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虚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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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新的。
橱柜、衣柜里没有一件东西是超过三年的。
在搬进这栋房子之前，钟弦把以前的东西，都换掉了。
毕业照之类的，也找不到。
与墙面融合一体的衣柜里，有一个扁长型的隐秘抽屉，钟弦曾想过，可以把旧物放在这儿。
现在那个抽屉是空的。
钟弦揉着太阳穴努力回忆。
他又开始做梦。每一次他都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已过了午夜，他闭着眼睛，听着电视里的声音。他都要开着电视睡觉，希望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入睡。
梦还是来了。
满地落叶，在天上飞着，飘飘荡荡的下落。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很好。这种快乐的感觉，让他不想抗拒，决定把这个梦做下去。
车轮碾过落叶的时候，他能闻到一种清淡的气味。应该是来自一个女人身上的吧。缓缓地将目光转到后视镜上，镜子里空无一人。
他疑惑地转头。
后面的座位，空了大部分。一个人侧着身子，紧靠着一边的车门，他的脸几乎要贴在侧面的车窗玻璃上了，透过茶色的车窗向外看。他穿了一件长大衣，脖子露出一抹雪白衬领。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年青的男孩。
干枯落叶染黄了整条街道。
“你是我的同学吗?”
那个人转过头来。竟是邓警官。
眼神明亮，淡淡地笑着，白晰的面庞被阳光照到，愉快弥漫了整个车厢。他开口说话时字正腔圆。“有意思的是他的妈妈。”
“说什么玩意。”。
他们又回到了初次见面的场景。“他的妈妈报了警。”
钟弦觉得自己就快要醒了。很是抓狂。
15
名片上印着‘诚信搬家’四个大字，是用最便宜的薄纸片制作的。这名片贴在楼道里，钟弦当初也是这样发现它的。
因为东西不多，还记得当时只是来了一辆箱式车。
他在手机中找到号码打过去。
“你好。是这样，大概两年半前，我用你的车子搬过家。”
“啊?”对方有点蒙。“哦。我已经不干那个……”
“等等，我是说，你有没有记得当时是不是有一个透明的塑料箱，忘在了你的车上?”
“呃……两年前的事了。”对方惊讶的提高声音。“我怎么可能记得。”
“请你好好想想。”
“如果真的是你忘记在我车上，我当时就会还给你的。我没有留下过顾客的东西。”
“好。知道了。”
钟弦只是碰碰运气。不管他忘在哪儿了，别人捡到只是会像丢垃圾一样丢掉。那是他过去的纪念物，对别人是没有价值的。
16
这里的一片楼房至少有20年‘历史’了。在SZ来讲，算是老古董，因为整座城市也只有30年而已。这里由三座相连的子楼组成，在人民北路与文锦路的交叉口，远远看去还是很气派的。走近会在人民路的一边看到文锦广场四个不太明显的标识。
大科等在广场地下停车场入口不远处的路边，那里因为是雅圆立交下面的分流支路，所以可以临时停车。在这样的一个中心路段，这条支路的路边经常被停满了车。
钟弦从人行道上走过去，示意大科将车子停在这里。
“真的不会被抄牌吗？”大科在路边停好后，下车快步追上钟弦。“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要出山了。不是要去旅游?”
“这个郭总找上我，不晓得他是如何得知我。”钟弦说。“他给股份。”
“真的。这么好。给多少?”
钟弦摇头。“我只想看看他的新型材料是什么。”
“如果真能给股份，可以呀。”
他们乘电梯到了29楼，穿过狭窄的楼层走廊，找到一家叫HHZ的公司。在一个没有挂门牌的办公室前，钟弦推开玻璃门，大步走了进去，穿过一个接待区，走到里面开阔的办公室。这办公室正对着门有一扇大窗子，左边放着一张很大的老板台，右边则由沙发和桐红色的根雕茶台组成的会客区。
两个男人正坐在根雕茶台前喝茶，看到钟弦到来，靠近窗的男人站起来，向他伸出手。这人大约四十多岁，身材精瘦，脸孔严肃。
“这是郭总。”钟弦向大科说。大科彬彬有礼地握手。
几个人围着根雕茶台坐下来。
“杨总，把样品拿来。”郭总对一起喝茶的男人说。那男人穿着一身灰色，30多岁的样子。听了郭总的吩咐，便笑容可掬地起身走出办公室。”
钟弦看着男人的背影。
“这个东西就是他搞出来的。”郭总说。
男人很快又回来，拿着几块正方形的厚厚的石材样本，大科起身去接，将那些样板在茶台边的桌面上铺开。
“看出什么不同吗?”钟弦说。
“质量……过得去。”大科拿起一块，用手中的车钥匙在上面划着。
“这是新型材料？工地里到处都是。”钟弦转向郭总。
杨总急忙说：“我们的优势在于生产工艺，我们可以做出任何花纹效果的石材。”
“这个别的厂家也做得到吧。任选款式，不算什么优势，开个模就行……”
“国内其它厂家还真做不到。我们的不会增加成本。”杨总带着笑容坚定地说，神情略有得意。
“如何能不增加成本。”钟弦盯着杨总。
“我们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就不需要开模，很快就可以做出来。”杨总不肯具体讲他的技术。
大科认真地查看着每块样板。
钟弦转过头对郭总说：“您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个行业吧。”
郭总点头：“如果你们觉得可以。我们就合作下，你得保证有工程。”
“工程这行和你习惯的市场没有多少相同的地方。除非，搞成家庭用品。”
郭总点头。“这个想法好。你是说不把工程做为一个重点，而是……”
杨总提高声音：“工程才有搞头。我最近知道一个，时机正好，我也找到了一个人能帮忙。可以试试嘛。”
“哪个?”大科问道。
“在宝安创业路一带的一个酒店项目。”
“你有关系？”钟弦说。
“我倒是不认识。是我接触过里面的人。他说他有办法。可以试试。”
“是什么人。”钟弦追问。
“他给那个工程搞铝板。”
“石材须通过甲方。”钟弦不想谈下去了，他看了看表。
大科追问杨总：“你说的这个搞铝板的叫什么呢?可能我会认得。”
“是个湖南人。叫鹤……”杨总开始思索。
“姓贺？”
“不是不是。姓……朱。”
大科身体坐直了：“朱新鹤。”
“对对，是这个名字，你们果然知道。我这还有他的名片。”
他们离开时，大科像吃了兴奋剂似的，一再催促钟弦给邓警官打电话。
“我们有了小朱的踪迹了呀，这么重要的线索，怎么可以不告诉警察。”。
钟弦不胜其烦，给邓警官发了个微信告之。
“失踪半年，真是虚惊一场。”他们走出电梯时，一群白领拥挤着他们，大科的声音在人群中依然响亮。“半年不跟家里联系，这个朱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那你有机会可以亲自问问他了。”
“我干嘛要问他？”
邓警官在这时打了电话过来。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虚惊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