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苍物语》沉沦荼靡

132、交谈×梦游×跟踪

　　梅鲁艾姆来得快去得也快，快到让人不知道他到底是来干什么，根本连梅鲁艾姆的影子都没看到，只是杀了一些被操纵的人类。

　　“你认为他为什么这么做？”苍月问库洛洛。
　　“你是指梅鲁艾姆还是墨莲？”库洛洛思索着：“如果是梅鲁艾姆的话，可能是为了利用墨莲达成某种目的，所以才和他合作。这是一个聪明的做法，也是一个不智的做法。”
　　和墨莲那样的人打交道，一不小心都会连皮带骨被吃干净，至少自己就没得着过好处。
　　“梅鲁艾姆也不算笨，不然他不必在得到尼特罗的力量后，还配合墨莲行事。”
　　“笨的话，他也不会活到现在。但是墨莲是什么用意？我不认为他的目的在东果驼，那里对他毫无用处。如果一定要说出一项，我只认为他的目的在你。”
　　“这么看得起我啊。”苍月嘻笑。
　　“不是我，是他看得起你，把你当成唯一劲敌。”库洛洛轻轻拍打着掌心：“说实话，被忽视的感觉真得很不好呢。”
　　“你想打了？”
　　“当然，虽然我不是西索那样的战斗狂，但也很喜欢刺激，尤其是一个——强大却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人，会让我想去超越他，再把他践踏。”
　　“……真是要不得的性格。”
　　“你不喜欢？”
　　“我吗？如果是我的话——嗯，我觉得倒还不错。”苍月一笑：“如果墨莲的目的在我，那他为什么去攻击东果驼？”
　　“可能是想把你引去，也可能想抓梧桐来作为要挟，更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库洛洛说：“不管是哪一种，都够让人伤脑筋了。所以我说，月，你实在是很麻烦。”
　　“嗯哼~~~是啊是啊，我很麻烦，我又没有要你去帮我麻烦，你自己要找麻烦的。”
　　“自找麻烦就自找麻烦吧，你这个麻烦，我还是蛮愿意找的。”停了停，他道：“打算怎么办？”
　　“我来找你出主意呀。”苍月挑眉看着他。
　　库洛洛笑了：“那就要看你了。在你看来，是杀死梅鲁艾姆比较重要，还是梧桐比较重要？”
　　“梧桐不需要我担心，你可别小看他的力量，旅团里随便拿出一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再说还有直属护卫尤匹和煌燕在，除非墨莲亲自出手，否则没人是他们的对手。”
　　“墨莲亲自出手啊，那就难点了，对于一个自负身份的人来说，是不会对梧桐他们出手的——除非梧桐以一国之主的身份接受他的挑战。”
　　“你认为梧桐会那么笨？”
　　“呵呵，你教出来的孩子，不可能。”
　　“就是嘛，所以还是先搞定梅鲁艾姆这边，我很担心小麦。”
　　库洛洛往旁边一靠：“你不会想再去一次吧？”
　　“也未尝不可，反正我可以来去自如的。”
　　“果然……劝你也没用吧？这次去打算怎么样？直接把小麦带回来？”
　　“看看再说，如果小麦不愿意跟我回来我也没办法，不管梅鲁艾姆怎样，毕竟他们相爱，别人也没资格说什么。”
　　“我不在意这些。”库洛洛一挥手：“只要你别再做些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就好。”
　　苍月一皱眉：“我什么时候做过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了？”
　　库洛洛点点她脑袋：“自己想啊，还用我说吗？”
　　“切~我才懒得想，做过又怎样？现在不也好好的在这里。”
　　“那是因为你有一个不死之身可以胡作非为，真不知道是谁这么没大脑给你的……这不是让你更加无法无天。”库洛洛大摇其头。
　　“哼，羡慕吧？”苍月一昂头，内心却在苦笑，他们是不知道这不死之身有多麻烦，现在自己连一点小伤都不敢受，那种疼痛不是一般人可以忍耐得了。
　　“什么时候去说一声，不要一声不响跑了。”库洛洛嘱咐。
　　“我知道，这个不用你说啦。”

　　“喂——团长，苍月，吃饭啦。”侠客在底下喊。
　　“来了。”苍月向下面挥挥手：“我们下去啊。”
　　库洛洛点头：“好。”
　　两个人从最高的垃圾堆上面的横杆上跃下来。
　　“对了，我这两天有注意一下奇牙，他以前有梦游的毛病吗？”进屋前，库洛洛对她说。
　　苍月一愣：“应该没有吧，他自己没说过，小伊也没说过啊。”
　　“那你注意一下吧。”库洛洛眨眨眼睛：“他现在有了。”
　　奇牙……梦游吗？

　　入夜，奇牙洗完澡回到自己房间，却发现自己的床已经被某人占据了。
　　“喂，死女人，你干吗跑到我床上来啊？”他立刻蹦起来。不光睡衣穿上了，连被和枕头都抱过来。
　　“当然是和你一起睡呀，小猫~”苍月巧笑盈兮，柔情款款：“我们有多久都没一起睡过了呢。”
　　“我们从来就没一起睡过，只不过曾经在一个屋子里！”奇牙咬牙切齿：“你不要混淆视听！”
　　“嗯？那还不算一起睡过吗？原来小猫这么冷淡啊，真伤心~”苍月作势抹抹眼泪：“既然如此，为了弥补这个缺憾，我们今天晚上就一起睡吧。”
　　“开玩笑！我才不要和你睡，你给我老实得到我哥那屋——不然就算到库洛洛那屋也可以，不要腻在我这里！我不想明天一早起来被砍成八段！”
　　“小猫不想和我一起睡……”苍月可怜兮兮看着他。
　　“少给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吗？”奇牙走到门口把门一把拉开。
　　“嗯？奇牙。”是伊尔谜在门口，疑惑地看着他：“还没睡？”
　　“老哥你来得正好，那个谁——她，”奇牙指指苍月：“麻烦你带走吧。”
　　伊尔谜看看奇牙床上的苍月，苍月对他甜甜一笑，没半点不对的样子。
　　“嗯，那就好好睡吧，奇牙，晚安。”伊尔谜也对苍月勾勾嘴角，然后对奇牙扔下这么一句话，转身走了。
　　奇牙愣在门口，这是个什么状况？那个是他大哥吗？
　　“怎么样，现在没话说了吧？”苍月对他挥挥手，挥挥手：“快来睡吧，小猫。”
　　奇牙只感觉乌云罩顶，知道今天肯定逃不过这一劫了。

　　两个人关了灯躺下能有半个小时，苍月忽然说：“小猫，你为什么不睡啊？”
　　“我睡不着！”奇牙块被她气死，有谁在这种时候能睡着的？一起睡就一起睡吧，不就是躺一张床而已，可是明明有两张被子，为什么她非要和自己盖一张啊？而且还是抱着他睡！
　　“嗯？为什么睡不着？小猫会冷吗？还是会热？”苍月问的万分无辜。
　　“你——死女人，你离开我我马上就可以睡着！”奇牙恨得牙痒痒还没办法挣开她。
　　“嘻嘻，原来小猫是在害羞~其实小猫不用害羞的，我比你大嘛，你就当作是妈妈抱着你就好了。”
　　奇牙闷了一会儿：“我妈妈从来不会抱着我睡觉的。”
　　“小时候也没有吗？”
　　“嗯。”
　　“……没关系的，小猫。”苍月把他抱得更紧了些：“有我抱着小猫呐，保证比小猫妈妈的怀抱温暖哟。”
　　怀里的奇牙嘟囔几声，苍月可以听到是——
　　“死女人，谁需要你抱。”
　　不过，过了还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奇牙就睡着了，还睡得很熟。
　　“果然是小孩子……缺乏温暖就说喽，干吗把自己逼得那么紧？”轻轻拍着奇牙，她也闭上眼睛：奇牙睡得很好，并没有库洛洛说的梦游的事情发生，或许那只是偶尔的巧合吧……

　　入夜，苍月忽然苏醒，因为怀中的奇牙忽然挣开她的怀抱。
　　她眯起眼睛看着，奇牙坐在床边，坐得笔直，用了绝，却没有做其他什么事，只是坐在那里，半天都不动弹。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试试呼唤奇牙一声时，奇牙忽然动了，他快速站起身，在屋内转了两圈，穿好衣服，拿起武器，开门出去，不管行动方式还是隐藏自己的能力都比平时强了好几倍。
　　她滑下床走到门口，正好遇见伊尔谜，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掩盖了气息，跟着奇牙出去。

　　“你也发现了？”苍月低低说道。
　　“嗯，和库洛洛同时发现的，今天看见你睡在奇牙那里，就知道他告诉你了。”
　　听到伊尔谜的回答，苍月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以奇牙现在的能力，不在外面碰到根本发现不了他……你和库洛洛大半夜一起不睡觉在外面干什么？”
　　伊尔谜一时语塞，谁知道苍月现在还有心情问这个。
　　“算了，反正没好事。”苍月翻翻白眼，看着奇牙越走越远，慢慢离开幻影旅团的防御范围。
　　“为什么你和库洛洛说这是梦游？你保证这不是奇牙凭自己意志做出来的事吗？”苍月问。
　　“嗯，我在白天试探过他，他对晚上自己做的事情一概不知，甚至不知道他曾经起来过。”伊尔谜回答。
　　“你的试探能保准么？”
　　“能，他绝对没有隐瞒。”
　　苍月冷笑：“看来墨莲虽然没有控制奇牙，却还是做了手脚啊，我就说没那么简单。”
　　“奇牙如果像小杰那么好控制，他就枉做揍敌客家的人了。”
　　“对哦，你们是杀手家族，这方面也一定要训练的……嗯？奇牙停下了。”

　　奇牙并没有走出这一街区，反而停在一间房子门口，然后进去。
　　“奇怪，这间房子我白天进去查看过，是空的。”苍月立刻说。
　　“就算现在也是空的，奇牙每天都会进去不同的空房，在里面转转悠悠也不知道做什么，然后离开。”伊尔谜稍稍算了一算：“今天这是第三天，第十五间房子。”
　　“房子……都是外围的吗？”
　　“嗯，围绕着这一街区的。”
　　苍月思索，梦游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像她们家靡靡就曾经大半夜的拿着外衣走到厨房然后把外衣放在锅子上再回去继续睡（某靡：这是真事 = =），但如果梦游后的行动是墨莲操纵的，就必须考虑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他每天大体走几个屋子？”
　　“不确定，有的很快，一下子就出来了，有的很慢，要在里面呆上1至2小时。”
　　“这样……小伊，一会儿奇牙出来，你继续跟着他，看他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举动，我去查探一下这间屋子。”
　　伊尔谜眼睛眨了眨，透露出不愿意的意味：“或许很危险。”
　　“没有什么能伤害到我，伊尔谜，你要相信这点啊。”苍月握握他的手。
　　伊尔谜眉头蹙动一下，但还是点了头。

　　考虑到可能会是陷阱，苍月在进去之前，事先请了四灵之玄武护体。
　　进门的时候，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走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这感觉只是一闪而瞬，别人可能会因为是错觉，但苍月知道，她是陷入了一个结界之中。
　　闭上眼睛略一感受，她冷笑：只是个小小的土灵界而已，连破都不必，她可以在里面随意行走。
　　该不会是墨莲已经把老本都搭在东果驼了吧？
　　很快就找到了支撑结界的灵符，她只在灵符上留下自己的气息，灵符就立刻随她的意愿而动。
　　隐藏在土灵界之中的是一个比较复杂的阵法，而且是一个主攻阵法。
　　苍月蹲下身体检查，不免心惊：墨莲，他是想把整个流星街炸掉吗？攻击结界性属火，地下有木性灵符接引，若引爆其中一个，就可以连锁其他，只要这阵法遍布的地方，必然会寸草不留。
　　“艾罗恩，你竟然把这个也留给后代子孙，太危险了吧。”
　　苍月轻轻抚摸着阵法边缘，以防震动。阵法的共鸣之力很强，已经被布置下不少了吧？但是却很粗糙，不是专业人士的画符方法，和那真武七截阵一样，虽然有形有意，但却缺乏最重要的灵，如果没有人来操纵，只是废物一堆。
　　“墨莲，你太自大了，以为得到一些皮毛，就可以自以为通晓玄术了吗？道法自然，千变万化，高深莫测，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懂得的。”
　　没有灵的阵法，最脆弱的一点就是布下之后无法和其主取得联系，只要阵法不被彻底破坏，主阵之人就根本无法知晓这里的一切。
　　“一个真武七截阵，让你过于自大吧？墨莲……”
　　她开始以最快速度将这阵法迅速的破坏、改动、复原。
　　墨莲，低估我将是你今生最后悔的事情，我不介意让你尝尝一败涂地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