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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   四十四
      离开木府正是清晨时分,街上鲜有人烟,玉笑琴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仿佛天地间一丝孤魂。
      先前的气恼已经被冷风吹得烟消云散,似乎还有些冷意。
      其实想穿了,能暂时分开也好,每天在一起只有吵闹和算计,趁现在独自一人让大脑清醒一下也好。
      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寂寞袭上心头。
      重新恢复到形单影孤的日子,竟然无法适应了。
      仔细回忆,好久都没有一个人了……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用孤孤单单地杀人了?似乎就是从认识木难开始……
      可笑,那相遇也是刻意安排的结果……
      正思量着要去哪里?玉笑琴感觉到几道绝非善意的视线,如针芒般刺在后背,回头望去却无半个人影。
      他心生警惕,握紧嗜血红花,向城门走去,还没走几步,面前就出现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守城士兵。
      那么大的排场,他们是来抓我的?玉笑琴不禁愣住。
      他退后了几步,不想已经被人堵了后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双眼薄眯,杀意顿起,拔出宝剑向城门冲去。
      士兵措手不及,被他连砍翻几个。
      “抓住他!决不能让他跑了!”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嚷道。几名士兵迅速包抄,把玉笑琴团团围住,手中长矛纷纷指向他。
      双拳难敌四手,仅凭玉笑琴一人之力无法抵抗那么多敌人,不消半刻,便被他们擒下。
      “干什么抓我!”玉笑琴奋力反抗着。
      忽然众士兵向两边分开,一个衣着华贵的人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到他面前:“玉笑琴你个贱人!本王终于逮到你了!”
      居然开口就骂得如此不堪,玉笑琴怒目而视。来人似乎哪里看到过,可偏偏怎么都想不起来哪里看到过,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贱人!你连本王都不记得了吗?”瑞王爷上去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狠狠道,“你对本王做过的事情,本王可是铭记在心啊!”
      想起来了,他不就是那个企图猥亵自己,后来被一刀阉割的瑞王爷嘛。
      他居然还有脸出来?不知道那以后他日子过得怎么样?
      玉笑琴先是忍不住要笑,随后一阵寒意袭来。那一刀去了他男性尊严,这次落在他手里,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恶毒的手段来对付自己,不会是以牙还牙吧?
      看他双眼充血,面色蜡黄,早已没有了原先的贵气,想必夜夜在梦里啖食笑琴骨肉。
      “把他压回王府,本王要让他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木府中,木难的卧房外,赫连燕焦躁地徘徊。
      一个木家属下急匆匆的跑过来,与赫连燕耳语几句,将玉笑琴被瑞王擒住的消息告诉了他。
      听到消息,赫连燕眉头深锁,真是流年不利,喝水都被呛,玉笑琴前脚刚离开木府,后脚就被抓进了瑞王府,难道真的是上天捉弄?
      他又向屋里望了一眼。刚刚又进去一个大夫,已经是第三个了,不知道情况如何。之前的一个个大夫都说没有希望恢复到原样,气得他只想把这些庸医一个个杀掉。
      大夫从房里走出来,神色凝重,赫连燕连忙迎上前去。
      “木少东主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大夫无不遗憾地说,“年纪轻轻就惨遭横祸,这以后的日子可要困难多了,幸好木家家财万贯,要是换了普通人家……”
      “大夫!”赫连燕喝断大夫的长篇大论,“少东主这腿到底能不能治,你摆句明白话出来。”
      “啊……木少他伤得太重,骨头都粉碎了,恐怕真的是……”
      赫连燕剑眉飞挺,提了提腰刀,剑与剑鞘相碰,发出铿锵之声,吓得大夫一哆嗦,卷了东西就跑。
      “又是一个庸医!”赫连燕咒骂一声,走进屋内。
      木难正坐在床上喝粥,除了脸色略显苍白之外,神色平静无丝毫波澜。司雾则站在木难身边,双眼肿得像核桃,原本是呆呆盯着木难的侧脸,看到赫连燕的举动,眼里又涌上一层雾气。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你的腿吗?”赫连燕恶声恶气道。
      “如果光担心有用的话,我会出巨资请一群人来为我担心的。”
      看到木难如此安然,赫连燕心里反倒更加毛躁,他没好气地把腰刀往桌上一搁,也不说话,给自己倒了杯水,豪饮起来。
      “你派人请傅伯过来一下,受伤了很不方便,有些事情要交待一下。”木难吩咐道。
      赫连燕被他的话吓到了,一不小心被水呛到了,脸涨得通红:“你又不是死了,还什么交待一下!”他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会叫人去的。你快点把粥喝了,我有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情?”被他一句话说得立刻没了胃口。
      “你从昨晚就没吃过东西,等你吃完了我再告诉你!”免得一会又吃不下去伤身体。
      木难望了他一眼他,低头思索,他反复地用勺子搅拌清粥,却没有再吃半口,恐怕很少有人能够在他面前瞒住心事,他抬起头,神情依旧淡然:“是不是笑琴出事了?”

      瑞王府的地牢又湿又暗,还散发出难闻的恶臭,似乎是血水常年残留的味道。幽幽的火把偶尔照过几个人影,跳跃的火苗,发出咝咝的声响。角落里挤满了爬虫,看得人浑身发毛。一般正常的人,没有事是绝对不会到这里来的。
      玉笑琴被人用铁链栓在木架上,锈迹斑斑的链条在他手腕上勒出印痕,血腥味扑鼻而来,他极力忍住,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他抬起头看着瑞王,眼中水波流转,在火光的照耀下发出梦幻般的色彩,明明是美色,却难掩嘲讽之意,
      “贱人!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得意!”瑞王冲上去,一把掐住他脖子,往死里捏。
      呼吸被窒住了,玉笑琴难受得皱起了眉,张开嘴想要呼吸。他奋力挣扎,却被铁链束缚了手脚。
      瑞王咬牙切齿,就差没一口咬上去:“玉笑琴,你若是聪明的话就根本不应该回来!你知不知道本王无时无刻都在想把你抓到之后,该怎样折磨你,让你也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玉笑琴被他抓着拼命摇晃,眼前已经是一片金星,一种麻痹的感觉从手指窜到心脏。
      但他仍然在笑,莫明地就是想笑。也许就这么死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眼看就要昏厥,瑞王突然松了手,一股新鲜的空气顺畅地流到肺部,又是一阵恶心,玉笑琴一下不能适应,猛烈地咳嗽着。
      “本王欣赏你,是你的荣幸,你居然胆大包天对本王下手!今天若是让你留下一块好皮,本王来世羞做人!”
      伴随着瑞王叫嚣,一鞭狠狠地抽上身。这根鞭子浸了盐水,而且布满了细小的倒勾,一鞭抽上去,衣衫当即破碎,胸前血淋淋撕开一道伤口,火辣辣地痛。
      玉笑琴闷哼一声,身子不住一颤。
      “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吧?”
      玉笑琴仍然骄傲地笑道:“做淫亵之事,就不要怕遭殃!”
      “贱人!叫你再嘴硬!”
      一句话换来一顿疯狂的鞭子,一下重过一下,单薄的衣衫被扯成碎片,不能再遮蔽身体。细白的胸前腥红的血痕,弥漫的血腥,更加激发了残忍的兽性,瑞王丝毫不怜惜,几乎陷入癫狂,一下又一下地抡鞭,长鞭卷着空气,发出呜呜的声响。
      玉笑琴咬着唇,忍着痛楚,眼前又涌上一片血色,似乎看不清近在咫尺的事物了。脑中好乱,许多零乱的场景一起重现在脑海里。
      除了红色,还是红色……血的颜色,血的味道,好深,好重……直到不能呼吸……
      突然心里一惊,不是自己的血,是木难的!是从木难腿上流出的血!
      不知道他伤得到底怎么样了?只顾着自己气恼,却把他的伤忘得一干二净?那么多血,是不是很重?
      又是一鞭挥来,鞭尾甩到了脸上,刺痛唤回了飘离的思绪,玉笑琴忍不住呻吟出声。
      瑞王狰狞地笑:“这么就受不了了?好滋味还再后头呢!”他已经是气喘吁吁,养尊处优的他,恐怕玉笑琴是第一个逼他亲自用刑的人吧。
      玉笑琴冷笑一声,没有理他。
      每一个表情都像是对自己的挑衅,瑞王的怒火又窜至高点,对身边一人吼道:“去拿把小刀来!本王要让这个贱人再也做不了男人!”

      哼哼。。。。我不会让一个人独自受苦的。。。顶着锅盖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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