制。至于这个上限，我可以依靠平时储存在卡片里的念来提供。”
“唔……这样啊！规则制定得颇为仔细呢！不过始终感觉这个条件并不怎么严格呢！这样，会不会让卡片的力量变得很弱呢？”思索着迦蓝所说的制约，酷拉皮卡皱起了眉。
说实在的，这个条件真的不怎么严格呢！
“呵呵，先听我说完嘛！”迦蓝摆了摆手，露出一副小狐狸样的奸诈表情。
“嘿嘿，没问题的啦！师傅，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但是我目前并不需要十分强力的牌，等我将来修行的念力足够了，我自然就可以使用这些能力。而誓约，不过是用来增加牌的念力，使占卜更为准确的手段而已。唔……根据我目前的情况，个位数的牌大概都可以发动吧？而十位以上……等我以后有现在的三倍到四倍左右的念量就能发动了吧？所以我打算先把平时修行的念力储存在牌里面。所以，严格的说，我的牌应该算是一种收集、储存念力，然后按照牌面的释义以一定的形式来释放出来的一种能力吧？”
听完她的解释，酷拉皮卡垂眸沉思半晌，抬起头严肃地说道：“这个想法……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呢！”
迎上迦蓝热切的目光，他微有些赧颜地继续说了下去。“因此我也无法告诉你这个能力到底算好还是不好……不过我个人认为有尝试的价值。唔……你首先得学会如何将念力储存到牌里呢！”
“这个不是问题。”迦蓝飞快地回答了他的疑问，举起那张[力量]示意给他看。
“其实这几天我就已经尝试过往牌里输入念力了！结果证明，是确实能够储存在卡片里的呢！看——”
说着，她将[力量]高高举起，使出了[发]。
只见卡片顿时化为了一阵白光，酷拉皮卡随即感觉到凭空出现了一股念力包裹到迦蓝身上。
“这些念力，大概能够起到强化10%左右的作用吧！”迦蓝说着，用力地在桌子上捶了一下，顿时，桌面就沿着她捶打的地方裂了开来。
“很不错呢……”点点头，酷拉皮卡对于迦蓝开发出的这个能力充满了好奇。
“那，还有其他设定了能力的牌吗？”
“嗯……[战车]和[隐者]吧！一个是加速，另外一个是把‘隐’强化……啊！说起来，我的占卜似乎也可以算作[命运之轮]的能力呢！”像是想到了什么，迦蓝从牌堆里抽出一张牌，喃喃自语地念叨着什么，似乎是在对牌定下规则那样。
看着像老鼠一样忙得上窜下跳的少女，酷拉皮卡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说心底话，他并不认为尼翁的这个能力有多好。虽然听上去很新颖也很全面，可是就因为太过全面的，反而将尼翁独有的能力弱化了很多——尼翁的天赋在于她的占卜能力，而这副牌涵盖了几乎所有系统的能力，或许在未来能够发挥出其独特的作用，但是仅靠念的修行刚入门的尼翁就想完成这二十二张牌几乎是不可能的，就他看来，这起码得要花上个五年十年。不过……这样一来，他倒是不用担心尼翁走上他的老路了。虽然将精力平均地分在六大系上不如专精一系，但既然尼翁学得很快乐，也就没有必要去纠正了。
他的弟子，并不需要走上像他一样艰苦的荆棘之路呢！
看着这个与自己几乎同龄的弟子，酷拉皮卡难得地起了一丝恶作剧的念头。
“尼翁，发现了新能力固然是好的。不过……”他指了指被迦蓝打碎的桌子，眼中闪过一丝令迦蓝有些心惊的幸灾乐祸。“破坏的桌子也得要收拾好噢！”
“啊……师傅！！”酷拉皮卡你居然消遣我！？……这世界真是没有人道了啊！连公认最正直纯洁的小酷都学会戏弄我了，呜……这日子没法过了啊啊啊~~~~
一边抱怨着收拾桌子，迦蓝一边转过身去，似乎是在赌气不理睬酷拉。
然而，在酷拉皮卡视线看不到的地方，粉红色头发的少女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绷着脸摸出了一张牌——
[倒吊人]。
对不起，师傅。……我骗了你呢！
说之所以想要你教我如何誓约，并不只是为了为牌输入念力呢！
其实，我目前能够发动的个位数的牌，都是设定成辅助性能力的牌。而这样的牌，在最初并不需要起到很大的效果。而那些十以上的牌，我设定的誓约是瞬间爆发目前三倍至四倍以上的念才能够发动。因此，今天学的誓约，其实完全是为了这张牌……这张[倒吊人]呢！
为了能够在短时间内获得极大的念力，我需要给自己下一个特别的誓约。
[倒吊人]，就是我想要给自己订下的誓约——利用这张牌，我可以设法将自己的精神力转化为念力。
这么一来，我就可以在平日的修行中不知不觉地扩大自己的念量……虽然这些念并不长久，但是逃命的时候拿出来还是很可观的吧？
而试验的结果，也确实如同她所期望的那样：
[倒吊人]的确能够将她的意志力转化为念力，但令人讽刺的是，却也仅能够将身体因疼痛而产生的情绪转化为念力。
这张位列十三的牌是唯一一张不需要大量念力就能够发动的高位牌，也是她所有的牌中唯一一张不需要念力就能够发动的牌。
这张牌被发动之后，使用者就会立即进入“绝”的模式，之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在限定的时间之内使用念能力。同时，获取念力的方法是必须忍耐住疼痛，一旦因为耐不住疼而喊出声，之前积累的念力即刻化为零，随即必须重头开始累积。而且一次积累的最长时间不能超过3个小时，同一处伤口所能产生的念力会因为习惯疼痛、麻痹而逐渐减弱……总之，是一张乍一听上去有些BT的牌。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么一张奇怪的牌……也许，她本身就存在受虐的倾向吧？
……自己，并不是一个复仇者。所以，做不到像酷拉皮卡那样地用生命来许诺制约。
不过，只要能够让自己确实地变强起来……不管是什么样的方法，她都会去尝试的。
她想要活下去，想要看到更多未知的出乎自己意料的东西……
因此，会想要活下去的力量……哪怕是以卑微猥琐的姿态……
誓约，是一个人的觉悟与执念。
酷拉皮卡的执念，是为了复仇的不计生死；
而我的执念，则是无论如何都想要活下去的不择手段……
这，就是我的力量。
2000年3月5日，尼翁*诺斯托拉奥开发出了自己未来的念能力——流浪的吉普赛人。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No.8 力量•誓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