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男孩儿！》容都

5、出头之日刚刚开始？呵呵

　　站在盛唐娱乐公司的大门口，仰头看着这栋不管是设计还是高度在高楼林立的市区都并不算太突出的大厦，肖百图早些时候的豪气却早就一泄而空，他的手紧紧拉着6V5的，才让自己的腿脚不那么酸软无力。
　　一大早就把他们两个接到公司的周凭看都没看他，反倒是把6V5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心里连连感叹怪不得老大那么上心。
　　将人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周凭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份合约，递给了沙发上浑身不自在的肖百图。
　　拿着那一纸合约，肖百图的手都在抖，等他细细看完条款，已经快半个小时了。他抬起头，强忍激动，一张凶脸都憋红了，像要干架：“没有问题了。”
　　6V5找出了不下10多处漏洞，暗叹卖身契啊卖身契，但一想肖百图当演员去了，自己岂不是可以远走高飞，也就没有说什么。
　　周凭看他签了名，便收了起来，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剧本，开始和他谈论新拿到的角色。肖百图需要扮演的，是一个武侠片的反派，坏到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地步的那种。
　　肖百图虽然想过了各种角色甚至死跑龙套的，都没有想到这个，连他看了都想拔刀杀掉的人，自己的性格能演出来吗？他的嘴张合了几次，想到自己的形象，又觉得有那么点希望。
　　看他没有反对，周凭又装作突然不经意间提及，问6V5有没有兴趣也做这行。6V5知道自己与常人不同，低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想被万众瞩目，一不小心就进了研究院？连连摇头，还把自己往肖百图身后藏。
　　早把刘威武一辈子都担上了的肖百图更是不想他被娱乐圈污染了，万一被人算计了，自己是万死难辞其咎。于是对周凭说：“这个不行，我哥哥他智力有问题，实在是抱歉了。”
　　智力远超180的6V5：“……”
　　到现在才知道真相的周凭：老大的爱好可真特别。
　　这一上午，周凭带着他到各个部门认人，然后中午吃了顿饭，下午就带着肖百图去剧组所在的郊区影视城，却叫6V5留在办公室等。
　　6V5等人一走，就坐在沙发上看周凭临走之前给他下在电脑里的的电影，目不转睛，这是在孤儿院养成的坏习惯。整个孤儿院就一台电视，白天不开，晚上6点半才开，为了了解这个世界的信息，6V5牢牢霸占了电视机前的首位整整三年，还一边嫌弃电视不如全息投影一边看得津津有味儿，彻底变成了“电视大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6V5没出厂之前都泡在实验室的羊水里，出厂就是成年状态，心智也不怎么成熟。
　　覃凰到周凭办公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6V5看得痴迷的线条优美的侧脸。覃凰按捺下骚动的心，隔着玻璃敲了敲门，对方没有反应。他只好在电子锁上输入密码，才得以进入，直到他走到6V5身边，对方都没有反应。
　　覃凰弯下腰探头去看，才发现6V5看的是《宝贝计划》，就算看到有趣的场景，也只是无声地弯起嘴笑，勾起两边的深深酒窝，看得人好想戳一戳。覃凰不由自主就伸出了手，然后发出了一声惨叫：“啊——！”随之响起的，是他被6V5在脸上狠狠来了一下后反手压在地上将胳膊拉脱臼的“嘎巴”声。
　　感觉连牙齿都松动了的覃凰想脱身，却没有求饶，只是大声说：“我是这里的老板，你再这样对我，小心害得肖百图丢掉工作！”果然，身上立马轻了，被刘威武小心翼翼地拉起来扶到沙发上，而对方却窘迫地将双手往身后藏。
　　就算没有镜子，覃凰也知道自己脸肯定肿成包子一样，更何况脱臼的胳膊疼得要命，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胆子可真大！竟然敢打我！”刘威武现在一点也不威武了，低着头不说话。覃凰心里十分不爽：便宜没占到，反而受了伤，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你！抬起头来！”
　　刘威武抬头看了看他的脸，十分愧疚的样子：“你，你没事吧，要去看医生吗？”“你说呢！还不快过来扶着我！”6V5调动脸上的每一块肌肉，好让自己显得无知又顺从，天知道他好想把人一拳打昏！竟然敢命令自己！
　　6V5把人架在自己肩膀上，覃凰疼得龇牙咧嘴，但是靠着他的脖子又开始想入非非，还深吸了一口气，顺便在脖子上亲了一口，当成精神损失费。结果只能让他受罪，刘威武“大惊”之下将他往地上一掼，竟然拔腿就跑！
　　堂堂盛唐娱乐总经理，平时自诩风度翩翩的谦谦君子的覃凰，此时两只胳膊就是摆设，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像一条巨大的毛毛虫在地板上蠕动，眼看刘威武都没影儿了，嘴里也不忘大喊：“救命啊！救命——！打人啦——！”
　　然而，周凭的办公室隔音太好，他又倒在地上，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愣是没发现他，导致他心怀愤恨在地上待了两个多小时，等最后被人发现的时候，他都快痛得昏迷了。

　　这边周凭带着肖百图进了拍摄场地，熟悉了剧组，和导演谈论了一下角色，正要敲定下来，就接到了老板的电话。他面带歉意地离开了房间，一接通就听到滔滔不绝的咆哮，那些该屏蔽的词汇他自动屏蔽了，言而总之，就一句话：肖百图被炒了！
　　周凭虽然莫名其妙，不知道老板怎么一会儿一变，但谁叫对方才是老板呢？打工仔能说什么？照办呗。他一脸为难但是又不得不告诉肖百图这事儿黄了的时候，对方那张凶脸肌肉都扭曲了，害得周凭担惊受怕以为会被打，但是对方偏偏很快平静下来，接受了周凭所谓的违约金。
　　把人送回公司的时候，周凭白费了几天功夫，自然也觉得很没意思，他带着肖百图正要回自己办公室，却被人告知那智力有问题的刘威武不见了！自己跑出去然后就找不到人了？哄鬼呢！那家伙明显不亲近除了肖百图以外的任何人，看电影看得目不转睛的，哪舍得动弹？除非……被吓到了。
　　想起老板对刘威武的兴趣，周凭抹了一把汗，该不会是老板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吧？一问，老板居然被送进医院了！这简直是晴天霹雳！难道是刘威武对老板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太重口了我小清新接受不来……
　　周凭脸皮虽然厚，把人家哥哥弄丢了也不好去见肖百图，让手下人告诉肖百图刘威武已经自己回家了，等人一走，他也溜去了医院，想看看老板的惨状，好猜测具体发生了什么。
　　等肖百图站在家门口，他揉了揉脸，做心花怒放状，然后才打开了门，看见刘威武真的在家里看电视而不是在路上走丢了才松了口气，将袋子里一大叠现金掏出来，摆在饭桌上：“阿武！你看！这是预付的片酬！以后我们可不愁交不起房租啦！”
　　6V5“天真”地笑：“真的吗？太好了！我真的不想搬走，因为和阿图住在一起最开心了。”肖百图眼眶发热，眨了好几次才忍下去，故作兴奋：“我们去吃大餐吧！我请客！阿武想吃什么都可以哦！”
　　等看见刘威武连连点头，跟个孩子一样扳起手指想该吃什么菜的时候，他转过了身，狠狠吸了吸鼻子，正在他想找借口去浴室洗澡然后哭一场的时候，手机响了，来电话的是周凭，通话的内容让肖百图惊喜万分，让听力发达的6V5眉头挤作一堆。
　　病床上苍白着脸的覃凰恶狠狠地盯着周凭打电话，心想：得罪了我，还想全身而退？做梦去吧！不让你们一辈子在我手底下翻不了身难消我心头之恨！

作者有话说

　　昨天晚班回家倒头就睡了，没有更，今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