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外二 恋人•无解的推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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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位牌一般代表着力量的滥用、事物的过分发展、失控或者逆向的解释。
——《塔罗小课堂》
===============最近的分割线会一直是这种表达我对JJ的所谓修正正文内容极度反感的分割线了，老子最反感的就是受条条框框约束，代表旅团灭了它！！！==============
“呐呐，师傅~~我到底是什么系的啊？”望着面前眨巴着大眼睛用“熠熠生辉”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粉红色头发的少女，酷拉皮卡好气又好笑地敲了一记她的头，随即蹲了下来，凑近了玻璃杯细细观察着。
“这个么……我看看……”看着玻璃杯中出现的透明晶体，酷拉皮卡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在水中出现杂质……应该属于具现化系的特征吧？……不过……
他皱起眉，伸出手指试探性地碰触了一下那个小小的晶体，随即看到上面闪过一道微光。
果然，并不是他的错觉……并不只是单纯的结晶体，而是自身会发光的晶体……发光……似乎并不能算具现化系的变化呢！
那么……果然是……特质系吗？
特质系啊……那她应该……的确是尼翁*诺斯托拉奥了……
心底忽然之间弥漫起一种微微的酸涩。为什么？刚才的那一瞬间，自己居然会下意识地试图否认这个结论。
是什么时候开始……时常会忘记了仇恨呢？
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于这个名义上是他雇主的少女改变了看法的呢？
尼翁*诺斯托拉奥。
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是在千耳会的顾客名录上。
为了寻回同胞们的火红眼，他需要从人体收藏家手中获得情报。作为一个人体收藏家，尼翁在同好之间有着极高的评价，也因此，他选择她作为自己的目标。
为了能够成为尼翁的亲信，他成为了她的保镖。这之后，他了解到少女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大小姐，她所拥有的百分百准确的占卜能力使得她成为父亲平步青云的摇财树。不过这并不能改善他对于她的看法，顶多只是在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的标签旁再添上了一个“工具”的标注。再后来，当达孽佐队长牺牲的时候，她的无动于衷令他对她的厌恶到达了极致。
在她的眼中，他们这些与她朝夕相处、为了保护她而献身的保镖还比不上拍卖会的宝物！她所关心的，只是那些收藏品……比如火红眼……
……如果不是像她那样的人体器官收藏家的存在，窟颅塔族就不会被毁灭！
对于旅团的憎恨、灭族的仇恨，被部分地转移到这个嗜好收集人体的少女身上——尤其，是在见识过了她的没心没肺之后，更是对其深深的厌恶。所以……才会在她失去能力之后小小地幸灾乐祸的吧？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或许他就能一直这样地憎恶着这个少女吧？
他知道人性的贪婪与丑恶——如果不是因为贪婪，窟颅塔族的火红眼就不会被窥伺。然后，他还是低估了人性恶劣的程度。
如果说尼翁只是让他了解到天真的残酷的话，那么莱特*诺斯托拉奥就是让他看到了人性最黑暗的部分。对于失去了能力的亲生女儿居然能够下手生生扼死……如果不是他抢救及时的话，这个少女恐怕就那么死在了疯狂的莱特手中。
那时……怎么会上前去制止莱特的呢？
他不承认那是对于少女的怜悯，只是……如果尼翁死了他就得寻找新的雇主……只是如此而已——他这样对自己说着，然后上前制止了莱特的暴行。
酷拉皮卡，你太温柔了。
——这是事后，旋律对他所说的话。
……温柔么？呵，像他这样的复仇者又怎么会有一颗温柔的心呢？温柔这个词……对他来说只可能是累赘的存在，为了替族人们复仇，他已经把自己的余生全部都投入进去了，他的心，再空不出其他地方来摆置其他的东西。所以……怎么可能会是温柔呢？
他失笑，暗自摇头。
尼翁一度失去了呼吸，不过之后又恢复过来。
——这与他毫无干系。那次救助，对他而言不过是一时的冲动，之后那少女的死活……和他再没有半点纠葛。在他的心目中，这些该死的人体收藏家本就应该去死！
但是……醒来以后的尼翁却变了。
一开始，他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变化。现在想来，她该是从睁眼的那一刻起就小心翼翼地掩饰着自己的变化的吧？变得聪明、变得更为理智……最重要的是，这个尼翁，有坚强的心。
失去了能力，被父亲险些掐死……少女并没有绝望，她也曾在他面前歇斯底里过，不过随即就振作了起来。那一次，当她险些因为精孔大开而死去的时候，他才见识到了真正的她——顽强、坚忍以及……对生的执著。
不想死……
他确信自己在少女的眼睛里看到了对生的渴求。那种执著在湖蓝色的眼中灿烂地燃烧着，竟有着与火红眼不相上下的美……那种对生的渴望，竟令他在那一刻忘记了对于尼翁的憎恶，失口答应了教导少女念的修行。
这个少女……不是尼翁。
这是他首次确信少女先前对他所说的话。
之后，当他与少女的关系从单纯的保镖与雇主转变成师傅与徒弟之后，她开始在他面前展现更多的变化——
首先是她的毅力，尼翁每天的训练时间对于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来说绝对是艰苦的，她却咬牙坚持了下来；
接着是她的聪慧，尼翁总是能够在第一遍就听明白他的话，并且还时常能够举一反三地提出一些连他都不曾想到的问题……她思考问题的角度很新颖，严谨的思考模式上可以看出受过系统性的训练的痕迹……而尼翁小姐却是从来未去上过学的——莱特先生认为多余的学识会使自己的女儿学会反抗自己……而且，外面太过危险。这样的尼翁小姐，是不会有如此清晰的条理与准确的逻辑推理能力的。
此外还有她的审时度势，粗一看去似乎仍是那副刁蛮的脾气，但是仔细观察却可以发现她在不同的对象之间把握着不同的尺度。自从与他相熟以来，自己从未曾在她面前表现出对于她那人体收藏癖的异词，但她却乖觉地不曾在他面前提及这个话题。她会在训练之余撒娇，却总是能够在碰触他的底线之前堪堪停下，那份娇气只会让人觉得天真，却不会感到厌恶。这份观察入微的仔细……以及对于人心的把握……怎么可能是那个一直被蜜糖与谎言包围养大的少女所能拥有的呢？
这样的尼翁……还会是原来的那个诺斯托拉奥家的大小姐么？
综合他所观察到的所有现象，他可以确信两者并不是同一个人——如此之大的变化，就算是失忆也不可能解释！这一点，尼翁本人也承认过，但是……
他想起前几天收到的DNA鉴定结果报告，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站在他面前的少女，百分百就是尼翁*诺斯托拉奥。
而现在的水见式，同样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念的成长，与个人的生活环境、个性以及遗传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而特质系的产生，更是在很大几率上与血统息息相关着。就性格来看，他有八成的把握尼翁应该是具现化系或者变化系，然而现在的检测结果……却是偏向具现化系的特质系。
这只能说明，尼翁的念受到了其他一些因素的影响。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她本就是特质系。
这样的结果……推翻了他先前的推测。
她……到底是不是尼翁呢？
从私心上来说，他希望她不是尼翁……他厌恶原先的那个诺斯托拉奥大小姐，却并不讨厌自己的这个徒弟……甚至，可以说他对于她还是有些欣赏的——那是一种对于自己同类的惺惺相惜……
如果认识得更早一些，他们或许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
前提是——她不是尼翁*诺斯托拉奥。
他憎恨着身为人体收藏家的尼翁，这份仇恨不会因为尼翁的失忆而消逝……所以，他是多么地希望她不是那个大小姐啊！
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如果你不是尼翁就好了！
可是……如果不是尼翁，他们之间又怎么会有所交集呢？
在水见式的结果出来之前，他是带着这样矛盾的心情期盼着结果的。
既希望她是特质系……却又在心底有那么几分否定着这个结果。
他知道，对于尼翁，他那理智的思考得不出答案——不管是她的身份，抑或……自己对她的感觉。
“师傅？”少女的轻声呼唤令他不得不放下自己的思绪。抬起头，他看到的是少女期翼的眼神。
她在等待着他的确认。
是的，他能够感觉得到，虽然矢口否认，但是尼翁显然对于自己的念系胸有成竹。
她早就知道自己是特质系，却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完全地确定……就好像他对于她的身份，明知道不是原来的尼翁，却又找不出什么能够证明她不是尼翁的证据。
承认吧！她就是尼翁*诺斯托拉奥。
如果她是尼翁，可以把习念看作是想要恢复自己的占卜能力……但是她恢复能力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么？……如果她就是尼翁，又何必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呢？除非……她不是尼翁。
到了这里，推论又陷入了死角。
就感性来判断，她与尼翁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而就理性来分析，却又处处找得到她是尼翁的证据……
无解。
叹了口气，放过自己陷入当机状态的大脑，酷拉皮卡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心情对尼翁说明——
“……虽然不是十分确定，不过你应该是偏具现化系的特质系吧！”
看着活蹦乱跳着欢呼的少女，酷拉皮卡没有发觉自己的嘴角也带起了一丝笑意。
……算了，至少在结果揭晓的那天来临之前……
就让他……保存这个无解的推理结果吧！同样地，维持着这样的关系就好……
你和我，既是师徒，又是友人……
直到我找到你真实的身份之前，直到我确认你还是尼翁之前……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外二 恋人•无解的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