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
那位姓朱的先生时不时地总爱吸一下鼻子，面部肌肉也随之耸动。他那边做出让步，可以留出一天时间给单心筹钱，过了明天的这个时候，他就得带着簪子回到他的城市了。商谈完，朱先生就先走了，高老板让柜台的工作人员给她按了几个数字，如果明天她要来取这物件的话，本金加上手续费，四万五。
“姑娘，您可想好了。说句不该说的，您这簪子卖的时候是四千，因为真不是贵重的东西，你再花几万块买回来，可不值当。”
单心知道对方一番好意，点点头，说：“谢谢，我考虑考虑。”
手机上显示了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程蔚然打的，一方面，那会儿没顾得上她，而且，她不确定是否能在电话里听到程蔚然的声音。
她踌躇着回拨回去，对方接了电话，张口就来了一句：“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不接，还以为是遇到骗子了呢，你到底在干嘛？”
万幸，声音虽然小，听着费力，但至少能听到程蔚然说的是什么。
“我遇到一点急事。”她顿了一下，现在是四万五了。
“什么事？”
她没有直接解释遇到的具体事情，只说：“程小姐，你愿意相信我吗？我知道找你借钱很唐突，而且可能需要好几万……”
知道和自己发短信的是单心本人而不是骗子，程蔚然就放心，电话那头，她靠着桌子，一手敲着桌面一边说：“没事，我人傻钱多，你就说借多少吧？”
“四万五。”
蔚然手指敲着桌面，沉默了几秒 ，说：“给你凑个整，五万，等会就转账给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
“等你那边办完事之后，就来江都，帮我们家做事，每个月的工资抵扣你的借款。Ok？”程蔚然从单心的前几句话语里听出了窘迫，她大概不是个能向人开口借钱的人，为了让她安心一些，程蔚然就提出这样的交换条件。
“好，”单心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地，“还有，谢谢你！”
程蔚然唇角上翘着挂了电话，之后立马查了查自己的账户，黄孟瑶是怎么回事，上个月的信用卡她竟然没有帮忙还上。没工作的程蔚然经济还没有独立，那会儿嘴快借出去五万，这个月的零花钱紧巴的够呛。她去车库开了一辆宝马出去，直奔黄孟瑶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她刚要和黄孟瑶说话，那个细腰大胸的助理刚刚好就站在门外，手里抱着文件。黄孟瑶视程蔚然如空气，朝助理招招手，对方进来汇报完工作，黄孟瑶再交代了哪些哪些要怎么做云云，程蔚然两膝并拢微微偏向一侧，装乖地坐在沙发上，无比淑女。终于，黄孟瑶有空理她了，转过脸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
原本蔚然以为黄孟瑶会向以往那样问“又没钱了？”之类的话，没想到她妈开口第一句说的：“今天开始，不许开车。”
“啊？Mo？Mo？mo？”蔚然惊得都不由得说起韩语了，说完拍拍自己的嘴，问，“我干什么了，为什么不让我开车？”
“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看。”黄孟瑶把IPAD扔给她，视频不长，但是车牌号被拍得一清二楚，飚车了呗，超速行驶了呗，警察叔叔找上门了呗。
“要不是律师出面处理的好，可不是两千块能了的事，听说你还在路上跟人别车，你这才刚学会驾照就想上天的是吗？ ”
“花了两千呀？没事，我改明儿给你挣回来。 ”
“你这丫头要把我气死。”黄孟瑶忍不住在蔚然腰上揪了一把，疼得她哇哇直叫。
“要只是这样就算了，那个什么公司的一个经纪人来找过我，说能不能聘请我的司机给他公司的艺人开车，真的是rio脸大好吗？”
对于黄孟瑶嘴里蹦出什么话，程蔚然都不应该惊讶的，只是这样的网络用语她说起来竟然毫无违和感，果然是黄孟瑶。
“……不过你跟这经纪公司怎么搭上关系的，这家的明星是谁呀，这么没礼貌？现在的明星赚钱这么容易，连个司机都请不起还非得要我的？再说，我能让你去开车？”
蔚然装作欣赏着自己的手指甲，想了想说：“你看到那视频了吗，那被包围的那辆车里面坐的是元珩，我就是想帮他们一把。被这些老司机前后夹击多危险呀，万一车祸了怎么办？”
“那你就没想你自己会不会车祸。哎哟，我怎么养了你这么蠢的闺女。”黄孟瑶扶额，“别给我说那些废话，好好在家待着，少出门。一出去就惹祸。 ”
程蔚然心里咯噔了一下，转念想想，说：“你把我弄回国就是要禁足我吗？当然不是，你是要培养我成为一个文能从艺，武能经商的人才，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不让我出门呢。虽然我回来这段时间看着是混日子，但是，我还是很留意我们家公司的经营状况。虽然我没有看过财务报表，单从每天的客流量还是可以看出一些问题的，百货的经营状况远不及前两年，毕竟电商网购将蛋糕切走了好大一块，而营业收入又跑不过成本的提高，如果还是依以往的发展模式一成不变的话，唔……”她故作深沉地摇着头。
黄孟瑶听她这么说倒有些兴趣了，她不是商科学生，也没经营过公司的事务，能有一些见地也是值得欣慰的。
“你说了这么多，对策呢？ ”
“我的对策不成熟，这种专业的事情自然需要公司的事业部企划部什么的来一同规划咯，不过我可以给一点意见。经常逛我们百货商场的是哪些人呢？爱逛街的，时尚的，不差钱的年轻人居多，那么他们最喜欢什么呢？追求潮流啦，爱美啦！但是商场有这么多家，他们凭什么就要来我们这家呢？提升level，网络炒作营销是一方面，而我们可以请代言人，越青春越时尚形象越正面的越好，比如最近很火的陈茵茵啦，元珩啦……”
“说了半天，你把坑挖在这的，你想找元珩就直说，老听你提起元珩，到底是个什么人？”黄孟瑶也放松地坐到椅子上。
“你去了解他之后，保证你喜欢。如果请他当我们百货的代言人，那效果，肯定好！”
黄孟瑶笑出声来，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把单心的话当真了，说：“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有什么需要的，联系我助理，她会全权辅助你。”
程蔚然吞了一口唾沫，她扯淡了半天还没到正题，钱哪！
“可不可以先支给我10万？”
“10万，太多了点吧，你做什么？ ”
“打点肯定是要钱的呀。”
“不行，减半，你手里不是还有信用卡吗。”黄孟瑶还是把她当个孩子，自然也要让她节制一些。
“好吧，那7万行吗？也就你两个包包的钱，你看我都没买那么多包。 ”
“5万！ ”
“好好好，5万就5万，就这样就这样，不能再少了。”黄孟瑶守财，在她那里要钱不拿出一点套路是不行的，求其上而的其中，5万到手。早知道，应该张口20万，没准能多拿点。
拿到钱，程蔚然呼出一口气，自己这个富二代当得也真够窝囊的，要钱这么困难，说好的女儿要富养呢？还是当初上学好。
她把钱转给单心，一会儿手机上来了一张图，她放大了看，是一张借据：
借条
今借到程蔚然人民币五万元整，所有款项已收到。单心和程蔚然达成协议，自借款之日起，单心将为程蔚然服务，以每月工资抵扣借款，直至借款还清，协议方可终止。
借款人：单心
身份证号：xxxxxxxxxxxxx
程蔚然看了这个借条，不知道这个借条有没有法律效应，不过单心这样严肃的态度倒是把她震了一下。她看看下方的身份证号，整整比自己小了一岁，同是射手座。
“可是她除了开车比较刺激，其他完全看不出哪里像射手座呀。”她自言自语。
***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