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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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有狗粮吗？要超大袋的那种。”
森一看着站在柜台前穿着旗袍梳着包包头，手里还拿着一把红色雨伞的女孩，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前段时间刚加入万事屋的夜兔吗？还有等在门外的那只大狗是什么鬼？其他的客人都不敢进来了好吗！
“哦呀，好乖的狗狗。”
喂喂，老板你不是在楼顶上午睡吗，为什么忽然出现在店门口，而且还一脸荡漾地捏人家狗狗的肉球？虽然知道你是狗控，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好歹收敛一下啊，那是乖狗狗吗？就算长了一张萌脸，可那身躯简直就是巨兽好嘛！
“汪——！”
“哟西哟西，喜欢罐头吗？对口味有要求吗？”白焱一边抚摸狗狗的大头，一边用商量的口吻跟它对话。“我家的帕克比较喜欢鱼罐头呢，狗粮的话喜欢鸡肉味的。”
“汪汪汪——！”
“噢？我知道了，等会儿让森一那小子给你搬一箱，免费。”
“汪——！”
“真乖，随时欢迎来我们店里玩。”
——绝望了，我对这个没有正常人的世界绝望了。
森一失意体前屈。
眼看店里没有其他客人，他便自觉去仓库搬狗粮了。噢，还有罐头。如果不是老板家里养了一群狗狗，他们店根本不会有宠物类用品。说白了，这些东西都是老板的私人物品。客人不询问的话，就当没有。
“诶？你是谁？”神乐穿过便利店的自动门，将雨伞撑起。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定春对一个陌生人那么友好，就连银桑跟新八唧都会被咬头杀来着。
“定春看上去很喜欢你阿鲁。”
“你好，我是木叶便利店的老板白焱。定春是它的名字吗？”摸了摸被大狗舔湿的头发，白焱往旁边走了两步。“呀，我从小就很有动物缘，特别是犬类。家里也养了好几只，有机会的话带定春来我家玩吧。”
“好啊好啊。”神乐浅紫色的双瞳忽闪忽闪，白焱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定春喜欢的肯定是好人阿鲁。”
“哈哈，银时跟新八唧君没陪你出来吗？”
接过森一拿出来的大包狗粮跟罐头，白焱从店里翻出几条打包用的绳子，动作利用地摞在一起。
“嗯？”神乐一脸戒备地看着眼前这人。
“哟西，这样就比较方便拿回家了。”白焱从地上站起，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灰尘。“银时的草莓牛奶每次都是让新八唧君到我店里买，算是老熟人了，他每周还固定来抢jump呢。前几天路上碰到还跟我提起过你，神乐酱。”
“这样啊……虽然电视剧里戴面罩的一般都是诱拐犯，但是你果然是好人阿鲁。”转了转雨伞，神乐露出一个笑脸。“他们两个去雇主家了，有新的委托阿鲁。我也得赶紧回去了，一共多少钱？”
“不用了，这些都是我家狗狗吃的不是拿来卖的商品。而且开店嘛，进货很便宜，要跟定春好好相处呐。”白焱挥了挥手转身朝店内走去，他看到真纪在通往地下室的门那做了一个隐蔽的手势。“等下次再来买的时候，我会让店员正式上架的，到时候只能打八折噢。”
“谢谢你焱桑，那我就不客气了阿鲁。”神乐很轻松的将地上这一堆狗粮提起。“定春，跟焱桑说再见。”
“汪汪——！”
待一人一狗离开后，店内又恢复了正常营业，白焱跟在真纪身后朝地下室走去。这栋仅仅只有一层的房子当初买下来的时候，就是看中了它的布局。除了临街很方便开店以外，面积也很大。
进门的左手边是收银台跟香烟柜台，中间部分摆放了六个货架，从外到内分别是杂志报刊、膨化零食、干果、面包类、酒水饮料以及日常用品。最右边放了一个大大的冷藏柜，装了一些冷饮跟新鲜的水果，再往里是公用洗手间。正对自动门的方向，尽头处有一扇贴了写着‘非员工勿入’标识牌的木门。
走进这扇木门会发现里面空间其实很小，往前是连接仓库的入口，往右挪两步则是朝下延伸的台阶，墙上每隔一米左右的位置就有一盏小灯正发出暗黄色的光芒。
仓库是白焱特意修建的，一开始并不存在，地下室也一样。
推开眼前这扇黝黑的铁门，真纪往里面走去。映入眼帘的是和便利店面积相仿的空旷大厅，一共十六台电脑以4X4的方式占据了中间的位置。屏幕里透出苍白的光线，以及机器发出的嗡嗡声代表它们正在运行，稍显诡异的是座位上并没有人在。
右侧是机房，正对入口的尽头是卷宗室，里面传来了男男女女的争论声。今天是周日，每周一次的情报整理日，所以原本应该坐在电脑前面的人都在卷宗室里。左侧有一间玻璃隔出来的休息室，紧挨着的是洗手间。
“首领，你来看这个。”真纪在一台电脑前坐下，握着鼠标的右手点开了一个文件。
白焱身上的慵懒一扫而光，眼神带着一丝凝重。“多久了？”
“估计大概半个月，这个数据不一定准确。我们的情报人员好不容易才潜入进去，毕竟那里面全是天人。”
“他们的目的呢？”
“转生乡。”
“转生乡？”
“是的，这是一种新型的毒品，很快就在江户流行起来。听说是从只在边境星球上盛开的植物里提炼出来的，闻到它的味道就能产生强烈的快感，它的成瘾症非常强。与之相对的是它的副作用，基本上吸食过的人身体都半废了。”
“银河系规模最大的犯罪组织……春雨吗？”白焱沉思片刻。“让负责这件事的人退回来，留一个继续跟进就行，不要贸然露出马脚。”
“可是……”
“你们的安全最重要。”
“不是，首领，我想说的是刚刚收到的最新情报说坂田银时接到了一个跟转生乡有关的委托，委托人跟幕府有关系，他的女儿染上了毒瘾。”
“他还真是业务繁忙啊……”
“咳……那我们要派人跟着他吗？”
“不，我亲自来，让你们去会很危险。虽然不能直接跟春雨对上，但是来地球的估计只是其中一个师团的分舰。怎么能让那群海盗随意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呢，正好很久没活动了。对了，帮我找到银时的位置，我回家一趟。”
看着白焱离开的背影，真纪抿了抿嘴唇。江户他们只留下了一部分负责情报收集跟信息处理的人员，战斗部队并没有跟过来，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让首领亲自去处理。
……
然而在家里整理封印卷轴的白焱当天并没有等到手下人的身影，而是在隔天才传来最新消息。
‘神乐、志村新八被抓，坂田银时重伤被桂小太郎救走。’
如果他手上有银时的随身物品，就能赶上了。这具身体跟上辈子如出一辙，而通灵术又是属于时空忍术的一种，所以哪怕是在这个世界也依然可以召唤出曾签订契约的忍犬。凭借帕克灵敏的嗅觉，找人轻而易举。
……
“不要想依靠已经被天人占据的幕府警察机构，我们得靠自己。连你都有点对付不了……看来敌人相当强大，出手的时机应该还未到。喂——！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的同伴被抓了，我不能袖手旁观。”
“就凭你现在这样的身体？”
“人的一生，就像背负着重担走在一条漫长的道路上……这是以前一个名叫德川田信秀的大叔说的……”
“那人是谁啊！那应该是家康公说的吧！”
“我以前只觉得这句话很啰嗦，但老人家的话果然不能轻忽啊……那并不是什么负担，我们大家都捧着非常珍贵的东西……但你在捧着它时，并没有察觉。只有当它从你的手中掉落时，才能察觉到。我感觉很累，不想再背负时……不知何时，又已经将它背在了身上。也许把它抛弃会感觉更轻松一些，但却无法说出口。没有了那负担，走起来就完全没有意思了。”
“好吧……先前在池田屋我还欠你一份人情，走吧。”
“不急，假发。”
银时将和服外套搭在肩上，目光看向房顶的某个位置。“这里可不止我们两个人呢。”
“呀——，被发现了吗？”白焱大大方方的在两人面前现身，一点都没有身为不速之客的自觉。“哟，银时。还有桂君，午安。”
“午安你个头啊！你怎么会在这！”
“不是桂，是假发！不对……条件反射，重来。”
“路过啊路过。”
“白牙？”看到此人，桂有些稍感意外。他以为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见到这个人了，毕竟没有人能够抓住影子，而自己不是在逃跑就是在策划逃跑路线。= =
“白焱，我的名字，现在在歌舞伎町开了一家叫木叶的便利店。桂君，你看上去一点都没变啊。”
“啊？那家店是你开的啊，之前我还去买过美味棒来着。”
“说重点！”银时一把将桂的脑袋按在了地板上。“你到底来干嘛的？假发好忽悠，我可不是他。”
白焱走到银时身旁，一副哥两好的模样搂住对方的肩膀就往屋里走。“别这么紧张，放轻松放轻松。在下不才，正好对医术有点研究。”
桂从地上站起，被砸得一脸血的他还有头晕。看到白焱动了两下就把银时给按在了榻榻米上，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喂喂，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哦，银桑我还是个纯洁boy。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你可要对银桑负责。”
“呵呵。”
“嘶——。”先前被人绑好的绷带被一把撕开，银时忍不住疼得吸了一口气。“我说，白焱sama，能不能温柔点？银桑可是伤患！”
“噢？原来你是伤患啊。”
虽然早就对此人有所了解，但白焱还是低估了对方乱来的程度，眼前这道狰狞的刀伤一直在往外渗血，先前的绷带早就被染红。动作不迅速的话，估计会连皮带肉一块扯下来，那样要承受的痛苦就要更折磨人了。
坂田银时，像极了某个时期的自己。
……
按在身上的双手忽然停下了动作，银时将目光上移，直到对上那双漆黑的瞳孔。
在他的记忆里，‘白牙’所留下的印象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眼睛里只有如坚冰般的寒意。‘木叶便利店’老板则是以平易近人的姿态出现，还带着些许的慵懒与轻佻。现在的白焱，让人捉摸不透，遗世独立。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视线总是会习惯性的去捕捉此人的身影。许许多多的画面凑在一起，却仍然不够完整。
真是个狡猾的人。
“我说，你们两个在干嘛？”桂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了一块毛巾正在往自己脸上抹。“玩木头人游戏吗？银时，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叫上我？还记得当年我们在私塾时，我可是常胜将军。”
“呀，只是在思考要怎么治疗比较好。”白焱双眼微眯，右手合拢成掌，掌心向下朝银时的伤口处移动。
“喂喂喂，这是要直接按上来吗？”银时心脏一阵猛跳，虽然他皮糙肉厚的，但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啊。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瞠目结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只见白焱的右手从掌心处向外散发出一阵淡绿色的光芒，而自己的伤口正以肉眼能见的速度缓慢愈合。
“这……”
白焱回头看了一眼桂，对方正在擦拭脸上血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刚刚所做的一切。
“祖传秘技，不要声张哟。”
骗谁呢！银时朝天翻了个白眼。
“其实我曾经被天人抓去改造过。”
你能编一个更像样点的故事吗？银时从榻榻米上坐起，先前还隐隐作痛的伤口此时已经看不到一丝受过伤的痕迹。如果说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这种治疗手段前所未闻。对方以前从来没有显露过，他也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刨根问底就算了。
“嘛，目的？”
“我大概知道你准备去做什么，既然有桂君陪你一起，那我就不需要去凑热闹了。”
“是吗，可我问的不是这个。”银时慢条斯理地将衣服穿好。“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管这件事。”
“要说原因的话……我身上也背负着某些东西呢，这个说法满意了吗？”
“啊，勉勉强强。”
“没我什么事就先闪了，祝二位武运昌隆。”
……
当天夜里已经睡下的白焱接到收下的传信：转生乡被毁，人质成功救出，春雨损失惨重。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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