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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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只是陪陪朕，也不行么？”李臻似叹了一声，婉宁觉察到了他面上一丝苦笑眨眼而过。
李臻看起来绝不是在说笑，前车之鉴，这一世她想要与他修缮关系，守得平安，最好不要拂了他的意思，尤其是他都先让步了。
婉宁垂眸想了片刻，回道：“我留下，只是……”
李臻诧异地看着她，不知道是因她说要留下，还是因那个“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婉宁对上他的目光，续道：“只是，婉宁需要梳洗一番。”
她睡觉时起了一身汗，衣裙黏在身上很难受，用膳时又染上了吃食的气味，让她这么待一夜，浑身难受。
李臻恍然，面上有些笑意，遂道：“这些让侍女们安排罢，你可以把绯烟和岫玉接来。”
婉宁心中一惊，这是让她长久地住下去么，本想推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来，糯糯地答道：“好。”
三宝带了几个侍女领着婉宁前去侧殿梳洗，李臻将三宝拦下来给他研墨。
直到婉宁走时，李臻的疑惑也未解，总是隐隐觉得她哪儿有些奇怪。
婉宁泡澡起来，才发现侍女给她准备的纱衣，穿起来简直跟没穿一样，李臻并没有这些癖好，难道她重活一世，连带着他的口味也变了么。
“来人，给本宫换一套衣服！”婉宁对着屏风外高声喊道。
方才领她进来的侍女怯怯回道：“回皇后的话，绯烟姐姐只准备了这身衣服，若是要别的，奴这就回后殿去取。”
绯烟？
婉宁揉了揉额角，这倒也像她能做出的事儿。
“那本宫之前的衣裳呢？”婉宁又问。
“之前的……”侍女慌了神，看了看旁人一眼，才险险答出来，“奴方才不小心将衣裳溅了水，应是穿不了了。”
“好罢，你进来罢，本宫一人也穿不了。”婉宁无奈地叹了叹，这番她更是肯定那丫头定在外面，把甘露殿里的侍女都带坏了，看她日后怎么罚她。
侍女进来得倒是挺快，手脚麻利，一会儿就帮婉宁穿好了这件纱衣。
襦裙和上襦皆是细纱所做，月白色的襦裙有三层，褶子细密，轻盈飘逸，双腿在其中若隐若现，鹅黄上襦更是薄如蝉翼。
婉宁执意要将诃子穿在里面，否则怕是连春光都会外泄。
她垂头看了看自己，不是侍寝，胜似侍寝。
从侧殿走到主殿只有几步路，但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冷，侍女拿来了斗篷给婉宁披上，可她还是冷得快步走回大殿。
李臻好不容易定下心来看公文，殿门忽然被推开，婉宁几步踏进来，见他在看她，便笑了笑，尽管笑容有些僵。
“陛下，婉宁有些乏了。”
她望着他，眼神清澈无比，只露出一颗脑袋，其余都被斗篷遮得严严实实。
李臻也没有多想，对三宝使了个眼色，让他退下去，才道：“那你先去睡罢，朕还要再看一会儿。”
“好。”婉宁答得干脆，几步就跨进了殿门，先是疾走后是小跑，再之后噗地一声趴在了床榻上。
这闷响让李臻手中的笔一顿，往她这边看来。
婉宁揉了揉腿，忍着痛：“没事，是我跑得太快磕着了。”
“没事罢？”李臻急忙追问，搁下笔就准备起身。
婉宁连忙道：“没事，没事！”
“真的？”李臻半信半疑。
“真的。”婉宁语气肯定，虽然她痛得直皱眉头，但绝不能让李臻发现了，万一他走过来发现她穿成这样可怎么办。
揉了好一会儿，婉宁才觉得那么痛，侧身在这个又绵又软的床上躺下，当真舒服得很，特别能勾起人的倦意。
李臻细心听了一会儿，婉宁那儿在没有响动，他又看起公文，打算把墨用干就去歇息。
待李臻再抬眼时，夜色沉寂，他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缓步往深处走，发现床榻上的人早就睡熟了。
婉宁额上起了一层薄汗，锦被掀了一半，盖了一半，上襦清透得很，露出纤细的脖子，肤若凝脂，她看起来有点冷，缩成一团，双腿又把锦被缠住，怕是在睡梦中想拉也没拉上来。
李臻也是累极了。
昨夜被刘婕妤拉着去青霄门，回来便直接去上朝了，忙了一整日又看了一夜公文，早就累得抬眼也觉得困难。
他把锦被从婉宁那儿扯过来，合衣卧在她身侧。
李臻躺下时，床榻微微一震，婉宁似察觉到了响动，翻了个身就往床边拱，娴熟地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地儿躺着。
“婉宁，婉宁……”
李臻轻唤了几声，本以为她还醒着，可是垂头一看，婉宁紧闭着双眼与方才没有两样，她竟然睡得如此酣甜。
李臻抚着她的脑袋，无奈地笑，哪知婉宁又往他怀里蹭了蹭，这一次，胸前的柔软紧紧贴了过来。
李臻看了看怀中的人，她的气息就扑在他的颈间，鼻端萦绕着她身上的芷兰香味，她忽然钻进他怀里，他竟然觉得不知所措，不知道手放在何处才好，犹豫间不慎碰到她如玉娇嫩的肌肤。
滑腻如酥。
挤压过来的双峰刺激着他的神志，李臻忽然感激浑身热了起来，一股难耐地心火被撩.拨起来，他想将婉宁抱起，反身压下，还存有一丝理智，想到他许诺了不勉强她，还是缩回了手。
李臻想要推开她一些，可是他怀里的人倒没这个自觉，纤细的手臂环在他腰间，就是不走。
“婉宁，婉宁？”
婉宁哼哼唧唧了几声，迷迷糊糊有些醒了，缠在李臻腰际的手也松了下来，他顿时松了一口气，下一瞬婉宁就翻身过去，同时还卷走了锦被，敏捷地滚向床的另一次。
李臻浑身一凉，哭笑不得，无力地往身侧捞了捞，婉宁把锦被缠得很紧，他抓不过来。
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的清醒了。
夜里，李臻睡得并不安稳。
清晨，婉宁是热醒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热她还缠着锦被不放，稍稍清醒了一些便把被子掀了起来，眼睛都无力睁开。
锦被落地本应发出一声闷响，除此之外还听见有人哀嚎了一声，这让她瞬间清醒过来，连忙睁了眼，眼前之景不是昔泠殿也不是后殿。
婉宁恍然，她前一晚好像住在甘露殿，那么刚刚发出声响的那个人不就是……
“你醒了？”
几乎同时，冷冰冰的声音从她耳边挤进来。
李臻翻身坐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婉宁吓得一颤，惊愕地睁大双眼，与他的目光正对上。
李臻的衣衫略显散乱，领口敞开，衣襟垂下来，露出紧实的胸口，他常年习武，身体劲瘦有力，看起来魅惑十足。
婉宁的心狂跳起来，一时移不开目光。
见她这么毫不掩饰地看着自己，李臻的面上闪过一丝窘迫，急急看向别处。
婉宁回过神来，正了面色，起身道：“陛下，婉宁并非有意冒犯。”
李臻忽地回眸看她，俊脸染上一丝愠怒，神色认真道：“昨夜你冒犯的还少么？”
婉宁心中又是一惊。
昨夜，她冒犯了他？
李臻就知道她会不信，将领口扯开了一些，婉宁将信将疑地凑过去看，竟然在他胸前发现了两排细细的牙印。
牙印就在胸口其中一处扁平的红点上，不偏不倚，光是看起来就觉得痛，而且这位置也太让人无法启齿了一点。
婉宁的脸羞得绯红，抬眼看着李臻，说话变得吞吞吐吐。
“这……不会是我……”
李臻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急急打断她的话：“不是你，还有谁？”
婉宁无言以对，也只会是她做的，于是，面带歉意地问道：“痛不痛？”
“要不你试试？”李臻瞥了她一眼，黑眸凌冽的扫过来。
这话把婉宁吓得直往床榻深处缩，连忙捂着胸口，解释道：“婉宁知错了，陛下定不会为了睡梦中的事情怀……降罪，对不对？”
她险险将“怀恨在心”四字讲出，还好及时咽了回去。
李臻闻言一笑，淡淡吐出几个字：“不，朕睚眦必报。”
说罢，他极其缓慢地逼近，婉宁猝不及防，吓得尖声叫了起来。
李臻将她扣在怀中，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