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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见面 ...

  •   意料之外,游女士没有发火,她只是淡定地问:“对方人怎么样?”

      大概是收声效果太好了,老夏还听到电话里面传来的“四筒”、“碰”等其他牌友的声音。
      老夏突然觉得,对比游女士的反应,他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点?显得自己太不成熟了。

      沉默了下,他说:“是个很不错的人,非常好,非常完美。”
      “哦,”游女士那边传来牌打出去的声音,她像是抽空问了句,“那配我们儿子怎么样?”

      老夏有点不好意思地沉默了,他看了眼旁边腰背挺直的秋羚海,声音又小了点:“小夏夏高攀了。”
      游女士的语气似乎有些不理解:“那你还不满意什么?”

      老夏更懵了:“但,对方是男的。”
      游女士的语气更加不屑了:“怎么,你们老夏家还有皇位要继承?”

      老夏觉得心很累,他不知道是自己脑子有问题,还是家里的游女士和小夏夏有问题,他整个人仿佛站在了人生迷茫的十字路口,看不清未来和过去,他心酸地说:“按照一般正常人的思维,男的应该和女的在一起。”
      游女士:“哦。等一下,我自摸了。”

      老夏手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胸口,他艰难道:“现在我在说小夏夏的终生大事,你能不能不要打牌了?”
      游女士说:“那我今天飞首都,过来见你们。”

      老夏忍不住问她:“那你现在干嘛?有什么急事吗?不能现在飞过来?”
      游女士很认真地回答:“有,我在打麻将,很重要。”

      老夏挂断了电话,他看向坐在一起的秋羚海和夏游哉,打完电话后像是苍老了二十岁,他说:“游女……咳,小夏,你妈妈今天晚上到首都。”
      夏游哉从老夏的脸上仿佛看出了点什么,脸上不自觉带了点笑意,说:“那你们现在继续,可以当我不存在。”

      老夏觉得很生气,儿子不给面子他简直过不去了:“那你今天来是干嘛的?”
      虽然一开始说的是代秋先生出席,但到了以后才发现,其实有没有自己都无所谓,只是作为照看秋先生而已。现在被老夏这么一问,夏游哉沉思片刻后,回道:“陪男朋友。”

      老夏觉得很难受,仿佛看到微信群里整天被秀一脸的儿子。
      尽管得知儿子喜欢男人,还有了男朋友,男朋友还是自己一直很欣赏的羚海作家,老夏还是忠实于自己的内心——转变成了见到偶像作家的小书迷,开始例行公事地询问起问题来。

      也算是一个简短的采访,老夏同志利用职务之便,问了很多自己私心的问题。临了快结束的时候,他终于还是没忍住,丢下自己的老脸问秋羚海:“羚海先生。”
      秋羚海一脸正色,尽管他看不见,但他已经察觉出来了,夏游哉的父亲是个不错的人。

      在“采访”过程中,老夏通知并没有因为自己和他儿子交往的事情迁怒自己,甚至还很照顾自己的情绪,问的问题也都是和书有关的,是个很好的人。

      秋羚海:“叔叔,您请说。”
      老夏还未张口,就感觉胸口中了一刀,差点连问题都问不出来了。沉默了下,他最后还是扬着笑脸说:“能不能给《叶》再写篇番外?其实我觉得这本非常好,就是缺了那么一个……”

      老夏同志:完全没办法把欣赏的羚海作家当做女婿/儿媳妇对待啊!
      这得是多么强大的心脏才能做得到的事啊!至少他老夏做不到!

      秋羚海认真听着,这样的态度多多少少让老夏好受了点,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秋先生的回答让人很舒心:“这个没问题的,但为了作品的完整性,我还需要回去再捋一捋灵感。”
      老夏终于第二次露出笑容来了,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活个五百年,他说:“真是太感谢了,太感谢了!”

      直到离开后都还有点回不过神,夏游哉看着自己的老父亲因为太过高兴,直到离开后都没有想起自己的存在,不由得有些好笑。
      他看向旁边的秋先生,不由得露出笑容来,他说:“我们回去吧。”

      秋羚海点点头,看上去像是一只慵懒的、刚晒过太阳的狮子。

      回去的路上很堵车,可夏游哉一点都不觉得心慌,也不觉得烦躁。握着秋先生的手时,他只觉得满心满眼的都是开心。
      从地铁出来的时候,秋羚海问他:“要不要去买两份冰淇淋?”

      今天阳光正好,心情愉快,当然地买两份冰淇淋了。
      回到酒店,夏游哉问秋羚海是过几天再回去,还是明天走。秋羚海想了想,说:“不是说要去景点玩玩吗?”

      意思是可以待几天,夏游哉知道秋羚海是在迁就自己。他先给长冬打了个电话,询问几位家庭成员的境况如何。
      长冬说:“它们太能吃了,都长胖了好几斤,你得价钱才行。”

      夏游哉笑起来:“只要身心愉悦,加钱没问题。”
      挂了电话,夏游哉开始计划起这几天的行程来,虽然秋先生可以多呆几天,但肯定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秋先生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想着另外几只的。

      说不定,还牵挂着四宝。
      夏游哉:嗯,如果真这样那就是成功打入秋先生的家了。

      当他的攻略写到一半的时候,后知后觉的老夏终于发来了一条短信:你定个酒店,今天晚上你妈要来首都。
      他把这条短信念给秋先生听,刚要回复,老夏就又发来条短信:好好表现!

      老夏:能不能和羚海先生成为一家人,就看你了。

      夏游哉看到这条短信,忍不住笑出声来。秋羚海听到笑声,面向他,神情有些疑惑。
      夏游哉看着秋先生几乎完美的脸,有些微微地出神,直到秋先生出声问他怎么了,他才回过神。

      就当一件趣事,把老夏怎么怎么欣赏秋先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秋先生的神情很认真,听完以后,他说:“夏叔叔喜欢就好。”
      夏游哉微微愣住,他看向秋先生,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雄狮先生别看外表有多么淡定,实际上在面对老夏时还是很紧张的。对方并不知道老夏喜欢他的小说,在老夏提出能不能写个番外时,雄狮先生其实比老夏还紧张。
      说什么要回来再看一遍大纲,其实是怕自己写不好,想要更多时间再琢磨一下。

      夏游哉:怎么办,想亲。
      夏游哉脸颊有些发烫,他想凑过去亲一亲秋先生的脸,但又有些不好意思,担心唐突到对方。

      但是这种事情,总得有个人主动吧,夏游哉想着,他缓缓靠向秋羚海,只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在出汗。

      秋羚海没听到声音,但他没有像之前那样询问,反而是安静地坐在那里。
      这给了夏游哉一种错觉,他觉得秋先生好像在等自己,等自己去吻他。

      不管是不是错觉,夏游哉都觉得他真的很想亲一亲秋先生,这么乖巧的秋先生……

      在夏游哉即将亲到秋先生的时候,就跟电视剧一样,有人打电话过来了,夏游哉没有亲到秋先生。
      夏游哉:手心的汗白出了。

      打电话过来的是老夏,因为没有收到短信回复,担心小夏夏没有看到短信,所以专门打了个电话过来,还问他酒店定好了没等等,还有几点几点去接游女士。
      夏游哉心里有点可惜,表面上却还得微笑,他说:“好的,我知道了。”

      转头看向秋先生,秋先生已经戴上耳机,似乎真的打算将自己的小说给看一遍,然后将答应了老夏的番外写出来。
      夏游哉:……真的好可惜,有点不甘心,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夏游哉把老夏说的地点告诉了秋先生,秋先生嗯了一声。
      这次夏游哉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秋先生的确是在紧张,特征就在对方一直没有再按键,就连触摸板都没有再碰。

      夏游哉为了缓和秋先生的紧张感,主动讲起了老夏和游女士的事。想了下,他在微信家庭群里发了条消息:我能把我男朋友拉进群吗?

      家庭群里没有人回答。
      游女士可能在飞机上,至于老夏,可能在紧张。

      果然,过了一会儿,老夏在群里回道:拉吧。
      夏游哉也就直接拉了,他本来还想等见过面以后再把人给拉进来,但是老夏都这么说了,他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

      秋羚海也没犹豫,进群后就很礼貌地喊了叔叔阿姨。
      后来,这个家庭群都是能发语音就发语音,彻底从文字党转换为语音党了,就连表情包都几乎不发。

      临近约好的时间,秋先生关闭了电脑,他对夏游哉说:“我想换一套衣服,一套更正式一点的。”
      其实秋先生今天为了见合作出版商就已经穿得很正式了,夏游哉没说什么,还是重新为秋先生找了一套。

      有些紧张光说是没用的,但如果换一套衣服能让秋先生不那么紧张,夏游哉觉得这没什么。好在,因为担心意外,他多带了一套正式的衣服。
      为了和秋先生匹配,夏游哉也换了一套衣服。

      担心堵车和地铁的拥挤程度,两个人提前出发了。
      订的饭店并不远,几乎就是一两站的功夫。夏游哉干脆带着秋先生步行过去,就当做是散步,再说了,傍晚这会儿也没那么热了。

      两个人到了饭店,游女士和老夏还没到,因为后面老夏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那句“闭嘴”,他自己跑去接游女士了。
      在饭店坐了一会儿,点了几道菜后,老夏和游女士才姗姗来迟。

      双方介绍了一番,游女士看向老夏,眼睛在说话:你怎么没告诉我小夏夏的男朋友眼睛看不见?
      老夏用眼神回道:忘了忘了。

      游女士比老夏想得快,眼睛看不见也不是什么完全不能接受的事,唯一让她介意的是,不早一点告诉她具体情况,她要是做出什么失礼的事那丢的就是她自己的脸了。
      在经过老夏的吹捧后,游女士才明白过来:“哦,原来秋先生就是老夏经常提到的羚海先生啊,久仰大名。”

      夏游哉头一次怀疑游女士打太多麻将是不是会影响脑袋。

      这顿饭四人吃得还算满意,游女士有点颜控,觉得秋先生很好很完美,她没有意见。老夏也表现得比下午那会儿淡定多了,但还是捡起了大家长的态度:“你们既然决定在一起,那就好好过日子,有什么事情就给爸爸妈妈打电话,不要自己扛着,知道吗?”
      两人一点都不担心秋先生会欺负儿子,他们只担心儿子会辜负秋先生。毕竟就算他们再体贴,客观点来讲,还是秋先生的条件要差一点。

      如果两个人真的掰了,更大可能还是自己儿子不想过了。

      孩子们恋爱自由他们是清楚的,恋爱有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其中不乏分手。他们不能接受的是,儿子渣了别人。
      当然,他们对小夏夏还是有信心的。

      二十几岁的人了,虽然没有谈过恋爱没有开过车,但在婚姻和恋爱观上,也经常和他们交流,所以他们是相信小夏夏的,并不是一时新奇。

      支持是支持,但该问的还是要问。
      游女士眯了眯眼睛:“那你们现在住是什么个情况?”按照秋先生的状况,生活上多半是离不开人的。

      没有问对方的家庭情况,是因为只要明眼人一看到秋先生,从对方的衣着、行为举止就能看出来的,对方的家庭情况很好。

      作为单身二十几年的人来说,夏游哉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明白游女士的意思,他面色镇静地将两个人的情况给说了一遍。
      游女士很满意,两个人相亲的时间也不算长,满打满算还不到两个月,要是迅速同居了,游女士可能就会生气了,觉得两个人不够谨慎。

      现在听了夏游哉的话,游女士有点骄傲,不愧是自己的儿子。
      游女士看向老夏,意思是剩下的话该你说了,然后就起身说自己去趟洗手间。

      这个问题是老夏和游女士在来之前就商量过的事,老夏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这种事情怎么还让当爸爸的来说?难道不该是他们小年轻的自己上网去搜“怎么做”吗?
      再说了,他跟游女士是异性恋,他上哪儿知道两个男人要怎么做。

      老夏轻咳一声,说:“你们也都是成年人了,反正该知道的东西……不知道的话你们就上网搜一下,懂了吗?”
      夏游哉忍不住想:爸,你是不是跳帧了?你没觉得你好像少说了什么吗?

      夏游哉没应答,旁边的秋羚海答道:“嗯。”
      夏游哉觉得自己脸颊发烫,老夏觉得自己老脸挂不住,心里郁闷为什么这件事非要他来说。

      夏游哉轻咳一下,小声说:“我们还没到那一步。”
      老夏看上去很羞耻,他说:“什么这一步那一步的,我不懂。”

      夏游哉:……
      秋先生:……

      三人之间的空气都仿佛凝滞起来,直到游女士回来,气氛才算重新活跃起来。只是游女士的第一句话有些奇怪,她说:“看来你们聊得很开心啊。”
      夏游哉心说,得让老夏劝劝游女士,少打一点麻将了。

      四人吃完晚饭,游女士就说要回去了,老夏看上去还想和秋先生再聊一会儿——出了饭店,感觉秋先生的角色定位就从女婿/儿媳妇切换到了羚海先生,老夏很想聊点角色。
      大概很多书迷都是这样,不管话题是什么,只要能和“欣赏”的大大说几句话,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四人朝外面走,游女士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她说:“对了,小夏夏。”
      游女士和老夏忍了很久的“小夏夏”终于在这一刻暴露了,夏游哉似乎能察觉到秋先生的疑惑。

      夏游哉撑住微笑:“怎么了?”
      游女士似乎也察觉到暴露了自己“英俊威武”的儿子的小名,她装作不知道地继续说:“昨天,你是不是和……小秋上微博热门了?”

      后来那几位博主也都删了照片,虽然很多人保存下来,再度发到微博上,但最终没有再像第一次那样引来太多人关注。热搜也因为没有持续热度而很快跌下去。
      夏游哉问:“你在哪儿看到的?”

      游女士说是朋友圈上看到的,旁边的老夏终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儿,他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难道你早就知道了……”儿子有男朋友的事?
      游女士点点头,鄙视老夏道:“谁让你平时不上网,这下落后了吧?”

      老夏有点委屈:我明明每天都在上网追羚海先生的小说……

      后来老夏才知道,游女士那次看到微博上的照片上面,小夏夏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她隐隐有了点猜测,然后和姐妹们边打麻将边被开解。所以在接到老夏电话时,她才那么平静。

      送走游女士和老夏后,夏游哉和秋先生还是走路回的酒店。反正距离也不远,正好还能遛遛食。
      最主要的还是,身边的人是秋先生,做什么都很好。

      在外面多呆一会儿,他就能多拉一会儿秋先生的手。
      盲杖不停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夏游哉走着走着,就哼出了歌,哼完以后他转向秋先生:“怎么样?我唱得还不错?”

      秋先生的脸在路灯的映照下,完美得如同神祇,他像是在笑,又像是嘴角上翘的自然弧度:“很好听。”
      夏游哉笑起来:“说起来我都没听过羚海唱歌。”

      夏游哉本来以为秋先生会害羞,又或者拒绝,但是秋先生却是直接哼了起来,唱的是夏游哉刚刚唱的那首歌。
      秋先生唱歌很好听,他只唱了一段就停了下来,他说:“我没事的时候,也喜欢听歌。”

      听歌是秋先生近来才有的习惯,这首歌是他听夏游哉哼过的,他用听歌识曲搜到了这首歌,所以他会唱。

      夏游哉还是在笑:“我还挺喜欢这首歌的。”

      两个人默默走着,秋先生忽然喊夏游哉:“游哉。”
      夏游哉回头看他:“嗯?”

      秋先生的神情认真:“你要见见我的父母吗?”
      夏游哉觉得自己要出糗了,因为他牵着秋先生的手心在出汗。先前还是秋先生在紧张,现在紧张的人换成自己了。

      “好。”夏游哉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因为他感觉自己要是再说一点话,肯定会语无伦次,所以他打算冷静一下再开口。

      秋先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继续说:“我父母他们在国外,我会联系他们,等他们回国的时候,我们就见面吧。”
      原来不是马上要见面,夏游哉觉得自己的心跳又慢了下来,他脸上的笑容还是止不住:“好。”

      两人又开始往酒店的方向走,夏游哉惊觉自己的手心都是汗,犹豫了下,他说:“我……擦下手,手心都是汗。”
      “好的。”秋羚海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率先松开了手。

      夏游哉用纸巾擦了擦手,重新握住了秋先生的手,转身之际似乎听到了秋先生的笑声。
      他耳朵有点烫,他问秋先生:“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秋羚海沉默了下,他说:“嗯。”
      夏游哉觉得脸都烧起来了,他镇定地问:“羚海在笑什么?”

      秋先生这次回答得很顺畅:“在笑,我的手心出汗了。”
      夏游哉:“……”

      回到酒店,微信群响个不停,以往夏游哉都是拿出手机就能看到消息,可这次微信家庭群里都是语音消息,不点还不知道老夏和游女士在说什么。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点开,就已经听到另一头传来了熟悉的游女士的声音——“其实小夏夏和小秋秋还挺般配的,你看,他俩的姓,一个夏天一个秋天,是不是很般配?”

      夏游哉扭头去看,就见秋先生站在自己身后,手里还拿着手机在听。

      游女士的语音消息播完后,就传来了老夏的声音:“那我也姓夏啊,不能光看姓来判断般不般配。”
      游女士:“不,你误会了,你不姓夏,你姓老。”

      老夏:“……”
      语音消息还在不停响,两个人已经很快忘了秋羚海也在微信群里,已经开始了日常拌嘴。

      夏游哉无奈地拿起自己的手机,也发了条语音消息过去:“你们俩就在同一个房间,有必要在微信群里说吗?”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家庭都有这样的规律,老两口日常拌嘴很正常,只要子女一插-嘴,两个人肯定会集火自己的子女。

      比如现在——
      游女士:“我们没在一个房间里。”
      老夏:“嗯,我在卫生间里。”

      夏游哉心想:这种事有必要说出来吗?
      想是这样想的,但他肯定不会再去问了。因为老夏和游女士可能是杠精,越是有人跟他们抬杠,他们越开心。

      明明他自己就没有这个习惯。

      老夏和游女士的语音消息播完,夏游哉的手机里再度传来了声音,这个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和自己在一个房间的秋先生的。
      秋先生的声音有些温柔,他说:“叔叔阿姨,晚安。”

      老两口没有再说话,微信群一下安静了下来,安静到夏游哉怀疑他们是不是wifi掉线了。

      秋先生也有些疑惑,他问:“叔叔和阿姨怎么不说话了?”
      夏游哉有些不确定地说:“可能是你声音太好听了?他们被震到了?”反正他觉得秋先生的声音很好听。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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