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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带来暴风雨的男人 ...


  •   “那个混蛋竟然强吻了我?你知道吗?”我愤怒的叫出声,“不,那才不叫吻,那叫,那叫——”每天的傍晚就是我与宝宝每天例行一次‘沟通时间’。现在,我正在向他控诉今天那个罪恶的黑蓝眼睛。

      “呜,”我抱着宝宝,低声的轻喃。“真倒霉。”我想大声的控诉,咒骂,用我所有知道的骂人的字眼,但是,我发现,一想到那双眼睛,我就骂不出。我的思绪一片混乱,莫名的不安。
      唉,我怎么了?

      我该生气的,我也确实生气,但是,似乎并不是在气他。而是因为自己不他气而气自己。
      “宝宝,你说我是怎么了?”我在宝宝的身上蹭蹭,得到宝宝满意的咕哝,并且立刻躺平,露出肚皮让我挠,晕,宝宝啊,你完全不知道我的烦恼,还以为我在跟你玩?!唉~我叹气,手却还是老实的挠挠它的肚皮,让它开心的在地上打转。
      看着它呆头呆脑快乐的样子,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怎么会让一个陌生的家伙弄的自己方寸大乱?”我捶捶自己的脑袋,抱紧宝宝。吸取它的温暖。
      “谁弄的你方寸大乱?”低沉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来。
      他站在门口,西装外套已经脱下来了,搭在手臂上。他懒懒地靠着门框,眼睛直视着我。
      他来了多久?我怎么会没有发现?我感到一丝冷汗冒出额际,
      “宝宝啊,今天给它洗澡,它很不乖,弄的卫生间乱的要死。”我耸肩,没有再回头看他。
      “哦?”他轻声问,“是吗?”
      “是。”
      他没有再说话,但是我知道他在看着我,一瞬不瞬地看着。
      半晌,直到门咔的一声关上,我才松口气,瘫进宝宝的大肚子上。
      “宝宝,”我,闷在它肚子上,无意识地叫。
      宝宝伸过长长的舌头,舔舔我的额头。
      上面全是冷汗。

      ☆☆☆ ☆☆☆

      我喜欢一大清早去学校,学校的空气总是可以缓和我的情绪,那种快乐的嘈杂,远比大屋里沉闷的冷凝来得舒服。
      但是,今天,我去学校的脚步有点沉重。
      我闷闷地走着。
      齐磊,对,昨天何克是这么叫的。
      他就是齐磊!我的同桌,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哦。

      “啪啪”两声喇叭突然从我身边传来,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停下来。
      接着后面的车窗也降下来,“唯茜,今天还是坚持要走着去学校吗?”
      “是的,父亲大人,早上是锻炼身体的好机会。”我恭敬的笑笑。
      沈无聿挑了下眉毛,转过身,对司机说:“走。”
      呼,松口气。开玩笑,先不说我不希望学校里的同学知道我是沈氏千金的事情;就算是身份暴露了,我也不要和他在一个空间里多呆一秒钟。
      呵呵,我这个父亲是不是满失败的?
      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如宝宝,他会有什么表情?哈哈,值得玩味。

      走进校园,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同。
      但愿是自己多想了,我安慰着自己,随手打开教室门——啊?竟然和何克打个照面?!
      何克看看我,嘴角贼贼地扬起,又回头看看。然后侧开身让我可以通过。
      呼,吓我一跳,我恨教室的门!
      我正想着,何克突然靠近我说,“你有准备吧?”
      准备?什么准备?

      我来不及问,上课铃就响了。
      来到我的座位,我想我知道我确实需要准备——至少要准备面对我终于归校的同桌——齐磊。

      齐磊正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
      他不开口,我当然不会自己找麻烦。
      呵呵,也许人家根本没有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我想着。侧目看看他,一动不动的似乎真的睡着了。可恶,竟然睡的这么——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这个样子,我突然觉得闷闷的。
      不爽。哼!
      第一节课终于开始了,“上课”,“起立”。
      和往常一样,老师的课依旧无聊,同学依旧个顾个,除了何克回头几次,没有什么不同,真的没有,但是——我就是觉得怪怪的,哪里怪呢?又说不清楚。
      算了,不管了。
      下课,严正明走过来,“沈唯茜,你的数学作业还没有交吧?”
      “啊,是,不好意思。”我垂下刘海,学校里的我,是安静的,不起眼的。
      “给。”我递上作业本,自始至终头低低的,声音呐呐的。
      严正明收好,看了我身边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我不明白他那一眼代表什么,但是直觉的我不喜欢。

      我收拾桌面,把下节课的书拿出来,唉,下节是田修女的课,想必同学又要吵吵嚷嚷闹一会了——呃?吵吵嚷嚷?
      对了,就是这个不同!
      今天安静的出奇,连课间都没有几个人说话?!为什么?
      我从刘海后,看着教室里的人们,依旧是两两三三的凑在一起,依旧在聊天,但是,声音都刻意压低了。为什么?
      今天怎么了?
      难道是——我想到了,正在睡觉的同桌。
      “总不会是不想打搅你睡觉吧?”我咕哝着,转过脸来打量——赫!他什么时候睁开眼睛了?!
      齐磊的头依然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身体连动都没有动,只是眼睛睁开了,正在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我!?
      看!有什么好看的!
      微微吸一口气,不像昨天的慌乱,我找回了冷静。
      冷冷的回视他。
      齐磊的眼睛眨了眨,缓缓起身,右手撑在桌面上,倾身过来——哼,今天是在教室,这么多同学在,而且第二节课马上就开始了,你以为我会怕你?
      我没动,依旧冷冷的回视着他黑黑的眼睛——黑黑的?啊?那颗蓝色的呢?我猛的向后靠,却忘记了保持平衡的重要——
      “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糟糕!
      正好是田修女推门进来的时候。
      “啊~~”田修女发出比我更大声的惨叫,仿佛摔在地上的是她。
      “你怎么了?沈唯茜同学?”
      “啊,我……”我被齐磊吓的坐在了地上,因为他的蓝眼睛不见了,我可以这么回答吗?
      “她不舒服。”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突然传出,回答了田修女。齐磊起身,抓住我的手臂,“老师我先送她去医务室。”然后,不等田修女回答,就把我拉出了教室。

      “放手。”我想扯回自己的手臂,“我不要去。”可恶,一时失神竟被他扯出来了。
      齐磊脚下放慢,看了我一眼,没有停止,强硬的把我拖进了医务室。

      “你干什么?”我被甩在医务室的床上。看着他把门关上,反锁。
      齐磊看我一眼,“坐好。”
      他轻车熟路地拿出医药箱,坐在我旁边。
      “你干什么?!”我再问。脸色冷起来。如果他有一点不轨,我就再给他一个过肩摔。
      “手,”他看着我,眼中竟然闪过一丝笑意。
      “你到底——呃?什么?”我原本的痛斥,被他不合条理的话打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齐磊干脆一把把我的手抓过去。
      噢,此时我才知道,自己的手被桌角划开了一道。伤口上有几点血点。
      齐磊用酒精轻轻的擦,边擦边看着我的反应。
      怎么,以为我会大呼小叫?
      拜托,我曾经死过一次了好不好?这种伤基本上可以不称之为伤!哼,我在心里对他冷哼。
      齐磊发现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似乎感到奇怪。
      “痛吗?”
      “你去划一下就知道了。”看出他的手伸向绷带,我赶忙抽回手,“不用,小伤。”
      齐磊把眉毛挑的老高。看我坚持,也就没有再动。
      很长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就在我想开口要求回教室的时候,他低低地开口:“那是你的初吻?”
      什么?这个无耻的。
      “肯定不是你的。”我冷冷地回答。
      “这么肯定?”他向我靠过来。
      “那是你家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扭过头去。
      笑声传过来。“这样的你才是我见到的你,满嘴‘是’‘不好意思’的不是你。”
      “哦?你怎么知道,也许那正是我的本性。”管不住,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他面前假装不来。为什么?
      齐磊嘴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他不漂亮,远不如何克,可是,却散发着一样诱人的感觉,没错,是我所熟悉的一种诱人,非常的诱人。
      “何克跟我说你是乖乖女,我还不相信。”
      “你的确不应该相信。”该死的何克大嘴巴。
      “哦?”
      “我是个老实巴交的平凡女。”我耸肩。
      齐磊很不给面子的嗤笑。“这个老实巴交的平凡女会做出呱呱坠地这么引人注目的事情吗?”
      那还不是因为你!我撇嘴,不回答。
      “是因为它吗?”齐磊指指他的右眼。
      我没说话,但是眼神给了他回答。是。我想问,那美丽的蓝色被你藏在了哪里?
      齐磊低下头,手在眼上轻按,取下一个黑色的隐型眼睛。
      我没有仔细看那个什么隐型眼睛,而是紧紧盯着终于出现的蓝色。
      此刻,我才敢承认,我一直在想着它。
      为什么?我不知道。
      齐磊看着我。
      “我……”仿佛被蛊惑,我伸出手想触摸他的蓝色。

      幸好,有人即使的出声阻止了我。
      这个人不是我,当然更不是齐磊。
      “谁在里面?”是医务室的老师。
      “有人吗?”是教务处主任?!
      “肯定有,不然怎么关门?”
      ……
      完了,一男一女在密闭的医务室被发现,我几乎可以看到自己惨淡的未来。
      “这下有好戏了。”我压低声音对他说。
      “别担心,”齐磊反倒老神在在,一点也不着急,“你受伤了,我们来包扎。”
      “拜托,”我把‘受伤’的手放在他面前,原本就是小小的划上,消毒后,只看到一丝红痕。“这个需要包扎?”
      齐磊抓住我的手,把伤口凑到嘴边,轻轻的一吻。
      “你干什么?!”我把手抽回来,脸上不由一红。
      “别担心。”他懒懒的起身,“你认为是什么伤口才可以来医务室?”
      我也站起来,敷衍的回答,“至少要见血的伤口吧?” 唉~准备挨批。
      齐磊把手用力一握,“现在有了。”
      什么?
      他的指间竟然留下血来?!
      “你?!”我赶忙把他的手指掰开——老天,他居然去握刀片?!“你是疯子吗?”

      “谁在里面?快开门!!”门外的老师一定是听见了声音,用力的砸门。
      齐磊拍拍我,走过去,打开门。
      “是我,我受伤了。”
      说完,把血淋淋的手炫耀的举起来。晕,他到底在干什么?!

      齐磊是医务室的常客,教务主任看看他,没有再说话,就走了。医务老师紧张的“捧着”齐磊的伤手,走进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瞧瞧——”终于瞧见还有另外一个人在。
      “你是干什——”医务老师对我竖起眼眉。美美的眉毛皱成两条虫。
      “伤在右手,我要她来帮忙的。”齐磊说着走到我身边,眼睛自始至终看着我。“走吗?”他低声问。
      “什么?你伤成这样,怎么可以走,来,我帮你包扎——”医务老师急急冲了过来,扯住齐磊的袖子。
      我看着齐磊,他看着我。
      叹了口气,我在医药箱里找出酒精棉花和纱布。
      齐磊笑了,“不用了,老师,我只要她就够了。”
      什么叫我只要她就够了?!我抬头瞪他一眼。齐磊还是一脸笑。
      “齐磊~~”医务老师的声音尖起来。
      齐磊单手格开她,然后握住我的手。
      “走吧。”

      ☆☆☆ ☆☆☆

      楼顶上。
      唉~~我边包扎,边叹息。
      “怎么了?”齐磊揪揪我的麻花辫子。
      我摇摇头。我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手疼?”
      拜托,那道‘伤痕’忘掉好吗?
      我加大手的力度,弄痛他。
      “呵呵,狠心的女人。”齐磊也不气,甚至笑的更开心。

      风轻轻的吹过。
      那是春天的气息。
      “为什么要隐藏自己?”
      “隐藏什么?”低着头把纱布系好。“伤口很深,别碰水。”我拍拍他,表示包好了。
      可是这小子连看都没有看我的劳动成果。
      “光芒。”
      “我没有什么光芒。”耸肩。开始收拾多余的纱布。
      “你有。”
      “……”
      “还想继续隐藏吗?”齐磊按住我的手。强迫我抬头。
      我看着他。闭眼,睁开。
      “无所谓。”老实说,就算我想隐藏,恐怕也不行了。
      我看着那被我包成肉包的手,嘴角飞扬。
      我的平静将迎来暴风雨,我知道。
      而这个人的身上,就有着暴风雨的味道。

      齐磊用“肉包”轻触我的脸颊。用一种严肃的口气开口:“你喜欢我的眼睛?”
      呃?怎么又飞来一笔?
      “恩。”我点头,很老实。其实我并没有隐藏太多,我有时候是很老实的。我心里想。
      “连这个蓝的也喜欢?”他的声音有着莫名的紧绷。
      我抬起手,撩起他的刘海,摸摸他的眼帘。“尤其是这个蓝色的。”
      不管什么暴风雨,该来的,我是躲不掉的。

      然后,仿佛是注定的,齐磊带着一脸灿烂的笑,靠过来,“那它就是你的了。”
      而我的次吻,就是他的了。
      齐磊用长长的手臂把我的头夹住,使我只能扬起头,接受他的吻。另一只手环住我的腰,紧紧把我圈起来。
      最初是嘴唇的接触,然后是挑衅又霸道的舌。
      唾液,轻吟,舌的交缠。
      很新奇的感受,似乎没有想像中的恶心。
      春风继续,不愧是发情的季节。
      我柔顺的任他抱着,吻着。不再挣扎了。

      我的直觉一向是对的。我知道,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男人会在我的人生中有怎么样的地位。

      穿插的小故事——宝宝篇

      “宝宝,哦,宝宝,我亲爱的宝宝。”周末的一大早,我正在找我的宝宝。
      啊,吵到您休息了,真不好意思。不过,那个,您反正都醒了,您能回忆一下,有没有看见我的宝宝吗?
      什么?多大?
      三岁了,我的宝宝长的很可爱的。
      啊?什么我很可爱,我的宝宝当然也很可爱。
      谢谢您,真谢谢您。
      呵呵——啊?什么?宝宝和我长的像不像??
      呃?这位朋友,咱们似乎搞错了什么,呵呵,我的宝宝,不是我的‘宝宝’。
      您明白?
      不?
      啊,就是说它和我不是一个品种,我们是不同‘种’的‘厂家’出品,这样您明白?
      什么?您更糊涂了?
      晕~~~~给您看看我宝宝的照片,对就是那个,麻花辫子的那个——呃,不是,麻花辫子的是我啦。旁边那个才是宝宝——
      晕~~~~~

      我的宝宝——是一只3岁大沙克犬。
      它是我的宝贝,是在这个大屋里最重要的宝贝哦。每天的傍晚就是我与宝宝例行一次‘沟通时间’。呵呵,(挠头)其实说沟通也不尽然,主要都是我在说啦(99%),宝宝通常都是哼哼几声,最多汪汪一下。(你还想让它干什么?给你朗诵诗歌吗?)
      而且,我常常都是在吐苦水,没有办法啊,我被一个坏心的恶龙带到了一个到处都是扑克脸的冰冷的城堡——你当你是落难的公主吗?
      啊,错了,抱歉,这个是我昨天看的动画。〈怪物***〉你看过吗?很不错——
      啊?呵呵,回归正题。
      总之呢,宝宝真的是给了我很多很多了——(回忆中)

      宝宝,它是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爷爷留下的。对,就是因为这位爷爷,我的父亲才有了千里寻女的兴趣。可是,很意外的,我来到这里后,却一直没有见到这位爷爷。但是我没有问任何人,因为没有人会回答我。
      一个初来乍到的乡下小姑娘,是得不到尊重的。即使我是他们口中的小姐,他们也只会客气中夹带冷漠地说,“小姐,您不需要知道这些。”
      没错,我是千金大小姐啊,但是,在旁人眼中,也只是个野孩子而已,一个来自乡下地方没有见过世面的野孩子。
      所以,在父亲大人不在的情况下,我是没有人理会的。
      当然,虽然没有“人”理会我,但是宝宝是没有门户之见的,记得我来的第一天,它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舔吻和一脸的口水。
      记得当时我先是吓呆了,任谁突然发现自己视野里只有一张巨大的狗脸都会呆住的。不过我只呆了一会会,就忍不住大声的和它闹成一团,虽然我穿着,父亲大人刚刚给我买的高贵服装,不过谁在乎?我是野孩子不是吗?不懂什么规矩啊。呵呵。
      我玩的开心,而宝宝似乎也很惊讶有人可以和它玩的这么尽兴。真的是很尽兴——一只半身长的纯种沙克犬和一个四肢细长的女孩子,姑且称为女孩子,虽然头发如同鸟窝,但是看的出曾经是个麻花辫,虽然衣服皱成一团,还有宝宝的口水,但是,看的出还是很条公主裙。
      我玩的乐呵呵,直到一声轻斥,“够了,唯茜。”才拍拍宝宝的头,爬起来。
      看看别人的反应——呜!仆人们都一脸不屑,尤其是那位扑克脸的中老年人(仲管家)更是皱紧眉头。
      唉,我拍拍衣服,把裙子拉好,站在一边,而宝宝,似乎也感受到了这闷人沉默,立在我腿边轻轻的蹭着。
      让人忍不住又想摸摸它的头,跟它玩——
      而沈无聿,我的父亲大人,终于慢慢的露出了笑意。
      “你喜欢它?”他走过来,摸摸我的头,如同我摸宝宝。
      “恩。”被宝宝逗的很开心的我,也不吝啬的给他一个笑容,一个真正的笑容。
      父亲大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似乎有点受宠若惊。
      “你喜欢——,”他笑容加深,“那就是你的了。”
      又是一句话决定了一切。
      但是这次我并不反感。
      没有见面的爷爷,感激您留下的宝宝。
      它是我在这个冰冷的大屋屋里找到的新的温暖。

      这就是我的宝宝。谢谢大家捧场。
      呵呵您不用鼓掌啦。
      “汪汪,”呵呵,您也不用狗叫。
      “汪汪”啊?狗叫?!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赶忙道歉,然后快速回身。
      呼,刚刚好接住腾空飞跃过来的宝宝。
      “呜,宝宝,你——”碰一声,我被宝宝压倒,“你好重。”
      呜,我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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