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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   幕长歌颇为惆怅的看着阴的快要下雨的天空,芜城向来少雨,怎么就下起来没完了呢?慕家军军师不是慕家人,就像慕隐郎不是男人但是家主一样神奇。慕隐郎依然十分嚣张的做她的将军,所以慕长歌也就很神奇的做他的外姓军师。此时他正在将军大帐里对着地图发呆,虽然这是全天下只有慕家才有的最详尽的地图,这还是构不成理由让他不发呆。
      幕长歌惆怅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想不出来要是下雨了他最喜欢那件蓝色的袍子谁给收啊。幕长歌越想越憋屈,凭啥慕隐郎可以去看美女洗澡他要在这儿想怎么去救她男人,这上哪儿说理去!
      幕长歌掀桌,坚定的决定先把衣服收好了回头再去把慕隐郎喜欢看《洞玄子十三经》传遍整个慕家军营。想到这里幕长歌把地图折吧折吧塞到怀里,踢着正步朝自己晾衣服的地方挺进。
      却说慕隐郎当家主后慕家军最大的改变就是一拨由彪悍女人组成的加强连拔地而起,此军团由家主直属,号称花样娘子军,简称花花军。听着名字就给常年看不到雌性生物的兵娃子带来无限遐想,众人曾这样感叹,老天爷开眼啊,竟然让咱就在这连鸟都是公的慕家军里看到了女的。当然,这也只是感叹。
      据说这只女人的加强连是慕隐郎当上家主的第二年招来的,花花军进慕家军在芜城大营那天,一群老兵小兵们感动的哭了。当时有个刚入伍的小兵娃子抹把泪,握着拳头用家乡话诚恳的表达自己此时对家主的感情,他说:
      “俺爹说谁给俺说媳妇就让俺跟谁混,老大对俺太好了,给俺找了一个团的媳妇,俺儿子俺孙子也都要跟老大混!”
      众人听了狂踩此只,一边踩一边骂,谁说是你媳妇谁说是你媳妇,那都是我媳妇!然后众人互踩,直到慕隐郎一嗓子吼过来,要媳妇的先问老子的大刀。然后众人默默的擦擦脸该干啥干啥去了。慕隐郎郁闷,爷想找人砍人咋就这么难呢。
      军营里有女人其实是很不方便的事儿,有一群女人就更不方便了。慕家军营驻扎在芜城外唯一的胡姬河岸,背靠的山就是胡姬河的源头。河只有一条想要洗澡却有两种人,两种人里还有一种是希望看到另一种洗澡的人,于是混乱了。
      每当花花军成群结队的往胡姬河方向走兵娃子们都情不自禁的想跟着去,当然,他们也是有长官的,长官是不允许自己带的兵有这样龌龊的行为的,所以长官决定随时跟着,方便在他们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时候给以指正。胡姬河岸很宽阔,可视角度也十分宽广,但是可以藏身的地方不够用。慕家军的非战争大范围流血事件就在这个时候产生了。
      为了争夺有力地形兵娃子表现出了他们身为慕家军的良好体格和非一般的意志,他们不怕苦不怕累随身携带从厨房偷来的辣椒粉胡椒面,随时准备像旁边儿的人撒一把。你别看俩娃子亲亲热热的在聊哪个妞身材更正点三围更标准没准一转身有一个就躺到地下吐血了,然后你再眼尖点就发现其实站着的那个正在捡起地下的砖头往怀里揣。总之这种十分积极向上开朗乐观奋发图强的行动在一种无组织无纪律的情况下自发的保持着每天三分之一的流血率快乐的进行着,直到有一天一个兵娃子一不小心把鞋扔到了河那边砸到了一个人。
      那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慕隐郎大吼一声:“谁拿鞋砸爷的,给我滚出来!”然后大刀上挂着只鞋就从河对面出现了。
      这边的兵娃子们郁闷的无以复加啊无以复加,咋就这么笨捏,明明河那边还有地方么,为毛都挤到一个地方了。众人泪汪汪的看慕隐郎,老大,你太阴险了自己独享。那个扔了鞋的就更郁闷了,老大,你把鞋给俺吧,俺就这一双鞋丫。结果兵娃子们一个不落下的被踢出去拉练了好几个月,回来的时候一个个精神抖擞,天黑后比白天眼睛还亮。有这些人的帐篷里半夜的磨牙声里就多出了一股子□□:
      “嘿嘿~《论欣赏女性沐浴之我见》,老大,俺们绝对不辜负你的期望!”
      一边发梦一边儿还不忘摸摸怀里也不知道被慕隐郎打残了多少回才偷来的限量珍藏本的小纸书,笑的愈发□□了,公鸡听到这声音都不想打鸣了。同一时间将军帐里募长歌奋笔疾书,旁边放着一摞《论欣赏女性沐浴之我见》《撒亮眼睛吧,她就在那里》《我与花花军不得不说的故事》等感情丰富见解独到的作品。与他斜对的慕隐郎聚精会神的观看一本写着《晚春词》的皮画着春宫图的瓤的蓝色本子,较为激动的拍桌叫好,严肃的指出:这个姿势画的妙啊,真销魂啊,快点写,不然明儿全慕家军都知道幕长歌其实一直在我旁边,这本就是他照着画的。幕长歌闻言泪流满面,咬碎了笔杆发誓再也不跟着慕隐郎去看了,要看也自己去。
      当然,如果你以为有了军师亲笔指教的宝贵经验就可以和花花军的女兵们约个会拉个手了那你就错了。曾经有个兵娃子勇猛无敌的收集到了军师亲笔的所有秘籍,并且熟读之后觉得自己已经出师了,带着一种激动的心情来到了正在洗衣服的某花花军女兵面前。由于他太激动了,激动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他用极为朴实的表达了自己的美好愿望:
      那啥,你愿意给我生儿子不?
      这句话实在是太朴实了,对方也忍不住的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抬腿踢了一脚,然后端着盆走了。此兵娃子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双手捂着某部位扭曲的脸上泪流满面,他清楚的听到了那女兵临走时候说的一句话:军师写的《防狼秘籍》果然有用。于是他感觉自己被骗了。
      这只被骗的兵娃子属实不甘心,为了能讨到媳妇他先挨慕隐郎的打后苦心修炼幕长歌书上的高级秘诀,他这么努力的变成武林高手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所以他决定软的不行他就硬来。他爹曾经告诉过他,女人么,是要征服的,他是个孝顺的娃,听爹的话。这只选了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看左近无人搜的就爬到了女兵营里的某帐篷顶。自从他进化成武林高手后他对自己的听力有了极大的自信,稍稍的用心,他就听到了女兵们说的话。
      女兵甲:“昨天说好了谁的多谁就拿幕大人的诗集,怎么想赖账?”
      女兵乙:“我退出,五个半,没法跟你们俩比。”
      女兵甲:“你呢,多少?半个不算。”
      女兵丙:“六个,都记上了。得了你就说你多少个吧。”
      女兵甲:“讨厌~~人家就比你多一点么,七个,本来都想走了突然有个以为死透的又活了,砍了就得了,真是好运道啊。”
      此只四十五毒角仰望天空,惆怅的不知道怎么好。上次拉练冲到人家窝里打他得了四个头,他们帐里最多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爬下了帐篷,下来的动作无比沧桑。他爹还教导他说,要是征服不了妞儿的爷们儿,不是好爷们儿。
      爹,俺对不起你对不起咱家的列祖列宗啊,俺被征服了。
      花花军的姑娘们在军营的生活诸多艰辛,外有强敌内有色狼,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姑娘们用自己坚强的神经和实用性上等的《防狼秘籍》一步一个脚窝的前进着。终于她们由原来的发现有男人偷看洗澡时候大叫一声穿上衣服骂变态进化到了现在的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洗,摆两个销魂的姿势然后捞起刀啊剑啊锤子啊斧头啊往死里砸,砸的浑天暗地日月无光,砸的众男全部内伤两泪汪汪,然后拍拍手集体叉腰,兰花指指天,笑的三八且嚣张:
      老娘就是倾国倾城天下无双哦吼吼吼吼~~~
      在河对岸埋伏的慕隐郎抹把汗。还没做完点评幕长歌突然从他后面出现,不仅出现了还说了话。
      “将军,您在这儿干什么?”
      一时静默,四下无声,蚂蚁们都忍不住抬头看看这人都干嘛呢。然后沉默中爆发一阵事物飞行的声音,鞋啊袜子啊内衣内裤啊沐浴露哦啊卫生棉啊快乐的飞向慕隐郎的脸,这不能怪人家姑娘,刚才能弄的都扔到河对岸了,这也就剩这些了。慕隐郎左闪右闪,上躲下避,刚直起腰想要捏死幕长歌就听一姑娘尖叫一声:流氓在这边啊。赶快捂上脸速度逃跑,跑着跑着怎么寻思都不对劲儿,跑就跑吧,干嘛还捂脸。爷就是流氓还怕别人看着不成,再说了,爷都流氓了干嘛还要跑啊。
      等慕隐郎一溜烟儿跑没影了幕长歌在慕隐郎刚才藏着的地方快乐的捡起鞋啊袜子啊内衣内裤什么的,啧啧两声快速闪人了。这可是好东西,比《我和花花军不得不说的故事》刺激效果高多了。
      慕隐郎比较郁闷的打算回自己帐里,既然真人看不到了,只能用那《晚春词》来抚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了。缺德少良的幕长歌半个月没更新了,慕隐郎磨牙,再不填坑找人阉了你!正在收衣服的幕长歌突然就打了个喷嚏,自说自语,难道真的要下雨了。说着老天打了个大辟雷。
      却说慕隐郎刚打开图册准备回味一下经典的造型,第二声雷也劈下来了。雷声未止,帐里冲进来一个人,一边跑一边喊:报!!!!
      慕隐郎合上书,骂了一声:靠。
      此传讯兵带来一句话一封信,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一句话说蛮族来犯,约八万,骑兵占三成步兵七成,行军迅疾,一日后可达胡姬河岸慕家军大营。一封信说大皇子燕远行已经过了燕南关,一月后可达芜城。
      慕隐郎瞅瞅帐桌子,地图没在,刚想吼幕长歌又鬼一样的飘进来了,还撑了把油纸伞就差唱个小曲儿了。
      “传令击鼓吧,比原来想的还急呢。”
      慕隐郎点点头,传讯兵走了才说:“爷明儿就走了你还想更新不?”
      幕长歌耸肩,叹气:“我也是没办法丫,最近没有灵感丫~”
      慕隐郎吼:“这不刚看完么,怎能没灵感?”
      幕长歌仰天:“实不相瞒,区区在下最近改行写小说了。这本是在下的处女作,《花花天堂》,里面收录了和慕家军中一枝花花花军大量的不宜公开的事情哦~将军要买连载的话在下打八折哦~”
      慕隐郎面无表情:“白送。”
      幕长歌吸气:“六折。”
      慕隐郎:“外加《晚春词》最新连载。”
      幕长歌:“四折。”
      慕隐郎:“再加《我和花花军有个约会》绝版。”
      幕长歌掀桌:“慕隐郎你欺人太甚。”
      慕隐郎面无表情,缓慢的吐出一句话:“来人啊,军师企图扰乱军心,带下去……”
      幕长歌嚎啕大哭:“免费,不带赠品的。吐血价了。”
      慕隐郎微笑:“成交。”
      点兵台大鼓急敲,慕隐郎摸摸架上的纯黑的盔甲,穿上了旁边备用的。然后把帅印包了块布扔给正在扶墙伤感的幕长歌。
      “好生留着,我死了它就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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