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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序章·上 ...

  •   人理存续保障机关,菲尼斯·迦勒底。
      这里是,人才辈出的时钟塔天文科之中执牛耳的阿尼姆斯菲亚家所创立的,讲述人类未来的资料馆。
      可是,2016年的7月,人类注定灭亡的事实被确定了下来,迦勒底为了取回人类的未来,发动了修正历史特异点的作战。
      因此而被选上的有素质的人才,自一般人开始到魔术师,共有48人。
      他们本应协力完成任务,然而,由于烧却了人类史的魔术王所罗门派遣的尖兵雷夫·莱诺尔的所为,众多的迦勒底职员和所长奥尔加玛丽·阿尼姆斯菲亚被恐怖袭击式的爆炸暗杀,47名Master也身负重伤。

      唯一没被卷入事端的Master,只有一名以一般人的身份参加的少年。

      别无选择的他,和称为Servant的英灵们共同奔赴修正人类史——Grand Order的作战。

      迄今为止他和Servant已经奔赴了4个特异点。
      现在,为了去往第5个特异点而补充战力,他开始尝试召唤新的Servant。

      ……

      …………

      ………………

      “前辈,这次会召唤来怎样的人呢?”

      站在迦勒底的守护英灵召唤系统·Fate前,向最后的Master岸波白斗发问的是,留着柔软的银发的少女,同时也是人与英灵的融合体——Demi·Servant玛修·基列莱特。
      听到玛修的话,白斗站在发光的圆环前,歪着头冥思苦想。

      “虽然每次都是这样,Fate会召唤出谁来真是毫无头绪啊。”
      “嗯,也是啊。抱歉。”
      “玛修,难道说,你有想再见到的人吗?”
      “……是的。”

      听她这么说,白斗转过身来向她询问。
      他和玛修一起,走过了日本、法国、罗马、俄刻阿诺斯、伦敦等等特异点。
      在这过程中,他们和各种Servant相遇了,时而战斗,时而培育出种种羁绊。
      可是,有多少次相遇,也就意味着有多少次离别。
      每当白斗他们回收了特异点里的圣杯,这个特异点里的Servant就得消失了。
      特异点修复成功的时候,就是和Servant分别的时候了。
      不论有多深厚的感情、不论建立了多牢固的信赖,都不得不和所有在特异点的Servant们告别。
      当然,其中也有通过迦勒底的召唤,再度相遇的Servant们。
      可是,不可能和他们所有人都再度相遇。

      白斗想,在这些没能再会的Servant中,玛修想再见到的Servant是谁呢?

      “玛修想见到谁呢?”

      他这么问到,然后玛修伏下了视线回答道。

      “我只是忽然觉得,真想见见那位黑发的Caster小姐啊。”
      “……这样啊。”

      说起黑发的Caster,那是他们在日本冬木见到的Servant。
      因为雷夫·莱诺尔的阴谋,毫无防备地被传送到的最初的特异点,炎上污染都市,冬木。
      人们本应平静生活的小镇被烧却了,只有怪物们、和被黑圣杯污染的Servant还在徘徊,简直是地狱般的地方。那就是白斗最初的战场。

      黑发的Caster,是这冬木里,唯一一个正常的Servant。
      释放着带有治疗效果的橙色火焰、和一度点燃直到对象全部燃尽为止都不会熄灭的青色火焰,那凛然的战斗姿态,非常的可靠。
      为了帮助玛修发动宝具的时候,Caster释放了自己的宝具,导致寿命缩短了。

      最后,和染黑的圣剑使、亚瑟王交战的时候,Caster用最大火力释放宝具和亚瑟王同归于尽。
      然而,在退场之时,她却说了声再会吧,然后和白斗他们挥了挥手便消失了。

      在此之后,迦勒底也用Fate系统多次组织了英灵召唤,也和这些英灵们各自建立了信赖关系。
      可是黑发的Caster没再出现过。

      “我连Caster小姐到底是怎样的人,都没能问过。”

      玛修盯着发出光芒的Fate,有些落寞地说道。
      Caster说过,她是本不应该作为英灵被召唤的半吊子,所以没有报上真名。
      也许正是如此,Caster比英灵要容易亲近,看起来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就印象而言,类似于擅长照顾人的姐姐。
      如果Caster是个生前有着壮丽绝伦的故事的Servant,打从骨子里就是平凡人的白斗,也许会被气势压倒、因此退缩也说不定。
      话说回来,就连一起被传送到冬木的奥尔加玛丽所长,都能经常用气势压倒他。
      Caster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吧,她以坦率的言辞、平淡的行事风格缓和了白斗和玛修的压力。
      和Caster说道这一点时,她笑着讲道:生前的时候,周围个性强烈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她已经习惯当这种角色了。
      话虽如此,那个时候白斗光是把握好眼前的状况都要竭尽全力了,没有余力去深入了解Caster。
      玛修大概也是一样吧。
      所以才总在Fate召唤的时候,不经意地想起Caster的面貌。

      “嗯,我也是呢。要是这次能见到就好了。”
      “嗯!”

      握着召唤Servant所需的圣晶石,白斗向Fate笔直走去。
      此时待在迦勒底管理室的医生,罗玛尼·阿克曼的声音响了起来。

      〖准备完成。那么白斗君,把圣晶石放到召唤装置里去吧。〗
      “我知道了。”

      尽管是做过了多次的活计,白斗还是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然后将圣晶石放入了光轮中。
      为了防止万一的状况发生,玛修武装起来站在一旁。
      顺带一提,过去的魔术师们在召唤Servant时需要用到冗长的咒文,不过这咒文在迦勒底的召唤系统看来,完全是没必要的东西了。
      幸好不用念。白斗打从心底如此庆幸。作为一个一般人、作为一个正值青春期的Master,光是想想要一脸严肃地祷念又臭又长的咒文,就觉得羞耻心要爆表了。

      不管怎么样,光轮的旋转开始加速了,转眼间就成了眼睛也追不上的速度。
      白斗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臂遮住眼睛,挡住炫目得刺眼的光。

      〖诶诶?!好高的灵器反应!到底召唤出了谁啊!?〗

      Doctor的声音也在一瞬间飘远了。
      魔力流化作疾风飞舞,然后在一个点内,收束作了人形。

      雪白的头发、苍白的皮肤、胸口中央埋着赤红的宝石、身着黄金铠甲的瘦身青年,吸引了众人的眼球。
      当然,又不是黑发的Caster。
      不过,不需要Doctor提醒白斗也知道,这个人是非常强大的Servant。

      “Servant·Lancer迦尔纳,顺从召唤参上。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是的。我是岸波。岸波白斗。请多指教,可以直接叫你迦尔纳吗?”
      “无妨。”

      握手的时候,迦尔纳仍像能面一样毫无表情的波动,白斗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但即使如此,白斗也是有着和众多Servant交流的经验的。参照这些经验,白斗判断迦尔纳是武人类型的Servant。
      面对这种类型的Servant,只要诚心诚意地对待他们,就能构筑出毫无矛盾的合作关系。比起唯我独尊的王系Servant,要容易应付多了。

      “谢谢。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Shielder玛修。”
      “我是Demi·Servant的Shielder,玛修·基列莱特。请多指教!”
      “了解。你们是白斗和玛修吧,我会记住的。”

      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迦尔纳一脸认真地点着头。
      以前黑发的Caster教过白斗,和Servant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互相报上名字是很重要的。
      英雄、贵族、还有武人基本上都很在意自己的名字、名誉、荣耀还有家世,知道了对方的名字的话,就用合适的方法去接触他吧,否则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会产生不快的隔阂,被宝具干掉也不奇怪。这也是白斗从Caster那里学到的知识之一。
      听起来简直像是社会人士的经验。虽然很想这么吐槽,但对方说得太过认真,白斗直到现在都感激地参考着。

      “Master,状况我大概从召唤系统里了解了。有什么我能做的事吗?”

      听他这么说,白斗和玛修对视了一眼。既然自己要求帮忙的话,那么现在提出请求就会好办的多。

      “那个、那,迦尔纳,现在开始面谈可以吗?”
      “什么?”
      “这是我个人的习惯。我会和初次缔结契约的Servant,在召唤的那一天就来一场谈话,谈谈生前的故事、如果在相处的时候讲到了记录错误的、和传说相反的话,说不定会引起信任危机。虽然不是强制的面谈,等你在迦勒底转一圈、或者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办完了之后,再开始面谈也可以。”

      Master问道:怎么样?迦尔纳以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回答道:了解了。

      “能用心交谈是好事。不过,我以前被人说过,我属于经常漏说一句话的人。即使这样你也不介意吗?”
      “没问题,跟我们来吧。”

      三人走出了房间,而在走廊等着他们的是Doctor罗曼。

      “呀,好像很成功呢。我是这里的Doctor,罗玛尼·阿克曼。你应该是摩诃婆罗多里的、布施的英雄迦尔纳,对吧?”
      “正是。请多指教,Doctor。”
      “嗯,请多指教。哎呀,话说回来白斗君的运气也太好了,竟然能召唤出这样的大英雄,你的幸运值大概有A+吧?”

      白斗苦笑着说:大概吧。
      实际上在这回的召唤里,白斗把迄今为止灵子跳跃时搜集的圣晶石全给用掉了,暂时不能再召唤新的英灵了。至于现在,沉默是金。

      “对了,Doctor,能借我摩诃婆罗多的资料吗?”
      “没问题,又是面谈吧?顺便,迦尔纳要是有什么要查的资料也可以跟我说,只要不是未来的资料,什么都能找得到哦。”
      “感激不尽。但现在没有这个必要,谢谢你的关照。”
      “Doctor,什么都找到这句话矛盾了。”

      罗曼笑着打了个哈哈:说的也是呢。然后把摩诃婆罗多的资料卷起来给了白斗。
      罗曼似乎早就知道白斗会拜托什么了。
      然后罗曼挥挥手道:走好哦。白斗就和玛修、迦尔纳一起往自室走去。

      ……

      …………

      ………………

      “喝杯茶吧。”

      玛修说着,将倒满了剔透的红茶的茶杯推到迦尔纳跟前,迦尔纳轻声道了声谢。接着面谈就开始了。
      基本上就是白斗和玛修轮流谈论摩诃婆罗多中的迦尔纳的传说,然后由迦尔纳来确认有没有什么致命的误传。
      但是,面谈开始之后,迦尔纳的表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僵硬了。

      “那个、迦尔纳先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不,来龙去脉大致吻合。继续吧。”

      但迦尔纳的表情明显不是这么一回事,可要是什么都不说的话,面谈也就结束了。
      谈话的内容终于转到了俱卢之战,迦尔纳用从因陀罗那里得到的杀神枪打倒了瓶首。讲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迦尔纳突然抬高了声音说道:不对。

      “我用因陀罗的枪打倒的人,是般度的怖军,不是瓶首。”

      接着,迦尔纳又连接着订正了几个误传,谈话继续了下去。听完了全程后,玛修问道。

      “那么迦尔纳先生,我想先问一下,请问你有寄托于圣杯的愿望吗?”

      白斗想,他会怎样回答呢?
      白斗的任务是回收据说能实现各种愿望的圣杯。
      对于身为任务目标的圣遗物赝品,Servant们是怎么看待的呢?通过这个问题,白斗可以尽可能地了解Servant的为人。
      事实上,就这个问题而言,Servant们的反应各有千秋。
      有说着这种东西我根本不需要、然后一笑而过的人;也有明显含糊其辞的人;也有说这种东西不存在比较好、表达出明确的厌恶的人;有想实现的愿望但不打算靠圣杯实现、对圣杯不感兴趣的人。等等等等,回答各式各样。
      那迦尔纳会怎样回答呢?白斗有这么一瞬间如此想道。

      “我是作为Master的枪被召唤的,那么应该以Master的愿望优先不是吗?”
      “这、这样啊。我会努力回应你的期待的,迦尔纳。”

      这种回答还是头一次听到,白斗不由得语塞了。
      可要说起来白斗没有愿望,硬要说的话,那就是人类史的修正和复原。可那并不是能交托给圣杯的愿望。
      白斗想,那谈话到这里就结束了吧。而这时迦尔纳开口道:

      “我有想见的人。迦勒底如果有Servant的记录、或者过去的圣杯战争的记录,请借我看看,你们介意吗?”
      “记录的阅览是没问题的。就算没有缔结契约,在特异点遇到过的所有的Servant都会在日志上记录下来,迦勒底的资料非常广泛,不过无论什么资料都能马上阅览。”
      “谢谢。”

      面对俯首道谢的迦尔纳,玛修和白斗都感到非常不敢当。

      “我可以问问,你想见的那个人,是怎样的人吗?”
      “啊啊。我在找的是我的妻子,如果她成了Servant的话,恐怕只能担任Caster吧。”

      听到这话,白斗和玛修都呆住了。

      “妻、妻子?说起来,迦尔纳结婚了吗……”

      白斗翻着手头的资料,摩诃婆罗多里好像没有这样的记录,而另一方,玛修的脸色就像苹果似的,嘣得一下变红了。

      “抱歉,我们见过的Servant里,好像没有迦尔纳的妻子。”

      如果见过的话,那个人大概也跟迦尔纳一样,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物吧。

      “……这样啊。”
      “但、但是,要是知道真名的话,就能用迦勒底的搜索功能查找了。迦尔纳先生,请问你妻子的名字?”

      在Servant之中,也有从某个英雄的侧面映射出来的、同一个真名却生成了多个Servant的例外。不过,基本上只要知道真名就能马上筛选出Servant了。
      所以玛修才这么问,可是,迦尔纳却摆出一副困扰的表情。

      “恐怕,就算我对Master说出她的真名,你们也听不到吧。她被施加了这种诅咒,所以才连我都找不到她。”
      “是说不出名字的诅咒吗?”
      “也不能由他人说出名字的诅咒,不过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所谓的诅咒不是能简单解开的东西。”
      “到底是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正因为如此才要找她问问。”

      怎么也找不到。迦尔纳面无表情地陈述着,看上去有些落寞。
      虽然应白斗的要求迦尔纳说出了某个女性的名字,但无论是白斗还是玛修听来,都听不见确切的名字。
      听几遍都没有意义,除了杂音之外什么都听不见。而且,即使想要尝试再现那段音节,白斗和玛修模仿出的声音却完全不一样。
      自从那位女性死亡之后已经过了如此漫长的时光,可白斗他们仍然说不出她的名字,就证明了诅咒还未解开。
      白斗对诅咒的深刻恐怖,打从心底冒起了森森的寒气。
      而旁边的玛修也在不觉间摩擦着手臂。

      “我和她是在俱卢之战开始的时候分别的,我对她说过离战场远点,但她不肯听,后来在离战场很近的地方做着类似于战地医院的工作。”

      白斗想,这种心情他倒是有点懂。
      白斗本人没有战斗力,在特异点的时候,除了被玛修保护着、发出指示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在俄刻阿诺斯的时候倒是有抱着尤瑞艾莉逃离赫拉克勒斯的壮举,但反过来说,这种正面对敌的行为也就仅此一回而已。
      如果最后的Master白斗死掉的话,那一切都完了。所以,白斗自身也很明白,他必须接受自己不得不被玛修保护的事实。
      可是,哪怕理性再怎么明白,看着比自己还要瘦小的女孩子为了保护自己而战斗,胸口的焦躁却怎样都平静不下来。
      迦尔纳的妻子,大概也时常会涌出这样的冲动吧。
      把道理、理性什么的统统抛下的、强烈的冲动。

      “然后那个人怎么样了?”
      “在战线拉长的一段时间,她突然从野营地里消失了。”

      在那之后留在野营地的,只有一个被冲击得浑圆的巨坑,空旷荒芜地留在残破的大地上。
      待在那个野营地的伤兵们,不知为何平安无事地转移到了别处,而本应看护伤兵的她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更奇怪的事,那些伤兵们都不记得她了。远远不止如此,除了迦尔纳以外,她似乎从所有人的记忆里消失了。
      由她治好的士兵们的伤,被说成是别的医生的妙手,除了迦尔纳的记忆存在龃龉,好像一切都是正常的。

      “甚至我都有那么一瞬要怀疑自己了,但我的记忆是真实的。”

      曾交谈过的话语、曾注视过的笑颜、曾交握过的双手,都绝对不是幻想出的东西。
      她毫无疑问是存在的。
      仅留下大得可怕的天坑和存在于过去的回忆,她从迦尔纳的面前消失了。
      简直就像一开始就没出现过一样,干干净净地。
      而另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就是,般度侧的武将,瓶首也消失了。

      “如果是一般时期我就去找她了,但那时已是战争的高|潮。”

      不管怎么说,迦尔纳在那个时候是一军之将。
      身为俱卢族的依仗,那时的迦尔纳,怎么也抽不出去寻找家人的空闲。
      后来,在带着怀疑踏上战场、和怖军交战的时候,怖军被奎师那煽动向迦尔纳叫骂:找什么不存在的妻子真是太娘娘腔了!认为怖军在否定、贬低她的存在,迦尔纳不假思索地对怖军使出了杀神枪的必杀技。
      迦尔纳曾在决战的前夜,对他的生母贡蒂发过誓不杀阿周那之外的兄弟。由于打破了这个誓言,迦尔纳被诅咒反噬,力量也削弱了。
      没能使出全力的迦尔纳,就这么被阿周那讨伐,接着俱卢之战便就此落幕了。
      死后,迦尔纳继续在集结了英灵们的“座”上寻找,但那里也没有她的消息。
      迦尔纳想,既然不在“座”上,那就只可能是作为Servant现界了。

      “我要问问她,那个时候到底遇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这不过是我的一己私欲,Master光是肯将它放在记忆的一隅,我就很感激了。”

      迦尔纳在此深深低下了头。
      和玛修对视了一眼,白斗意识到自己也在不觉间摆出了和迦尔纳相似的、走投无路的表情。
      白斗一度闭上眼,然后直视着眼前的大英雄。

      “你的状况我了解了,迦尔纳。我不会忘记你说的话的。”
      “我也绝对不会忘记的。”

      白斗的身边,玛修也重重地点着头。
      看着这一幕,太阳的御子露出了些微的微笑,说道:感激不尽。
      以此为结点,迦尔纳和白斗他们的最初会面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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