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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欲要休妻 ...

  •   露荷心担忧地看着荣景王的背影,只怕现在在给他什么暗示都已经晚了,忽地转头看见温尘轩冰如刀刃的目光朝她刺来,刺得她心下慌乱,差点从座位上跌在地上。

      温尘轩懒得再看这个女人,侧目见着诗苑随他走来,笑而不语,他忽然想去牵诗苑的手,但是周围太多人,怕她不好意思,就忍住了,跟着温相国温夫人去往后院。

      最终苍幕天雷滚滚也没下一滴雨,而荣景王在温晁书隐蔽的储藏室内搜出了四个沉甸甸的金流镶边大木箱子。

      荣景王嘴角再次上扬,心里想着这次你们人赃俱获,还怎么耍阴招!

      温晁书看见了顿时脸色煞白,刚刚大哥要他说出赃物在哪儿,他如实交代,指着这几个箱子给大哥打开看,之后大哥就让他回大厅了,他以为大哥会有什么妙计,难道大哥并未想出法子来?

      这下惨了,一家人全得入大牢,若不是温相国等人都在,温晁书就差跪地痛哭了。

      荣景王斜眼瞅着温晁书那副惊恐的小脸,双腿哆嗦地就快尿裤子了,眼中笑意更浓,看来赃物定是这几个箱子。

      “都打开来看!”荣景王一声令喝,众人都屏息凝视。

      温夫人更是凑到温相国身边,紧紧拽着老伴的手,露荷心则紧紧攥着手心,咬着嘴唇不敢吱声,然众人之中唯独不见安子和几个杂役,

      呼啦一下子四个箱子全部打开,荣景王眼中的笑意正要露到明面上,已经想喊出下令缉拿之词,却蓦地神色僵直,瞬间面色灰沉。

      四个大红箱子里全部是些破烂玩意,什么旧衣旧衫,什么拨浪鼓木玩偶,还有两箱子的雨花石,难怪那么沉甸甸。

      温相国脸上瞬及明媚了不少,咧嘴一笑,带着嘲蔑语气道:“王爷,您要找的赃物,可找到了?”

      荣景王铁青着脸,强忍着怒意,冷笑道:“看来是有人谎报实情,打扰相国,还请见谅。”

      温晁书看着箱子里的东西,脸上立刻有了笑容,还装模作样地说:“别乱动,那些衣衫可是我母亲的遗物,那两箱子雨花石,只我千辛万苦收藏的!”

      荣景王脸色沉黑,面上似有笑意实则比哭还难看,道:“没想到温二公子还有这癖好,告辞了!”说着他带着一行人灰溜溜地离开,走过露荷心身边时,朝她怒瞪一眼,只听留一秒便大步前行。

      荣景王走出温府大门,上了自己的骏马,微扬一声带着队伍离开了,行了两个街口,转弯之时见得一个布衣奴才跳脚地在那里等候,见得他马上迎了上来道:“王爷,此物是她送的,你看了自然会明白。”

      荣景王疑狐地接过纸条,再抬眼那个奴才已经不见踪影,他打开字条来看,下意识手指大力捏爆出青筋!

      “众人听令,速速赶往江边!”荣景王大喝道,双腿夹紧马肚,狂奔而去。

      天色依旧阴沉,但再无刚刚的惊雷厉电,却反而平静无风,一滴滴雨水自天河倾斜而来。

      荣景王赶到江边之时,望着浪潮汹涌的江水,脸上的怒意横生,再也不放掩饰心中的愤怒!

      “王爷!”官兵头领撑着伞跑到荣景王身边,雨势越来越大,小小油纸伞快遮不住雨水的泼洒,只听他大声道:“周围都搜查过了,一个人影都没有!”

      “快来是晚了一步。”荣景王紧攥着露荷心给他的纸条,上面写温尘轩已经将赃物偷梁换柱,扔进这汹涌滔天的江水里。

      只是他们温家怎么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此事他荣景王自知做得很严密,难道是露荷心那里露了什么马脚?哼,女人都是拿来寻欢可以,要做点正经事怎比得过男人!

      荣景王心有不甘,却别无他法,只好打道回府。

      此时温府大厅中央,温晁书再次跪在地上,堂上温相国怒目,温夫人冷眼,堂下温尘轩端坐红椅,微抿茶水。

      “你个逆子!若不是你大哥未雨绸缪,早料到荣景王要对我们不利,你以为我们现在还能平安地坐在这里?”温相国吹胡子瞪眼气不打一处来,看着自己不争气的二儿子,真是气到痛心。

      “现在不是没事了么?再说了爹给我的银子那么少,都不够我花,那些官员也都是冲着爹来,收他们的礼也是为爹揽人缘嘛!”温晁书跪在地上,垂头小声反驳道。

      “混账!”温相国勃怒,拍案而起,指着温晁书斥责道:“你自己不老实本分,还说这么胡诌的理由!你整天喝花酒,金山银山都得让你花光!你替我揽人缘?差点把全家都搭进大狱?你竟然认错的态度都无!看来老夫今天不好好教训你!都枉为人父!”

      温相国命人拿来牛皮鞭,他一把抓着鞭子怒狠地走近温晁书,看着老爷子的架势看来要来真格的,温晁书有点害怕了,还未等温相国举手挥鞭,温晁书立刻扑倒在温相国的脚下,抱着他的大腿道:“爹,我错了!爹你别打我!打我没娘给上药!”

      温晁书的娘走得早,又是温相国心尖上的可人,当年温相国看着自己的二夫人撒手人寰,痛苦不已,自那以后对温晁书管教甚松,于是渐渐懂事的他也知道,只要他调皮犯错,搬出娘来,爹定会对他心软。

      如今已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居然还在用着这招,温相国低头看着他撒娇的样子,抬头一副哭笑不得的脸色,自言自语道:“兰诺,我对不起你,把咱们的儿子管教得如此失败!今日我罚他,也是为他好,你别怪我!”说着温相国猛地下手,皮鞭子发出与风摩擦的嘶嘶声响,落在温晁书的后背之时更是传来皮肉裂开的惊声。

      “啊!”温晁书没出息地开始掉泪,撒开温相国的大腿,朝着反方向跑去!

      温相国见了怒哼一声:“这点疼痛都忍不得,还是不是堂堂七尺男儿!你给我回来,惩罚还没结束!”

      “爹,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温晁书躲到红漆圆柱后面死活不过去,哀求道。

      温尘轩看得父亲微晃的身影有些力不从心,站起身来,面色沉缓道:“爹,当心身体,二弟也是不一时能管教得好,还是莫要动气为好。”

      一直不说话的温夫人本来不想管情敌的孩子,自次温晁书犯了如此大错,教训他一顿也替自己出口气,但亲儿子已经开口求情,她温家女主人不得不开口:“老爷,你的身体才刚刚稳定,朝书那孩子以后慢慢教育便是,不要再让我为你担心了!家中自有温尘轩打点一切。”

      温相国看了看自己的发妻,又看了看自己的大儿子,深深叹了口气,狠狠将皮鞭甩在地上,大步朝着后院走去,温夫人自是跟了过去,从始至终都未正眼瞧过温晁书一眼。

      温尘轩转身看着圆柱后面的温晁书,淡淡开口:“二弟,你若想安生在府上度日,其余事情我做大哥的可以不管,但凡涉及朝政之事,希望你以后不要在节外生枝,好好做你的六品文墨便是。”

      “六品文墨,连个太监都瞧不起职务,我做得有什么意思!”温晁书叫屈大喊:“可大哥呢,是三品御史,多威风的职务啊!为何你和爹都不肯提拔一下我!”

      “因为你不是做官的料!”温尘轩直截了当:“那样做只会害了你!”

      “那我宁可不做!”温晁书赌气地甩着衣袖道,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后背下意识地靠向背椅,钻心的疼传来惹得他额头渗出汗来,心想着爹爹下手也忒狠了点。

      “好,明天我就同皇上请命,说你久病成疾,需在家静养,不宜再任官职。”说完温尘轩转身施施然离去。

      “哎,大哥你!”温晁书话未说出,温尘轩人已没影,本来只是赌气随口一说,这下好了,丢了官职还挨顿打,什么事啊!

      温尘轩出了大厅后门,穿过山雕水泉的花园,绕过九曲回廊,走进自己的院落,刚刚荣景王离开之后,露荷心就失魂落魄,若不是温尘轩早看出端倪,派人跟踪她的行迹,得知她私会荣景王,回来之后就跑去找温晁书闲聊,还把他灌醉,温尘轩暗中派人去问,但温晁书醉醒之后已经忘记喝酒都说了什么了。温尘轩觉得蹊跷,才特别留意着荣景王的动静与宫中的风声。

      露荷心坐在翠莺晓月的屏风后面,看着妆台前美艳的自己,摄人心魄的眉眼却被泪水染湿,刚刚收到荣景王的飞鸽传书,因此事失败,怕温家起疑,暂时不再相见。

      寥寥几句,却无一点不舍的相思之情,露荷心怎么会不知道,荣景王蒙匡义,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

      “砰”地一声大门猛地开打,正惆怅的露荷心被惊得心跳到嗓子眼,只见温尘轩大步踱来,抓起露荷心的衣领,低吼道:“你个毒妇!居然敢陷我温家不义!我现在就休了你!滚回你的露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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