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后娘咪咪眼

3、《家庭》前传 1-5

　　黑发的年轻人在咖啡店门口考虑了已经十分钟，眼睛偷偷瞄着咖啡店里唯一的顾客。进去还是不进去？他踌躇不已。自从Draco的婚礼过后，他已经整整四个月没有见到这位Malfoy家的掌权人，当然在他和Draco热恋时他和这位掌权人的关系也不是特别的好。

　　那么，有什么原因可以使得Lucius Malfoy约他见面？还在Muggle咖啡馆？

　　又转了一圈，他决定进去。他和Draco依旧是朋友，朋友的爸爸约他见面他总不能答应又反悔。

　　Lucius和四个月前一样，华丽而高傲，步入中年的他不仅像其他贵族那样大腹便便，反而增添了几分沧桑的气质，尤其吸引女性的注意。

　　就像给Harry端来咖啡的女招待，被他轻轻一瞥，脸就红透了。

　　Harry垂下眼帘，他想起了Draco，Draco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女人注意的焦点。他以前常常以此取笑Draco，Draco不以为意，用绵密的亲吻诉说他的忠贞……

　　“Harry？Harry？”

　　Harry抬起眼，望进那双和Draco一模一样的灰蓝色眼睛，“对不起，Malfoy先生，我走神了。”

　　走神？怕是看到和Draco很像的自己，想起了那个抛弃他的小子了吧？Lucius的眼底掠过冷冷的幽光。“没关系，Harry。希望你不要再走神了，毕竟下面我要说的事情对你还是比较重要的。”

　　“好的。您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呢？”Harry笑的很勉强，他想不出来他和Lucius之间有什么重要事情可以谈。他已经离开政治很久了。

　　Lucius没有说话，从口袋中拿出几张纸递给Harry。

　　Harry疑惑的接过来，刚刚看了几行脸就白了，等到五张纸全部看完，他的下唇已经被咬出了血珠。

　　“我会报复的，Harry！”男人的怒吼在耳边响起，Harry不由的闭起眼，他真的做了。

　　Lucius抚摩着蛇头杖，深表遗憾：“Harry，不得不说，你选人的眼光太差了。或者，”他轻飘飘丢下一句，“Draco的背叛让你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细长的手指狠狠的攥紧了那几张纸，Harry艰涩的开口：“您……您是怎么得到这个的？”其实他更想问的是纸上的内容还有多少人知道。

　　“Malfoy家族在《预言家日报》里有股份，负责娱乐版的主编和记者都是我的一些熟人。”Lucius摇摇头，这个孩子还是太年轻了。“Draco的婚礼仅仅过去四个月，你便甩了三个男朋友，单单这件事被说出去，你的名誉就将遭到极大的损害，更不用说那三个人的添油加醋和莫须有。”发现Harry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他终究不忍，“放心吧，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被修改了记忆，唯一一份笔录我也交给了你。”

　　得到Lucius的保证，Harry多少放下了心。他和Lucius关系不算坏，看在他仍是Draco的朋友的份上，Lucius应该不会在这件事上骗他。“谢谢您。”

　　小心翼翼的把那份泼满污水的笔录收好，Harry抬起眼，看着对面平静而优雅的男人，“Malfoy先生，您想要我做什么？”Malfoy家族的人绝对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情。

　　Lucius扬起眉，耸耸肩，“我什么也不想你做。”

　　Harry诧异的睁圆了双眼。“请您还是直说吧，只要我能办到我绝不推脱。”Lucius不可能什么都不想要。

　　Lucius淡淡一笑，极为高雅的站起身，“如果你非要我说的话，我的确有个小小的想法。”

　　Harry深吸一口气，做好准备接受这个困难的条件。

　　“我希望你能够快乐，不要一直活在回忆里。”

　　在Harry呆滞的目光中，Lucius转身离开，深蓝色的长袍在身后翻滚成美丽的波浪。

　　希望他能够快乐？不活在回忆里？

　　他也想啊，可是每个夜里从心中翻涌而起的冰冷，让他彻夜难眠。每个晚上都在提醒他，那个曾经为他一度与父亲决裂曾经愿意为他而死曾经说永远爱他的人，已经背叛了他，和他视如妹妹的女孩结了婚。

　　那是一种怎样的寒冷，即使是Snape教授调制的顶级睡眠魔药和Muggle世界最好的安眠葯一起吃下去，也冷的无法入睡。过去的甜蜜回忆和五个月前的晴天霹雳交替在眼前变幻，让他痛苦难当。即使和情人的种种亲密也无法抹煞Draco带来的阴冷，他快崩溃了。

　　谁能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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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12月24日，圣诞节前夕，伦敦Candley Cannon队的Quidditch球场人头攒动，座无虚席。在三分之二观众的欢呼声中，Harry高高举起了金色飞贼，旁边是气喘吁吁的火狐队找球手，脸上满满的懊丧和无奈。

　　冬季冠军的争夺战，Candley Cannon队以10胜2平的成绩大获全胜。

　　比赛结束后，球员们都去洗个澡，Harry也不例外。

　　“Hey，Harry，不知道你的仰慕者这一次又送你什么？”腰上围着浴巾的队友嘻嘻笑道。

　　他们说的是今年出现的一个超级有钱的仰慕者，每次比赛过后都会送给Harry一件昂贵的礼物，而且从不署名。

　　“这个问我有什么用，又不是我送给我自己的。”Harry的眼底滑过一抹笑意。他当然很高兴有个铁杆球迷支持他，那些昂贵的礼物非常适宜的装饰了他的家，弄得他也渐渐开始期待那个从未透露信息的球迷的每一次馈赠。

　　Harry走出更衣室，队友们嘻嘻哈哈的跟在他身后，你挤我我挤你，都想成为第一个看到礼物的人。

　　一个球队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Harry，你的仰慕者送的礼物！”

　　在他身后，是无数的鲜红玫瑰，它们被漂亮的各色丝绸包裹，组成一朵巨大的红玫瑰。

　　“好家伙，少说也有几百朵。”“我看有几千朵。”队友们偷偷惊叹。

　　“一共是9999朵，Harry。”工作人员的话引起一阵惊呼。

　　“Merlin，干脆直接求婚好了。”队友们齐齐喊道。

　　Harry有些愣神，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送给他玫瑰，999朵，同时还有他期盼已久的求婚誓言和信誓旦旦的爱语。然而没过一个月，他8年的爱情就成了一个笑话。

　　不不不，Harry用力甩头，距离Draco的婚礼已经快六个月了，他必须要克服什么事情都联想到Draco的习惯！

　　“谢谢你把它送来，一会儿我会拿回家的。”

　　按照惯例，每年圣诞节Quidditch俱乐部都将举行一个Party，用来联络球员和俱乐部管理层的感情和作秀。Harry自是每年都必须参加，意外的，他今年看到一个不应该出现在宴会上的人。

　　“Lucius Malfoy？”他应该在主持自己的圣诞晚宴，不是吗？

　　抬头对上Harry不解的视线，Lucius告别了身边几位花枝招展的夫人小姐，来到Harry身边。“你好啊，Harry。”

　　“你好，Malfoy先生。嗯…您今年也来参加宴会？”

　　Lucius随手从经过的侍者手中拿过两杯火焰威士忌，递给Harry一杯，“今年想来看看一个人。”近两个月Harry倒是安分了许多，乖乖的不是练习比赛就是待在家里看电视，没有来者不拒的招蜂引蝶，令他十分满意。

　　看人？看什么人？这个念头在Harry脑海一闪而过。他没有必要探究Lucius的事情。Harry点点头，“哦。”不知该和Lucius说什么，只好无所事事的对付威士忌。

　　Lucius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一心一意的盯着小口小口喝酒的Harry。他晓得现在不是一个很好的接近Harry的时机，但是上次见到Harry时Harry消瘦的身体让他有些放心不下，雇用的摄影师实力不够，无法在不惊动Harry的情况下拍下Harry的照片，因此他只好亲自出面，看看Harry近况如何。好在Harry没有因为前男友的事情受到太大的打击。

　　被Lucius过于热烈的目光注视的有些不舒服，Harry轻轻拧起眉，“Malfoy先生，有事吗？”

　　“喜欢那些玫瑰吗？”Lucius故作不经意的问起。考虑良久，他还是打算把事情挑明，他不想看到第四个男人趁虚而入。

　　Harry猛地抬起头，惊愕的眼睛映出Lucius的脸庞，“是…您…你…呃…送的？”他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是我送的。”Lucius的嘴角扬起浅浅的微笑，“当然还有以前的那些。”

　　Harry顿时愣住了。Lucius送的那些礼物，他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摆出一副追求的姿态？“为，为什么……”

　　“因为，我想追求你。”Lucius笑意渐浓，“想要你做我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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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Harry当然是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一来，他没有兴趣去做一个有夫之妇的情人，二来，Lucius的外表太过容易让他联想到Draco。

　　Lucius则早就料到会如此，因此并不生气。在Harry的感情空窗期，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时间迅速流逝，很快又过了三个月。

　　三个月Lucius秉持了以往的做法，每次Quidditch比赛后都送Harry漂亮昂贵的礼物，每个星期还有两封含蓄表达爱意的情书。Harry只当Lucius是个球迷，一切按照球星对待球迷的礼物和书信的规格来处理礼物和情书。每次宴会上两人碰到，微微颔首，擦肩而过，仿佛圣诞节那晚的对话从来没有发生过。

　　直到春暖花开，所有的事情又再度开启。

　　“我觉得还是不通知Harry的好，那孩子来了之后一定会很伤心的。”Molly慈祥和善的面容上飘起淡淡的忧伤，她一直把Harry当成自己的儿子来看待，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什么伤害。

　　Fred翻个白眼，“哦，得了，妈妈。如果不通知Harry，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会更伤心的。”

　　“想想吧，妈妈，Harry一直都把自己当成我们家第七个儿子，如今Ginny生孩子，却不通知他，他会多么难过。”George和Fred一唱一和。

　　Ron听着病房里Ginny的喊声，撇撇嘴。“我看还是通知Harry的好，他表现的很盼望今天。”虽然他同样不赞同Harry过来。

　　Arthor和其他几个儿子包括Flur都没有说话。他们能说的已经被Molly说完了，但是似乎还是没有撼动另外三个儿子的决心。

　　一袭红色长袍、挽着高髻的Hermione匆匆走来，口述羽毛笔正在笔记本上记录她即将在几分钟后发布的各种命令，“暂时就这样，”她把笔记本交给助手，“快点回去办好。”

　　她扫了一眼产房外的所有人，不解的眯起眼睛，“Harry呢？”

　　“我们正在讨论要不要通知他。”George摊开手，耸肩。

　　“难道这有什么讨论的必要吗？”Hermione皱起眉，“我以为Harry是Weasley家的第七个儿子。”

　　Arthor叹了口气，“就是因为Harry是我们家的一份子，我才主张不通知他。让他第一时间看到Ginny和Draco的儿子出生，太为难他了。”Harry和Draco一路走来，大家都看在眼里，Ginny在Harry与Draco的婚礼前怀了Draco的孩子已经很对不起Harry，他不希望那个可怜的孩子以Weasley家孩子的身份再一次受到Ginny的伤害。

　　“早知道和晚知道有什么区别么？都一样是伤害。”Hermione冷酷的说，“如果不通知他，他那个性说不定还会认为Weasley家已经不再爱他了。你们也知道，有时候那个家伙比较容易钻牛角尖。”她扭头看向Ron，“亲爱的，通知Harry吧，我想他应该已经做好准备了。”

　　来到圣芒戈医院的Harry满面笑容，眼角眉梢有掩不住的喜气，特别是当他亲手抱起被Lucius取名Helen的小女孩时，他笑的更灿烂了。“我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女孩。”他开心的说，“她可真漂亮。”特别是眼睛，他心里说道。灰蓝色的眼睛，想雪山上澄澈的天空，一如她魅力十足的父亲。

　　他把Helen交还Draco，望着那双令他心碎的眼睛，他笑的完美无缺，“祝贺你，Draco。”

　　Draco对着小婴儿露出专属于父亲的慈爱的笑容，“谢谢你，Harry。她确实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女孩。”现在的他顾不上像以往那样品味深埋Harry眼底的苦涩和忧郁，沾沾自喜于Harry依然爱他的事实，初为人父的喜悦让他忘记了一切。他以前也想过没有孩子也无所谓，但是真正抱起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小婴儿，看到她酷似自己的可爱的容貌，万般柔情油然而生。

　　Harry微微侧身，高高昂起头，这样的姿势眼泪便不会夺眶而出，让大家陪他一起痛苦。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早就知道Draco会有什么反应，但是真正看到这一幕，他的心仍然像被施加钻心剜骨，恨不得就这么死去，再也不用去面对。无法对人言说的被刻意打压在心灵最深处的一丝卑微的渴望彻底破灭，Draco看着Helen时不自觉流露的父爱令他被嫉妒和愤怒交织的火焰焚烧，悲哀、痛苦、辛酸、苦涩，以及再也没有未来的绝望。

　　所有的人都适应了新的角色，只有他，还沉湎在回忆中，无法继续前行。只有他，还被回忆束缚，自欺欺人。

　　他找到Ron和Hermione，“我该回去了。”他说。拒绝了好友们送他回家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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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伦敦似乎一年四季都在下雨，天空永远是阴沉沉的。Harry拢了拢斗篷的高领，雨水刚才已经钻入他的长袍内。

　　下雨了。

　　身边的Muggle们纷纷撑起雨伞，或者钻进出租车，或者去屋檐下避雨，只有Harry依旧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街道中，任凭雨水倾泻在身上。三月的天气并不特别温暖，阴雨弥漫的伦敦的传天更加阴冷，没有雨具没有避雨咒的Harry身体已经瑟瑟发抖，但是他不在乎。身体的寒冷和每天晚上心里的寒冷比起来，不值一提。淋淋雨也好，让雨水浇醒他那沉浸过去不能自拔的昏聩的头脑，把那个背叛他的Draco淹死在心里。

　　雨越下越大，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夜色渐渐笼罩大地。

　　Harry还在游荡，他已经全身湿透，身体冷的像冰，可是他认为还不够，因为他居然还会因为想起Draco柔情似水的亲吻而感到温暖。

　　他是个无可救药的白痴，蠢货，超级大笨蛋！

　　不明白啊，8年的感情Draco说丢就丢，他却怎么也忘不掉，是Malfoy家族的人太薄情，还是他Harry Potter太下贱？

　　是不是只有连生命都消失，才能忘记那个人？

　　眼睛里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涌出，应该是错觉，是雨水落在了脸上而已。

　　低垂着头的Harry发现眼前出现一双精致的皮鞋，他默默的往左走，又往右走，甚至折回头往回走，皮鞋始终拦在他面前。

　　无可奈何的Harry抬起头，一只保养细致的手举着一把伞，伞大部分罩在Harry头顶，隔绝了瓢泼大雨，而手的主人的肩头早已被雨水侵透。

　　“Malfoy先生，你想干什么？”Harry冷漠的开口。

　　“给你送伞。”Lucius把手中的伞往前一送，“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当他从做祖父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却发现Harry不见了。幸好他忠实的属下牢记老板的指令，在今天这个复杂麻烦的日子里要密切关注Harry Potter的一举一动，虽然跟踪的很辛苦，但是Harry涣散的心神使得他们比平时要轻松的多。

　　听说Harry已经在雨里走了一个小时，Lucius立刻赶了过来，可是青年孤寂倔强的背影阻止了他前进的脚步。饱受伤害的青年抗拒一切安慰，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宁可自己舔舐伤口。他只能默默的跟随在Harry身后，期盼这个脆弱又坚强的孩子能突然醒悟过来，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就这样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跟，不知过了多久，眼见得前面的青年已经遥遥欲坠，他赶紧上前。根据他的经验，Harry的体力精神已经开始透支，此时插入最为得当。不需要做太多，最低限度的帮助就可以，不然Harry会因为高傲的自尊拒绝。

　　Harry呆呆的看着那只递过伞的手，现在雨伞全部遮避住了他，Lucius则被倾盆大雨浇透。

　　“呃，您…你…”Harry突然感到身体的凉意，口齿不清起来。Lucius的话大出他的意料，他本以为Lucius会以一副救世主的姿态出现，没想到Lucius却只是送给他一把伞。

　　Lucius心中暗笑，表面上平静无波，“我知道你很强大，可是一直淋雨你也会生病的。我不想打扰你，只是你如果生病，我也会感同身受，当然我知道你不在乎。不过再过两天有Quidditch比赛，你生病的话球迷们会很失望的，所以我希望你为了全世界十五万三千名球迷，保重你自己。”他嘴角扬起最完美的弧度，“来，拿着。”他又一次递过伞，然后心中开始诅咒这倒霉的天气。

　　Harry愣愣的接过伞，把手上还有Lucius的余温。Lucius欠欠身，转身欲走。

　　“那个……”Harry咬咬牙，喊住了Lucius，“你，你有Muggle货币么？我，我想找个旅馆住一晚。”他轻轻咬住下唇。

　　Lucius得意的勾起嘴角。“嗯，我凑巧带了一些，因为有些生意在Muggle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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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在Lucius的安排下，两个人住进了一家豪华酒店。Harry听到Lucius说要一间双人房时仅仅是默默的看了一眼年长的男人，并没有提出异议。

　　进了房间以后，Lucius把Harry按在沙发上，先用干燥咒弄干Harry身体和衣服，又递给他服务生送来的热牛奶，“先暖暖身子，我去放洗澡水。”然后便走进浴室。

　　Harry收回被浴室的门板隔断的视线，双手捧住温暖的牛奶杯，慢慢啜吸了一口，香甜的牛奶顺着咽喉滑入胃中，一时间好像整个身体都暖和了起来。

　　Lucius的接近自然是居心不良，可是此刻的Harry却不想让他离开。明知道不可以，还是贪图年长男人表现出的珍惜爱护的疼爱之情。尽管这些感情都是肤浅的，禁不住深究的，也许到了明天就会成为Lucius连看也不屑去看的泡沫，Harry还是想要让自己感受一番。自己欺骗自己吧，在这个世界，依然还是有人需要他。

　　自从去年圣诞节上Lucius一语惊人，Harry曾经考虑过Lucius为什么会把目标定在他身上。很难想象Lucius那样高傲甚至有洁癖的人可以忍受自己的情人以前的男朋友是自己的儿子，偏偏Lucius就这么向他提出了请求。Harry想不出答案，他自认他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吸引Lucius，他所拥有的Lucius都有，他一直追求的Lucius也拥有，他若成为Lucius的情人Lucius根本无法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如果说是Harry年轻的□□，Merlin啊，Lucius还找不到年轻漂亮的情人么？

　　不知不觉间，一杯牛奶已经见底，Harry的身体已经不再发抖，室内的空调甚至让他有些发热。

　　Lucius还没有从浴室出来。

　　Harry迟疑了一下，走到浴室门口，“Malfoy先生？你还好吗？”

　　几秒钟之后，Lucius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我很好，你再稍等片刻。”同时浴室里发出丁玲哐啷的杂乱声响。

　　Harry歪歪头，突然升起一个念头，Lucius…该不会第一次使用Muggle浴室吧？

　　他不由得嘴角翘了起来。这样很不厚道，毕竟Lucius是为了他才去吃螃蟹的，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想笑。不知道里面搞成什么样了啊，希望回头退房的时候不会有麻烦。

　　Harry又等待了十分钟，Lucius终于从浴室里出来，铂金色的长发还残留水珠，眼底尚有掩盖不住的懊恼。“咳咳，”他清清嗓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Harry点点头，径自走进浴室。他没有说话，否则他怕他会笑出声来。

　　浴室里一切安好，不过依然能感受到魔法波动，Harry好笑的摇摇头，看来刚才的情形非常惨烈。

　　脱下衣物，Harry进入放满热水的按摩浴缸，轻柔的水波立刻包裹了他。适宜的热度温暖了全身，直直闯进了心里。不得不说，Malfoy家族是天生的完美爱人，如果他们想要宠爱某个人，真真是没有人能够逃脱他们编织的爱网。那种小心翼翼如宝贝易碎物品的态度和行动，足以让无数意志坚定的人化为绕指柔。Harry冷冷的嗤笑，Draco绝对是他父亲完美的拷贝，这种看似全心全意的包含爱意的宠溺他以前从Draco那里领教的太多了，完全可以以假乱真的所谓爱情，甚至骗过了Harry身边所有的人。Malfoy家的人都是天生演技高超的骗子，他们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必须打0.5折才能相信。

　　“Harry，你的衣服我放在门外了。”Lucius敲门。

　　衣服？Harry的眼睛瞥见角落里脱下的衣物，他的衣服都在，那么就是说Lucius又给他送来一套。

　　无话可说，务求完美的Malfoy家族。

　　Harry走出浴室，“Malfoy先生，你也洗洗吧。”

　　“好。”沐浴完的Harry穿着Lucius买的熨帖的衣物，突出了秀美的大眼睛和细韧的腰肢，两条修长笔直的腿让Lucius看直了眼。他决定回头要好好奖励一下那个Muggle司机，办事能力相当出色。

　　眼见得Lucius走到浴室门口，Harry冷不丁的问道，“Malfoy先生，你喜欢我的身体？”Lucius适才的失态他看在眼中，虽然不知道自己排骨一样的身体有什么吸引力，他还是决定试探看看。

　　Lucius一顿，高雅的回过身，“Harry，确切的说，是我爱你，包括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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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完蛋了，我本来以为5000-6000就能结束，可是现在快7000了还没有一个吻，哭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