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椿之十八 ...
-
椿之十八
“君麻吕大人，外头那群家伙已经呆了很久了哦。”
野鹤摩擦着辉夜君麻吕的腕子，尾音带着凉飕飕的嘶声，它看上去很是享受君麻吕的体温，红色的眸子惬意地眯起来：“去做掉他们吧？”
白发青年没搭理它，而是看向另一边。
他实在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那个戴着漩涡面具的男人。
男人的对面则是披着斗篷、气质格外反派的药师兜。
“我这里可是满含诚意地想要合作。”
药师兜格外游刃有余的模样，他也确实底气十足。除了像展品一样陈列出来的“晓”的几人以外，他身后还坐着一个辉夜君麻吕，更让他确信自己此行不会落空的，则是跟着阿飞的——或者该叫他宇智波斑更合适——半个身体潜入地面的绝。
他绕过里头装着宇智波鼬的灌木，冲斑露出了一个笑。
“不会受伤，不会死亡，也不会耗尽查克拉的最强的战斗力……对于要发动战争的你来说，是无法拒绝的帮手吧？”
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没有动弹，从唯一可窥探其中的孔洞中，漆黑的勾玉嵌在猩红的眼底：“……药师兜，你想要什么。”
“你这么说多过分呀。”
兜态度轻慢地笑道，展开双臂，让对方可以看到坐在不远处、完全不想加入这次对话的君麻吕。
“我可没有你这么崇高的理想……只是因为我们有同一个目标，所以才想着合作而已。所谓战争，不过是我献给他的礼物罢了。”
“崇高的理想……？”
面具后那只写轮眼危险地一眯，眨眼间穿着黑底红云长袍的男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药师兜反应丝毫不慢，倒不如说他趋利避害的速度向来是一等一的快。
君麻吕的骨刃穿透了男人的身躯。
另一边，药师兜双手落地。
“通灵术·秽土转生——”
棺木自地下升起，棺盖砰地掀开重重落地，一只环绕着尘埃的手扶在了棺材的边缘。
“那是……！”
斑后退两步，身上干干净净没有血迹也没有伤口。君麻吕神情平静地垂下骨刃，却没收回去。
他一直后退到君麻吕的攻击范围以外，以示自己再无战意。
“真是意外的能干啊，药师兜……合作，我答应了。”
药师兜狐假虎威了一把，倒也没上赶着打一场没必要的架：“感激不尽。这才是‘宇智波斑’的器量。”
“宇智波斑”对此不置可否，袖子一甩就往外走。
君麻吕抬手在野鹤的下颚轻轻一刮，白色的小蛇一个激灵，鳞片都快炸起来了。
“君麻吕大人……”它委屈地在君麻吕肩头盘成一卷蚊香，还在尽职尽责地汇报情况，“那群人已经快到门口了哦……如果他们冲进来的话，我可以全部吃掉吗？”
“不用等他们进来，随你喜好处理就是了。”
得了命令的野鹤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原本首尾相衔便能挂在腕上的小蛇落地便开始疯长，等它大半个身体已经钻出山洞的时候，仅剩的尾尖也有君麻吕小臂粗了。
头一次看到这情境的药师兜倒吸了一口凉气。
“本以为是捡了个小绵羊……差点忘了哪儿有吃素的蛇。君麻吕，你一直都知道？”
“不难猜。”君麻吕摇摇头，也没有出去看一眼的意思，“端看白蛇仙人和那黑蛇的体型也知道，野鹤不可能没有独立作战的能力。”
……你说的“独立作战”和冲出去直接靠肉身碾压莫不是一个意思。
药师兜无言地转身，合上最后出现的那副棺材盖，解除了对所有棺木的召唤。他看向君麻吕，倒是想起来个事：“我以为你至少会问问这些尸体里头出现鼬君的原因？”
“那个只是泥塑的人形而已，你连术式都没放进去吧。”
君麻吕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药师兜像是感到愉快地笑起来，他把兜帽摘了下来，露出鲜少暴露于日光下显得格外苍白的皮肤。
“非常合理的猜测，虽然我是想让阿飞认为宇智波鼬已经死了……但看他的态度，他完全不在意鼬君的生死呢。”
“是因为已经能掌控佐助君了，所以才不在意鼬君，还是那具尸体真的能起到那么大的威胁作用，以至于他根本估计不到这点？有趣，这太有趣了，君麻吕你不觉得吗？”
“不觉得，这完全是你的兴趣恶质过头了吧。”
君麻吕没理他，是不知何时返回洞穴的绝接了话——只有白色的那一半。
白绝鲜少如此言辞犀利，大多数时候他温温吞吞的像是完全没有脾气，即使和相较之下十分暴躁的黑绝相伴数年也没什么变化，如今讽刺起药师兜倒也轻车熟路。
“这不是我个人趣味的问题——白绝，你来做什么。”
“来给你们送情报。”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在说正事之前先饶舌似乎已经成了两人的惯例戏码，白绝耸耸肩，“五大国终于意识到八尾和九尾面临的危险，准备把他们藏起来了。他们两个是计划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斑打算派鬼鲛潜入一探究竟，目标是八尾。至于九尾……”
他看向了君麻吕。
白发青年调整了一下腰间骨剑的位置，会意地点了头。他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像是此去要狩猎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引得药师兜那点好奇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这太危险了吧。”药师兜皱起眉，“对方是九尾，或许还有木叶和其他村的忍者，就凭君麻吕一人……”
“我不必直接去找九尾。”
君麻吕低笑一声，听在药师兜的耳朵里不亚于炎炎夏日一盆冰水，凉薄极了。
“我知道漩涡鸣人是哪种人，他不会老老实实藏在某个地方任由别人拼命保护他。确认八尾和九尾藏匿的地点，我会守在那里通往战场的必经之路上。”
“他一定会出现的。”
巨蛇自洞外游弋而来，回到君麻吕手腕上时已成了个普通镯子的粗细。
那浑身的白鳞都仿佛浸过了血一般。
*****
秽土转生是一种不需要消耗大量查克拉也可以施展的忍术，它的本质是唤回灵魂的特殊术式和通灵术的结合，主要难度在于完善那个术式和寻找合适的祭品。因为秽土后的战斗力和祭品本身的层次挂钩，基本上来说，经由绝和君麻吕之手、由药师兜秽土转生出来的这些曾经的强者，实力都在原本的七成左右。
这已经是精挑细选部分祭品和努力用原尸体施术的结果了。
名震忍界的强者之所以能名震忍界，只有他们自己可以掌握的秘术是其一，创造秘术的大脑才是关键。
药师兜改良后的秽土转生便可以使他们在恢复自我意识的同时对他们加以控制，并通过秽土出来的尸体掌控整个战局。
“君麻吕，九尾已经在前往你那里的路上了，不过不止是九尾，八尾的奇拉比也和他一起。”
药师兜对君麻吕的确十分重视。
他将“晓”中的长门放在了君麻吕身边，让这样一个重要战力承担传话筒的职责。
不过不用直接战斗，长门看起来也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君麻吕不会以貌取人，他丝毫不怀疑这个看起来虚弱到了极点的人究竟有怎样恐怖的破坏力。
毕竟他也亲眼见过木叶是如何满目疮痍的。
“没有关系。”
君麻吕语调轻松，从树后走出来，并制止了长门也想跟出来的动作。
“计划作废，就从这里开始让我享受战斗吧。”
不是为了拖延时间，也不是为了要将漩涡鸣人彻底阻击在这里，这些念头早在进入战场之后就被抛却。
与漩涡鸣人堂堂正正地一对一，才是他现在最想要做的事。
作者有话说第28章 椿之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