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遊女》半弥酒

1、寻

　　有一年冬至，雪发了疯似的施展着浑身的解数，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将大地冻得颤抖。

　　夜深后，红屋外风正喧嚣，人踏地的声音碎碎传来，间着人语。未几，红楼便是多出几人。

　　外头寒风四顾，与这屋内显出鲜明的对照，热闹的很。这间居酒屋的布置特殊，来者的位置围住明亮灯光，灯下空出两丈圆形场地，一群艺伎在里头弹跳。

　　三线动听，酒肆醉人，有美人斟酒更让人心情愉悦。

　　男人坐在离艺伎不远之处，杵着下巴，一双眼正含潋滟光彩，男人模样普通，跟大多嫖○客一样，只是，他今夜并不打算留夜，他在等待一个机会。

　　“大人在看什么？”陪酒中穿的最为隆重之人为自来也缓缓斟酒，笑意连连。

　　自来也目不转睛，倒是舔了舔唇，“看美人。”

　　“哦？您可有相中谁？”女人问。

　　自来也杵下巴的手抵住头，坐姿更为随意，“三线音色旁人不及，舞姿优美，让人费解如此美人为何事所悲。”

　　女人猜到了他口中那人，道：“您原来意中了筱原姑娘，”顿了顿，女人为难一笑，“筱原姑娘只会弹三味线，所以来找她听三味线的客人排长了队去了……”

　　“他们出多少钱，我翻倍。”自来也道。

　　女人这下不为难了，说话更加客气，“好好，您稍等，这就叫她来给您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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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筱原茧正踱步而来，她并未卸妆，依自来也所言，远看美近看魅。

　　“大人今晚看的可否尽兴？”筱原茧跪在榻榻米上，为自来也斟酒。

　　他到是没说话，目光紧揪艺伎衣领那块雪白的肌肤。

　　早料如此，筱原茧眯眼挪动了位置，“大人这样，会让妾身以为，您想与妾身欢好。”

　　闻言，自来也别开了目光，“哈哈……”

　　“茧，你真是变了。”

　　好几年前，他有一个表妹一到黄昏便拽住他的手，声音甜甜的，叫着他哥哥……

　　一回想，犹如隔世。

　　筱原茧一愣，抬起手腕掩住半边脸，模样娇羞妩媚，“筱原这个姓氏整个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个，大人是不是认错了人？”

　　怎么会认错呢？

　　自来也寻她寻了五年，寻来寻去，他发现她一直在木叶。

　　自来也不答她的话，继续着：“茧，跟我回家。”

　　“这里就是妾身的家。”筱原尽量保持住微笑，只是这笑有些僵硬，是人都能看出她此刻极其被迫。

　　自来也也逛过不少窑子，居酒屋，酒楼，女人心他能很轻松抓住，如果换做是其他人，现在恐怕已经在他身下了。

　　但是这人是他表妹。他的目的是来找她，不是情报。

　　七年前，他徒弟波风水门跟漩涡一族的小姑娘结了婚，他这个表妹就跟发了疯一样不理人了，他问过她发生了什么，回他的是一阵沉默。

　　自来也以为筱原茧暗恋着波风水门，毕竟她隔三差五就去找波风水门一次，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于是自来也就对她说教了一番。

　　[男人这么多何必单恋那一个？]
　　[水门已经结婚啦，茧你该放手了。]

　　还有几句，不过大体也就是这个意思。然后他这个小表妹就彻底不理他了。

　　小说里都说女人见心爱的男人跟另一个女人结婚会悲痛欲绝一阵子，自来也也不好安慰筱原茧，正巧他想去外头云游一阵子，就留给她几句话出木叶了。

　　以往自来也跟筱原茧吵架，都是先冷战，三天后又会恢复原样，这次自来也也这样以为。

　　再回来就是两年后，这两年间他有时会寄点小礼物给筱原茧，筱原茧什么都好，就是不识字，筱原茧父母过世那年，正是茧去学校上课的时间，之后，筱原茧拒绝一切与忍术忍者相关的东西，她的生活费几乎是他给她垫上的。她总笑着说会还他的。

　　结果，自来也欣喜的推来家里的门，吹入鼻腔里的是灰尘。有人说他离开村子后，筱原茧也不见了，估计也是出村了。

　　紧接着他就找了她五年。不管怎样，得先知道她的安全。

　　“听话，这种地方不安全。”自来也严肃起来。

　　筱原茧掩面，“客人，您若是嫌弃妾身，可换人。”

　　自来也难得的沉默了，筱原茧也是。

　　自来也听说艺妓的月薪很高，只是不敢相信，那个声音甜甜的表妹竟然会做了艺妓，还是头牌。

　　艺妓可以说安全也可以说不安全。这是自来也常年混夜店的经验。

　　艺妓只陪客不卖身，这是绝对的规矩。但是有时候也会惹来灾祸，艺妓陪客人喝酒，难免会陪到一些忍者，知道一些忍者的动向，打探情报就是要靠艺妓的嘴。

　　但是筱原茧混了这么多年也毫发无损，显然还是很有本事的。

　　“唉。”

　　他叹了一口气，把钱留在桌上，起身整理衣服，“丫头，累了就回家吧。”

　　“客人您慢走。”筱原茧颔首。

　　筱原茧的眼睛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好像是在发呆。

　　好一会儿，店主进来，“筱原，下一个客人。”

　　她愣神回来，“哦，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