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汀的早晨（综漫》墨然不语

28、黑执事 § 黑暗的尽头

　　I
　　她虽然应该称呼伯爵，不过介于‘幽灵’的身份，不改动也罢。

　　夏尔-凡多姆海威聪明如斯，早明白了没有什么幽灵存在。就算是有，玛汀十有八九也不是幽灵。

　　但是这个身份是久远的回忆。一点点的天真，加上双方少许的善意，构成互不揭破的默契。
　　模糊来算，少女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好久不见。”
　　夏尔怔默几秒，轻轻回应。

　　知道伯爵接下来没话说，玛汀自觉地接上，也顺便圆个谎：“打扰了。不过，这次仍旧只有一天。”

　　“是吗…” 少年紧了紧手柄，无意义地喃语，忽然抬起头看向折原临也，“这位是？”

　　虽然玛汀对他没威胁不过陌生人不可能放着不管那也太随便了。
　　噫x OAQ 玛汀光顾着装B一下忘了临娘，这会儿突然就傻了。

　　卧槽要怎么解释？

　　II
　　“玛汀小姐，是旅行者吧。”

　　在少女想出合理的说辞前，恶魔已经一发正中红心。

　　这货绝对是在报复！玛汀郁闷地想。报复自己之前吐槽他是下人，还有揭破他身份的事情…
　　我偶尔装个B容易嘛我！

　　不过这样也罢，折原临也的身份就好解释了。

　　以防万一，为了不让恶魔兴致上来做些奇怪的实验，玛汀没有提自己房间里的东西会一起消失的事情，只说折原临也是自己的同伴。

　　夏尔的态度倒是没什么变化。虽然解开了‘幽灵先生’的谜题，少女救了他这一点没有改变。再说面对昨天还看着年幼软萌夏尔今天就见到高冷傲娇伯爵的玛汀，他自己也感觉很奇怪。

　　就像是…把自己的过去藏在了一个小盒子里，交给别人保管。

　　拿着这个盒子的人，对他的印象一直是天真软萌的模样。

　　而自己早已经历重重灾难，坠入黑暗，永远不能逃离恶魔的掌心。

　　何其可悲。

　　面对玛汀，互相虽有善意，却没什么好说的。
　　夏尔这几年经历的事情，少女没办法理解和感受；少女所见到的天真的小男孩，夏尔也早已忘记。

　　相顾无言。

　　‘当——当——当———’
　　墙角的座钟突然响了起来。
　　下午茶时间到了。

　　伯爵扫了眼漆黑的执事，“塞巴斯蒂安，去准备茶点。”

　　恶魔恭顺地鞠躬“是，我的主人。”

　　III
　　“今天的下午茶是加了意式干果仁酸醋酱的瑞士莙荙蒸糕，佐以蘑菇和…”
　　身材高挑的执事君在那边滔滔不绝，夏尔三人面无表情。

　　夏尔是不感兴趣，玛汀是听不懂，她不确定折原临也听懂了没有，不过也无意询问。

　　塞巴斯蒂安又BB了一会儿，看着伯爵不理他直接开始吃了，便从口袋里掏出怀表，欠身道“那么少爷，我先去准备接待客人了。”

　　啊……晚上有舞会来着。
　　玛汀他们一搅和，夏尔都快忘了这事——他本来也不想腾出多少空间给这种无聊的事情来——而且他讨厌跳舞。

　　但是应酬，在上流社会的贵族间是必不可少的。

　　对了，玛汀和她的朋友要怎么安置呢？
　　虽说双方相处得挺融洽的，好吃好喝招待着，不过见人家有事，少女表示自己会待在房间里不出来。

　　夏尔却觉得略无趣。

　　他喝了一口红茶，突然提出“要不要参加今晚的舞会？”

　　“哈？” 帅比脸妹子就惊了，你们贵族的舞会是能随便邀请乱七八糟的人进来的吗？这样真的好吗？

　　想归想，她还是礼貌地拒绝了“算了，我不会跳舞。”
　　不会跳这个时代的舞。

　　伯爵已经从塞巴斯蒂安那里得知了时空旅行者的性质，应该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是吗。”少年兴致缺缺地把玩着红茶杯，又问“以后的世界…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IV
　　他没有问自己的未来是怎样的。
　　是觉得玛汀也不一定知道，还是已经不屑去问？

　　无论如何…
　　面前的少年，已经回不了头了。

　　既然这样，即使知道结局，也没什么意思。
　　因为现在，此时此刻，他已经对自己唯一的下场了然于心。

　　“有吧。德国和英国开战了，最后是英国赢。格局发生了变化，许多关系都对调了。”

　　讲到自己国家，夏尔终是略微上了心。听到英国赢了他似乎挺高兴的，不过没有特别高兴，也没问细节。

　　沉默一会儿，伯爵放下杯子，对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塞巴斯蒂安说“去给他们准备两套礼服。”

　　OAQ喂喂我不是说了不去嘛，你这小鬼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呢？
　　玛汀虚着眼，到底顾及到边上还有只恶魔，没敢说什么。

　　“不想跳就不跳，” 夏尔起身俯视少女，“ 不过，或许没有下一次了。”

　　见到活着的、这样的夏尔，不知道有没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