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的新娘》安印

7、第六章

　　第六章

　　石雨终于知道金鹰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紫色，因为她！那个女孩，那个临危不乱，镇定沉着而且美得象诗的女医生。石雨从医院回来，一直瞧着金鹰：他心中明白，这个沉默的男人，这个三十几年来一直生活在阴暗处的男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遇上了只属于自己的春天。
　　“我脸上有东西吗？”石雨的注视让金鹰感到不自在。
　　石雨摇了摇头，但目光仍驻留在他那张酷脸上，：“你喜欢那个女医生？”单刀直入，该简洁时绝不罗嗦，这是他的原则。
　　“不！”回答更是简单，毫不犹豫，甚至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碰上喜欢的女人就别放手嘛，你不打算追她吗？”石雨托着腮帮问。
　　“我不喜欢。”他强调。
　　石雨把眼光调开，悠闲地喝了一口咖啡，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用急着否认了，你的眼睛早就背叛了你。先别激动！”他阻止了一脸惊讶的金鹰的起身动作，继续说，“紫色的眼睛每次变化，都是在她出现以后，我敢肯定这是完全由你的内心所产生的作用而不是你身上有魔性作怪。而且我要提醒你，就算在以前没有紫水晶的日子里你也一直是个人而并非其他。”
　　“我有尖尖的牙齿和会发光的眼睛这还不够证明吗？而且是月圆之夜，谁都会想到……”金鹰冷漠的表情中透着深深的伤痛。
　　“不对，没有人真正证实你是狼。你只是与别的人有点不同，这并不能代表你是怪物。”石雨打断他的话纠正道。
　　“别人呢，别人怎么看，这世上恐怕只有你和托马斯不把我当怪物看。”
　　“你错了，真正看不起你的是你自己，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活在自卑里。至今你仍有这样的想法，那我只能感到遗憾，因为你已经不值得同情。”石雨冰冷地说完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你真叫我失望。”毫无表情地甩下一句话后，离开了客厅。
　　出了门，他跨上自己经过改装的哈雷，风驰电骋般飞奔在车道上，心中忐忑不安，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金鹰说话，这样做对吗？是不是太过分？毕竟他的身世太悲惨……不！既然做了就绝不能心软，为了金鹰的将来，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彻底纠正金鹰的人生观，这是师傅和自己一直以来最大的愿望不是吗。决心已定，一阵疾风刮向与她约定的地点。
　　好戏，正要上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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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石雨之后的冰儿来到了寒冰堂的总部，正想找大哥一起出去下午茶，却被告知赵寒林出去了。听说有人在他的堂口卖白粉。赵家从上到下，论古说今一向最讨厌这种摧毁他人灵魂的东西，寒冰堂规定，凡堂里的兄弟，一律禁止碰毒品，违者施以家法。而今，竟有人在他们家门口“耀武扬威”岂有不摆平的道理。所以为了“杀一儆百”的教育效果，赵寒林决定亲自出马。
　　“哼！有好玩的事也不带上我！”冰儿坐在PUB的吧台上，独自喝着柠檬汁，她曾拍着桌子叫小弟来一扎啤酒，可是没有人敢给她。因为前任堂主赵老大严格规定：不许给他的女儿喝酒，若有谁敢违背，后果自负；而现任大哥赵寒林也明确申明，谁要是给他的宝贝妹妹任何带有酒精成分的饮品，他会好好让这个人“醉”一回。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谁都不愿自己长着一副短命相，当然谁也不敢去惹这个麻烦。酒吧有一桶特制的柠檬汁，就是为“寒冰堂大姐头”——赵冰儿而专设的。唉！没办法，谁叫老爸和大哥千叮万嘱要自己做个“淑女”呢，对此，冰儿在“抗议无效”的裁决后，终于妥协，成为“输女”！
　　在猛灌一大半冰镇柠檬汁后，冰儿将满腔的郁闷发泄到了面前的一盘开心果上面，她剥出果肉大力嚼着，还用厚厚的啤酒杯底把果壳砸得粉碎！最好有人能干上一架，因为她现在好郁闷啊！那个与她最亲近，最要好也最疼她的大哥，居然独自出去“玩”，把她这个聪明绝顶的智多星给撇在一边！哼，等着瞧，回头要你好看！想到这里，冰儿又不禁懊恼起来：自己不能打嘛，想想大哥的身手，再拈拈自己的份量，唉……打赢的机会恐怕要用负值来计算了。都怪老爸啦！害她不能学功夫。
　　冰儿的母亲曾是道上最出色的杀手之一，但因产下冰儿后体质虚弱，被仇家追杀于自己的跑车内。所以，赵老大坚信：杀人者终被人杀这一道理，坚决不让冰儿学功夫。再说冰儿自小聪明有余，强壮不足，常常病恹恹地的确不是学武的料，导致如今的她身手比菜鸟还菜。
　　也正因为如此，冰儿对那些身手敏捷的功夫高手简直崇拜得要命，特别是她老哥，打架时的姿势简直酷呆了，至今都找不到一个能跟老哥相提并论的人呢。
　　石雨已经在酒吧里等了好久了，好不容易才见到这个长发妹妹从门外进来。咦？谁又气到她了？瞧她腮帮鼓鼓地，小小的脸蛋因生气而显得红彤彤地，真叫人忍不住想要拧上一把。
　　“小美人？！”石雨走到她身边招呼。
　　却只见冰儿猛地回过头去朝四周直看，这小丫头在干嘛，没听见他在叫她吗？
　　唉——天地良心，冰儿从来就不认为自己够得上美人的资格，她认为能有美人之称的是她那些朋友，例如诗一样的柳如霜，既美丽又有涵养。所以，一听到“美人”一词，她总是习惯向四周瞧，看看是否真有美人在她的附近。
　　“你的视力有问题。”找了老半天，连半个美人的影子也没找到，冰儿确定眼前这头帅猪在叫自己，能把她赵冰儿看成美人的人，她通常都认为他要不就是品味另类，要不就是眼睛有非常严重的问题。
　　“我是在叫你呢，小美人。”石雨好心地提醒着。
　　你还真敢说出口？冰儿睁大眼睛望着石雨，然后抬起手腕看着手表，在八秒内，这个男人要倒霉了。因为据冰儿所知，她可以叫冰丫头，小冰儿，鬼丫头，却从未有人敢如此暧昧地叫她小美人，唯一有一次一个不知死活的太保向她吹了声口哨叫了声：小妞。还没等她有反映，这个太保已经被大哥一脚踹出马路，撞上了从那里路过的垃圾车。现在居然有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她小美人？！这可是在她家开的PUB耶！太嚣张了吧。
　　果然在冰儿数到“五”时，石雨突然感到身边一下子多出好多人来，个个人高马大，气势汹汹，看这架势，全都不是省油的灯。而眼前的小妖女却是一脸兴灾乐祸，捧着一大杯果汁，捡了一个角度最佳的位置，等着看好戏呢。很明显她知道在这个地方对她心存不良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这只菜鸟一定会死得很惨。
　　哇哈哈哈……冰儿狂笑在心底，即使自己没法找人打架出气，看别人群殴也是一件挺解气的事。就在冰儿还未喝完第一口果汁时，“战斗”已经开始，而且空前的激烈。
　　所有的酒客在二十秒之内全部“撤离”出战区。桌椅不时被“空中飞人”撞倒跌散；酒瓶，酒杯宛如流星在人们的头顶飞来飞去；整间酒吧内怒喝声、尖叫声、破裂声响成一片。
　　石雨的脸上，始终带着漫不经心的微笑，这样的场面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他这十几年的艰苦训练可不是白熬的。一个优雅漂亮的转身，他站到了冰儿面前，双臂一伸，竟从腰间把冰儿托了起来。“她好轻，象个娃娃。”石雨心中想着，把冰儿放在吧台桌子上，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对她说：“这场架，我是为你打的。”
　　原本悠然自得的冰儿一下愣住：这家伙非但不是只倒霉的“菜鸟”，而且居然身手一流，在应付一大群对手的同时还能抽出空抱起自己聊天……天！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她的意料，这头帅猪竟拥有那么敏捷灵活的身手，真让冰儿忍不住对他加一份崇拜，她不受控制地想：其实这家伙也不算令人讨厌，只不过身上有着点邪气而已，够不上“坏人”的条件，就象大哥，看起来也邪邪的挺危险，可他却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哥，无论对她还是对手下的兄弟都是这样。也许眼前这个人正象大哥一样，看似邪气却是个大大的好人……呃？不对！怎么会想这些，难道我有“恋兄情结”？噢！乱啊……
　　冰儿狠狠晃了晃脑袋，甩去这个不正常的念头后，急忙高呼，“停！”真有效！那群“拼命三郎”立刻停下了手，退在了一边。
　　“想和我谈谈？小美人？”石雨低着头望着走到他面前的冰儿，她一五七的娇小身材与他一百八十公分的个头比起来的确差上好大一截。
　　“那好！出去谈吧。”冰儿爽快地答应了，一把把石雨拉了出去。
　　“你究竟是谁？”她努力垫高脚尖，拽着他的衣襟，用力昂着头，试图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我叫石雨。”他伸手扶着她有点不稳的身躯，“刚从瑞士回来。”忽然，他觉得她这样的姿势很……呃……性感，“回来办点事，拿点……资料，和……嗯……”她的红唇犹如樱桃在他眼前晃阿晃，“哦，见鬼！”终于他低咒一声，狠狠地吻上了那两片诱惑了他好久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