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四章 太师责难 ...
-
宴会在夜景源到来之后，才算正式开始。
在夜惊羽行礼之后，其他大臣们包括夜凛曦也纷纷向夜景源行礼。
看着面前这一幕，夜景源十分得意。无论怎样，他还是这个国家的主人，没有人能耐他如何。
皇帝不开口，其他人也不敢开口，。夜景源看着瞬间安静下来的宴会，自是知道这个道理，于是，他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这次，朕举办这场宴会的目的，一是为了贤王接风洗尘，二是为贤王庆功。这次宁州没有太大的损失就击退蛮夷，可以说是史上罕见，贤王此举，不辜负朕对他的厚望。”
“是啊。这次全靠贤王了。”大臣们纷纷附和。
这时候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响起，“陛下，臣听说，是贤王拿出一大笔粮食压低了宁州的粮价，才使得蛮夷心安而退，只是臣不知，以贤王的能力，究竟是如何拿出这一大笔粮食，来解宁州之困的。”
说话的是太师李郯，此人极为精明，是先帝留下来的少数老臣之一，当时夜景源叛变时也是极为识事实的小小的帮了一些忙，这才保住了性命并且获得了夜景源的赏识，直接升为太师。
总人虽然对他极为不齿，但是迫于其地位与夜景源的赏识不得不与他表面上教好。
夜景源也是知道这么一个人，对于背叛自己父皇的人的印象自是不好，今日他又对自己如此，自是不能放过，但是今天这个日子，夜景源明显对夜凛曦赞赏有加，这李郯说出这样一番话，也是值得深思，其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人指使。
“李爱卿这么说朕也是有些怀疑了。”夜景源靠在椅背上吗，右手拄着下巴，看着夜凛曦，“以贤王的能力，这么大笔的粮食拿出来却是是有些…”
剩下的意思，不言而喻。
夜凛曦心中冷冷一笑知道第一轮考验来了。
粮食自古是大忌，那个皇族臣子多存些粮食，就会惹的皇帝怀疑，毕竟每个人家人口再怎么多也比不上军队，要是存那么多粮食，其心思，倒是有些值得怀疑了。
经过夜景源和李郯臣们看向夜凛曦的目光中也多了一探究，为人臣最忌讳的就是有异心。
夜凛曦早就料到夜景源会从粮食上下手，心里早就想好对策。
只见他不急不慢的起身，对着夜景源行礼，缓缓道，“这次的粮食，说起来也是个意外。之前一直有个商人想来宁州这边的商路上分些好处，只可惜宁州的商业早就被那些商人占据，任何人也无法插进去，这次事发突然，但是蛮夷暴动，可以说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宁州的商人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利益，而那个商人正好看到了其中的机遇，主动找我自荐，要求就是能在宁州给他一丝位置，那时我正跟蛮力谈判到键时刻，同时也与宁州的商人僵持着，这位商人的举动，无疑是雪中送炭。”
夜凛曦的一席话，打消了大多数人的顾虑，夜凛源似乎也对夜凛曦的回答十分满意。
“如此倒是那位商人成全了你。”夜景源轻轻的总结道。
“这只是个意外，也许是臣命好罢了。但是。”夜凛曦话锋一转，“臣地位微小，那些商人对臣的态度，着实让臣伤心，若是其他人，恐怕能比臣做的更好，而不是像臣这般靠着别人的施舍立功。”
言语间尽是委屈，使得众人为夜凛曦报冤。
“皇上，臣觉得，贤王忠心可鉴。”说话的是一位武将，心直口快，见到夜凛曦堂堂一个王爷活的如此憋屈，不由得愤慨，“皇上对贤王也是十分信任，但是有些人却因为一些原因不敬贤王，这无疑是对陛下的藐视，请陛下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还贤王一个公道。”说着还狠狠瞪了太师一眼。
“是吗。”皇上看着武将，“那我可是要好好查查，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不尊皇室中人。”
语罢余光撇了一眼李太师，动作很小，旁人很难发现，但是对于一直细细观察他的夜凛曦来说，这个动作太明显。
知道夜景源暗示，夜凛曦不禁屏住呼吸，他知道下一轮的考验就要来了，是生是死就在此一局。
“启禀皇上。”收到夜景源的示意李郯再次上前，“贤王这次回来，但是去请贤王的刘尚书却没有回来，不知是为何？”
夜凛曦一笑，本以为他会问出什么有意义的问题，“我已经事先说明，来京途中，遭遇山贼，在混乱途中刘尚书不幸被山贼击中，流血过多而死，同样，我也损失了不少士兵，为了等待后援的兵力，我才耽搁这么多天抵达京城。”
这番解释夜凛曦早就给夜景源上书过，看来今天李郯这么问，那就是夜景源怀疑他杀死了刘尚书。
杀害重臣，可是重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夜景源知道逼问不出什么，但是想要在大臣们的心中埋下一个怀疑的种子，这样那些大臣或多或少在以后与夜凛曦的交际中都不会实心实意的靠拢他，这样就不用担心夜凛曦一旦有异心，大臣们叛变的可能了。
夜凛曦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夜景源的深意，但是他的回答天衣无缝，就是不知道接下来李郯会说些什么了。
夜惊羽却没有等李郯接下来的话，一冷哼就道，“我看就是你故意想杀害刘尚书，山贼什么的不过是你为了推脱所做的因由吧，宁州通往京都的路可一直都是太平的。刘尚书可是当初…”
“这件事情还有待定夺。”见夜惊羽提起当年的事情，夜景源不悦的岔开话题。
夜惊羽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大忌，提起了不该提的事情，只好悻悻的住口，等着夜凛曦如何回答。
不等夜凛曦开口，李郯又接着说道，“我的意思，二皇子已经表达明确，同时我还有个疑问需要贤王解答，听说山贼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不知道以贤王的兵力是如何击退山贼的。”
李郯的这番质疑，直戳夜凛曦，夜凛曦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惊讶，害怕夜景源知道了他的暗藏兵力，但是表面上还要表现出一片坦然。
夜凛曦首先不急不慢的回答夜惊羽的问题，“山贼那么多的人，就算是我杜撰的话，以二皇子的人力，一查便知，何苦在这里逼问我。”
“贤王说的对极。”夜景源明显赞同夜凛曦的说法，“山贼这方面确实不容易杜撰，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调查，不知贤王可有什么办法说服二皇子。”
如何证明，事情发生在距离京城甚远的路上，人迹罕至，没有人证，当场证明确实是件难事，但是夜景源就是想要难为夜凛曦。
“这..”夜凛曦迟疑，似乎想不出什么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哼。我看就是有意为之，根本就是没有山贼这回事，怎么能拿出证据。”夜惊羽有些得意。
“皇上，这件事当场确实很难证明。”夜凛曦跪下，“请皇上宽限几天。”
“难道真的是羽儿说的那样？”夜景源疑问。
“要是真的不是真的，就算宽限几天贤王也拿不出证据，或者贤王是想利用这几天作假？”
李郯逼问，大有夜凛曦无法拿出证据就立即将其拿下的架势。
“臣，有事要奏。”这时一个武将模样的人跪了出来，就是之前的那个开口抱不平的那个武将。
这人名叫李忠，是个十分耿直的人，为人很有正义敢，夜景源欣赏的就是这点，所以将他一路提拔，但是就算是夜景源有意提拔李忠也是不怎么领情，经常做出反驳夜景源的事情，但是鉴于其忠心，夜景源也就没有计较什么。
这次李忠出来，是实在看不过去了，皇子联合大臣压榨有功之臣，着实是惹人愤怒。
“圣上，臣虽然不驻守宁州但是也是在军队里生活，与各地驻守的军队时有联系，前不久，臣曾听说宁州通路在闹山贼，当时就想禀报圣上，但是后来听说山贼已经被剿灭，就这样不了了之，今日听贤王提起臣倒是觉得与刘尚书遇害一事有莫大联系。山贼被剿，想来也是贤王的手笔吧。”
“哦。”夜景源惊讶，“这么说，贤王不但无罪，还立了一功？”
“臣不敢多说什么，功过什么的也不好评论，只是将臣所知道的说了出来，以免让其他人寒心。”李忠如是说道，便起身退下。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太师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