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3、第 23 章 ...
-
次日，包拯又去了八王府打听消息。
八王爷果然带出了劲爆的消息：“庞妃取走的那一匹天净纱并没有自用，而是在庞家长子庞吉大婚那天送与了新娘。至于凶手武功高强一说又有些不太对，听说庞吉体弱多病，右手天生残疾。反倒是二子庞林乃御林军统领，武艺高强。”
“慢着，五爷说庞吉右手天生残疾？”
“不错，听说他手无缚鸡之力，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事吧。”
“呵呵，王爷不知，案件真相往往都隐藏在那不可能之中。我看这庞吉定有可疑。我要试他一试。”
“哎，你算了吧，那庞昱老儿一向与你不和，正愁找不到理由呢，你倒是送上门去了。”“谁说我要与他当面对峙，我不兴暗地里调查？”
“随你随你，皇上给你五天时间，也着实太紧了些，需不需我去请皇上我给几天？”
“多谢王爷关心。五天时间越紧，包拯的决心就越大，定不辱命。”
八王爷点点头“如此说，你也好自为知吧。”
回到府里，包拯将怀疑庞吉之事向展昭和公孙策讲述了一遍。
公孙策道：“大人怀疑那庞吉便是凶手？”
“现在他的嫌疑最大。展护卫，你夜探庞府，看看一这庞吉能否漏出些马脚来。却万万不可打草惊蛇。”“是，大人。”展昭出了书房，换上一身夜行衣，纵身来到房上，向太师府方向奔去。
前行不远，突然一个黑色事物飞快的向他面部袭来，展昭挥手用剑鞘格挡开来，东西掉在房上滚落在脚边，原来是个被啃了大半的苹果。
“哈哈，我说谁大半夜不睡觉在房上瞎窜，原来是展小猫呀。”白玉堂从暗处站了出来。
展昭皱了皱眉：“展某有要事要办，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白玉堂抽了抽鼻子：“小爷在房上看夜景正高兴呢，突然就闻到一股猫骚味，败了兴致，你竟然还说是我无理取闹。”
“白玉堂，你说够了没，展某真的有要事，你让开。”白玉堂痞赖的站在他前面随着他身形左挡右挡。
展昭终于怒了：“你有完没完，再不让开，休怪我。。。”话还没说完，白玉堂突然轰的倒在房上，房上将瓦片也砸落不少。
展昭一看愣了：“白兄，你怎么了？”
院内立刻亮起了灯，有人已出了房门问道：“是谁？”不一会儿，三娘两口子，二三四鼠，还有晨曦也都来到了院中。
白玉堂抬头对着展昭嘻嘻一笑，转脸便捂住胸口：“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
欧阳春等人连忙跳上屋顶，就要对着展昭动手，待看清面孔是谁都呆住了
。欧阳春道：“展兄，你如此打扮是要去做什么？”展昭无奈，只得将事情向欧阳春等人说了。
白玉堂一听立刻兴奋起来：“猫儿，你带我一起去吧。”
“展某是在公干，带你去做甚？”
“二人有个照应也好嘛。”
“展某习惯了独来独往。”白玉堂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动他。
“五哥，你怎么了？上面到底是什么人？”晨曦在下面看的不是很清楚，只好高声问着。
白玉堂眼珠一转，冲下面回道：“暮阳，我受伤了，我好疼呀。”
晨曦一听急了：“什么？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白玉堂正要回话，展昭一把捏住他的下颚，顿时让他说不出话来。
白玉堂一把推开他，揉了揉被捏的生痛的脸颊：“我们家暮阳可是仰慕你的很那。若我说是你打伤了我，那你在他心中的印象可是会大打折一落千丈的。”
“闭住嘴，只准看不许动手！”展昭冷冷的扔出一句话。
白玉堂得意的抬抬下巴，又冲下边晨曦道：“没事，不小心摔了一下，被瓦片划了手。我去医馆一趟，你们都去歇息吧。”
欧阳春几人跳下房来：“没事，没事，不用管他了，一点小伤而已。”
晨曦莫名其妙的被推进了房中，心里还喑自嘀咕着：“只是划了手，下来包扎一下不行吗？还要去医馆，难道很严重？”
展昭与白玉堂不一会便来到了庞太师府。
白玉堂问道：“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不是我们，是我。你只需在一旁静静的待着就行。”
“哼”白玉堂呲了呲牙：“只是说一下你的计划，我又不会抢你的功劳。”
展昭不理他，轻轻一点，跃向南边的房去。
白玉堂连忙也跟了上去。两人停在一个院落的假山旁“来这里做什么？”
“这个院子便是庞吉的住所，他也许深藏不露，你我不能太靠近了以免打草惊蛇，只能远远观察。”
“你想做缩头乌龟你就做，小爷可不做。”说着身子一动便想出去。
展昭一把拉住他：“白兄，事关重大，你不能擅动连累了包大人。”正拉扯中突然发现有人走了过来，两人连忙将身子缩进了假山内。
来人走近，原来是两个婢女，其中一个正哀哀哭泣。
另一个正解劝着：“梅儿，你再忍耐上一年半载，契约一到就能出府了。”
“彩儿姐姐，你说我如何能活到那个时候，每日里被他。。。他。。。。”那婢女象是无法再说下去，只是更压抑的哭着。
另一个也抹着眼泪道：“谁叫我们身份卑贱呢，更摊上这样不正常的主子，这就是命吧。”
正哭着，突然一个黑影闪在面前，两人来不及反应便被点住了穴道。
白玉堂将两人拉入假山内，故意压低嗓子说：“我不会伤害你们，只是问几个问题。只要你们不大叫大嚷，我就帮你们解开穴道，听懂了就点点头。”两个婢女惊恐万分，瞪大眼睛点了点头。展昭无奈摇摇头，只得随他去了。
白玉堂给她们解了穴道并向其中那个哭泣的婢女梅儿问道：“你们是这所院子的婢女吗？”
“是。是是。。。”那梅儿打着颤结结巴巴的回答。
“你不用紧张，这里绝对没人伤害你们。”展昭突然说话。
假山洞里很黑，两个婢女根本无法看清里面情况，反倒是他二人武功高强，在黑暗中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展昭看她们吓的瑟瑟发抖，便忍不住出开口安慰。
两个婢女猛的听到另一人开口说话，更是吓了一跳。但听此人虽语气低沉，但似乎有种令人安心的魔力，竟然慢慢平静下来，没有那么害怕了。
展昭问道：“请问两位姑娘，你们是否是庞吉庞公子的婢女？”
“回爷的话，我是公子的婢女，彩儿姐姐是大少奶奶的贴身婢女。”“哦？庞公子夫妻二人为何连婢女也分的如此清楚？”
“嗯，是。。是。。。”两个婢女迟疑不言。
展昭也不急着追问，又道：“那庞公子是否是个左撇子？”“是，大少爷天生右手残疾，只能使用左手。”
“那庞吉是否会武功？是否会在深夜外出？”
“不知道，不知道。”两人连忙摇头。
展昭从身上取出火折子点亮：“两位请看。”展昭一手亮出官府令牌
。“在下乃是官府中人，正在调查一起案子，希望两位姑娘配合。”
“两位大人，奴婢们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两人相视一眼忙跪下不停叩头。
展昭也不拦她们，只是又将令牌往她们眼前送了送：“你们心中所惧怕的人，在这个人眼里，无非也如寻常人一般。如今我们受命来调查，只怕是你们想说也要说，不想说也得说了。”
那彩儿仍是伏在地上，梅儿却抬起了头，正要说话却又被那彩儿一把拉住：“妹妹。。。”摇了摇头。梅儿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展昭：“我能问一下大人的名讳吗？”
“在下开封府展昭。”“开封府。。。展昭！”梅儿眼神忽的亮了：“展大人，您是包大人派来的吗？”展昭点点头：“是，你有何隐情，尽管道来。”彩儿低头虽仍不说话，但却放开了抓住梅儿的手。
梅儿用力咬了咬唇，象是下了决心一般，伸手将衣袖拉高。
展昭一愣，只见那入眼的皮肤青紫相间，新伤旧痕重叠不穷，十分骇人。白玉堂也是呆住：“谁人如此狠心，竟然下这样的重手。”梅儿伸手又要解开上衣，彩儿跳起来：“妹妹，不要，住手吧。”说着便泣不成声起来。
梅儿摇摇头：“这破烂躯体，有何再难堪的。”说着已将上衣除下，只着肚兜。
展昭双眉紧皱，眼中怒火渐渐烧起，白玉堂开始将目光躲开，但听到展昭握拳咯喀作响，便忍不住又看了过去。眼光一扫，竟也呆立当场：只见这少女身子上布满了和手臂一样的伤痕，更多了很多齿痕。。。。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白玉堂不忍再看，转过脸去。展昭轻轻将衣服帮她拉起：“告诉我，这是谁干的。”语气平静，却能听出那漫天的怒火。
“庞吉，那个疯子。”梅儿平静的说道：“庞家象我这样受苦的姐妹有很多，甚至有些消失的连尸首都不知在哪里。展大人，你说，包大人会为我们做主吗？那个疯子会遭到报应吗？”
看着那双悲愤的却又带着希冀的目光，展昭沉重而又坚定的点点头：“一定会，展昭在此发誓，定要将他绳之于法，还你们一个公道。”
梅儿拉起彩儿高兴的说道：“姐姐你听到了吗？展大人一定会我们报仇的，”说完她突然又跪了下来：“展大人，多谢！”然后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展昭连忙上前想要将她扶起，梅儿却猛的向撞向左侧的假山。。。。彩儿刚想大叫又连忙死死捂住嘴，眼泪不住的流出来。白玉堂将梅儿扶起靠在自已怀中，梅儿仍露出一丝浅笑：“展大人，多谢。。。”便阖目去了。
展昭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彩儿姑娘，梅儿姑娘是否还有家人？”彩儿强压悲伤，哽咽道：“梅儿是个孤女，再无亲人了。”“那我想把她的遗体带出府去好好安葬，是否会对你造成麻烦？ ”
“多谢展大人，这府中人命如同草芥一般。少一两个下人，找上几天也就罢了，婢子小心些也就无事了。”那好，你自已保重吧。”展昭将梅儿抱在怀中：“白兄，我们走。”
白玉堂道：“就这样算了吗？”“白兄你。。。”“要走你走，我定要去会一会那畜牲。”“白兄，你如果惊动了他，那再想捉住他就难了，你想梅儿姑娘死不瞑目吗？”白玉堂刚想冲出山洞，一听这话便跺了跺脚，恨恨道：“那就让他这样逍遥下去？”“此事已有进展，回去禀报包大人再行决定。”
告辞了彩儿，两人心情沉重的将梅儿安葬。展昭便回府向包大人回报去了。白玉堂沮丧的回到客栈，一身白衣沾满了血迹倒让兄弟几人都吓了一跳，详问下来都不由唏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