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八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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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乔莹本身也是个不怎么太在意这些的人。
她先去洗的澡，回来也没有怎么擦就睡倒了。
等严砚从洗澡房冲好出来，房间的小黄灯虽然还开着，但是床上的女生明显已经进入了深层睡眠。
只是睡姿毫不客气，一张床占了绝大部分的空。
严砚摇摇头，虽然说了两人挤一张床，但这个情况总不能把女生叫起来让她留空。
现在大概是十一点多，没多少睡意，其实熬一夜对他来说也没什么。
男人把毛巾整齐挂在房间里的小凳背上，轻轻推开房门，去外面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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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根烟抽完，又在外面站了好一会，虽是五月底的天，但下了雨的乡郊深夜还是有些凉。
严砚又回到屋子里，一开门发现乔莹竟然坐起来了。
她睁着一双眼，听到动静将头转过来。
昏黄光线下，女生的长发还有些湿漉漉地，散在肩侧，她眨了下眼，眼眶里的大颗水珠子就落下来。
“你怎么了？”疑惑询问，严砚看她苍白的脸色，只出去这一会，小姑娘的情绪变化也太快了，刚刚不是睡得很舒服吗。
乔莹还没有从噩梦里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她控制不住地流眼泪，又梦到自己死掉的样子了。
这次是从高楼上摔下来，血浆喷洒的画面不停重放。
她把头埋在双膝里，还是想哭。
可能是刚刚从车轮中逃出一劫，心有余悸的绝望太浓烈。
“现在才感到害怕啊，我以为你心里素质多强呢。”
男人走到床边，他身上的烟草味传过来。
女生抬起头，闷声道。
“给我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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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砚第一次见有人抽烟这么惨烈。
一边哭一边抽，还不时被呛到。
“行了。”他看不下去，把烟给她拿下来，“你要真睡不着，就去外面吹吹风，床让给我。”
乔莹一听，心里那点情绪又产生出些愤慨，她在被子里脚踢了下对方。
“有没有点人性，你没看到我都这么惨了吗？”
男人扯了下嘴角，“你好歹也睡了几个小时，我到现在还没有休息过。”
对方眼底确实有些疲惫，明天还得回局里上班，自己一个人占着床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她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让你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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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砚靠坐在床上，准备休息几个小时，结果眼睛刚合上没多久，旁边就有窸窣的小动静。
他侧过脸，看女生正从被子里露出胳膊，握着手机打游戏。
画面上不停有血红的失败弹出来，短短几分钟，死了好几次。
严砚看了两局大概也知道了，这个游戏主要的精髓在于手速与闪避，只不过女生的手速并不慢，操作也可以，但死了这么多次。
只能说她运气差的可以。
男人嗤笑一声，乔莹转过头，果然看到对方眸子里毫不遮掩的嘲意。
乔莹愤道：“我看你一点都不累，还有心思看我玩游戏。”
严砚懒洋洋地笑了笑，“是看你怎么死吧。”
乔莹对这个字特敏感，她立刻把手机递过去，“来来来，我看你能活多久。”
严砚：“我在实战中的换枪速度能达到0.03秒，你确定让我玩这种虚拟游戏来虐你？”
虽然说出的话特欠，但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他在吹嘘。
乔莹突然觉得这人平时看上去冷心冷面的，说起话来竟然这么毒。
“行吧，你人生赢家。”
女生背过去，不搭理他，也不玩手机了，就睁着眼看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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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关灯。”看严砚准备下床拉绳，乔莹立刻阻止道。
“你还怕黑啊。”
“嗯。”乔莹大方承认。
她想了想，又觉得这样谁都睡不好，干脆翻身再次坐起，“我不睡了，床给你。”
严砚黑沉的眼眸在她脸上看了几秒，了然道：“原来你是somnipathy。”
睡眠障碍，乔莹翻了个白眼，“我是一睡觉就会做噩梦，没有什么障碍，科学无法解释的。”
男人突然伸出两根手指，抵在她头旋处。
“我会治这个，要试试吗？”
他的声音很低，仿佛黑暗里的暗涌的水，随即乔莹能感觉到他手指在微微施压，似乎将一些疲惫感从头顶压了下来，让眼皮瞬间沉重起来。
“我不能睡啊……”
女生的声音小了很多，但挣扎两下便头一歪，身子倒下来。
这还不能睡……严砚看着立刻就进入睡眠的女生，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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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乔莹醒来，感觉身体没由来的轻松。
她后半夜睡着了，竟然无梦。
这是好多天以来第一次这么安然的睡着过。
简单洗漱下到了一楼，男人正站在清晨的暮光中，靠着门板似乎在看风景的样子。
他嘴里叼着烟，但是没有点燃，侧脸依旧透着疏冷的严峻，但乔莹现在觉得这个人其实也不是很难接触的。
看到她下来，严砚招呼了她一下。
“走了。”
乔莹上去，好奇问道：“你昨天怎么治疗的，我没有做梦哎。”
严砚递给她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四五个小包子。
“你没事多揉按下周汇穴。”对方抬起胳膊，在她脑袋上点了点。
乔莹心里特别感动，她本身就是个对别人好意十分敏感的人。
“……你怎么这样看我。”
男人眉毛皱起，女生的眼睛亮的很，他略些不自在地偏过头。
“我突然觉得你这人很好啊，以后到局里，有什么难处来找我，我一定帮你。”
对方哼笑两声。
“你能帮我些什么。”
“算命测卦看风水，我还会点简单的画符。”
严砚步子不停，明显丝毫没有被打动。
乔莹在她这个组也是高手了，虽然不是太精通但胜在会的东西多，可见隔行如隔山，对方根本理解不到她的牛逼之处。
“你的技能对我来说都没有用。”
对方直白的拒绝让乔莹一撇嘴，“什么样的技能对你来说有用。”
严砚想了下，道：“洗衣做饭收拾家务。”
乔莹噎住，喃喃道：“哦，我都不会。”
“看出来了。”
男人依旧秉持着说话毒死人的调调。
乔莹鄙夷道：“你说的这些只有两种角色能帮你。”
“一个是保姆，一个是老婆。”
严砚突然转头，深深打量了她一眼。
那视线里有审度，还有些其他莫名的情绪。
乔莹被他看得有些奇怪，“我说的不对吗？”
男人薄唇轻轻扬了下，随即吐出两个字。
“呵呵。”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八更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