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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番外 ...

  •   一、著名的打火机事件

      仲微再度出差,前前后后消失了有五六天。在他大少爷的高压逼迫之下,林敬仁也是不得不对姜非浅特殊照顾的,她每天只管按时上班,按时下班,不必操心任何多余的加班,她本来就不上进,根本也不会去计较什么,日子恢复了往日的轻松,或许比往日还要悠闲一点。
      周末时照例按时下了班,不过五点半。去市场买菜竟然不知不觉买了很多,以前一个人过的时候简简单单不觉什么,自从被周仲微打入了内部,就总是不经意的做些没道理的复杂事情出来。比如慢熬一夜辣酱只是要做一顿水煮鱼,或者浪费一个下午的时间只为爆炒一锅小龙虾,在以前她都是不肯做的,直接去饭店解馋,可是仲微爱吃她做的饭,这个“可是”对她来说也算是生活的一部分,并且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便总是抗议着抗议着就扎起了围裙。连仲微不在身边的日子都是不自觉就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原材料,发呆看着手上的大袋小袋,对他的思念便涌上心头愈发无止无休。才掏手机给他打了电话,问:“你还在忙么?”
      仲微的口气听不出轻重,反问:“你还在忙么?”
      本来是因为想他才打的电话,现在却像是被将了一军,非浅闷闷的回复:“你见我什么时候忙过。”
      他不紧不慢的说:“我记得你是日理万机的重要角色啊。”
      她手里还提着重物,突然觉得自己这黄脸阿婆当得多么的不值得,不高兴的甩甩手:“算了算了,我挂了啊。”
      仲微忽然大声:“姜非浅,你凭什么那么不耐烦。”
      凭什么?都是被他逼的,他还好意思问她凭什么,她算是彻底明白一百零八好汉是怎么上的梁山,兔子是怎么开口咬的人。微有怒色的防守:“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倒心平气和起来:“晚上七点去意味轩等我。”
      非浅没好气的问:“去那里干嘛。”
      他说:“当然是吃饭了,你还想在那干点别的什么吗?”
      她说:“不去。”
      周仲微再度失去平和,“姜非浅,我一走六天,好不容易回来你就这么对我。”
      她才反应过来,本来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埋怨着自己的愚钝,便稍稍有了喜色,“那就来我家吃饭吧。”
      他坚持,“去意味轩。”
      她也坚持,“来我家。”
      他总不能顽抗的跟随她问出你到底想怎么样这种话吧,只得挠头皮,“今天听我的。”
      非浅拉拉手里的塑料袋,给他听听声响,细数着:“你看,鱼放到明天就该死了,口味虾放到明天也活不成了,叫你来我家还摆什么谱啊,平时不是挺喜欢钻过来的么。”
      他冷冷的说:“今天不一样。”
      非浅问:“哪里不一样,你别是发什么横财了吧。我今天哪都不去,你爱来不来。”说完就挂了电话,难得在他面前潇洒一回,高兴的踩着小高跟,提着大袋小袋回家。

      他又怎么会不来,六点才刚刚过,门铃就响了起来,门一打开,就见他端着一张黑面修罗的脸直挺挺站着不进来。
      非浅以为是生意上出了什么事让他心烦,忙拉着他进屋,仲微就坐在沙发上也没什么表情。非浅关切的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板着脸问:“为什么不去?”
      她险些咬舌,他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为了那么点破事闹了那么久的别扭,反诘:“你不是说喜欢吃我做的饭么?”
      仲微挑了挑眉毛也没话说了,过了会和平时一样松散下来,翘起二郎腿问:“那做好了么?”
      非浅抿着嘴直想发脾气,可到底是六天没见了,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这么一小别换算过去就是十八个年头了。怎么还舍得发脾气呢,瞪了蹬眼睛没有发作,只是没什么好气,“你再坐一会。”说着就转身回了厨房重地。
      他最喜欢看她扎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眯着眼睛站在饮水机旁不眨眼睛的望着她。
      非浅一边忙一边问:“出差还顺利么?”
      他哼哼着,“还成。”
      她又问:“你也没说去了哪,就走了五六天,到底去了什么好地方。”
      他没回答,偏题说:“你也知道我走了五六天啊,你能有点良心么,这世上能和西伯利亚的热空气媲美的估计就只有你的电话了,同属于我认知中的神奇的大自然现象。”
      非浅撇嘴,“我不是给你打了么。”
      仲微笑着:“那是不是要谢主隆恩啊。”其实他哪也没去,就是好奇她对自己的思念周期有多长,什么时候会想起他来主动打个电话。结果日等夜等,一等等了近一周,他的委屈不比姜非浅少一丝一毫。却是自作孽,空前绝后的做了这么一件愚蠢的事情。
      她把菜做好了,摆了一桌,真真活色生香,光是闻着看着就让人垂涎。他却冷静,“送你点东西。”
      非浅一拍脑门,“正好我也有东西送你。”
      他倒意外,乐呵呵的问:“什么好东西。”
      非浅拿过小盒子捧在手里,抿着嘴浅浅的笑着,“你猜猜。”
      周仲微又不是小朋友,不屑玩猜猜看的游戏,他是生意人,懂得以物易物的道理,摊开自己手掌里的绒布盒子,“要不咱俩换。”
      非浅不傻,一看就知道是戒指,拿过来谨慎的打开,果然是一枚蒂凡尼钻戒,闪闪发亮。她端着盒子,心脏怦怦跳得厉害,觉得手上的小东西奇重无比。
      他温柔的问:“喜欢么。”
      她点点头。
      仲微清了清喉咙,说:“非浅,嫁给我吧。”
      那一刻他的声音诚恳不容置疑,他的目光真挚情深似海。非浅哽咽了一下,怕自己会在这样的场景之下违背气氛的哭出来。
      他觉得仿佛是过了亿劫的时间,她才抬起头,问:“你就这样求婚的啊。”
      仲微狠狠弹她额头,“本来不是这样的,你自己偏不去。”
      非浅终于懂了,他究竟是为了什么闹这样一场别扭。心里早一片柔软,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好。”
      他偏头问:“好什么好。”
      非浅鼓着腮噘着嘴却忍不住笑,“你说呢。”
      仲微也是笑,很绅士的从座子上走过来接过她的手将戒指仔细的环进她的无名指,没有烛光,没有玫瑰,没有言辞,却真的像是进行着仪式,那般郑重。他又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鼻尖和嘴唇,才又坐下去拆他的礼物。
      是一只灵巧的打火机,非浅也问:“喜欢么。”
      他说:“凑合,什么时候买的。”
      她想了想说:“周二的时候陪初晓给她男朋友买礼物顺便买的。”
      他啧啧着,“哪里来的傻媳妇这么不会讲话。”然后问,“那你周二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
      她说:“不是怕耽误你工作么。”
      他强硬的说:“记住了,我的工作不怕被耽误!”

      (岂止是工作呢,在姜非浅面前恐怕什么东西都是可以随时放下的吧,我们的男猪脚……)

      后来的某一天,男人们的饭桌上。
      王东童鞋不小心打翻了菜盘子,洒了余清修小盆友一身菜汤,清修当即不爽,不顾风度的将脸拉得很长。
      王东问:“至于么,不就是衬衫脏了一点。”
      清修冷脸说:“这衬衫是我老婆送的。”
      王童鞋立即没有言语。其余人等也不敢站出来讲和,那可是人家老婆送的诶,多么了不起。

      又后来的某一天,男人们的牌桌上。
      杨芃连连得了大奖,具是大方子,什么清一色啊,□□啊,十三幺啊。
      王东不耻下问:“呦嗬,行啊,是不是撞大运了啊?”
      某只被称作周大运的男子顿时在一边皱眉。
      杨芃得意的甩了甩手腕,“我带着老婆送的手表。”
      众人热切的望了过去,那可是人家老婆送的诶,多么了不起。

      又又后来的某一天,男人们的茶室里。
      聊着聊着,就开始轮番递烟,开始时是有人帮着给仲微点火的,后来他主动发了一圈烟。掏出非浅送的打火机,如往常一样很帅的,喀嚓打开,嚓嚓点火,咔嘣合上。
      王东问:“嘿,什么时候开始用这劳什子了?”
      仲微懒懒的说:“你也赶紧改邪归正吧,用火柴不环保。”
      王东下意识觉得仲微用的该是高级货色,正好在座有人是zippo藏家,就顺手拿起他的打火机递过去给人瞻仰,当即跌跤,“仲微,不是吧,你这打火机上面刻的是什么东西啊。”
      那人也是一愣,“龙猫?”
      仲微不高兴了,“怎么着,我老婆送的。”
      众人,囧。过了很久,茶喷。

      (不要问我为什么是意味轩不是其他更高档的会员饭店,因为今年和我家相公在那里过的情人节,特此纪念。不要问我为什么是蒂凡尼不是卡地亚或其他,我就是喜欢蒂凡尼的那款three stone,万一以后不喜欢了,至少是个记录。不要问我为什么是龙猫版的zippo,其实我也挺喜欢哈雷侧鹰的那一款,可是对于我任何东西在龙猫面前都失去了诱惑力,当然除了乱马,我只是太爱龙猫,就让姜非浅童鞋跟我一起浅薄恶俗一回好了。不要问我清修是不是开始在意林畅妍,我就是那么安排了……)

      二、非著名滑雪场事件

      某日某山某滑雪场。

      非浅有时候真的很笨,尤其又穿了厚重的滑雪服更是行动不得自如。滑雪板又总是踩不实,非要仲微过来帮她跺一脚才能上路。开始时她胆小,只会滑直道不敢转弯,中途也不会刹车,滑雪这种东西,总会是速度越来越快的,到了最后她就只有和其他物体相撞才能停下来,而那个其他物体一般都是周仲微的胸大肌。每每她划出热闹范围了,就会被他拦腰截住,再一块到雪地里滚两番。
      当姜非浅第N次受到严厉教育后却依然靠外界人工方式停下来时,被旁边看热闹的王东嘲笑:“仲微,你当年玩单板的时候不是发誓要娶一滑雪高手免得独孤求败么,你娶的这媳妇怎么那么笨。”
      仲微啪嗒就砸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大雪球,“你媳妇才笨呢。”
      等王东悻悻然坐着缆车上去后,他转头就使劲弹了非浅脑门一下,“你怎么这么笨。”
      非浅转了下眼珠问:“那我是谁媳妇啊?”

      三、若干年后小事一桩

      四岁的周慕安和邻居小朋友打架,被姜非浅拎回家里教训。
      非浅拿着小棍子敲他屁股,狠狠的说:“以后还敢不敢打架啦。”
      周慕安虽然只是个四岁的小型男子汉,可是骨气大的很,咬死也不说话。
      非浅气得没办法,又不舍得狠心打,就召唤仲微过来教育儿子。
      仲微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蹲下去说:“儿子,打架可以,但是不可以气妈妈。”
      非浅正要反驳他的教育理论,什么叫,打架可以?!
      周慕安小朋友开口了,“爸爸是不是就是妈妈常说的那个姓周的官?”
      周仲微暂时好脾气的解释说:“爸爸是姓周没错,可是爸爸不是叫周官,那个州官是地方长官的意思。”
      慕安说:“长管不长管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自己气妈妈可是不让我气她。”
      周仲微青筋暴跳中,“这究竟是谁的儿子,屁股都被打红了嘴巴还是不饶人!”

      (楚颐慧画外音:你小时候也这样。姜非浅补充说:现在也一样。)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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