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暗语迷踪（4）：勉强算是第一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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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说，还是华生定的酒店比较适合人类居住。可以理解为什么每次碰见淑女总是华生得手没福尔摩斯什么事儿，这不是人品问题，是人类问题。
自灌了适当的药物爬上床，正准备关机，却接到福尔摩斯从隔壁打来的电话：“喂？黛，晚上不要关机，华生说凌晨还要再吃一次药，到时候他通知我我再转告你。另外——”
“#**&&……%&￥@@……”我收回对华生医生的褒奖！
“——黛，出了事情请立刻通过手机找我，我就在你隔壁。”说罢，他便挂断了电话。
耸耸肩，我将手机调为静音，拉过被子安然睡下。药物有安眠的作用，很快我就进入梦乡。
……
拉开房门，我从地上捡起那束白玫瑰，洁白花瓣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汉语拼音，我努力看却看不清。黑猫“喵——”一声跳进我怀里，恰落在那束花上。一瞬间花瓣着起火来！置身熊熊火焰中，我毫发无损，却只想起一件事：花朵被染了白磷么……远处奔来一道人影，“歇洛克是你吗？不要过来，我没事！”我嬉笑着喊。然而人影逼近，当看清了他的脸……
我惊醒。
长出一口气，才发觉一身冷汗，犹如置身冰窟。还在发烧。发抖地摸索着开关想寻一杯水，却在无意间瞄向房门时凝固了姿势瞬间清醒——
——我房内漆黑一片，偶尔有夜行的汽车车灯闪过屋内；门外走廊亮着灯光，透过下端门缝铺进来一面光。
——可是这面光中有两道黑影？
——是人腿……
——门外有人！
盯着那道黑影，我抓过手机攥在手里，裹着被子慢慢蹭下床，坐在床脚下抖着手给福尔摩斯发了短信，谢天谢地我之前设置了静音：
“我门外有人，现在。如果不是你，请过来。”
之后侧耳趴在地板上继续盯着那道黑影。很快黑影动了，不，他不见了？！我听见细微的跑远的声音。
之后就是急促的敲门声：“开门，黛，是我，开门！”
我一跃而起赤脚蹦到门边一把拉开房门：“歇洛克！”
然后我看见他手中的物什立刻瞠目：一束白玫瑰，染了红色点点犹如红泪。
“在你房门前捡到的，”他平静地陈述，“看来晚了一步，花上的红色还是新鲜的，”他一边给我看看他手上的红色，一边望望走廊，“进去说。”他把我推进房间，并带上门锁。
“白玫瑰已经染血，”我亦平静，“是警告。”
“那就保护好琉璃。”福尔摩斯在房间内踱步，“居然这么快就跟了来，真是亡命之徒。你带枪了吗，黛？”
“没有，”我摇头，“你家约翰才有那种东西。”
“不眠之夜。”他撩起窗帘一角凝视着夜景，“但你必须要睡——吃完药去补充体力，很快就是恶战——别让华生白打一个被我掐断的电话——好了黛，”他继续看着夜景，“玻璃里清清楚楚看见你冷得发抖，不必逞强，我知道他们吓不退你，我对林的妹妹有些认识。”
投降为好。“我被他们激发了斗志。”我吞下药物，再次躺下，“晚安。”
“我在这里守夜。”他拉过椅子在窗边坐下，“啊，对面的霓虹灯真美。”
那我还真是有了世界上最昂贵的保镖……嘟囔一句，我翻身睡去。
有情况，到达展场时秘书小姐已在门口恭候
“二位请这边，”她一反昨日的甜美——当然依旧美丽，在前面匆匆带路，“M先生已经恭候您多时。”
“啊哈？”我和福尔摩斯相视一笑，挑眉。
“福尔摩斯先生！”谢顶的M先生直接从房里迎出，面色及其难看，“您终于来了，先生。”
“看来今天他不会只给我们15分钟。”福尔摩斯的话让秘书小姐十分尴尬。而我看见M先生标准的M形发迹，差点哑然失笑。
“今天延迟了开展，那件展品，就是那件琉璃……它昨晚……哦，不，不是它……嗯，也是它，可是……现场已经清理……哦，这样吧——这是照片。”M先生语无伦次、手足无措，干脆直接递过一堆照片，在一旁搓着手眼巴巴地看着我们。
“不是它也是它”，见过照片后我们理解了M先生的意思。琉璃完好无损，只是它展柜上的防弹玻璃被人涂鸦了，一部分黑色，一部分红色。“写的什么？”福尔摩斯皱着眉头歪着脖子努力辨认那字迹。
“……”我盯了一会，不太肯定，“太潦草了。黑色的好像是‘申’字？然后上面被红笔打了个叉。”
“含义不明，但终归是你们疏漏了。——M先生——”福尔摩斯冲他举举照片，讽刺，“万幸啊，完美的万无一失的措施。”
M先生和他的秘书都涨红了脸。
“现在，把昨晚的故事讲来听听吧，我可不保证今晚被染指的依旧是玻璃而不是琉璃。”
M先生哭丧着脸嗫嚅道：“昨晚12:00是换防点，那时出的事……当新一轮的警卫到达，恰好听到他跑走的声音……然后看到这些，颜料还是新鲜的……
“然后参展方的负责人Mr.Cao和警方赶到了。警方提取了可疑指纹和颜料样本并对展场内进行了搜查，最后发现了一扇洞开的窗户。调出录像时才发现摄像机被损坏了，没有录下任何证据……
“警方走后，我建议Mr.Cao先将琉璃闭展，但他坚持继续展出，只是加强了守卫……于是我不得不连夜清理现场。”
“还真是个倔强的家伙……”我轻哼。
“警方拿走了那么多东西……有什么是给我们留下的吗？！”福尔摩斯同志与警察的对立关系又开始凸显。
“有，红黑各一份的颜料样本和结论，是曹先生吩咐留给你们的。他吩咐说这件事情必须请你们帮忙。”M先生忙不迭地打开抽屉上的锁，递上两个小袋。“他还说……“
“他还说了什么？！”福尔摩斯饶有兴趣地抢着问。
“他还说，那个黑字，是‘叶’……”
“叶”？！福尔摩斯和我面面相觑。
“我想我们需要面见一下曹先生。”我扑到他面前把他吓了一跳。
他却面楼难色：“可是……曹先生吩咐，今天不要主动找他……”
奇事一桩！我摇摇头，汇报我的发现：“歇洛克，其实曹先生留给我们的线索也不少了。颜料由有色矿石制成，红的是朱砂，黑色是变色的铅粉。歇洛克，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传统国画颜料！”
福尔摩斯合掌胸前，陷入沉思。然后，他缓缓开口：“这个红色……和白玫瑰上的红色不是同一种颜料。”
我一愣，继而明了：“玻璃上这些字……不是叶洛古柯他们干的？！另有其人？！……打了叉子……他们在争？！”
“先生，想要染指这件宝贝的，不只一伙人啊。”福尔摩斯向M先生阐明了这一事实，谢顶的男人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完全没有意识到吗？
咳，谁说“聪明绝顶”来着……
“东方，跟我去展厅看看。”福尔摩斯大踏步离开，我抓过装颜料的袋子疾步跟上。
绝世琉璃的四周围满啧啧称奇的赏客，我们根本无法上前仔细取证。在那些不起眼的角落，比昨天更加警戒的警卫深锁了眉头。
“东方，那些颜料除了是真正的国画颜料之外，还有哪些特殊之处？”福尔摩斯漫不经心地撩了身边的“肖邦”一眼，“常见的不是油漆类的吗？”
“比较好洗。国画颜料是水溶性的。”
“他干嘛要让洗掉呢？洗不掉岂不是就要换玻璃，就要打开，就要……越多工序越容易下手不是？”
“别的不敢多说，反正可以断定这是个同中国书画有极大关系的人或团伙，是个行家。外行或是出于兴趣多数就用化工合成颜料了，何况化工合成的国画颜料在巴黎也并不好找。”
“那我们就在巴黎找找这种颜料。我们去巴黎的唐人街看看。”
“我的意见是……不如看看哪里有国画成品出售或展出或交流的地方。巴黎未必有太多行家里手需要真正的国画颜料，没钱可赚唐人街就未必有这种颜料。”
显然同意了我的意见。福尔摩斯打开手机开始搜索。“啊哈，还真有一个国画展，就在这处展场的三道街外。Huangshan Pai山水画展？”
赶到展场我就有些跑神，拉着福尔摩斯就激动开了：“哇哇，黄山派画展！老福，你快看！那张是石涛的真迹！还有梅羽中哇哇，现在让我当场挂掉都可以！真的！”
“老福？！”福尔摩斯几乎是“惊恐”地抽回自己的袖子，“拜托，就算你没有，在这种场合也好歹装作有一点淑女风范吧？”
“老福，老福，老福~”我换着声调嬉笑着，“这是中国表示关系好的称呼啊，多符合你的年龄~”
“注意重点，”他的面部表情几乎要抽筋，“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颜料！”
说着，他向一幅梅羽中的真迹俯下身去，“这个红色是朱砂？”说着就伸出手。
“喂老福这是文物不要碰！——”我忙去拦他。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暗语迷踪（4）：勉强算是第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