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莫离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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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因为留老爷刚刚过世，所以留家今年并不需要如同往年一般那么多过年节的东西。这一天，留凌与留昉俩人就借着酒劲，睡到了午时才清醒。楚飞虹早就已经遛到磨牙巷许家去与惜虹姐姐叙旧了。
楚惜虹与许满川的感情出奇地好，照例说七年之痒，两人成亲也快六年了，许满川还跟个糖似的粘在楚惜虹身边，着实是令人羡慕。
“老板居然舍得放你出来晏城出来做任务，也真是难得。是不是店里来了新的妹妹了？”闲聊间，楚惜虹无意中问了一句。
“是啊。来了一个小妹妹，叫翩虹。惜虹姐姐，你怎么知道？”楚飞虹好奇地问。其实，她知道，当年她到了鸿运阁以后，没过多久楚惜虹就经常不在鸿运阁里，可能是出外了。她其实不想证实岳舒泽把翩虹捡回来是顶替她的，希望楚惜虹给她一个其他的答案。
然而，楚惜虹让她失望了：“当然是店里有人，才会让你出来牵红线。老板就是这样的，总是捡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回来，在鸿运阁养个六七年，就放出来做任务。我以前听带我的留虹姐姐提过，在鸿运阁呆过最长的掌柜是一个叫越虹的姐姐，她喜欢我们岳老板，只不过，过了十多年以后，她还是离开鸿运阁嫁人去了。”
“十多年？”楚飞虹心里又有一根叫心酸的弦被人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可她转念一想，岳舒泽现在看来也不过二三十岁，收留她们的应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对啊，十多年。”楚惜虹淡淡地说道，“老板收留我得时候便是这副模样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见他有什么变化。不知你发现了没有，老板捡回来的每一个女孩名字里都会带一个彩虹的虹字。也不知是不是老板有个喜欢的姑娘就叫彩虹？所以他才会如此念念不忘。”
说着说着，楚惜虹忽然不再看向她，眼神变得渺远了起来，仿佛沉浸在过去的某些回忆中。
“小飞虹，千万别喜欢上老板。那会是一种很钝很钝的痛。”楚惜虹说着，又自嘲式地笑了笑说，“不过，老板这么个温和体贴的谦谦君子，长得好，对人也好……这个样子，又怎能让人不动心呢。我也动过心。”
“那你怎么会离开京城和满川姐夫成亲？”楚飞虹几乎脱口而出。
楚惜虹听了她的问题，忽然又恢复了原先温柔的笑：“大约是我不够执着吧。我的红线牵着满川，一见到他，以前对老板的执着便都消散了。老板像是水中的月亮，我再怎么喜欢，我也捞不着，所以，我屈从了现实的温暖。以前，我总以为我是特别的，我可以等得到鸿运阁的珠宝都卖完，还清所有的恩情，和他在一起。可遇见满川以后我才发现。我是一个需要温暖的平凡女人，我等不起一份虚无缥缈的感情，爱不起一个永远如一的人，抵不住诱惑，拒绝不了现世的温暖。”
“有一次，满川走到店里，他看上了‘芳华’那是一条红宝石项链。我去月老庙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名字居然另一端牵着我。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楚惜虹笑了，后来便安静地泡茶，不再多说什么。
【二十九】
楚飞虹在许家院子里的秋千上坐了好久好久，她忽然很希望时间可以停一停，别走得那么快，别告诉她什么真相，让她留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可她又希望时间快点走，走得再快一点，让她看见未来，她想知道真正的结局，也许她真的是特别的呢，也许她真的可以陪他看细水长流呢？
楚飞虹忽然羡慕起能进入鸿运阁的有缘人们，他们能找到自己的姻缘，幸福地过下去。
等楚飞虹回到留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留家门前的两盏白色灯笼也都亮了起来。
留凌见到她回来，忽然很高兴，连忙问：“飞虹，你今儿去哪了？我找了你一整天都不见人，原本还想和你出去采买点东西的。”见她神色不对，留凌连忙用手续探了探她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怎么了？怎么看着这么没精神？发生什么事了？”
听留凌这么一问，楚飞虹这才回过神来，浅笑着说：“我今儿出去街上玩了，看你们还在休息，就没喊你们。没什么事，就事玩得有点累了。”
“是吗？”留凌想问，却也知道自己现在还是个“男子”不好和楚飞虹太过亲密，便没继续问，只是说，“那你好好休息。”
楚飞虹点了点头，忽然回过神来双眼看着留凌，双手拉住她，轻声地问：“留凌，你喜欢留昉吗？”
留凌的脸微微地红了，连忙抽出自己被楚飞虹拉着的手说：“你说什么呢，我们是兄弟。”
“那你喜欢唐太医吗？”
“飞虹，你是玩累了吧，都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快回去休息。”
看来，月老的红线，能被牵回来的都是好姻缘啊。
“我就随便问问，你别在意啊。我先回房休息了。明儿我们再聊。”楚飞虹说完就回房了。
躺在客房里，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脑中不停地回想着惜虹的话“他对谁都好，对谁都一样好。让人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让人无法捉摸。他会喜欢我们吗？我觉得会，可那只是喜欢，也只能是喜欢。我是一个需要温暖的平凡女人，我等不起一份虚无缥缈的感情，爱不起一个永远如一的人，抵不住诱惑，拒绝不了现世的温暖。”
忽的，楚飞虹也不确定，自己对岳舒泽究竟是喜欢，还是依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抵住一份现实的温暖，能不能拒绝得了诱惑，能不能等得起岳舒泽那一份喜欢。
老板从来不说，她也从来不敢问，生怕，生怕他的答案是否定的，生怕他会急着将自己往外推。她的未来在哪里呢？她也会像惜虹姐姐一般，遇到一个有缘人，然后像每一个平凡的女孩一样嫁人生子吗？这天夜里，楚飞虹又开始辗转反侧，到第二天清晨才稍微眯了眯眼睛。
【三十】
连续失眠了好几天，某一天清早，楚飞虹刚睡着没多久，留凌便来敲她的门了。
“楚姑娘，楚姑娘。”留凌连续地敲了好多次都不见楚飞虹答应，于是便连声喊她。
被打搅了睡眠的楚飞虹，心情不大好，但又禁不住留凌不停地敲门，眼睛一睁，随便往身上搭了一件袍子，趿着鞋，轻轻把门打开，一把将留凌拉入了自己的房间，复而把门关上。径自往床上躺着。
殊不知，留凌身后还站着一个留昉。
什么情况？
屋里的留凌，屋外的留昉，同时露出了同样的莫名的表情。
眯了一会以后，楚飞虹忽然坐了起来，眉眼弯弯地对留凌露出了一个“诚恳”的笑容，然后就开始对留凌“动手动脚”起来。
“啊？飞虹你干嘛？”
楚飞虹轻声说：“一会你就知道啦。”说着她便开始扒下留凌的衣服。
“你……你今天怎么了？没睡醒吗？”
留昉听到屋里留凌的声音，连忙大声说：“楚姑娘，恕我兄弟冒昧，烦请您把门打开。”
听到留昉的话，楚飞虹没开门，倒是她对门的唐少钦开了门，走到留昉身边轻轻地拍拍留昉的肩膀说：“留公子，不会出什么事的，你就陪我在这院子里，下盘棋吧。”
屋里死死抓住自己中衣的留凌看着楚飞虹把从她身上脱下来的外衣全部拿走了，还在箱子里面翻找着什么，忽然就明白楚飞虹想干什么了，连忙说：“楚姑娘，我知道你要干嘛了。别这样，你冷静点，听我说……”
“说什么呀？”楚飞虹轻声回答，双手灵巧地将一身镶着蓝边的白色襦裙往留凌身上穿。“你不是喜欢留昉吗？现在就是你恢复女儿身的最佳时机。你放心吧，我保证把你打扮得美美的出现在留昉面前。”
而在门外听到留凌叫喊声的留昉，根本就坐不住，想冲到楚飞虹房里把留凌拉出来。只是被唐少钦一把拉住了。“放心吧，楚姑娘一介女流能对留凌做什么，还是陪我下棋吧。”留昉哪里有心思下棋，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楚飞虹的房门，仿佛这么盯着楚飞虹就不会对留凌做什么一样。
被楚飞虹用力按在椅子上的留凌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了。“别再说话了。难道你想一辈子都穿着男装和留昉称兄道弟吗？”
留凌摇摇头。
楚飞虹见状，连忙将留凌的头发拆开，重新为她梳了一个少女的发式。
一番动作下来，楚飞虹倒是累出了一身汗。不过看着留凌忽然从一个少年，变成了一个娇俏可人的女儿家，成就感还是有的。就是左看右看都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怎么了？”留凌见楚飞虹不满意地左看右看问道。
“总觉得哪里不对。”
留凌看了看楚飞虹，又看了看自己。忽然两人同时发现了问题！
楚飞虹刚才迷迷糊糊地，竟是忘了把留凌的束胸扒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莫离第十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